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婳君墨琰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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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婳,你……”周水碧没想到林锦婳忽然就站在了她的面前,被吓了一大跳,当即埋怨了一句:“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她的视线落到林锦婳身后的暮雨身上,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也不知道通报一声?”“周七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秋实抱着一只雕刻着花纹的木匣子出来,不客气的说:“我们家小姐回自个儿的屋子还需要通报您?”

《林锦婳君墨琰大结局》精彩片段

林锦婳看了秋实一眼。

这丫头,性子直,眼睛倒是够尖的,还知道好些她不知道的事呢!

“东西肯定是要送的,你等会儿吧……”林锦婳在秋实耳边说了几句。

秋实的眼睛顿时亮了亮:“好的,奴婢这就先回去准备。”

见秋实走的又快又急,暮雨狐疑,忍不住问林锦婳:“小姐,秋实她这是……去做什么啊?”

林锦婳淡漠的说:“她在夫人那里受了点委屈,心里不痛快,想去歇着,我让她做完事再歇!”

“秋实她就是这个样子的,”暮雨以为林锦婳对秋实不满,就想趁机踩一踩秋实:“她最受不得被宠着,小姐宠着她,她会无法无天的……”

“嗯,”林锦婳点头:“那就宠着吧,本小姐还真想看看她无法无天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呢!”

暮雨身子一僵,笑容裂开……

进了锦园,刚靠近自己的屋子,暮雨就想要喊一声,以提醒周水碧。

但她刚张开嘴巴,林锦婳忽然一个回头,眸光冰冷,冷厉如刀!

她吓的脖子一缩,噤了声。

林锦婳跨过门槛,脚步轻快的走了进去……

周水碧今日穿着的也是一身翠色的衣裳,裹着白色的袍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带着精致的首饰,将她娇俏的一面展露的淋漓尽致……

可……

那身桑丝锦做的衣裙是她送的。

白色的狐裘袍子是她送的。

坠了南珠的绣鞋是她送的。

腰间晶莹如水的碧玉佩是她送的。

头上戴的流苏发钗是她送的。

耳上的玉兰花样式的坠子也是她送的……

前世里,她被周水碧骗的团团转,如今心眼清明,才发现这女人从她这里骗了好东西,就将自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好好的装饰了。

而后成了高贵优雅的千金小姐,坐在她的房间里,竟还坐在主位上,享受着她这里昂贵的香茶和精致的点心。

可事实上,她周水碧不过是户部尚书府的一个通房丫头所生,说是七小姐,连个庶出的身份都不如……

偏偏用着她的钱,用着她的好,再借着永安侯府与摄政王府的势,成为了京都皇城人人羡慕,追捧的贵女……

“来人,去问问暮雨,林锦……你们家小姐怎么还不来见本小姐?”

“再去给本小姐沏一壶荷香雪露!这茶淡是淡了点,还勉强能入口……”

“再把这茶叶包一斤,荷花露装一壶,本小姐稍后带走……”

林锦婳就站在距离周水碧三步远的地方,能清楚的看见周水碧提到她的时候,那满眼的轻蔑与不耐烦。

也听见她喊丫头沏茶时,那满是得意的语气……

“水碧。”林锦婳忽然出声:“我这荷香雪露的茶叶,用的是五百银一两的雪峰茶,初秋采集到的第一场荷花露,是有些淡了,你喝不惯,那就不给你送了吧!”

“回头,我去寻一寻配得上你身份的茶叶……”

她哪里会不知道,周水碧要这茶,是为了拿回府里面讨好她的父亲和嫡母。

尚书大人和尚书夫人喝了她好几年的荷香雨露,也该帮她办点小事了。

比如,责罚责罚没能将“茶叶任务”带回去的周水碧?!

“锦婳,你……”周水碧没想到林锦婳忽然就站在了她的面前,被吓了一大跳,当即埋怨了一句:“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

她的视线落到林锦婳身后的暮雨身上,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也不知道通报一声?”

“周七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秋实抱着一只雕刻着花纹的木匣子出来,不客气的说:“我们家小姐回自个儿的屋子还需要通报您?”


周水碧愣了下,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

忙摆出一副被冤枉了的模样:“锦婳,你这丫头怎么胡说八道呢,我哪儿是这个意思?”

她起了身,想过来抓林锦婳的手,林锦婳却在她的手即将碰到她的衣袖时,往前进了一步,于是,她的手,尴尬的僵在了半空中!

