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之恋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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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朱欢颜
  • 更新:2022-11-15 06:39:00
  • 最新章节:镇北之恋知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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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我死在一手养大的少年手里。 今生再相遇,他成了高高在上的镇北侯。 我摸着与前世有六分相像的脸,站在俘虏中,往后躲了躲。 他却直直地看过来,淡淡道: 跟我回去。 今日我不想杀人。

《镇北之恋知乎》精彩片段

前世,我死在一手养大的少年手里。

今生再相遇,他成了高高在上的镇北侯。

我摸着与前世有六分相像的脸,站在俘虏中,往后躲了躲。

他却直直地看过来,淡淡道:

跟我回去。

今日我不想杀人。

我死了。

人说死后入地府,老话真没错。

我排着队走到孟婆的那口大锅前。

前面的老兄被孟婆按着脖子灌了一碗,三秒后孟婆问他你姓甚名谁啊?

老兄神色恍惚我……我不太记得了。

孟婆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下一位。

轮到我了。

孟婆正要给我灌汤,我连忙抬手不劳烦大姐,我自己来。

一碗孟婆汤被我一口闷下。

这量,太足了。

我打了个长长的饱嗝,将碗递回去。

然后跟孟婆尴尬对视着,等着她问我问题。

三秒后,孟婆开口了你姓甚名谁啊?

我想了想朱欢颜。

孟婆下意识摆手好,下一位……你说啥??

孟婆大惊,连忙又递给我一碗你再来一碗。

我又喝了一碗浓稠的孟婆汤。

你叫什么?

朱欢颜。

再来一碗,你叫什么?

朱欢颜。

再来一碗。

……

再来一碗。

我看着眼前的汤,实话实说我喝不下了。

孟婆终于接受了自己孟婆汤对我无用的事实,有些崩溃怎么会这样……

我安慰她别难过,你这汤味道还是可以的,就是有点咸。

孟婆瞪我,我又解释有没有可能……我是说可能哈,我对你的汤过敏呢?

说完我就晕了,众鬼跑上前看热闹,边看边兴奋地喊叫孟婆的汤喝死人了!孟婆的汤喝死人了!

然而他们没有想到一点,我都已经死了,哪里还能再死一次?


孟婆汤对我不管作用。

孟婆的职业生涯遇到了危机,她心平气和地同我商量,让我不要告诉她领导阎王爷。

我欣然接受了,作为交换,孟婆也瞒着阎王爷让我顺利投了胎。

于是我带着前世的记忆,欢快地跳进了往生湖。

我的前世是个女将军,战死那年我已经二十四了,放在寻常百姓家孩子都能下地干活了。

但我却是个连男人都不曾碰过的处女鬼!

我有些遗憾,于是这辈子准备放纵自我,挑了个土匪窝投了进去。

大当家的!夫人生了!

恭喜大当家,夫人生了个唇红齿白的小姐!

嗯,没错,是我。

我看着眼前对着我哭得稀里哗啦的大汉,有些无所适从。

这就是我这一世的爹了。

他抱着我快哭抽过去了,我实在不知作何反应,只能咧嘴冲他一笑。

大汉哭得更凶了,边哭边说我丫头一生下来就会笑。

就因为这个,我得了个跟前世一模一样的名字,欢颜,秦欢颜。

这是个有着八百人的山寨。

我爹是大当家,我娘是他抢回来的压寨夫人。

谁知道后来我娘还真跟我爹看对眼了,娘家人来接也不回去。

我还没长大就能把寨子闹得人仰马翻,鸡犬不宁。

再长大点,我爹就彻底管不住我了。

我及笄那年,干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我带着手底下的小弟,劫了路过龙虎山的一个车队,并把随行的小公子掳回了寨子。

小公子瞧着跟我差不多的年纪,白白净净生得漂亮,我越看越喜欢。

但是有一点不好,他胆子实在太小了。

自从我将他带进寨子,他已经哭了整整一天了。

我吓他别哭了!再哭把你扔出去喂狼!

小公子哭声一顿,然后……哭得更凶了。

我扶额,其实我也不是那么丧尽天良之人。

大概是前世太过循规蹈矩,所有的叛逆都跟着我来到了这一世。

我将他掳来真的只是看他好看,想让他陪我玩几天。

嗯……正经玩玩。

小公子边抽泣边说你快些放我回去,不然我义父知道了,会杀了你的。

合着还为我考虑了。

我忍不住笑了你义父什么人啊,这么能耐?

