爱忆难离总裁的追妻路
继续看书
艾忆的前半生都是欺骗,贪图她家产的继母,嫉妒她美貌的幼妹,仇恨她爱情的邻居。就在她渐渐消化这些肮脏时,她发现,她的丈夫和闺蜜纠缠在了一起。结婚三年,丈夫不碰她,嫌弃她的出身,嫌弃她的手段,把她当成家里强压给他的婚姻负担,恨不得她去死。终于,人生走到这一步,艾忆马上就要认命了。可这时,步步为营的季佑寒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爱忆难离总裁的追妻路》精彩片段

艾忆从沉闷的小剧场出来,踱步到走廊里透气,她对音乐剧没什么兴趣,如果不是为了给老公荣泽航庆生,她宁可在家看电视剧。

剧场外传来隆隆的雷声,空气里湿度还在飙升,一场大雨眼看要随风而至,她低头看了看手表,荣泽航去盥洗室已经半小时了。

“请问您是艾忆小姐吗?”一位服务生走过来问了一句。

“我是。”艾忆回身。

“给您的。”服务生递上一张纸片,烫金底,带着佛手柑的香气,极其精致。

艾忆疑惑地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行小字:“B3休息室,你老公,有场好戏。”

落款,只有一个“季”字。

艾忆一愣,迅速抬眼,送信的服务生却已经走了。

她看了看前方的楼梯入口,狐疑片刻,朝B3层走了过去。

灯光越来越暗,气氛也陡然诡异,小剧场里花腔女高音的独唱,幽魂似得飘在周围,艾忆的脚步无意识放慢……

“嗯……泽航,再……深一点……”

一阵急促难耐的女声传来。

艾忆心一紧,要推门的手,突然就顿住。

“泽航,嗯……”

暧昧的声音又响起,而这声音……艾忆太熟了。

是叶萍。

艾忆像被人陡然死死捏住了喉咙,呼吸一滞,缓了半天,才忍不住推了休息室的门。

透过门缝,一副极具暧昧的场景冲入眼中。

男女痴缠,神魂颠倒。

叶萍,她最好的闺蜜,正双臂紧勾着她老公荣泽航的脖颈,一条腿堪堪站直,另一条腿挂在他的腰间……摇晃。

叶萍脚上那只银色的高跟JimmyChoo,在昏暗的灯光下随着荣泽航的动作,一颤一颤,晃得人直想吐。

艾忆记得那双鞋,那还是她亲自给她挑选的生日礼物。

哈……她把她当姐妹。

可她,在上她的老公……

艾忆脊背僵直,一时不知该走该留,大脑空白,心口麻木,就好像被人用刀捅了个对穿,心身俱亡。

结婚三年,荣泽航碰都没碰过她,嫌弃她的出身,嫌弃她的手段,把她当成家里强压给他的婚姻负担。

叶萍一直从中调解,两头跑得很欢,劝完他来劝她,没想到……是这么个图谋。

艾忆觉得自己可笑,有这样的老公和这样的闺蜜,竟然还一直在努力当个好妻子。

学烹饪,学设计,学穿搭,学各种太太圈的人际和礼仪。

放弃学业,放弃事业,放弃各种美好的机会,就是为了换荣泽航一颗真心……

她记得叶萍一直跟她重复:“荣泽航是你的初恋男神,他这么优秀,在外面受女人青睐,不是很正常吗?你忍一忍,总会让他接受你的。”

于是她鬼迷心窍的天天幻想,想着他真的会回头,把她当成荣太太来宠……

呵!

“泽航……”她听到叶萍娇声叫了一句,“我和艾忆……谁爽?”

“当然是你。”

艾忆的手,下意识紧了三分,她撑起快要崩溃的意识,猛一推门:

“还有十分钟演出就要结束了,演员下场可是会跟来狗仔和娱记的,二位是打算偷情偷到娱乐版头条上吗?”

还在娇嗔的叶萍吓了一跳,神色惊慌地往荣泽航身后躲:“艾忆?!”

