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掐着脖颈的手缓缓收紧。
缺氧晕眩让阮灵儿痛苦难耐,剧烈挣扎:“放……放开我……”
“放开你?做梦!”白宇飞声音阴沉,满含\/着厌恶的情绪:“自荐枕席?”
“为了让本宫娶你,你真是什么下作事都干得出来!”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就成全你!阮阁老知道你是这么不要脸的东西,也会感谢本宫替他清理门户!”
“放开我……”阮灵儿痛苦的脑子都有些混沌,什么自荐枕席?什么阮阁老?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眼前这个穿着一袭古装,容貌清秀、却满目狰狞的男人她都不认识!
命悬一线的危机感,让她来不及多想,下意识伸手拔下男人头上的发簪,狠狠扎进男人手臂上。
“嘶……”白宇飞吃痛的倒抽一口凉气,松了手捂着受伤的地方怒骂:“贱\/人!你敢伤本宫!”
阮灵儿含\/着泪瘫软的跌坐在地上,双手护着生疼的脖子,不断咳嗽。
听到这话,她差点一个白眼翻到天上去,声音沙哑的骂道:“你要杀我,我凭什么不能伤你!”
还本宫?中二晚癌患者?
白宇飞气的额头青筋暴起,扯出一抹阴森的冷笑:“好,好啊,真是好!”
“阮阁老真是教女有方!文可宽衣解带,自荐枕席!武敢行刺本宫!你们阮家……”
阮灵儿刚想吐槽,脑海里突然涌入一些记忆,让她登时白了脸色。
这里真的是古代!
在她面前自称本宫的人,也真的是皇子啊!
她……
她惊恐的瞳孔微缩,她现在的身份是阮阁老的女儿,虽然也是正儿八经的官眷没错,但是……
但是她伤的人是皇子!
皇子啊!
“嘭!”
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白锦渊穿着一袭红色锦袍,黑着脸大步走进来。
扫了眼白宇飞还在流血的手臂,目光落在跌坐在地上,小脸一片惨白的阮灵儿身上。
那张如同神祇的如玉面容,眸光深邃,透露着浓郁的戾气,活像从地狱走出来的修罗主。
白锦渊?!
阮灵儿看清来人,不受控制的鼻子发酸。
记忆里,白锦渊这个权倾天下的摄政王,不近女色,却爱她入骨!
原主爱慕恒王白宇飞,因此格外抗拒对她穷追不舍的白锦渊。
在表姐的蛊惑下,想跟恒王生米煮成熟饭,借此摆脱白锦渊,还能如愿嫁给恒王。
一箭双雕!
然而现实总比幻想残酷的多。
虽然原主临时改变主意,但还是没能逃\/脱白宇飞的魔爪,被掐断脖子,当场一命呜呼!
阮灵儿嘴角抽搐了一下,比起骂女配卑鄙,她更想吐槽原主……
好蠢一女的。
眼瞎错把鱼目当珍珠也就算了,还把自己玩死了。
真蠢啊!阮灵儿再次感叹。
她望着白锦渊的眼睛登时亮了一个度,只要能扭转白锦渊的想法,她不但能平平安安回家,还能收获一个强有力的金大腿!
救星啊!
也顾不得此时的形象如何,挣扎着爬起来就往白锦渊怀里扑:“王爷,您可来……”
话没说完,就被白锦渊掐住了脖子。
阮灵儿:“……”
脖子它犯了什么错!
她眼泪汪汪的望着白锦渊,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柔弱、可怜,楚楚动人:“王爷……”
“阮灵儿,是本王太宠你了是吗!”白锦渊眯起眼睛:“让你胆大到跑别的男人面前献媚!”
触及到他眼里的凉意,阮灵儿头皮隐隐发麻。
这是她能不能活下去的唯一救星,可不能气跑了!
“怎么不说话?”白锦渊见她不言语,只当她是无言以对,心里更气恼了几分:“无话可说了!嗯?”
阮灵儿想摇头,但脖子被掐着,又扯到了伤痕,疼的倒抽口气,委委屈屈、眼泪汪汪的软声道:“不是的王爷,灵儿脖子疼的厉害……”
少女原本的嗓音,此刻沙哑低沉了几分,倒真是透出几分可怜。
白锦渊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他紧抿着唇角,恨不得把面前这儿胆大妄为的小东\/西掐死,可最终……还是不忍的松了手。
目光触及到阮灵儿脖子上黑紫的指痕,一愣之后,带了几分杀气的扫了眼一旁的白宇飞。
白宇飞心里一紧,忙上前解释:“皇叔息怒,此女寡廉鲜耻,擅闯侄儿府邸,还对侄儿献媚,侄儿一时气恼,才会动手伤她!”
“不是的,我没有!”阮灵儿也顾不得脖子疼不疼,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他胡说!”
