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总统套房内,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洒了进来。
叶朝雨睁开惺忪的双眼,侧眸看了看,一张俊美的脸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啊“一声刺耳的叫声划破了早上宁静的氛围。
而此时,床上的男人也完全醒了,他看着叶朝雨,嘴角似笑非笑。
末了,还是叶朝雨率先开口:“对不起,司总,是我鬼迷心窍,是我被美色诱惑,是我喝多了,昏了头,都是我的错。
她尽力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演的像不像就无所谓了,毕竟她不是个演员。
但这场欲擒故纵的戏,她必须演好。
司律,是唯一能接近自己父母死亡真相的人。
司律冷着脸,双手抱胸,半撑着身子,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可怜兮兮的小东西。
嘴角却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微笑。
这个鬼迷心窍,他很喜欢。
近乎魅惑的声音从叶朝雨头顶传来:“叶小姐,你打算怎么补偿我,昨晚可真是把我累死了。”
叶朝雨仰头,故作镇定。
樱唇一张,吐出渣男语录:“我会对你负责的!”
心里跑过一万个羊驼。
好家伙,传说中生人勿进,冷漠无情的司总,怎么在床上就像个职业工作者?
早知道她不睡了!
随后又走到司律面前,自己昨天刚发工资,交了半年的房租,这会儿银行卡里只剩下两千块钱。
不过这一点也没影响她的装腔作势。
她极其嚣张的把手机递了出去:“我扫你!”
司律扬眉,拿出手机。
叶朝雨加上微信,毫不犹豫的转了整整1800!
司律看到那四位数的转账,失声一笑。
点了接收。
“叶小姐真是大方。”
落在叶朝雨眼里成了满满的嘲讽。
等司律收到钱之后,这才提醒她:“叶小姐,我觉得你最好把衣服穿起来,不然这大好的时光,总让人觉得你在勾引我继续犯罪。”
叶朝雨这才去看自己,她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慌慌张张的跑了下去,捡起满地衣裳。
司律丢了个袋子下去:“穿这套吧,昨天的衣服已经被撕烂了。”
说完,司律就去卫生间洗漱了。
等到他再出来的时候,房间里早已没了人影。
一走出酒店,叶朝雨忽然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刚才房间的气压太低了,她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就在此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叶朝雨看了一下,是自己老板莫洛凡。
“叶朝雨,你怎么回事,让你昨天晚上去帮司律开个证券账户,你倒好,一天了也不汇报下情况,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出事了。”
叶朝雨皱了下眉头,连忙道:“老板,对不起,昨天出了点事情,忘记汇报了,户开好了。”
昨天晚上,司律旗下的飞宇智能上市前夕,举办了一场盛大的酒会,大小股东都异常兴奋,一旦上市,各个都是千万的身价。
当时叶朝雨在司律边上,怀着忐忑的心,主动敬了司律一杯酒,本以为这大总不会赏脸,没曾想他居然喝了。
然后叶朝雨就顺理成章把他灌醉了,自己能不喝就不喝。
开了户后,把司律拖到了他的总统套房,顺便把自己也送到了他的床上。
奇怪的是,那晚司律异常的听话,一杯接一杯的灌。
莫洛凡继续问:“什么时候回公司,别迟到了。”
“老板,我马上回来。”
……
等到了公司,叶朝雨第一时间走进了莫洛凡的办公室。
莫洛凡二十九岁,国外留学回来,属于总部破格录取的人才,他穿着黑色的西装,俨然一副高端金融人士的模样。
他看了一眼叶朝雨:“怎么样,昨天还顺利吗?”
叶朝雨眼神开始闪烁,生怕做的坏事被看穿:“挺,挺顺利的。”
莫洛凡这才舒展了眉头:“你不和我汇报,我还以为出啥事了,照理说,按照我和司律的关系,不可能有事的。
早上我打电话问了司律,说昨天晚上搞庆功酒会,所以这才晚了。”
叶朝雨一听,心顿时开始七上八下,她试探性地问:“司总,还说什么了?”
莫洛凡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说今早赚了1800块,我也没多问。”
叶朝雨顿时心虚,这1800,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最后的家当全没了。
叶朝雨走出办公室,同事舒欣就凑了过来:“哎,朝雨,你可是我们部门业绩最好,所以老板这才直接让你去给司总开户。
据说这个司总,年纪轻轻的,身价千亿,这么多钱,怎么花啊,关键听说这人还是单身,整个南城的名媛挤破脑袋都没见上他一面,真是不知道,这样的人,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叶朝雨笑笑,不说话,把司律的资料输入了电脑:司律,二十九岁,身价千亿,重点维护客户。
可是刚输入完这些,叶朝雨猛地一抬头,就看见前台把一个男人迎进了莫洛凡的办公室。
而那个男人,正是今早和自己分别的司律。
舒欣急忙摸着叶朝雨的胳膊:“朝雨,你看见没,前台说,刚才的那个男人,就是司律,我的妈呀,好帅呀。”
舒欣见叶朝雨没有反应,便问:“干嘛,不会是这个人,昨天为难你了吧。”
叶朝雨摇摇头:“我怎么可能是司大老板的对手呢?”
