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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昂当我是廉价的家妓,他把我圈养在这张床上,随叫随到,有求必应。



可这一次,沈玉昂没得到回应。



他不死心,又叫一声:「隐娘?我还想喝你熬得安神汤……」



我站在床头死死咬住嘴唇,眼睛涨得酸疼。



沈玉昂,你叫我做什么?你叫一个替身干什么!



你的心上人已经回来了,你难受,你去找她呀!



哦,对,公主身娇体贵,你不会舍得她当牛做马地伺候你。



你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告诉我,你只是需要一个发泄的工具?



你干嘛要装作爱我的样子,骗走我的心呢?



你还不如……还不如死在外面,永远都不要回来!



老管家在门前答话,平静地提醒他。



「将军,隐娘已经没了。」



沈玉昂没吭声,他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目光冰凉又清醒。



他自言自语:「没了?真没了啊……」



他撑起身子,吊着脑袋笑了一声。



「嗯,知道了。」



「死人的东西,全烧了吧。」



整个大齐都流传着沈玉昂为公主冲冠一怒的佳话。



我本以为,他很快就会向圣上请旨赐婚。



可一眨眼过去两个月,他却连这话提都没提。



几个朋友约他喝酒,酒过三巡时,御史家的老二陈朗问他:「你为公主连命都不要,怎么把人抢回来了,又不着急娶回家了?」



公主就坐在屏风后,她揪着帕子,羞涩又紧张地等着沈玉昂的回答。



沈玉昂转着杯子,没吭声。



陈朗攀上他的肩膀,笑眯眯道:「你不会是,心里念着你府里那个女的吧?」



公主目光一闪,面色沉了下去。



我与她,一人一鬼,这会儿全等着沈玉昂怎么说。



「怎么可能。」沈玉昂仰头饮下一杯酒。



是啊,怎么可能。



我自嘲地笑笑。



陈朗喝多了,攀上沈玉昂的肩膀,洋洋得意道:「我就说么,那种勾栏瓦舍爬出来的臭虫,你怎么可能瞧得上。」



「不过是沾了公主的光,还真把自己当只凤凰了,我不过摸了她一把,她竟敢把我踹进月湖里……」



沈玉昂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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