荣泽航回身瞥了一眼,却丝毫没起情绪,只低喘了几秒,不慌不忙地退出叶萍的身体。

然后一脸阴沉地看向艾忆,吐了两个字:“扫兴。”

艾忆嘴唇有些发抖,咬着牙维持:“哪儿扫兴了?我觉得看你们,比看演出刺激多了。”

荣泽航眼角抽了抽,没说话。

叶萍快速从地上捡起衣服,一边往回穿,一边解释:“艾忆,你别误会。”

“误会什么?”艾忆冷笑,“我眼又不瞎。”

叶萍低眉抿了一下唇:“艾忆,你别生泽航的气,是我不好,我没忍住。他说这三年,你都不怎么让他碰,他……其实挺委屈的,男人受不了这个,而且今天又是他生日,所以……”

“所以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偷情。”

“艾忆!你别这样,要怪就怪我好不好,泽航没有错,都怪我。”

叶萍这小白莲演得真到位,话说的楚楚可怜,人却已经慢慢往荣泽航身边靠了过去,一幅柔弱无骨的病美人架势。

抢了别人的老公,她仿佛才是受害人。

艾忆冷笑:“怪你?怎么会,我得好好谢谢你,谢你用自己的身体来帮我安慰我老公。”

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完。

“啪。”

直接伸手甩了叶萍一巴掌:“这算给你的谢礼。”

“你?!”

叶萍大概没想到她会动手,捂着脸愣了一刻,硬是把反驳的话咽了下去,她楚楚动人的一咬唇,挤出两滴眼泪,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

戏真足。

“艾忆,你疯了?”站在一边的荣泽航果然心疼,直接把叶萍揽在了身后,指着艾忆的鼻子骂,“有事说事,你当什么泼妇?”

艾忆一个踉跄,随口怼回去:“泼妇,也比当奸夫淫妇强。”

口舌之争,她不想输。

可,

赢了又能怎么样?

自己的老公,护着别的女人。

“奸夫淫妇?!这四个字你也敢扣我头上?你没结婚就堕了胎,以为自己是贞洁烈女吗?”

“你胡说。”艾忆猛然瞪向他,“荣泽航,你不要血口喷人。”

叶萍却悄悄从荣泽航身后探出头,故意柔弱地劝了一句:“艾忆,别遮掩了,你做手术的医疗记录,泽航已经看了,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

艾忆眼神一凛:“你?”

和荣泽航结婚前,她的确住过院,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体问题,那段时间浑浑噩噩,意识都不清醒。一个月出院后,才被告知是怀孕流产,孩子已经清得干干净净。

这件事艾家瞒得很紧,除了继母和妹妹艾楠外,她只告诉过叶萍。

这是她一段丢失的记忆,亦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可她万万没想到,叶萍会用这件事给她捅刀子。

“艾忆,这种事,你真的不该瞒着泽航的,他毕竟是你丈夫。”叶萍继续装好人。

艾忆却已经气的直抖:“你还知道他是我丈夫?”

她一步跨过去,又要抬手。

这次,荣泽航直接推开她:“艾忆!你别在这儿发疯!当年要不是我们需要你爸爸救命,凭你能嫁进荣家?耍手腕坐上荣太太的位置也就算了,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段肮脏的历史,要不是萍儿告诉我,恐怕我要被你骗一辈子,真是恶心。”

恶心?!

艾忆浑身一颤,心顿时凉了,原来在荣泽航心里。

她,是恶心的。

楼上剧场里传来了欢呼声,音乐剧已经结束,有人陆陆续续往休息室走。

荣泽航终于不想再说下去:“今晚你自己回家吧,我的车,坐不下你这么心机厉害的女人,萍儿,走。”

