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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听到的惨叫和巨响让我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我没忍住给一起住天通院的同事发了消息,她几乎秒回:「抓紧离开 B 市。」



我心头一紧,心里的不安感越发强烈,嫌打字太慢,直接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一声就接起来,那头机场正通知登机,我还没开口,她明显拉低声音,语速飞快:「明天八点封城,能走就走,往死里囤物资。」



紧接着,电话挂了。



然后是她发来的一段视频。



视频里录制的正是长庚医院,镜头从急诊部上一扫而过,转而放大到了急诊室里面。



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在四个人的压制下还是挣脱了一刹那又恢复控制,就是那刹那,其中一个人的手臂被撕咬掉大块肉,鲜血直流。



30 秒后,被抓的男子抽搐倒地,视频戛然而止。



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仿佛几计铁拳砸在我心口。



我从前不是那种轻信网上视频的人。



可是此刻,我大脑不受控制的想到一个词。



猛得站起来,在同事们诧异的眼神中,我低着头说家里出事了,要请假。



老板被我吓了一跳,估计是想到了什么,让我赶紧回家吧,给了足足一周假。



抛开脑子里那个不切实际的词,我用滴滴叫了个车,等车间隙给我爸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我让他现在马上开车回 Q 市,我今天就回家。



我爸是公司在距离 Q 市 400 公里的 H 市上班,虽然今天才周一,但是他宝贝女儿回家,我爸这个女儿奴是二话不说就能立马赶机场的。



不过电话里,他还是对我突然回家有点迷糊。



滴滴的车快到了,我实在没时间和他多说,只能约定等我下了车立马和他打电话解释原因。



今天的二环比平时堵,就连司机都「嘿」了好几声。



我则因为视频的事,焦虑的几次回头看车,格外没有安全感。



可是我也知道干着急没用,深呼吸了几下,抖着手点开携程搜直达 Q 市的机票。



最早出发的航班,下午两点四十从首都机场出发,现在就剩一张票,售价 2000 多,我眼睛都没眨直接订票付款一气呵成。



紧接着我拨通了我妈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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