小公子通红的眼睛瞪着我我义父是镇北侯,陆亭生。

吧嗒。

我手中悠悠晃着的鞭子落了地,猛然听见前世故人名号,我脑子一片空白。


说起来,陆亭生的名字还是我起的。

那年息县大旱,我奉朝廷旨意前去安置灾民,在息县五里外的亭子里捡到了陆亭生。

他亲人都没了,我便让他跟着我。

他说他姓陆,我便给他起了个名字叫陆亭生。

他说他无处可归,我便带他去了边关一待就是七年。

说实话,我对他是真不错。

昔日当成弟弟一般对待的人成了称霸一方的镇北侯,我觉得有点欣慰。

欣慰之余,又有点可惜。

他现在这么厉害,我还怎么报仇呢?

毕竟害死我的人可是他啊。

前世我率兵阻拦南蛮军队于巫峡关,本来说好的援兵却迟迟未到。

我与仅剩的五百人被困在巫峡,我倾尽全力将陆亭生送了出去,让他去求援。

可最后等到的却是他带领着南蛮军回来,我同剩下的五百将士全部战死。

临死前,我拼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刀送进了他的胸膛。

我本以为他死了,可如今看来,他运气还真是好啊。

我低头看着眼前的这小子,勾了勾嘴角:你义父是陆亭生?那你是谁啊?

大概是被我的眼神吓到了,小公子的脑袋缩了缩,说话声音小了点:我是姜景颜。

嚯,又是个熟人。

我怔愣地放空了几秒,然后低头将他的脸掰过来仔细瞧了瞧。

别说,现在一看跟他老爹长得还真像。

他老爹是跟我一同战死在巫峡关的将士之一,当时出征时他娘子已经有了身孕。

说是名字都已经起好了,叫姜景颜。

当时我还挺不好意思:就算你这般敬仰我也不必如此吧。

他爹挠了挠头,比我还羞涩:将军你误会了,孩子他娘单名一个颜字。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会认陆亭生当了义父,就看见我的小弟仓皇失措跑来找我。

老大,不好了。小弟吓得直哭:有官兵来剿匪了。

我骂他:瞎说什么,老秦每年给官府的银子可没少过!

小弟说:可他们都已经打到家门口了!

一种不好的念头陡然升起,我转头看向姜景颜,强装镇定:你义父不会来这么快吧?

他也抬头看我:在我看来,是有可能的。

太倒霉了!

我怎么就把这个瘟神抓上山了?

偏偏他还是昔日战友的儿子,我实在没法将他打一顿出气,便只好拎着他去到了寨子前。

我本想着将他还回去,好换得暂时安宁。

可谁曾想,我连与陆亭生谈判的资格都没有。

全寨几百人竟被陆亭生抓了个七七八八,连我爹和我娘也都被剑指着呢。

我大惊,连忙在人群中寻找陆亭生的身影。

其实压根不用找,一眼就看见了,他骑在马上身着一身玄黑色铠甲。

浑身萦绕着肃杀之气,我一时间竟没敢认。

他的变化太大了。

我很快回过神,拉着姜景颜走到前面,用匕首抵着他的脖子:要是不想让他死,就把我寨里的人都放了。

姜景颜非常配合地喊到:义父救我!义父救我!

陆亭生循着声看过来,触及到他目光的那一瞬间我竟罕见地结巴了。

笑话!

哈,我堂堂女战神能被他一个眼神吓到?

我清了清嗓子正要说话,便被他先开口打断了。

过来。


他声音有些沙哑,没什么情绪。

我一愣,侧头看了看旁边的姜景颜顿时明白了。

这话是对他说的。

我这么一个大活人被整个忽略了。

嘿,我这暴脾气,当场把匕首往前递了递。

刀刃割开了姜景颜的皮肤,他吓得哇哇大叫。

我看他陆亭生现在还敢无视我?

我正要说话,一阵破风声在耳边响起,我下意识一偏头。

一支利箭从我脸边飞过。

但凡我再慢一点,我这脑袋就得出现一个窟窿。

我被吓得出了冷汗,这陆亭生比我当年还狠!

陆亭生淡淡瞥了我一眼:你反应倒是不错。

我爹娘也被吓坏了,喊道:欢颜你没事吧!