林锦婳已经走到了主位边,碰了碰那还有温度的白玉茶碗,像是不小心手抖了下,那茶碗就倒在了桌面上,里面的茶水也顺着桌面流到了座椅上铺着的软垫子上。

“脏了,”林锦婳说:“换了吧!”

周水碧回过头,瞧见林锦婳将那价值不菲的软垫子拉扯下来,扔到地上,脚踩了上去。

她忽然有一种林锦婳是在她的脸的错觉……

不过这种感觉很快被她压了下去,她不认为那么愚蠢的林锦婳还会故意“羞辱”她。

“锦婳,知道你回府了,我是早就想来看你的。”

周水碧换上了一副满是关怀与担忧的模样:“可那日,摄政王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打飞,我吐了血,大夫说是受了内伤,若是不好好养个十天半月的,恐会落下重疾……”

“锦婳,我受些伤没有关系,我就是惭愧那一日没能帮你成功的与二皇子双宿双飞。”

“锦婳,二皇子与林蝶衣的事,我也已经知道了,说起来皇家贵子三妻四妾的也是应该,否则如何开枝散叶?你说是不是?”

“锦婳,我知道你只是在与二皇子置气,你那么喜欢他,哪能真的舍得对他下死手呢?”

“所以,我那日回去就派人通知二皇子去摄政王府救你了,可我听说,你非但没有和他走,还将他骂了一顿?”

“嗯,我骂了他!”林锦婳坐在新铺好软垫的座椅上,漫不经心般说:“水碧,我这人眼里揉不得沙子,谁背叛我,利用我,与我抢东西,我是不会对他(她)客气的。”

“你……你怎么还犯起糊涂来了?”周水碧并没有听出林锦婳话里面的意思,她急急的说:“锦婳,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儿才说服了二皇子去救你的吗?你简直辜负了我这一番苦心?”

辜负了她?

林锦婳在心底冷笑了一声,是辜负了她歹毒的计划没能成功吧?

她很想马上扯掉这女人的假脸皮。

不过,这女人留着还有用……

林锦婳:“水碧,你知道那一日君子烨去找我,对我做了什么事吗?”

“他要我做林蝶衣的媵妾,我不同意,他就要杀了我!”

“你说是你喊他去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都要怀疑你与君子烨合起伙来害我了。”

“什……什么?”周水碧惊了惊,随即觉得自己知道计划失败的关键了。

君子烨身为二皇子,竟是个沉不住气的!

他就不能再哄一哄林锦婳这个蠢货?

只要再哄一哄,等她和摄政王的事儿成了,他和林蝶衣的事儿也成了……

还不是想什么时候捏死林锦婳就什么时候捏死林锦婳?

“锦婳,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怎么会害你呢?我……我也不知道二皇子他竟然会……”

“他肯定也是因为你进了摄政王府,生你的气才那样对你的,毕竟,谁能受得了自己的未婚妻被别的男人带走,还……”

“锦婳,我这次来之前,已经帮你打听过了,二皇子他对不起你,与林蝶衣有了孩儿,可你也对不起他,清白的身子都没了……但他心里还有你,也不嫌弃你……”

“媵妾就媵妾吧,只要能与喜欢的男人在一起,名分位置的,哪儿有那么重要?”


“水碧,你别紧张,”林锦婳带着一点笑意看向周水碧:“这么多年,你为我做的那么多的事,我全都记得清清楚楚的,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只是闹了这么久,我已经想通了!“

“三妻四妾?我是不能接受的,就更别说给我家养的一条白眼狼去当什么媵妾了。”

“那种背着我偷吃的、还想弄死我的男人,恶心透了,我嫌脏!”

“不过既然林蝶衣巴巴的捡着,那就送给林蝶衣去随便用好了!”

“你怎么就……”

周水碧瞪大了眼睛,她没有办法接受对君子烨那么疯狂的林锦婳忽然间就变了。

这蠢货怎么能想通了呢?

怎么能不继续哭着喊着要君子烨了呢?

