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仓促、撤退无序,日军狂轰滥炸,许多战士没死在正面战场上,却被炸死在撤离的路上。
一个炸弹在不远处炸开,无数个战士顷刻间被炸得肢体横飞,我也被冲击波炸得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已经和原部队失去了联系。
我准备只身去往南京,找原部队汇合。
然而我还未到南京,就听说了国民政府迁都重庆,南京沦陷的消息。
我又动身准备往重庆去。
随身干粮吃完了,我的脚走得磨破了皮,动过手术的地方疼痛不已。
我靠在路边的大树下,揣紧怀里的枪,想着万一碰见鬼子也要一枪崩了他,一命换一命。
「老乡!你怎么一个人在这?现在打仗乱得很嘞,你一个女娃娃可不要瞎跑啊。」
我的眼前突然蹦哒出一个人,这人皮肤黝黑,穿着共产党的军服。
「你是共产党?」
「是啊!」那人被认出是共产党很开心,笑着露出一口白牙。
「你们有不有医疗队?我是护士,我可以加入你们的医疗队吗?」
就这样,我跟着共产党一路向北再次上了战场。
共产党的医疗条件更差,战地医院建在农舍、草棚里,医疗设备和医疗人员都极其匮乏。
我明明只是一个护士,却因为知道基础药理和外科急救知识也被当成了医生使,一些年纪尚小的女志愿者则经过简单的培训充当了护士之能。
在这里,连止血棉都要从干净的棉袄里掏。各类消炎药品更是没有,死于感染的战士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