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醒的爱
  • 初醒的爱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谢烻
  • 更新:2022-11-14 17:33:00
  • 最新章节:初醒的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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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眼看着被推进火化炉的男朋友,死后一个月,出现在热搜榜一。#当言情小说照进现实,两大豪门强强联姻,网传彩礼 18 亿#。视频中,订婚现场布置得梦幻又奢华,

《初醒的爱》精彩片段

男友因公殉职,我守了他三天三夜。


一个月后却在豪门订婚的直播中见到他。


曾经捏着鼻子为我煮螺蛳粉的男人


如今穿着高定西装居高临下看着我,让我不要纠缠。


后来我如他所愿。


他却彻底崩溃。


我亲眼看着被推进火化炉的男朋友,


死后一个月,出现在热搜榜一。


#当言情小说照进现实,两大豪门强强联姻,网传彩礼 18 亿#。


视频中,订婚现场布置得梦幻又奢华,


我日思夜想的人挽着豪门千金宋岑月深情对视,共舞。


有人在评论区爆料说他叫顾清北,是北辰实业集团继承人,顶级富二代。


和宋千金两人青梅竹马,门当户对。


没一会,网友的关注点从天价彩礼变成了男主的颜值。


最后热搜竟诡异地变成 #顾清北让我的小说男主有脸啦#


几分钟后全网和他相关的信息被删得干干净净。


要不是闺蜜安安随时活跃在微博第一线,我可能就错过了。


我把保存了的视频反复看了百来遍,捏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我瘫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


要不是亲眼看着谢烻被火化,我真不敢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人长得一模一样。


唯一的区别是,谢烻除了警服,只喜欢穿白 T 大裤衩,经常穿个拖鞋就拉我去吃大排档。


他最喜欢搂着我脖子说:「媳妇儿,想吃什么老公给你买。」


而视频中的男人,穿着一身高定西装,看起来矜贵清冷,高不可攀。


我知道他不是谢烻。


谢烻总说我是他的命。


他如果没有死,怎么可能不来找我。


可我还是没忍住。


我在酒店门口蹲守到深夜,才等到顾清北牵着宋岑月缓缓走出来。


他风度翩翩笑着和人寒暄,身后站着甜美娇俏的宋岑月。


我更加确定了他不是谢烻。


他看起来沉稳内敛,不像谢烻,嘴角总是带着一抹坏坏的笑。


可是,顾清北低头温柔地帮她合拢披肩这一幕还是刺痛了我。


我恍惚了一瞬,等回过神,我已经拉着他的衣袖,脱口而出:「谢烻。」


我看着他转向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那张熟悉无比的俊脸只透着陌生疏离。


对视的瞬间,我脑海中闪过无数我和谢烻在一起的画面。


他健完身在我面前扭屁股秀肌肉。


他赖床撒娇非抱着我睡回笼觉。


他嘴上骂骂咧咧,手却紧紧搂住我不让我离开半步。


最后是他出任务前,抱着我腻歪:「媳妇儿,等我回来我们去拍婚纱照吧,给我个名分。」


后来,我等到了他殉职的消息。


再见到已是天人永隔。


「保安。」


清冷的男声把我拉回现实。


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请我离开。


我本意不是要打扰他们。


「抱歉。」


我局促地收回手,贪恋地看了他一眼。


「祝你们订婚快乐。」


说完我转身要离开,余光不经意瞥到他的手。


一瞬间,我如遭雷击。


他手背上有一道疤,和谢烻的一模一样。


谢烻手背上的疤痕形状很特别,因为被我咬过一口,又意外被我们的狗咬在同一个位置。


我站定,深深认真打量面前的顾清北。


这才发现,他左边眉毛也有一条淡淡的疤痕。


曾经,过年时谢烻为逗我开心放鞭炮炸到眉毛,留下一条一样的疤。


他的右耳垂也有凸出一小块肉。


曾经,谢烻求我给他剪头发,我忙着追剧,剪到他耳垂,导致他耳垂多长出了一小块。


如果脸长得一样是巧合,连受伤的部位、疤痕的样子也都是巧合吗?