我看见陆亭生的神色变了,看向我的目光满是探究。

也是,听见昔日故人名号,还是被自己亲手害死的故人怎么着也得有些心虚吧。

我没想过他会这般轻易放过我们。

他指了指我:你跟我走,我放过你寨中老小。

我皱着眉看他:为什么?

陆亭生似是有些不耐烦:我今天不想杀人。

可恶,被他装到了。

看着他打马在我面前走过,我考虑了一下要不要搏一搏跳上去一刀捅死他。

最后我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我不想那么早下地府同孟婆叙旧。

我答应了他的话,毕竟我可不相信那小小候府能困得住我。

想当年,我可是能在敌方军营中来去自如的。

陆亭生看了我一眼,然后命人给我爹娘喂了两颗黑色药丸。

这是断肠散,每月需服一次解药。

剩下的话不必多说。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最后给他竖了一个拇指。

陆亭生你好样的!

我爹娘一听这话,立马跑到我面前抓着我的手:孩儿,爹娘的命就攥在你手中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

跟着他回候府的路上,姜景颜的态度逐渐猖狂。

他指着我:你现在怎么不凶了?方才不是厉害得很吗?

我低头看了看我自己,寻思着我也没被栓住啊。

他指着我张牙舞爪,我啧了一声一把拽过他的手,将他整个人拉到眼前。

他看着我的脸,脸色突然涨红。

义父救命!义父救命!

陆亭生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她身上的武器我都缴了,你若是再挨打就只能说明你技不如人。

我一听就乐了,然后毫不含糊地将他揍了一顿。


我也不知道以什么名分住进了陆亭生的候府。

如果非得说一个,那还是丫鬟最为贴切。

他练武时我在旁边端茶递水,吃饭时我在旁边添饭布菜,晚上写折子时我在旁边研磨打扇。

这么些天我将这两辈子的活都干了。

陆亭生也不常跟我说话,倒是问过我名字是何意。

我跟他说完之后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一天傍晚,我正巧碰见来候府的姜景颜,便找了个由头把他诓骗到我院子里了。

我问你,你怎么会认陆亭生为义父?

他撇开头:要你管。

嗨,我反手就往他嘴里塞了个东西:这是我寨子里独有的毒药,你说了我才给你解药。

姜景颜吓得脸都白了:你……

我掏了掏耳朵:快点。

他哆嗦着回答了我的话:我本是孤儿,我爹与义父乃是故交,义父见我可怜才收养了我。

孤儿?

可怜?

我一时有些怔愣,他爹确实是跟我一道死在了巫峡关,可他娘呢?

还有,看他这模样,怕是不知道自己的杀父仇人就是陆亭生,不然也不会认贼作父。

我看着他问道:你娘呢?

姜景颜低着头,神色落魄,看着像是个被欺负的小白兔。

这让我罕见地有了一丝负罪感。

死了,他说。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的话堵在喉咙里被我重新咽了回去。

陆亭生回来了。

姜景颜一下窜到他身后,毫不犹豫地告状:义父,她喂我吃了毒药。

陆亭生看了我一眼,语气依旧淡淡地:好玩吗?

我笑了:好玩啊!这小傻子尤其好玩。

我给他吃的不过是普通的蜜糖,姜景颜太过紧张竟连甜味都没尝出来。

当天夜里,我在书房给陆亭生研磨。

他写折子的时候向来不爱说话,这点倒是从没变过。

我斟酌了许久才开口:侯爷,姜景颜他娘是怎么死的啊?

几乎没有任何铺垫地长枪直入,陆亭生的笔顿了顿。

问这个做什么?

我摸了摸鼻子:有些好奇。

陆亭生没说话,良久之后将笔放下,把写好的折子晾干收好后才说道:当年巫峡关一战他爹战死了,他娘在生下他后便也跟着去了。

竟是殉情。

那一刻我很想问他,那你呢?

巫峡关一战你做了什么?

陆亭生见我没说话,转头看我,猝不及防朝我伸手。

他的手触及到我脸的那一刻,我猛地回神一把将他的手打掉了。

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书房里有些突兀。

陆亭生眸色深了些,再次伸手过来探上了我的鼻子。

我一愣,问他:你这是做什么?

我僵直着身子没敢动。

他粗糙的手指在我鼻子上蹭了蹭,有些痒。

粘上墨了。

啊?我看了看他指腹的墨迹,低声应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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