五分钟之后,总裁办公室探出了一个脑袋,莫洛凡用沉稳的声音喊:“叶朝雨,你进来一下。”
叶朝雨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推了门进去,看见司律和莫洛凡坐在茶几上喝茶。
大佬们喝茶,叶朝雨只有站着的份儿。
莫洛凡看着叶朝雨紧张的样子,倒是笑了起来:“来,坐啊,别紧张,司律是我大学同学,我们两人是上下铺的死党。”
叶朝雨摇摇头,不敢坐。
莫洛凡看了一眼司律:“我说司总,你昨天把我员工怎么了,好好的一个小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胆子可大了,今天怎么见到你跟见到瘟神一样的。”
司律喝了一口茶,随后放下茶杯,漫不经心地:“你问问她,我把她怎么了?”
“没,没有,司总对我很客气的,昨天还请我喝他们的庆功酒。”
叶朝雨回答的很干脆,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做过多纠结。
在外人面前,她还不能暴露这件事。
司律抿着嘴笑,随后假装不经意得瞥了她一眼,问道:“喝茶吗?你们老板这茶,可是几千块一斤。”
几千块这几个字司律咬的很重,似乎在内涵什么。
“不喝。”叶朝雨虽然惴惴不安,但仍旧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
喝什么茶,谁知道你下一秒会和莫洛凡说什么。
莫洛凡垂眸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他站了起来,随后拍了拍司律的肩膀:“走吧,司律,我请你吃午饭吧。”
二人刚走出去,叶朝雨屁颠颠跟上:“司总,我再给你讲解下我们的软件吧。”
但凡能跟司律接触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
饭店里,叶朝雨只听见对面的两个男人在讨论着几千万,上亿的单子,叶朝雨只顾埋头苦吃。
她一定要把那1800都吃回来!
司律看着自己身旁的女人,就看见她从上菜到现在基本上没放下筷子,看着挺小,胃口倒是挺大的,他淡然一笑,定睛看了看莫洛凡:“洛凡,我说你这是不是平时苛刻员工了?”
莫洛凡这才注意到在一旁的叶朝雨,半开玩笑地说:“我说你二十八的人,怎么还和直男一样,这二十三的小姑娘,能吃很正常。”
叶朝雨听了这话,满意地看了一眼自家老板:老板啊,我今天损失了1800块,再不吃,我一个月都吃么丰盛的食物了。
司律觉得这话有道理,随即把最右边的一盘纹丝未动的龙井虾仁放到了叶朝雨面前,不假思索地说道:“多吃点,小孩子正在长身体呢。”
叶朝雨被司律突如其来的关心吓到:是不是自己刚才真的吃太多了?
而在对面的莫洛凡,早就看出了一丝端倪,他假装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随后与司律对视了一眼:“那个,你们先吃,我公司下午有视频会议,我先回去了。”
莫洛凡拿起椅背上的西装,郑重其事地对着叶朝雨说:“朝雨,你负责把司律教会了,他可是我们公司的摇钱树,他们子公司下个月上市,这大小股东的资产一进来,我们公司今年所有的资产任务全部完成了。”
叶朝雨心里谢了莫洛凡八辈子,她正愁找不到接近司律的机会。
等到只剩两人的时候,叶朝雨这才侧眸去看司律,他吃饭的动作相当斯文,或许和他骨子里的教养有关。
叶朝雨觉得,这样俊美的男人,连看他吃饭都是一种享受。
谁知司律猛地回头看她,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司律冷冷地问:“看什么?”
叶朝雨顿时措手不及,就像偷窥当场被抓包了一样,她动了动嘴角:“没,没什么?”然后又埋头继续开始吃。
叶朝雨想着:多看你两眼,长得好看,还不让人看了。
而此时,司律却猝然开口:“你1800快就想打发我,不是还有200吗?一起给我,凑个整。”
叶朝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定是早上转账的时候,司律瞥到了,果然,他要开始秋后算账了。
第一章她可怜巴巴地说:“司总,那二百块,真的是我最后的家当,你不会想让我裸奔一个月吧。”
“你哪里在裸奔,你这身上不是穿着衣服吗?”司律故意这么问她,说完,还不忘玩味地上下扫视了她一圈。
太可爱了,稍微吓一下就感觉乖巧多了。
叶朝雨几乎用央求的语气说:“司总,如果昨天有冒犯的地方,真的很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很珍惜这份工作的,求你,不要和莫总说,行吗?”
