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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秦宴在这一年才只有十七岁。



他还没长成那个权倾天下的暴戾疯子。



还是个没吃过肉的小狼犊子呢。



我缓缓勾起嘴角,欣赏着这位大奸臣年少时的模样,故意逗他:



「秦少公子,我都已自荐枕席了,还怕对你上手吗?」



秦宴难得神色微僵,看我的眼神透出一丝讶异。



他似乎不大相信,世人眼中最端庄淑仪的太傅府嫡女——我,竟会说出这种撩拨风月的话。



其实,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那些外人所见的模样,本就是我装的。



重活一世,我也算窥得半分先机,这世上擅长伪装的人,又何止我一个?



譬如眼前的他——



秦宴看似遵循礼教,一身清冷如明月。



可我却知道,他只不过是在竭力克制着自己的反骨罢了。



上辈子,他只用了三年的时间便爬上高位,手段奇绝。



秦宴出身不好,从小受多了白眼,慢慢养成了喜怒无常,偏执狂悖的性子。



他生平最厌恶的,就是那些教条礼法。



我曾被他囚在深宅,三百多个晨昏日夜。



他每每看向我时,眼神都病态而专注,像极了一头不知满足的饕餮,时刻酝酿着撕扯啃咬,吞我入腹。



那才是真正的他。



而眼前这个?



呵,和我那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一样——



装的。



秦宴与我对视了半晌。



他冰冷阴郁。



我勾唇浅笑。



春风化雨,无声拿捏。



终究是他先侧过了脸,声音淡淡地提醒:



「苏小姐入了别人的局,此时再不走,可要来不及了。」



我这才意犹未尽地收了笑,环顾四下。



这场龌龊的局,我自然记得。



出自我那装了十数年小白兔的庶妹苏明颜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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