种种巧合串联在一起,答案呼之欲出。


顾湛庭眼疾手快的接住她,冷漠的眸子里此刻有了担忧。
他打横抱起凌思雪,快步走出民政局,将她放到车子上之后,快速开往医院。
然而车子刚在医院门口停下来,凌思雪醒了过来。
她咽下喉间的腥甜味道,脑子空白了几秒,才想起来刚刚那一通电话说了什么。
凌思雪推开车门下车,站在路边拦出租车。
顾湛庭不明白已经到了医院门口,为什么她下车不去医院,反而去拦出租车。
他下车,站定在她跟前,“你要干什么?你刚刚吐血昏倒了知道吗?”
凌思雪反应寡淡,内心的悲痛几乎要将她淹没。
“我没事,只是普通的咳嗽而已。”
顾湛庭见她一脸无所谓,心里有点不舒服,“你已经昏倒了,还不去医院,你到底要干什么?”
“跟你没关系,你走吧。”
基本上没人对她这么冷淡,还是以前总是讨好她的凌思雪,顾湛庭内心渐渐漫起怒气。
轻笑一声,“身体是你自己的,去不去其实真的跟我没关系。”
说完之后,他转身上车,绝尘而去。
这个时候有一辆出租车停留在凌思雪脚边。
她拉开车门上车,还没坐下,眼泪就掉了下来。
司机启动车子,问她去哪里。
凌思雪吸了吸鼻子,哽咽的说,“市一院”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启动车子,随口说道,“不管什么事,要坚强。”
陌生人的一句安慰,让凌思雪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她脸埋在双手间,无法在说一个字,只有难受窒息的悲痛。
刚刚医院打电话来,说……父亲走了。
怎么会这样呢?她才刚给他安排好一切,刚请了最好的医生,而他却就这么弃她而去。
上天为什么会这么残忍,为什么……
刚刚在顾湛庭的车上醒过来时,她就想大哭出声了,但是她不想在他面前露出丝毫的脆弱。
因为在他眼里,那都是廉价的可怜。
她不需要他可怜的同情,也不希望他知道关于她的任何事,他是高贵的,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
人,何必继续纠缠,就从此山高路远,再无归途吧。
……
医院里,父亲安安静静的躺在太平间,医生说他走的很平静,没有很大的痛苦。
凌思雪跪倒在地,再次痛哭,她父亲一辈子劳苦,怎么会不痛呢?
他只是忍着,不想给人添麻烦。
医生见惯了生死离别,淡淡的说了一句,“节哀顺变。”
然后递过来一个信封,“这是你父亲临走前,让我交给你的。”
凌思雪哭着接过来,打开来看,里面一张白纸,上面写着。
【雪雪,生日快乐。】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让凌思雪彻底崩溃,悲痛感漫过全身神经,她哭的抽泣。
她年幼丧母,长这么大都是父亲一个人操心过来的。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失去亲人的绝望。
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父亲站在门口等她回家。
在也不会有人在周末做一桌子菜,笑着对她说一声,“雪雪,回来了。”
更没人能够任她扑进怀里,听她说一句,“我没有爸爸了。”
凌思雪头磕在地上,抽泣着。
等医生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
……
凌思雪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小时候家庭条件不太好,时常遭到别人的嘲笑,从懂事开始就不断感受别人看不起的目光。
后来她嫁给了顾湛庭,顾家表示如果她需要接爸爸过来,可给他安排房子。
可是父亲不愿意过来,他只说只要女儿幸福就行。
结婚六年,每一次节假日回家,都是她一个人,父亲每每问起顾湛庭,她都是笑着说他忙,她
说顾湛庭对她很好,吃穿用的,从来没有亏待过他。
看着父亲布满皱纹的脸带着欣慰的笑容时,凌思雪是心酸的。
顾湛庭的确是在吃穿用上面没有亏待过她。
但也仅此而已了。
而且很多东西也不是他想买给她的,只是他不喜欢看到她浑身上下的穷酸和廉价。
在他眼里,连她的感情都是廉价的,不值得珍视,不值得在乎。
细细想来,这一生,她过的其实挺没意思的。
喜欢一个人,无果,对唯一的父亲也没能好好的尽孝。
倒不如不嫁人,陪着父亲到现在。
“主任,她一直在哭,心情不好,可能会影响求生欲。”
医生看了她一眼,饶是他见惯了生离死别,此时也揪心起来。
叹了口气说,“他父亲刚走,她自己本身又也是绝症,刚刚她跪下的时候口袋里还掉下了离婚
证,想想也够惨的,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什么亲人……能让她暂时有求生欲。”
护士听了她这经历,在看看她昏迷中还在哭,忍不住眼眶也红了。
“你说她离过婚,那应该有孩子吧?都说女人做了母亲之后就格外怕死,或许……”她顿了
顿,“我去外面借个孩子进来陪她说说话,或许有用。”
医生点了点头,“试试吧。”
没多会,护士牵着一个小孩子走了进来,“我看他在走廊里玩,顺便请他帮忙,他答应了。”
其他护士看了眼那孩子,惊叹道,“医院什么时候有这么漂亮的的小男孩了。”
那小男孩却不理任何人,眼睛盯着手术床上的人,稚气的声音里带着些许老成。
“你就让我来陪这位妈妈说话吗?”
小护士蹲下.身,轻声说,“嗯,你可以叫她妈妈吗?她现在很想念自己的孩子,被困在了梦境
里出不来,你能帮帮她吗?”
小男孩点了点头,走过去站定在凌思雪跟前。
“妈妈……你别睡了,阿湛好想你,你睁开眼睛看看阿湛好不好?”
无尽的黑暗中忽然闯入一声声稚气的孩子音。
是谁?凌思雪在梦里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他说他叫阿湛,是她的阿湛吗?
是她的孩子吗?她的孩子……
“妈妈,你不要走,别抛下阿湛,阿湛要妈妈。”
是她的孩子,他叫她妈妈……
“有反应了,病人有很强的求生欲,快!”
“小朋友,继续说话,继续跟她说话。”
小男孩眼泪忽然掉了下来,“妈妈……妈妈……”