说完,他搂着娇弱的叶萍,转身越过艾忆往楼上走去。

艾忆撑了半天的神智,终于彻底垮了。

轰隆隆,雷声滚过,暴雨终于下来了……

艾忆不记得自己是怎样上的楼,一拨拨人群和她擦肩而过,喧嚣冲不去周身的狼狈。

荣泽航说到做到,带着叶萍扬长而去,根本没管她。

大雨倾盆,接观众和演员的豪车一辆接一辆开走,她望着黑沉的天空,心寒如冰。

“小姐,要帮您叫车吗?”有服务生过来招呼。

艾忆提着裙摆攥紧了手包,挤出一丝微笑摇了摇头。

她穿得很光鲜,但兜里没有钱,除了钥匙和口红,身无长物。

对,她在荣家的一切都是受控制的,包括经济。

剧场门口车来车往,她实在不好意思再呆下去,找了个幽暗的角落先躲着,想等人都散尽了,再悄悄出来。

一辆黑色的宾利从门口驶过,后车窗降下来,车里的人看向艾忆。

他鹰隼般的眼眸锐利如刃,艾忆无知无觉,抱着小手包还在来回踱步。

宾利车于是再次启动,默默离开。

人越来越少,雨却越下越大,剧场已经黑了灯,艾忆从角落里出来,深吸一口气,提着裙摆冒雨出了大门。

高跟鞋里灌了水,脚没一会儿就泡得发胀,积水多的地方看不清,艾忆躲不及崴了一下,她倒吸了口凉气,索性把鞋脱下来,扶着路边的行道树喘口气。

泪水和雨水冲了一脸,妆全花了。

艾忆觉得自己好笑,在地下休息室为什么要那么较真,荣泽航出轨又不是一次两次,她哭过,闹过,冷战过,哪一次不是狼狈地惨不忍睹?

他是她的初恋,她却是他的枷锁,他们的婚姻就是一场交易,她究竟在奢望什么?

但出轨叶萍……艾忆苦笑,她没想到荣泽航会这样没有下限。

两根车灯的光柱打过,正好照在艾忆的身上,她拧着眉转头看过去,一辆黑色的宾利在慢慢靠近。

她往旁边靠了靠,可车子竟然在她身边停了下来,司机打着伞亲自下了车。

“艾忆小姐吗?我们先生想捎您一段路。”

艾忆愣住:“你们先生?”

司机把伞举过她头顶:“我们先生,姓季。”

艾忆瞬间想到那个烫金底的纸片,还有那个让她去B3捉奸的消息。

她垂眼看了看落窗的后车座,眼神警惕地打量车里的人。

车里的男人偏着头,也在看她。眸子锋刃一样,带着点笑意,却让人生寒。

艾忆一激灵。

这人,有点眼熟?

“先生有事?”她问了一句。

“想和艾小姐做个交易。”姓季的先生不徐不疾应了一声,伸手,开了车锁。

雨,越来越大,一个响雷劈下。

艾忆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提鞋钻进了车。

温暖的车厢像是安全的避风港,可艾忆的神经却丝毫不敢松,她从没坐过陌生人的车。

那位季先生倾身靠了过来。

艾忆像被蝎蛰了似得,瞬间闪开一寸。

定了神,才发现,季先生只不过,是要递条干手帕给她擦雨。

“害怕?”季先生挑眉问了一句。

声音很清冷,却不让人讨厌。

“没。”艾忆接过手帕,道了声谢,问:“您刚才说……要和我交易?”

季先生点头:“艾小姐婚姻不幸,我大概可以帮到你。”

艾忆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先生凭什么说我婚姻不幸?”

季先生笑:“荣泽航当年娶你,不过是为了让荣家度过危机,婚后他情人不断,似乎并不在乎你这位荣太太的……死活。”

他一边说一边打量艾忆的狼狈,目光从头扫到脚,很放肆。

艾忆深抿了一下冻得发紫的嘴唇,有些生气:“那又怎样?”

“不怎样,艾小姐生死有命,看得很开,可你弟弟的命,怕是没你的嘴硬。”

艾忆一愣:“你……知道我弟弟?”

季先生:“你弟弟的病,需要药物长期压制,一个月的住院费用,就是六位数,如今,荣泽航已经在压缩他的治疗费,如果再过三年,你猜……会怎样?”

艾忆心里“咯噔”一下:“你,还知道什么?”

季先生往后一靠:“你,所有的事。”

艾忆一怔,垂眸:“看来季先生是有备而来,那,您是想和我做什么交易?”

季先生:“你父亲生前有个影视公司,利润颇丰,他死后公司被你母亲……哦,继母林芝,低价卖掉,你若开口,我可以……送还给你。”

艾忆一愣:“你是说,星瀚?”

星瀚影视的确是艾忆父亲生前经营最好的产业,几个签约明星现在早就星途坦荡,可父亲去世后,她嫁了人,妹妹艾楠根本无法挑起总裁大任,公司股值大幅动荡,后母林芝只好低价卖掉所有股权。

艾忆因此遗憾过好久,也求过荣泽航帮忙,但……

这次若是真能把星瀚收回来,不仅可以重振父亲的产业,弟弟艾珣的医疗费也会绰绰有余。

“那……季先生的条件呢?您要什么?”艾忆有些心动。

季先生侧过脸,对上她的视线,良久,意味深长地说了一个字:“你。”

艾忆被他视线慑的一愣,片刻间竟没反应过来:“季先生,要我?”