上来就是否认三连。
白锦渊瞧着她紧张的小模样,成功被取悦了,眸光柔和了些许:“嗯,你慢慢说。”
阮灵儿见他如此,壮着胆子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白锦渊垂眸,脸上仅剩的冷意尽散。
阮灵儿备受鼓舞,仰头望着他:“王爷,灵儿没有向别的男人献媚,灵儿来五皇子府是另有原因,是表姐她……”
“住口!”话没说完,就被白宇飞一声呵斥打断了。
他阴森的盯着阮灵儿威胁道:“你行为不检,自甘下贱,如今还要攀扯旁人吗!”
这贱\/人自己不要脸也就罢了,竟还敢满口胡诌,妄想将芳菲拉下水!
“皇叔,这贱\/人连自荐枕席的事都能做的出来,她的话岂能信!”他转身冲白锦渊行礼道。
阮灵儿被呛了一下,心里噌噌冒火:“我还没说什么呢,五皇子就知道我说的话不能信?”
谁还没点小脾气了?
她张口就怼:“难不成五皇子比街上算命的都厉害?!”
原主确实被说动了心思,但到了府里,原主就后悔了。
她一人丢脸事小,连累全家就不成了。
因此只是想着见一见白宇飞,能说上两句话也是好的。
可谁知,刚走进房间就被打昏了,醒过来……准确地说是被掐醒过来就这样了。
“你!你放肆!”白宇飞一噎,脸色涨得黑中发紫:“竟敢拿本宫与那些腌臜术士相提并论!”
阮灵儿反唇相讥:“江湖术士的所言所行,至少有凭证可取!可五皇子你,空口白牙,就想污人清白!”
言外之意,你还不如你口中的腌臜术士!
白锦渊诧异的看着阮灵儿。
这般鲜活、张牙舞爪的一面,他许久不曾见过了。
却……却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招他喜欢!
他警告的扫了眼白宇飞,垂头看着阮灵儿:“你继续说。”
闻言,阮灵儿心里松了口气:“是表姐跟我说,五皇子不喜欢我,我只有舍下脸面,和五皇子生米煮成熟饭,让五皇子必须对我负责,娶我进门……”
四周陡然一冷,白锦渊目光瞥向阮灵儿纤细的脖颈,若是……
白锦渊暗暗想着,这么纤细的脖子,若是他稍微一用力……
他的小灵儿是不是就能永远的,乖乖的留在他身边了?
阮灵儿没由来的觉着后背窜起一丝凉意,全身汗毛都炸起了。
她张了张嘴,赶紧把下文说出来,好做补救:“可我不想这么做!我早就不喜欢五皇子了,只是一直看不清楚自己的内心!”
“今天来也不过是为了和五皇子说清楚罢了!”
周遭温度恢复如常。
阮灵儿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白宇飞的暴怒声就响起:“你撒谎!”
“芳菲名门贵女,怎会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还想让本宫对你负责,你做梦!”白宇飞气的简直想杀人。
这贱\/人!自己不要脸也就算了,竟还要将阮芳菲拉下泥潭淹死!
白宇飞眼尾猩红,像是愤怒即将冲破理智牢笼的凶兽。
阮灵儿恐惧的朝白锦渊靠近了几分,揪住他的衣袖。
感受到身后的淡淡冷香,她安全感十足的仗势嘚瑟了起来:“她是哪门子名门贵女!不过是借住在我家的孤女罢了!”
“如此身份,五皇子就觉着她说不出那番话,我还是阮府正儿八经的嫡女大小姐呢!五皇子却不曾信我半分,问都不问就定了我的罪,口口声声骂我是贱\/人!欲杀之而后快!”
白宇飞怒道:“你!诡辩!”
“那也要有可辩驳的事情才行!”阮灵儿丝毫不怂。
她看出来了,只要她不勾搭野男人,白锦渊对她就有极大的容忍度!
既然如此,那还遮掩什么,放开了怼就是了!
“王爷。”
阮灵儿转身看向白锦渊,一改方才的凶悍,化身为柔弱可怜的小白花:“阮芳菲说,我只要嫁进五皇子府,每天与五皇子朝夕相处,总会能培养出感情的。”
话说出来,周围的温度再次降低,她求生欲极强的连忙补充道:“可是我不想,也不会那么做!我来这里,只是想跟五皇子说清楚!”
“纵然我因年少无知,曾喜欢过五皇子,却也知书达礼,不至于糊涂的将自己踩进泥潭里!”
“现在我看清楚自己的内心了,我喜欢王爷!可之前我跟五皇子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实在不好听。”
“王爷可能不在意,我却不能不在意。王爷您对我这么好,我也想干干净净的去喜欢王爷!”
“与五皇子说清楚,以后在没有人能够在王爷面前,那我与五皇子的事说三道四!”