我不知该怎么开口,声音哽咽在喉间。


难道要说你怎么活过来的吗?


难道要说为什么还活着却不告诉我?


「谢烻,为什么?」


我深呼吸,拼命压住泪意。


他给身边的宋岑月拢了拢披肩,连眼神都没舍得给我一个。


冷声对保安说:「请这位小姐离开。」


宋岑月不忍地拉住他,望向我:「你需要帮助吗?要不要帮你打电话给家人?」


我盯着谢烻,泪水在眼中打转。


「我的挚爱丢了,能帮我找回来吗?」


空气沉默半晌。


所有人都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


只有他眼眸中暗流涌动,许久,声音有些嘶哑道:


「丢了,就放下。」


说完他转头对旁边保镖交代了什么,头也不回护着宋岑月上了一辆宾利走了。


我站在原地,眼中越来越模糊。


两个黑衣人见状要来拉我。


我冷声开口:「我自己走。」


转身的瞬间,泪水再也抑制不住。


没走多远,有人追上来,拿着一件男士大衣。


「女士,天气冷,穿上吧。」


我无视他,自顾自走着。


我原以为,除了死亡,没什么能让我们分开。


现在才知道,不够爱也可以。


曾经我以为的深爱,都只是欺骗。


又或者,那时候是爱的吧,只是在巨大的财富面前,不值一提。


谢烻,既然你要把过去一切都丢弃,重新开始。


那我成全你。


从此以后,你走你的豪门大道,我们两不相欠。



当晚我做了个噩梦。


有人交给我一袋东西,说里面有谢烻的遗嘱和写给我的信。


遗嘱上,他把所有财产留给我,包括他养父留给他的一套房。


我疯跑到医院,抱着黑色的遗体袋不肯撒手,可是总有人把我拉开。


有人在我耳边劝说:「别拉开,给他留点体面。」


我眼睁睁看着他被搬到殡仪馆的灵车上。


等我追到殡仪馆,他已经穿戴整齐躺在透明的棺材里。


谢烻没有亲人,只有我。


我要守着他,送他在这人世间最后一程。


我在他的棺材边跪坐了三天三夜。


他曾说,既要守护这繁华盛世,也要守护我。


可是,我的阿烻多可怜,甚至没人来悼念他。


没多久,工作人员站我面前低声说:「家属,告别的时候到了。」


我哭不出来,麻木地看着躺在棺材里的人。


只觉得一切是那么荒诞。


明明离家前才跟我求婚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醒来后枕头一片濡湿。


生活总要过下去。


我在屋子里转了转。


到处都是他的痕迹,每一件东西都还放在他离开那天的位置。


玄关还放着他的大拖鞋,挂着他的皮带和制服。


电视柜散落着他的游戏手柄,角落里有他的篮球,浴室放着他的牙刷,衣柜里有一半都是他的衣服……


我总觉得他只是出了一趟远门。


这套房是秦叔留给他的,他又留给了我。


每一样物品都是我们一起一点点添置的。


还记得当初他为了叫我搬进来同居,软磨硬泡,求了我整整一年。


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催我收拾行李,后来看不过去我拖延,自己每天跑到我家帮我打包。