季先生点头。

艾忆却苦笑:“我有什么?季先生看上我什么了?”

“你不必知道。”

艾忆愣了愣,但最终还是摇了头:“抱歉,我有家室。”

车子这时已经过了减速带,慢慢驶入荣家所在的别墅区,司机熄了火,从车上下来,举着伞站在旁边等。

艾忆透过车窗和雨帘,看到荣家客厅的灯仍旧亮着,她转头冲季先生说了句:“我到家了。”

拒绝的意味十分明显。

姓季的先生也不为难她,只是从内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想通了,联系我。”

她低头看了看,一张素卡,洁白无瑕,飘着佛手柑和烟草的香气,上面只有一串数字,应该是手机号。

没有姓名也没有抬头,她收起来随手放在礼服内袋里,推开车门下车,司机很殷勤地将她送到门廊。

她能感觉到那位季先生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她的后背。

“先生。”司机转身回到车里,扭头看那位姓季的先生,“艾小姐没答应您,我们要不要使点别的手段?”

后座的季先生却唇角一勾:“不用,她会想通的。”

“怎么回事?你怎么淋成这个鬼样子,真丢人,泽航呢?”

艾忆刚进家门,兜头就挨了一句骂。

她转身,看到是婆婆杜心茹。

荣泽航竟然还没回来?他和叶萍,明明比她先走了。

杜心茹往她身后看了看,又问:“泽航没和你一起,那你是坐谁的车回来的?”

“我……”艾忆没来及解释,杜心茹已经看到了她捏着的男士手帕。

“你这是勾搭上谁了?怎么还拿着别的男人的东西?”

“妈,请您说话别这么难听。”艾忆皱了皱眉,不想跟这个没素质的婆婆多说一句。

可杜心茹却直接上去抢了手帕,阴阳怪气地问:“你该不会背着泽航,傍上别的什么男人了吧?”

艾忆简直无言以对,抬手就把手帕拽了过来:“您不要血口喷人。”

“艾忆!”一声低沉的呵斥突然从门口传过来。

艾忆扭头,才发现荣泽航刚回来,正站在她身后,脸色阴沉得很。

杜心茹见了儿子,赶紧恶人先告状:“泽航,她在骂我,你快管管你这个老婆吧,勾三搭四都勾到家里来了,还明目张胆拿着别的男人的东西。”

“我没有……”

“啪”

艾忆还没来及争辩,就被荣泽航狠狠扇了一巴掌:“我妈话说完了吗你就插嘴?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艾忆捂着脸愣住,这还是她第一次被打。

巴掌扇得利索,落在她脸上火辣辣的疼,疼到她差点都忘记了自己已经身寒心死了。

她惊讶地看着荣泽航,荣泽航眼里却丝毫没有怜惜,只恶狠狠地回瞪她,浑身酒气,满眼怒火。

他喝酒了?!是和叶萍吗?

“看什么看?”荣泽航抽出那条手帕,狠狠砸在艾忆的脸上:“让你自己回家,你竟然去搭别人的车,恶心。”

又是恶心,艾忆一口气堵在心口,心里和脸上一样疼。

“对啊泽航,你就是对她太温柔了,才把她惯成这样,她在外面给你,可不定选了多少顶绿帽子了……”

杜心茹还火上浇油,口无遮拦地挑唆,荣泽航被她说急了,醉话脱口而出:“艾忆,你这种女人,就不配在我们荣家。”

不配是吗?

艾忆心死地冷笑:“既然这样,那离婚吧。”

这句话是没过脑子就说出来的。

可真说出了口,她自己都有点懵。

荣泽航也一脸吃惊:“你说什么?你以为我不敢吗?”

杜心茹从没想到“离婚”两个字,会从一向忍让的艾忆嘴里出来,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她不敢再说,赶紧截住荣泽航劝:

“都瞎说什么疯话!时候不早了,生气归生气,打两下骂两下就得了,怎么能提离婚呢。”

说完又转身嫌弃地推了艾忆一把:“还不上楼去换身衣服,做这幅可怜兮兮的姿态,给谁看?”

