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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感动」与「被感动」,大多数时候我们以为的「感动」都只是「自我感动」。



「胜男,你对我真好!」他从后面抱住我。



我心里烦腻,感觉恶心,脏。



我不是有洁癖的人,耍朋友之前,他有多少女人都与我无关,可现在,我们是夫妻,他再在外面乱搞,我就觉得脏。



我把削好的橙子分一半给他,催促他吃了就去洗澡。



他可能误会了,三两口把橙子吃完,表示「立即马上洗香香,为老婆服务」,我笑笑,慢条斯理把另外一半橙子吃完,然后把事先准备好的监听器塞到钱夹子里。



现在的钱夹子,除了身份证经常用,社保卡偶尔用,其他各种卡,银行卡也好,贵宾卡也罢,一年用不了两次,基本就是个摆设。



我不担心他会发现,就算发现,不认就是了,再说,我只打算偷听几天,等监听器没电了,随便找个机会把监听器丢了。



监听器的软件没在我日常用的手机上。



我头天买监听器的时候,顺便买了个二手手机,找同城快递送到报社,收件人是我。



那时的我,做梦也没想到——



安上监听器那一刻,就等于推下了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块,之后,每一个骨牌倒下,都仿佛开启一个潘多拉盒子。



人性的恶,像深渊里的龙。 



快递放在报社门卫处,我取出手机,迫不及待来到小办公室,戴上耳机。



出乎意料的是,白月光居然还有个男朋友,而且就那么巧,昨天晚上,她去了男朋友那里,并把我送给她的唇膏送给男朋友。



之后是一大段「嗯嗯啊啊」,停顿处有聊天。



白月光问男朋友「什么时候带她回家」,抱怨「从来没见过男朋友的朋友」。



男朋友坦然说「家里不会同意」,说白月光配不上他,还说像他那种家境,肯定要找个门当户对的。



我很不厚道地笑了。



被张迪捧在手心的女神,在富二代眼里,也就是个见不得光的。



监听器有定位,我瞟了眼手机上的位置,对方在我市很出名一个高档小区,住的人非富即贵。



白月光哭唧唧:「你把我当什么了?pao 友吗?我一心一意对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要分手!」



富二代赶紧哄着:「现在是创业期,外人看起来风光,其实一年营收不过几百万,和家族企业比起来,不过九牛一毛。」



还说等事业做起来了,白月光是唯一同甘共苦的女人,要【送她一辆玛莎拉蒂做聘礼】!



玛莎拉蒂!



我承认,我酸了,世人皆爱绿茶。



「你那公司,什么时候起来啊?」白月光撒娇地问。



「快了快了,等风口。风口一到,猪都能飞到天上去!」富二代亲呢地说,然后一大堆对未来的畅想。



核心一个词:区块链。



很不巧,因为比特币的缘故,我了解过区块链,也采访过国内区块链公司,多少懂一点。富二代那一套说辞,既没含金量,也没差异化优势,甚至还有金融概念模糊不清的地方。



我怀疑白月光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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