搬进来那天,他更是全程没让我插手。


明明自己累得半死,晚上还是把我抱到床上翻来覆去,说是庆祝。


我顺着入户门,光着脚,把家里又走了一遍。


眼前不断回放着和他的过去。


他吃醋同事追求我,我们一路吵架到家,一进门他就把我压在玄关柜上亲。


他抱着我在沙发上看恐怖片,一到精彩处就怪叫着往我怀里钻。


他说全世界最讨厌螺蛳粉,却还是在我想吃的时候去厨房捏着鼻子为我煮。


他说整个家他最喜欢卧室,因为在这里我才最放得开。


种种回忆让我的心脏隐隐作痛。


我深吸了一口气,既然要断,那就要断个干净。


我花了一天时间,把我所有东西收进三个大箱子里。


一整墙的照片全取下。


家里恢复了窗明几净,只是总有些陌生。



为了转移注意力,安安一约我去看电影我就答应了。


出门前吃了几片感冒药,电影还没放映我就昏昏欲睡。


安安好死不死选了声音最炸裂的枪战片。


待了没几分钟,我脑袋就疼得像被人拿榔头敲打。


我跟安安说了一声抱歉,打算去外面等她。


我迷迷糊糊走进了旁边没有放映的厅,一接触到沙发就昏睡过去。


厅里很安静,也很黑。


我又梦到谢烻。


他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兮兮,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从他颤抖的声线里听到了心碎。


可是,不是他选择放弃我的吗?


他把我抱得死紧,脸埋在我肩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快撑不住了。」耳边是他低沉又痛苦的声音。


没多久我就感觉到颈边一片冰凉。


我努力想睁开眼看他,可是就像梦魇一样怎么都睁不开。


我感受着他灼热的呼吸,温热的薄唇辗转留恋。


眼泪滑落眼角,我挣扎着,喃喃低语:「是你……不要」我的。


再次醒来,安安正一脸担忧地用手探我额头。


「兮兮,你不会是发烧了吧,脸怎么烫烫的。」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


「你进来的时候有看到别人吗?」一开口,声音格外沙哑。


「没有。」


原来只是梦。


她手舞足蹈地聊起电影,一路把我拉去厕所。


「等我,内急。」


等在隔间前她看了我一眼:「哎,兮兮,你口红花到脸上了,快擦擦。」


我下意识看向镜子。


镜中的我头发散乱,嘴唇微肿,口红晕开到了脸上。


看完电影我以不舒服为由回了家。


独自点了个外卖。


坐在沙发上发呆。


敲门声响起时,我想也没想就打开门。


下一秒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我被绑在椅子上。


穿着骑手服的男人戴着面具,随意屈着长腿坐在地板上。


面前散落了一地我和谢烻的照片。


我冷冷地看着他,没有挣扎。


「哟,醒了。」


他走到我面前,弯下腰凑近,仔细打量着我。


「既然醒了,好戏登场。」面具上的变音器发出怪异的笑声。


他拿出手机发送视频邀请。


「顾大少,又或者该叫你谢烻。」


屏幕中的谢烻面无表情,眼神透着淡漠。


「秦兮在我手上。」


「我不认识什么秦兮。」


男人的嗓音清冽,不带感情。


「别急着否认。」


面具男从地上捡起一把菜刀,猛地一把抓起我头发向后扯。我被迫仰起头,绷紧了脖子。


他随意地把菜刀架到了我脖子上。


「这样,你能认出她吗?」他兴奋地笑起来。


冰凉,刺痛。


我知道他是来真的。


谢烻原本冰冷的眼神放松下来,懒洋洋地开口: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找上我,但我不认识这位女士,我只会替她报警,其他的免谈。


「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以为你伤害人后还可以逃脱吗?」


「顾大少真是好市民。」面具男边笑边鼓掌。


话音一转,阴森道:「又或者,你在演戏?」


他把刀又刺进我皮肤一些:「颈动脉,我轻轻一碰,可能就喷泉咯。」


血珠瞬间顺着刀锋冒出来。


谢烻面上越来越不耐烦:


「你要什么?我虽然不认识她,但也不会让你伤害无辜的人。」


「我给你一分钟。把你拿到的账号密码告诉我。这笔钱警方盯着,你也动不了,不如给我。」


谢烻皱着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面具男若有所思地放下刀:「看来,这个人在你心中地位不够了?」


「那如果是宋千金呢?」


「我手上有可以让宋岑月身败名裂的视频,如果你不想流出去……」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谢烻在听到宋岑月名字的那一刻,眉眼间戾气暴涨。


「敢动她丝毫,我弄死你。」


我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动容的瞬间,一去不复返了。


面具男轻蔑地笑了笑,随手关了视频,转头看向我。


「你赢了。」


我面无表情,解开了手上的绳子。


「你看,你的命,还不如他未婚妻的名誉值钱。


「而且,你的大英雄居然私藏赃款,不知道他那些热心的警察同事知道了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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