艾忆还想辩解,可身上实在疼得厉害,腿脚也没多少力气,只好扶着楼梯,强忍着怒气先上了楼。

杜心茹看着她消失在楼梯口,才转过身嗔怪儿子:“泽航啊,离婚的事不能提。”

荣泽航:“为什么?”

杜心茹:“你忘了,安家对我们有恩,当年要不是她爸给你爸爸做骨髓移植,你爸恐怕早就……后来你爸虽然也去世了,可遗嘱里是明明白白写了的,要是你们离婚,作为补偿,艾忆可以带走荣家十分之一的股份,还有浣云亭那处温泉私宅。”

荣泽航一愣:“什么?!”

艾忆站在浴室的花洒下默默流泪,水再大似乎都冲不走她的委屈,三年前那个心思单纯,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小女生,如今一身伤痕。

荣泽航是她的师哥,校园里少女瞩目的超级校草,当爸爸说,可以让她嫁进荣家的时候,她几乎乐疯了。

她不知道爸爸当时做了怎样的牺牲,只觉得自己是占了莫大的便宜,那时候她对荣泽航,的确是爱慕和仰慕的。

可谁能想到,曾经的美好竟是噩梦的开始。

她的爱,早成了一幅不堪的样子。

“嘭。”

巨大的声响从身后传来,浴室的门似乎被人大力踹开了。

“谁?”她紧张地回头,正看到荣泽航狰狞如黑铁一样的脸。

“艾忆,你是不是早算计好了?由着我出轨,自己好提离婚,然后拿了荣家的钱出去浪?”

荣泽航毫不客气地跨进浴室,一把将艾忆抵在了墙角。

艾忆用尽全力抵住他的胸口:“你说什么?你发什么疯,我在洗澡,你出去。”

可荣泽航并没松手,膝盖强硬地分开她修长的双腿,反拧着把她的手臂背在了身后:“我发疯?是,我是疯了,疯到信了你这个女人三年的鬼话,以为你真的是爱我爱的死去活来,倒贴进荣家。其实,你不过是筹谋算计好了的,是吧?”

“什么筹谋算计?荣泽航,你,放手。”

“不放,说,你是不是最近勾到了哪个男人,终于打算抽身走人了?三年,你就安耐不住寂寞了是吗?”

“你,滚开……”

艾忆不知道他在乱说什么,实在被逼急了,抽出手,用力一甩。

“啪。”

一巴掌刚好打在荣泽航的胸口上。

其实并不重,可荣泽航愣了一瞬:“让我滚?艾忆,看到我和叶萍的时候,你不是嫉妒的要发疯吗?三年没碰男人,你现在跟我装贞烈?”

他一边说一边强硬地将她翻过身去,死死按在墙上,一口咬住她的后颈:“说,你是不是找到新欢了,是谁?”

艾忆无言以对,嘴唇咬得发白,脸被迫贴在冰冷的瓷砖上,浑身都在抖。

可荣泽航没有停手的意思,掐着她的腰,开始解皮带:“看来今后要好好关照你,省的你空虚寂寞地爬墙丢荣家的脸。你以为自己捏着荣家的股份,我就不敢和你离婚?告诉你,我有的是办法整治你。”

“啊!”

她的腰被掐得青紫,白皙的皮肤立刻见了痕迹。

艾忆绝望地闭上眼,没有半分力气反抗,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从少女时代期待至今的情事,竟然是这样的暴力和无情。

她的青春,爱情,婚姻,都在荣泽航双手的揉搓下,一寸寸凌迟而死。

“嗡嗡嗡……”

身后的浴室梳妆台,突然有东西在震动,荣泽航愣了愣,停了动作。

是他的手机来电。

老宅的。

荣泽航腮肌一绷,甩开艾忆,定了定神,抬手捋了一把前额,转身接起电话:“爷爷,是我……我没喝酒,什么?小叔叔回国了!好,下周我会回老宅的……”

荣泽航的声音越来越远,艾忆终于瘫软下来,如蒙大赦。

哭?已经没有眼泪了,三年的折磨,她觉得这场婚姻好似一场噩梦,是不是已经到了该梦醒的时候了?

“艾小姐婚姻不幸,我大概可以帮到你。”

宾利车里,那位季先生的话又在艾忆的脑中响起。

她眼眸闪了一下,缓缓伸出手指,从梳妆台上的晚礼服内兜里,翻出那张带了佛手柑和烟草味儿的素笺来……

最新更新
继续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