这蠢货不和林蝶衣那个小婊子抢君子烨了。

难不成要来和她抢摄政王?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蠢货觊觎上摄政王,她要说服这蠢货,让这蠢货继续追着那华而不实的君子烨……

“锦婳,其实我觉得二皇子……”

“还提那脏男人做什么?”林锦婳都不用猜,就知道周水碧动了什么心思,又想说什么话,所以没等她将话说出来,就打断了。

“水碧,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去参加太后举办的春日宴。”

“这春日宴往年都是皇后办的,邀请的也只有权贵家的嫡女,然今年却由太后办了,还将京都皇城大大小小的官员家眷全都邀请了一遍,我得到消息,说这是因为太后想给皇子们选妃了。”

“水碧,你虽是通房丫头所生,也挂在了三姨娘的名下,成了尚书府的庶七小姐,这一次,你终于有资格去参加宫宴了!我为你高兴啊!”

周水碧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裂开了。

她的身份,是她最为耻辱又愤恨的事情!

偏林锦婳还在说:“水碧,以你的身份,给皇子们做正妃侧妃是不能了,然,做个侍妾美人什么的还是有机会的。”

“秋实,还不把东西拿给水碧小姐看看。”

“是!”秋实将那木匣子抱到周水碧的面前,“啪”的一声打开,里边金灿灿的首饰几乎要晃瞎人的眼睛。

“周七小姐,您还记得这套首饰吧?这是上月,您刻意吩咐珍宝轩的金掌柜为我家小姐做的,我家小姐原本是打算戴到春日宴上去见二皇子的,不想世事无常,小姐要与二皇子分道扬镳了!”

“小姐虽不能去春日宴上大放光彩了,可是您可以啊。”

“周七小姐,您是我们家小姐最好最好的朋友,我们家小姐盼着您能在春日宴上寻到好姻缘,忍痛割爱将这套首饰送给您了!”

说着,秋实将木匣子塞到了周水碧的怀里:“周七小姐,您可要拿稳了,这套首饰可是京都皇城里最贵的了!”

发冠、耳环、项链、手镯……全都是用了十足十的黄金打造而成的。

上面还镶嵌了各种昂贵的珠宝——

红宝石、绿宝石、蓝宝石……

黑耀石、猫眼儿石、翠榴石……

五陵玉、独山玉、暖白玉……

东珠,南珠,碧水珠……

几乎是将所有值钱的宝石都挂上去了!

金灿灿的黄金中五颜六色……

的的确确奢华无比!

却也俗气无比!

自从林锦婳认识了周水碧,周水碧就一个劲儿的在她面前鼓吹,参加宴会要穿得贵重奢华,才不会被人瞧看不起!

所以她平日里为了迎合君子烨的喜欢,素得像是在戴孝。

到了场合上,又听了周水碧的唆使,穿成了笑话!

而这样的笑话,她要还给周水碧了呢……


“锦婳,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周水碧好想翻脸走人。

她唆使林锦婳置办这么一套首饰,就是为了讽刺林锦婳不过是个浑身铜臭的蠢货!

为了看林锦婳在贵人的宴会上沦为笑话。

为了让林锦婳被更多的人瞧看不起!

可林锦婳如今竟要将这套首饰送给她?

“水碧,你就别推辞了,你府中嫡母一向欺你,有一点好东西都锁在箱匣子里,或是给了你那些姐姐妹妹,可春日宴是大场面,你若是穿的太寒酸了去,哪儿能寻到如意郎君?”

不!她如果戴着这套首饰去,才是真正寻不到如意郎君!

周水碧在心底如是喊。

她扫了一眼怀里的首饰,将匣子关上,有些生硬的说:“那就谢……谢锦婳了。”

“不用谢我,”林锦婳说:“我也是觉得你太可怜了。”

“听说上次的大朝会,尚书大人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哭穷呢,说是他一心为国为民,将家里的一分一毫都贴在了政事上,若再办不好事,就准备卖儿卖女了!”

“唉,尚书大人是个好官!可你身为他的女儿就太惨了!保不齐一个不小心就被他给贱卖了!”

“这若是卖给小官员做妾也还好,若是为了得钱多将你往妓坊里卖……”

“天啊,那样的事,我连想想都觉得很可怕……”

“锦婳!”周水碧用了全身的意志力在克制自己发火。

这该死的贱丫头,竟说可怜她?

竟讽刺尚书府没钱。

竟说她爹为了钱要将她卖了做妓子?

等着,等她成了摄政王妃,她要亲手活剥了这贱丫头的脸,活割了这贱丫头的舌!

“怎么?”林锦婳继续笑:“你觉得只是一套首饰不够?”

