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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窗外的晨曦洒落在我脸上,让我生出了些许迷茫。



医生说可能是肿瘤压迫了视觉神经,我现在看东西总要过一会儿才能对焦。



陆时予靠在床头读财经杂志。



以往周末我们一起赖床,我都会和八爪鱼一样缠着他,手脚必然有一样在他身上。



这是身体无意识中做出的反应。



陆时予低头,「醒了?」



我朝他笑笑,「早安。」



他扫了一眼我的肩膀,意味不明,「昨天晚上倒是睡得挺老实的。」



我依然笑。



他忽然蹙了蹙眉,「你刚才在梦里,说什么胡话?」



我摸了摸脸,是湿的。



我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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