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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是王婉租的,江以宁跟宋焱到了住处,就下车了。

暮沉自知让她回来,得松弛有度,并没有怎么打扰她。

只不过当天晚上,江以宁收到了他发过来的照片,足足十几张,每一张都是宋焱,他跟各路混混人士待在一起,赌博赛车打架喝花酒。

有一张,他的脚踩在人家脑袋上,眼神讥讽傲慢,如视蝼蚁,而地上被踩的那位浑身是血,眼里充满惧意跟哀求。

江以宁一直知道宋焱没有表现出来这么纯良,但也没想到他会到这种地步。

几天以后,宋焱频频外出。

江以宁开始起疑,周五那晚他再出去时,她选择跟在他身后。

正如她所想的那样,宋焱把车子开到了一家赌场,然后熟稔的进去了,显然不是第一次来。

这地正常人避之不及,进去十有九输,换不了债被弄残的也大有人在。

出租车上的江以宁眼神复杂。

……

宋焱熟稔的换了筹码。

他也是在最近,找到了这个地方,结交了一些朋友。宋焱在这种地方才是最吃得开的,技术好,家底厚,跟老板合作使点手段,那钱赚得还真不少。

宋焱长得阳光,这张脸能让对手放松警惕,但跟他这张脸不符合的是,他行动狠,每回都把人往死里逼。

这回那人,倾家荡产只用了一个小时不到。

输了钱,却是个不愿意给钱的主。

老板拍拍宋焱的肩膀说:“他骨头硬,就交给你来处理了。”

宋焱似笑非笑的看了老板一眼,然后拿起一旁的木棍,用木棍挑起那人的下巴:“要钱不要命?我成全你。”

亡命之徒,瑟瑟发抖。

宋焱自然不会心软,这里的人也不会,周围甚至兴奋的欢呼。

他正心不在焉的打算动手,却看见人群中,正前方,站着红着眼睛的江以宁,她眼底及其难以置信,心仿佛都要碎了。

两个人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儿。

宋焱:“…………”

江以宁转头就走。

宋焱慢慢的收回手,看着老板说:“要不,放过这个吧。”

老板看看江以宁,了然道:“家属来了啊?”

宋焱悻悻,整个人仿佛都蔫了。

“你今晚,还回得去家吗?”老板吸着烟,毫不留情的指出,“你老婆刚刚那样子,显然还在气头上。你回家指不定还要挨打。”

顿一顿,他颇有经验的劝道,“你留在我这边将就一晚算了。”

宋焱哪里敢,委婉道:“挨打是小事,我今天不回去,情敌可能,就代替我了。”

老板无言以对。

而江以宁刚从赌场出来,就看到暮沉了。

他站在不远处看着她,那种礼貌中带点疏离的眼神,才是她最开始认识的暮沉。

暮沉显得跟这里有些格格不入。

周围路过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他。

暮沉在她出来以后,视线就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显然是在等她过去。

只不过这会儿江以宁也没有什么跟他交流的欲望,她从他身边路过,但还是被他拉住,带上了车。

江以宁没有提有关宋焱的半个字。

暮沉也不多问,只道:“要吃点什么?”

江以宁说:“送我回去就成。”

暮沉看了看她,便自己做主,带她去了一家小摊。以前他是从来不同意她来吃这些的,今天已经是意外。但只给她点,他自己是半口不动,嫌弃不卫生。

“所以你又何必带我来。”她有些讽刺道。

暮沉微微挑眉,从一旁拆了一双一次性筷子,从她碗里夹。

江以宁说:“不会自己重新点么?”

“你一个人也吃不完。”暮沉道,“我只吃几口。”

江以宁还是不太赞同道:“口水多不卫生。”

本来暮沉是最注意细菌问题的,她也是跟他处的久了,也才开始慢慢注意起这个来。

暮沉只吃了一口,就拿着漱口水和一次性杯去一旁漱了口,回来以后半点不沾。

江以宁自顾自吃着,也不理他。她这会儿心事重重,烦得很。就总是把不快发泄在他身上。暮沉悠悠道:“你自己选的男人,为什么要怪在我身上。”

她只觉得心里更加堵了,也没有什么吃的劲头,说:“我打车回去了。”

“我送你。”暮沉道,“这条小路打不到车。”

江以宁看了看他,没有拒绝,上了车以后,辣意上来了,问暮沉车上有没有水。

“没有,能有多辣?”他若有所思的问。

江以宁觉得他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辣得难受那种感觉,不输牙疼:“你自己去吃一份不就知道了。”

暮沉看了看她,突然伸手把她抱到自己腿上,趁着江以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功夫,亲了上去,略微松开她,说:“我试试。”

江以宁挣扎了两下,懒得动了,反正也就当被狗咬了。反正这会儿这氛围,还有她这张嘴,她也感受不到任何旖旎,他亲得下去她也是服气。

暮沉一开始亲的认真,不一会儿也皱起眉,被辣到了。

她只能送他一句自找的,说了很辣还不信,何况他还是个一点辣都不能吃的。

暮沉甚至被辣的不愿意再说话,江以宁推开车门去小摊那里买了瓶矿泉水,回来没喝两口,就被他抢去了。

江以宁气死了:“你自己不会去买么?”

暮沉顿了顿,把剩了四分之一的水还给她。

“不要了,你都喝过了。”江以宁简直要气自闭了,一个宋焱,一个暮沉,两个人真是恨不得要把她给送天上去。

暮沉道:“我去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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