白锦渊心脏猛地一紧,凉薄的眸光迸发出灼人的热意。
带着几分不敢确定的质疑:“你说……你也喜欢本王?”
“嗯。”阮灵儿眨了眨眼,无比诚恳的用力点头:“王爷您长得比五皇子好看,身份比五皇子高贵,对我又好,我实在找不出不喜欢您的理由!”
管原主喜欢谁,反正她这个颜狗就是喜欢白锦渊!
一见钟情的那种!
“所以……”她近乎于虔诚的,捧着白锦渊那张颜值天花板的盛世美颜:“我也想给王爷最好的。”
白锦渊眼眸的光炙\/热如同岩浆,直勾勾的盯着阮灵儿。
她不是为了逃离自己,而是为了给自己最好的!
阮灵儿被看的有些害羞,不好意思的低头,趁机告状:“可是我才进到这儿,就被打昏了过去!”
说着,她抬起头,含泪的眸子楚楚可怜,又柔弱可欺:“还是被五皇子掐醒的,王爷……五皇子他想掐死我!”
阮灵儿仰着脖子,生怕白锦渊看不见她脖子上的指痕:“王爷您再晚一步来救我,只怕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白锦渊眯了眯眼睛,对阮灵儿有多心疼,对白宇飞就有多气恼。
触及到阮灵儿冷白色皮肤上,醒目骇人的黑紫色指痕,看向五皇子的眼神,简直像在看一个死人。
不过……死,有时候是个解脱。
他冷冷的勾唇:“五皇子是非不明、黑白不分,本王实在不相信你能处理好朝务,且在家闭门思过吧。”
白宇飞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皇叔!”
他辛辛苦苦,绞尽脑汁才得来户部的差事!竟因为一个女人,就被夺权了?!
身处在权力中心的皇子,被夺权,简直比杀了他还狠!
“怎么?”白锦渊护着阮灵儿出门,听到声音偏头看了过去:“五皇子对本王的处置,有什么不满吗?”
声音还是温和的,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变化,可白宇飞到嘴边的质疑,却不敢往外说了。
世人皆知摄政王脾气温和,可他们这些卷在权力中心的皇子,才能知道摄政王藏在温和表象下的狠戾。
“侄儿不敢。”白宇飞满心不甘,却也只能压在心里,委曲求全道:“侄儿恭送皇叔。”
阮灵儿此时内心无比雀跃,再没什么比有一个强大的靠山,更能让人安心的事情了!
白宇飞伤了她,白锦渊就夺了他的权。
杀人诛心!
再没什么比这个惩罚更狠的了。
处理完这个,就剩下寄居在原主家里的那个白眼狼表姐了!
出了五皇子府,白锦渊将她送到阮府门外,带有几分警告的提醒道:“近几天事忙,本王可能无暇顾及你,你莫要再闹什么幺蛾子。”
阮灵儿连忙竖起三根手指:“不会!我乖乖在家里等王爷忙完!”
乖乖在家里等王爷忙完……
这话暧\/昧得紧,白锦渊却格外受用,眸光都软成了一汪春水:“乖,过几日再来看你。”
低沉温柔的嗓音,像是上好的天鹅绒轻轻划过耳畔。
阮灵儿心脏猛的收紧,脸红成了熟透的大闸蟹,羞\/涩的点点头,转身跑回了阮府。
门房处的下人见她回来,忙迎上去:“小姐,您可回来了!老爷、夫人和表小姐都急坏了!您快去……”
“你说,表小姐也急坏了?”阮灵儿脚下一顿,露出雪白的贝齿笑的阴森。
下人一愣:“是,是啊……”
“表姐可真是关心我啊!”她冷笑一声,按照记忆里的路线,大步朝正院走去。
还没进去,就听到阮芳菲柔柔弱弱的嗓音:“舅母别太担心,灵儿……灵儿虽然被宠坏了,有些任性,但也从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应该……应该不会有事的……”
阮灵儿挑眉,好家伙,还是个绿茶白莲。
嘴里说着安慰的话,暗搓搓的上眼药说她被宠坏了,任性妄为!
果不其然,一道中年男人的怒斥声传了出来:“你们就惯着她吧!慈母多败儿!”
“这都敢离家出走了,还没做过出格的事?要多出格?是不是要把命丢玩丢了,才算出格!”
“舅舅,别这么说,灵儿许是有什么急事,匆忙间忘了禀报……”
“急事?她有什么急事?她能有什么急事!”
怒斥声伴随着咣咣拍桌子的声音:“她一个闺阁在室女,能有什么天大的急事!”
