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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那么可爱,白白软软的一团,捧在怀里心都融化了。



可现在,我做不到,我总觉得宁清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还有,宁允辞。



他敢冒着被宁清晏『废』了的风险,也要和我说那样的话,究竟是为什么?



什么叫十年夫妻?



我明明才十七岁,总不能七岁就嫁给他了吧。



疑惑困扰着我,所以每次宁清晏走后,我都会让素心给我端来避子汤,至少我的孩子不能在这种情况,糊里糊涂的出生。



我靠在湖心小筑的小亭子上,看着秋风吹过低垂的芙蓉花,看那片片花瓣落入湖中,一圈一圈荡漾开。



冷风瑟瑟,在我还未来得及打哆嗦的时候,肩上多了个狐裘大氅。



带着几分洗不掉的血腥味。



听说,这大氅,是阿晏生母亲手为他缝制,陪他浴血过无数次征战,是一件有军功在身的大氅。



「婉婉身体也发消瘦了。」



我回身,攀着他搭在我肩头的双手,依偎在他怀中,汲取着他的气息。



「阿晏,你为什么不自己做皇帝?」



我问了个和此情此景,毫不相干的问题。



「子承父业,是祖制。」



可先帝去世时,尚未立太子,而自幼跟随先帝南征北战,为大盛立下汗马功劳的宁清晏声望最高,只要他点头,他麾下二十万大军便会在转瞬间控制整个帝都,拥护他为帝,哪还轮得到不得先帝宠爱的宁允辞?



更何况,宁清晏并非是区区祖制二字就能制约的。



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



「皇位更迭,若不遵循祖制,必会染血。先帝终其一生都想给大盛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盛世。我不愿意让大盛的万千河山毁于一旦,我要遵循先帝遗愿给这天下百姓一个河清海晏的盛世。」



「河清海晏的盛世……这话,怎么那么耳熟。」我喃喃轻语着,像是听谁说过,但又想不起来。



我知道宁清晏的雄心壮志,也知道他错失皇位的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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