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讥讽地笑了一声,捂着绞痛的心口就那么看着他。
他又恢复了温柔的模样,用温热的手指轻轻地摸了摸我的额头。
“好了,糖糖,你不是一直很想要养一只小狗吗,回去我让人找一只给你好不好。”
成婚以来我一直想养一只小狗,每次都被他用各种理由拒绝,这是他给我补偿吗?
可我不需要啊。
我一把推开他的手,“别叫我糖糖,沈木,那天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我真的很好奇,你每一次叫我糖糖的时候,到底是在叫我的小名还是在叫我娘的名字?
你不嫌恶心吗?”
我娘姓谢单名一个棠,当年给我取名字之前,我爹先取了糖糖作为小名,后来我有了霍舒宁这个名字后,再无人提及糖糖这个小名,只有沈木爱极了这个名字。
在床第间,上下起伏,婉转交汇时,他最爱用手指描过我的眉眼,唤一声‘糖糖’。
现在想来,糖和棠同音,他到底是在唤我,还是借着唤我的机会唤出那一句对着心上人永远无法说出的爱称?
见被我戳破沈木的脸瞬间沉了下去,恼羞成怒道,“你在胡说什么?”
他甩了甩衣袖,第一次在我面前冷了脸。
“算了,看在你有孕在身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想到孩子,我麻木地坐起身难过地摸了摸小腹,几天前,我还在为它的到来无比开心,可如今肚子里这个尚未成型的孩子仿佛和我一起成为了一个笑话。
我神色里是止不住的哀伤,我问他,“沈木。”
“我听到你管我娘叫阿姐。”
“那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是该叫你爹呢,还是该叫你舅公?”
“再或者,是不是我也该叫你声小舅舅?”
他躲开我的眼睛,好似对待胡闹的小孩子一样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我跟你娘的事早就过去了。”
“不要乱想,我既然娶了你就会一辈子对你好,别的事情何必在意那么多呢?”
“满城的夫人谁不羡慕你。”
我抹了抹眼角的泪,毅然决然地抬起头,“不会有一辈子了。”
“沈木,咱们和离吧。”
沈木没想到会从我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一下子愣住了。
“我不答应。”
“难道你觉得知道那些事之后我还能和你生活下去吗?
我现在看见你就觉得恶心。”
“沈木,你好恶心啊。”
似乎被眼里的厌恶伤到了,他后退了一步。
这时房门突然打开,娘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