如果单纯因为和他睡了,丢了工作,那就得不尝试,为了查清当年的真相,她也要保住自己的工作,这样才有理由接近司律。
“走了。”司律率先站了起来,无奈地说:“不是还要教我用软件吗?”
“司总,我们找个咖啡店。”叶朝雨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司律点点头。
……
两人到了咖啡店
叶朝雨看了一下菜单,妈呀,现在的咖啡都这么贵吗,最后她指着最便宜的说:“你好,两杯美式。”
最便宜两杯也要60,她又开始心疼银行卡上的余额了。
就在自己准备付款时,却看见司律出示了自己的二维码:“我请你。”
叶朝雨突然感觉司律这个人此时全身都散发着光芒,算他还有些良心,不至于赶尽杀绝,让她走投无路。
叶朝雨还是假装客气了一下:“不用了,司总,您是我客户,理应我请你。”
此话一出,叶朝雨就看见司律真的把手机收回去了。
叶朝雨因为他这个动作,心里把司律全家都问候了,这么有钱的男人,竟然连60块都不愿意出,好吧,刚才出现都是错觉,他就是无良资本家!
叶朝雨坐在司律的对面,心里虽然委屈至极,但是既然是个摇钱树,不看增面也要看佛面,以后,还得指望他来做业务呢,思路打通后,她立刻开始进入了工作状态。
司律也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打开昨天她下载的炒股软件。
她挨个和他解释了每个模块的功能,以及到时候股票上市以后的买卖流程等等。
司律压根没心思听,全程都在注视着叶朝雨,这个丫头把他当成纯新手,这么简单的东西,他哪能不懂?
叶朝雨也注意到了司律炙热的目光,她趁机壮着胆子说:“司总,电脑上也需要装一下软件,您方便让我去你办公室吗?”
叶朝雨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很没有底气,毕竟刚才自己200块也没给他,就怕他不待见自己。
而司律听到“办公室”三个字,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那些限制级的画面。
但他还是故作被迫接受地样子,只说了一个字:“好。”
叶朝雨刚想着到了司律办公室,怎么色诱他,然后慢慢套出一些东西,可是此时司律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对方声音有些焦躁地问:“司总,您能否来医院一趟,老太太今天怎么都不肯吃药,而且。”
司律有点着急:“而且什么?”
“老太太今天不小心,摔了一跤,不过幸好没事。”
司律立刻起身,对着对面的叶朝雨说:“抱歉,你不介意和我一起去一趟医院吧。”
“不介意。”
当然不介意,叶朝雨巴不得和司律多一些交集。
司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叶朝雨快步跟在司律后面,还不忘安慰道:“司总,别着急,应该没事的。”
司律一进病房,就看见几个护士团团围着病床,他心里百感交集。
老太太精神状态还可以,声音洪亮,有些胡搅蛮缠地说:“我要见我孙子,我今天就是不吃药,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
护士们束手无策,就在这时,司律大步走上前,用沉稳的嗓音说道:“奶奶,我来了。”
护士们见司律来了,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
都说老年人是老小孩,这老太太把这三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又老又小,比小孩更难哄。
众人散去后,整个病房只剩下司律和老太太。
老太太看见自己孙子,就像小孩见了老师一样,立马变乖了:“律儿,我想回家,这医院哪有家里住得舒服呀?”
老太太年纪虽然大,但是身体硬朗,这段时间季节交替,感染了肺炎,所以这才一直在医院调理。
司律上前,握住老太太的手,有些哭笑不得:“好了,温兰女士,别耍小孩子脾气了,等你身体好了,我就带你回去。”
“我不要,我就要现在回去。”说完,温兰还任性地把司律的手给甩开了。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时,叶朝雨忽然就站在了病房门口,司律和温兰齐刷刷看着她,还有她手里的两箱牛奶。
叶朝雨刚才就在想,既然知道了司律的奶奶住院,来都来了,那就干脆给她留个好印象,方便以后做事。
温兰双眼盯着叶朝雨,上下打量着她,眉头紧皱:“姑娘,你找谁?”
叶朝雨这才发现太尴尬了,怎么介绍自己,找司总来半业务的,还是说自己故意昨天把她孙子给睡了。
“奶奶,我,我走错房间了。”
叶朝雨觉得这好像不是个好时机,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终究还是畏畏缩缩的。
突然司律厉声呵斥:“叶朝雨,你准备跑去哪里?”