她的脸上干干净净,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算计:

“那也好办,我家里别的东西不多,就是金子多……”

“我马上喊他们去多融一点金子,拿些宝石珠玉什么的,给你做金鞋子、金腰带,金……”

“不不不!我不需要这些了,不需要……”周水碧终于坐不住了,忙起身说:“锦婳,我今日出来的时候,母亲让我去五福斋买点心的,你也知道五福斋的点心卖得很好,去晚了恐怕就没有了,我先去排队了……”

“尽孝的事情是得赶紧去,快去吧!”林锦婳大方的摆了摆手。

却又马上补了一句。

“水碧,你可一定要戴这套首饰去参加春日宴!这是我的心意,你如果辜负了我的心意,我可是会生气的,以后……就不跟你玩儿了!”

刚走出去几步远的周水碧只觉得膝盖一软,差点摔了!

只能从牙缝里咬出几个苍白的字:“好……好啊……”

落荒而逃……

“哈哈哈,她跑了那么快,像是屁股后边有火烧着她似的。”

周水碧跑远了,秋实才捧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笑完之后,她又叹了一口气:“不过那套首饰,还真是很值钱呢!就这么便宜了她!”

便宜了她?”林锦婳的眼眸眯起冰冷的光:“的确,我从前便宜她的东西可不少。”

“不过,没关系,我会让她将吃下去的东西一点一点的吐出来的!”

“她吃的时候痛快得意,吐出来的时候……呵!”

林锦婳没将后半截话说出来,但一声冷笑,像是从地狱里来,吓的秋实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小姐想怎么做?”


“小姐,周七小姐明知道戴那套首饰会惹贵人们嘲笑,她还会戴着去吗?”

秋实想了想,又说:“如果她不戴,那小姐送她那首饰岂不白送了?”

“她会戴的!”林锦婳笃定的说:“她今日回去,没有戴好,必定会被周尚书斥责,被周大夫人磋磨,然后她就会想的更明白——一定要与我交好。”

“她相信我还是从前那个可以任由她随便蒙骗蒙骗,就会把好东西都给她的那个蠢货!”

“为了能继续从我这里得好处,利用林家的钱为她自己铺路,毁了一场春日宴算什么?”

“可毁了春日宴,她就寻不到好姻缘了啊,她能为了钱,做这么大的牺牲?”秋实还是没想明白。

“她最终的目的可不是为了钱!”林锦婳说:“她是为了人。”

“什么人能让她连那些皇家贵子都不想要了?”秋实认真的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是……是摄……”

林锦婳:“是!”

“她不要脸!”秋实顿时气的脸色发青:“就凭她,也敢觊觎摄政王?”

“可不就是敢吗?”林锦婳的脸上笼了一层寒气。

前世,虽然直到她死,周水碧都没能近了君墨琰的身边,但她借着她和君墨琰的势,与尚书府断了关系,还说服她将摄政王府隔壁的大宅院买下来送给她。

于是,当她在府里被君墨琰锁的死死的时候,外边都传君墨琰喜欢上了周水碧,是要娶周水碧的。

这种事,君墨琰懒得解释,周水碧不可能解释,于是好些想求见君墨琰而不得路子的人,开始与周水碧结交。

她被君墨琰折腾的奄奄一息,锁在屋子里冷床冷火的时候,隔壁热闹繁华……

这一世,她要亲手粉碎了周水碧所有的美梦!

或许是到了熟悉的家里,这几日林锦婳都睡的很好。

但这一日睡觉之前,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她忽略了,于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折腾到头昏脑涨的,才睡了过去。

后半夜,外边就飘起了雨丝。

“轰!”的一声,春雷炸响。

那雨丝竟顷刻间变成了漂泊大雨。

林锦婳猛地惊醒,她想起哪里不对劲了。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正是君墨琰对她控制最疯狂的时候。

他把她拖回摄政王府,没日没夜的折腾她,但忽然有一晚,他没来!

她悄悄的往外跑,被府中侍卫发现抓回来。

她以为君墨琰知道后很快会来对她进行新一轮的折磨,可一连三天,君墨琰都没有出现。

后来,她才知道,这一晚,君墨琰出了事!

被刺客伏击,没在战场上重伤,却在京都皇城重伤昏迷,虽请了神医贺九鸣来救,却还是落了疾——不能动怒,否则便会心痛难忍,咳出血来……

终生不愈!

“秋实!秋实你进来!”林锦婳下了床,匆匆的将衣裳穿上。

她要去救君墨琰!

前世,她每每将他气到心痛,他就忍着痛拉着她一起沉沦,两人一起相互折磨。

可这一世,她要他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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