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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须草原。

一轮红日,自赛音达山东麓喷薄而出。

刘复一行二十七人,自赛因达山而出,终于重又踏在草原之上。

一路之上,山路崎岖颠簸,餐风露宿,加之刘复本就负伤未愈,铁打的汉子也终于病倒了。众人做了一副担架,轮流抬着刘复前行。幸而,书生裴绝略通医术,兼之赛音达山上草木繁盛,间或能找到一两味对症的草药,由刘旦嚼碎了,或外敷,或喂给刘复口服,才使得刘复一路之上病情不致恶化,但病情也不见好转。刘复醒少睡多,多半时候仍处于昏迷之中。

即便历经艰辛,重又踏在草原之上,刘旦依然忧心忡忡,看着昏迷不醒的兄长,面如金纸,气若游丝,焦急的望向裴绝,道:“无双兄,我大哥已经昏迷多时,为何至今尚不见醒转?”

裴绝宽慰道:“复兄之疾,多为刀剑之伤,伤在体表,损及血元,今用之药,多为除痈去恶之效,而缺补气养元之功。如若能找一处安静所在,将养些许时日,复兄必可痊愈。”

刘旦心下稍安,但转念一想,茫茫大漠,人生地疏,到哪里去找安静所在,不禁又是愁容满面。

裴绝看出刘旦所想,也不说破,指着前方道:“前面就是阿须草原。”

见刘旦不语,裴绝继续道:“若论水草之肥美,阿须草原不及呼伦贝尔草原,但若论土地之广袤,民风之淳朴,阿须草原却又胜呼伦贝尔草原多已。旦兄,不必忧虑,但凡我等能找到一处人家,必会洒扫接纳”。

众人拥着刘复继续前行,阿须草原地广人稀,良久,终于看到了人烟。刘旦精神一振,指着前方道:“看,那里有一处部落。”说完,策马先行。

这是个小部落,仅百余户,丁口总计不过五百余人,部落内多是被鲜卑驱赶而北逃的匈奴人和少部分瀚人,部落头领是一名肤色黝黑的壮汉,秃吐木浑。刘旦向秃吐木浑说明来意,秃吐木浑欣然接纳,并拨给刘旦等人帐篷,食物,药品等必备之物,刘旦连声拜谢后,遂安排众人就在此暂时安顿下来。

刘复自幼随父习武,弓马娴熟,身体打熬得极是强壮。在秃吐木浑处,且有刘旦和裴绝的精心照顾,将养月余,身体渐渐康复。

这一日,刘复实在耐不住静卧,不顾刘旦和裴绝的阻挠,出得帐外,寻一处空旷所在,舞起刀来。刘复的斩马刀取自中土,刀身宽大,刀柄甚长,力劈之下可将奔马斩成两半,因此号称斩马刀。一路家传刀法使来,刘复想起了父亲身首异处,部落被毁,心中愤恨难消,将刀越舞越快,到最后只见人影闪转腾挪,只听得风声呼啸,而不见刀身何在。

一路刀法使完,刘复收刀在手。

“哗...”,四下里掌声雷动。刘复定睛一看,不知何时,周围已经围了许多人,秃吐木浑,刘旦,裴绝等也在其中。

刘复走上前去,朝秃吐木浑施礼道:“刘复见过头领,多谢头领收留我等许多时日。”

秃吐木浑热情的抱了抱刘复,拍着刘复的肩膀,爽朗的笑道:“哈哈哈,能和勇士作伴是我们的光荣!你,乌图,好本事。”说完,向刘复伸了伸大拇指。(乌图,古匈奴语,意指最勇猛的战士)

刘复正欲自谦,不料人群中忽然走出一人,高鼻深目,膀大腰圆,大喇喇往场中一站,满面不忿之色,指着刘复道:“兀那南蛮,有何本事,敢跟我比试比试么”,言辞不敬至极。

众人俱都愣住了,场上一时间鸦雀无声。刘复等人受人恩惠,虽受羞辱,却也不能就此发作,正尴尬间,秃吐木浑出来喝道:“吉赞扎耳,不得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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