阮灵儿扯了扯嘴角。
若不是记忆里,原主父亲对原主格外疼爱,只怕她都要怀疑自己穿的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小白菜了。
她狠狠揉了揉眼睛,又将遮挡在脖子上的衣领往下扯了扯,抽噎着冲了进去:“爹,娘,我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阮阁老的怒骂还没说完,就被阮灵儿红\/肿的眼睛和黑紫的脖子吓得收了声。
也顾不得对错,冲上前将爱女扶住:“灵儿你……你这是怎么了?脖子怎么了?眼睛怎么这么红?谁欺负你了?”
阮夫人还没看清楚,就被阮阁老挡住了视线。
听到这话,忙甩开了阮芳菲的手,匆匆挤到阮灵儿面前:“怎么回事?快让娘看看……”
阮芳菲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一愣。
还没来得及所出反应,就听到阮夫人一声惊呼:“天呐!”
看到那阮灵儿身上触目惊心的指痕,阮夫人心疼的捂着嘴,眼泪唰唰往下掉:“这……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我的灵儿了!”
“他爹,你可要为灵儿做主啊,这……这分明是想杀了咱们的灵儿啊!”
阮阁老眼角也泛着红:“灵儿别怕,你告诉爹,谁欺负你了,爹找他去!”
一旁阮芳菲有瞬间愣怔,她铺垫的这般好,添油加醋的将这夫妻俩的怒气拱到了极致。
结果竟败在一点小伤上面?!
阮灵儿一直关注着阮芳菲,见她眼里流露出的惊愕和不甘,心里冷笑。
开玩笑,装可怜谁不会!
她不但会,她还更胜一筹呢!
“爹,娘……灵儿差点没命回来见你们了。”她哭的那叫一个真情实感。
倒也不全是伪装。
身为孤儿的她,吃得苦多,受的冷落更多。因此如今深切的感受到阮父阮母的关心,哪里还能绷得住?
更何况,她也实实在在是从死亡线上走了一遭。
“我的灵儿,我的乖宝受委屈了……”阮夫人心疼的将阮灵儿抱在怀里,一手环着她的背,一手搂着她头,尽可能的将她整个人护在怀里。
向来不曾被人这么对待过的阮灵儿,身体微僵后,更心酸了。
她刚想压下去的眼泪,瞬间又涌了出来。
阮阁老看着抱在一起,哭成一团的母女俩,眼睛也终是控制不住的湿润了。
但到底是男子,要更理性几分。
他对外面候着的下人吩咐道:“小姐受伤了,快去请大夫!”
而后伸手将母女俩分开:“都别哭了,先说说这是怎么回事。灵儿,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就离家出走了?去了哪里?被谁伤成这样的?”
阮芳菲忙凑上来,抢先道:“是啊灵儿,你可把舅舅舅母急坏了,这还好是平安回来了,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啊!”
阮灵儿目光有几分不善,瞧瞧这小话说的,把原因忽略,只说最坏的结果。
拱火大师啊!
果不其然,阮阁老听完,皱了皱眉:“就是,这次你真是太任性了!需得好好给你点教训才行!”
阮灵儿:“……”
她冷笑看着阮芳菲:“表姐,你怕是巴不得我在外面出什么意外,永远都回不来吧!”
“灵儿你……你怎么能这么想我……”阮芳菲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委屈的红了眼睛哽咽道:“你是我妹妹,我自然希望你平安的啊!”
阮阁老不悦:“灵儿,怎么跟你表姐说话的!她也是关心你,你怎么……你真是被宠坏了!”
“爹!”阮灵儿扬声喊了一句,指着阮芳菲说道:“我并没有离家出走!她!我亲爱的表姐!不但知道我出去,知道我去了哪!还是她怂恿我去的!”
“我出门时你和娘亲没在家,所以我出门时只能跟管家说了一声!”
说着,她双眼含泪,却又倔强的不肯任其掉落:“爹若是不信,大可以将管家喊过来对峙!”
阮阁老能在朝为官,自然也不是蠢的。
更何况,他自己养的女儿,他还能不了解是什么脾气秉性?
看着这委屈倔强的样子,只怕其中当真是另有隐情。
一念至此,他看向阮芳菲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
不等他开口发问,阮芳菲便哭的更可怜了:“灵儿是想冤死我吗!”
“我知道我借住在府里,你对我多有不满,可……可也不必冤死我啊!且不说管家如今没在府中,便是在家,难不成还能与你这个大小姐对着干,帮我一个孤女作证?!”
阮灵儿翻了个白眼,讲真的,就阮芳菲这说哭就哭的本事,如果不是情绪不允许,她真想给她点个赞!
她冷着脸问道:“你是觉得,管家会因为我的身份讨好我,不肯帮你作证,是吗?”
阮芳菲心生警惕,总觉得这话问的古怪,却也摸不透阮灵儿的心思。
只能避重就轻:“你是阮府的千金小姐,管家是阮府的下人,通家自然是向着你的。”
阮灵儿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阮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