温兰这么一听,眉头骤然舒展开来,她欣喜若狂,连忙问司律:“律儿,这是不是你女朋友。”
就在司律和叶朝雨还没有回神之际。
温兰忽然自己下了判断:“你前段时间不是说,只要我乖乖住院,就让我见你女朋友,是不是就是这个姑娘。”
叶朝雨站在门口,有些局促不安,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要不然,将错就错,说自己就是他女朋友,那以后所有的一切不就顺理成章了。
最后还是司律迈着长腿走到她面前,轻声在她耳边说:“我奶奶身体不好,麻烦你,配合一下,拜托了。”
配合,一定配合。
温兰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俩,她朝叶朝雨招招手:“姑娘,你过来。”
叶朝雨看了一眼司律,司律朝她点头示意,叶朝雨这才走了过去。
温兰拍了拍床边,她这这才慢慢坐了下去。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奶奶,我叫叶朝雨,今年23,大学刚毕业。”
老太太又问:“你在哪里上班呀?”
“奶奶,我在券商工作。”
“在券商好呀,这不就是和理财相关的,我和你说,我们家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不知道怎么打理,以后这些钱,全部交给你。”
叶朝雨张口结舌,自己没听错吧,全部,这得是多少钱,如果真的全部给她,她这辈子再也不用为业绩发愁了吧,没想到还有这个意外之喜。
司律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用手扶额:“奶奶,你是在查户口吗?”
“我难得见个活的,这不是要把人保护好,你一个近三十的男人,知道怎么疼人吗?
和你同岁的,孩子都在地上走了,你呢,连个上岗证都没有,还有脸在这里问我。”说完,老太太还白了司律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嫌弃。
叶朝雨忽然就被老太太这些话逗笑了:没想到,催婚也是不分家庭的,就连司律这样成功的男人,也不能免俗。
温兰见姑娘笑了,感觉自己的病都快好了:“叶朝雨,你觉得我孙子怎么样?”
叶朝雨顺着老太太的视线望去,司律就笔直地站在窗台,他外形俊朗,有钱也就算了,关键这人三观也很正呀。
最关键的是,他的身材,真的是无可挑剔。
叶朝雨光是看着,就有点心猿意马。
她又立马定了定神,自己在想什么呢,怎么能被美色诱惑呢。
“我孙子不错吧,怎么样,结婚吗?”
这句话一出,连正在喝水的司律都差点呛到,急忙转头看着她们:“奶奶,人家才多大,就结婚。”
老太太一本正经道:“二十三岁,不小了,当年我二十三的时候,你大伯都有了。”
“奶奶,现在时代不一样了。”
司律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内心竟然憧憬着和叶朝雨的婚后生活,似乎会很不错?
老太太倏的脸色一沉:“我看,你就是没安好心,骗人家姑娘,你压根就不想结婚,是不是?”
叶朝雨眼珠子左右看看,感觉自己这会儿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这话怎么感觉怪怪的,好像骗人的是她。
温兰忽然扭头问:“叶朝雨,你要不要和我孙子结婚。”
叶朝雨刚想说不想,可是看着老太太期待的眼神,他的内心一下子就软了,最后抿抿唇,出其不意地开口:“这,还是司、司律说了算。”
我只是想查明真相,但是结婚,这个就有点过了。只要司律拒绝,那接下来,就不是她的问题了,这个恶人司律当定了。
司律放下水杯,走了过来,自然地搂上叶朝雨的肩膀:“奶奶,人,你也见到了,这下能乖乖吃药了吗?”
而叶朝雨的脸也红了,这人怎么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见司律要把人带走,温兰急忙拉住叶朝雨的手:“孩子,给奶奶留个电话,以后奶奶要是想你了,给你打电话,行吗?”
看着老太太哀求的神情,裴初最后,还是没忍住把号码留给了她:“奶奶,下次我再来看你,还有记得多喝牛奶,补钙。”
牛奶两个字,她说得额外重,但更多的是心疼,这下自己终于体会到,穷途末路的感觉了,最后的二十块,她要好好计划一下。
演戏演全套,司律和叶朝雨走出来的时候,司律搂着叶朝雨肩膀的手丝毫没有放松,而身后病床上的一双眼睛,都笑地眯成了一条线。
一出病房,司律有些不舍地松开了她:“老年人,年纪大了,就这样,今天,谢谢你了。”
谢谢,你倒是拿出点诚意来啊,光嘴上说有什么用,好歹给点钱意思一下,事实证明,叶朝雨就不该又期待,司律是头也不回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