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兽狂妃满级绿茶今天也在装傻呢
  • 御兽狂妃满级绿茶今天也在装傻呢
  • 分类:女频言情
  • 作者:临舟作者
  • 更新:2022-07-16 03:12:00
  • 最新章节:第三章:悬明堂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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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和毒贩周旋的迟钰,没想到下一秒自己竟然穿越了,魂附一个傻子二小姐的身上,开局就被原主的绿茶堂姐扔到了野兽遍地的山里,顺利逃脱的迟钰,开启了虐渣模式,一路装疯卖傻,手撕绿茶,却没想到所有的计谋都被一旁看热闹的郁子澜给看穿了……

《御兽狂妃满级绿茶今天也在装傻呢》精彩片段

“就、就把这废物丢在这儿吧……”

“好好好,丢完赶紧回去!这里阴森森的……”

……

嘈杂的人声混杂着进入迟钰的脑海里,像是隔着层不远不近的水膜,迟钰有些听不清,只是本能地觉着有些吵,她皱了皱眉头,离家出走许久的五感缓慢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细碎的月光洒在她身上,一片清冷,迟钰挣扎地睁开了眼,跟漫天的苍翠树冠对上了眼。

“……?”什么情况?

迟钰蹙了蹙眉,她明明记得自己刚刚还因为受不了毒贩折磨主动求死了……这是个什么地方?!

难道……自己这是……穿越了?

迟钰恍然,呆呆地躺在那儿,有点儿不知所措。

忽然,一大股陌生的记忆洪潮般涌入她的脑海里,涨得她头疼,她下意识地蜷起身子,伸手摁住了太阳穴,被迫承受着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的洗礼。

这段陌生的记忆是属于迟钰现在的身体的。

原主是迟梦国云都迟家大房的二小姐,刚出生时天降异象,妖兽混乱,灵气大盛,人人都说这个二小姐将来必定不凡,可没想到二小姐八岁时刚刚引灵入体便不小心落入莲花池,大病了一场。三日后,这病是好了,二小姐这人也傻了。

迟钰现在就是这傻子二小姐。

这次便是她的堂姐迟恬找人将原主打晕了,丢进了后山之中!

她还没来得及适应角色,就听见了若隐若现的狼嚎,蹙了蹙眉。

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正是迟家的后山,连通着云都背面的妖兽林,迟家一向是禁止族人来此的。

因为这里面,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各样的野兽。

迟钰忍着全身的酸痛,挣扎着站起身来,扶着树干打算赶紧走出后山,省得细皮嫩肉的自己没一会儿就被什么野兽当成饭后小点心了。

可惜,也不知道是不是迟钰重生一次还带了个乌鸦嘴的属性,她扒着树干还没走出多远,前方就突然出现了一对幽绿色的眼珠子。

浓重的夜色里,缓缓走出了一个巨大的身影,尖耳长吻,眼珠子在黑暗里像是两簇幽深的鬼火——是狼?!

迟钰微微往后退了一小步。

这狼较之她原本世界的体型足足大了一倍,眉心还有道金色的纹路,应该就是这个世界特有的妖兽?

迟钰抿了抿嘴唇,环视四周,看见了一圈幽绿色的狼瞳!

那狼伸出血红的舌舔了下自己的獠牙,肉垫无声地踩在地上,还不待迟钰做出反应,一阵腥风席卷而来,尖利的狼爪瞬间刺透了她的肩,森寒的獠牙悬在了她的颈侧,只要再往下一点,便能咬碎她的头颅!

迟钰痛得无声骂娘,掐在狼颈处的右手微微颤抖着!左手在树丛里摸索着,竟摸到了一块坚硬的石头!

她在心里叹呼,天不亡我!

然后干净利落地将那石头凿向了狼头!

腥臭的血喷在了迟钰的脸上,她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眼睫都滚上了一圈猩红。

那狼还没有松爪,迟钰冷静地又凿了几下,一直到狼爪都失去了力气,才一把将那狼推开,抹了把脸上的血,只觉得腥臭扑鼻,不悦地皱了皱眉。

她手上还握着那带血的石头,强行直起了腰,一时没站稳,往后退了好几步。

她的嗓子眼里都是一股腥甜的味道,却没怎么惧怕,扫视了一下四周的狼群,静静地等待着下一次的袭击。

然后狼群没有继续动作,许久之后,一只狼悄悄地从黑暗里现身,衔着一支药草,轻轻地放在她的面前,前爪微曲,瞧着……是一个跪伏的姿势?

什么情况?迟钰蹙眉,绷紧了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死死地看着那匹上前的狼。

那狼用爪子将药草往迟钰的方向推了一推,低垂着头用鼻尖碰了碰迟钰适才站着的地方——上的血?

它们这是……在向自己表示臣服?

迟钰挑了挑眉,这场面她熟啊,上辈子很多猛兽都甘愿在她面前低伏,怎么穿越了还自带这个技能?

不,不对。迟钰眯着眼,她想了想,冷冷地开口命令:“离开这里。”

那头狼好似听到了迟钰的话,站起来,和狼群一起,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迟钰等它们离开后才松了一口气,若有所思,没想到到了这里还意外地发现了驭兽的能了,倒是不错……

肩部传来刺骨的痛,她瘫软在地上,凑过去,拾起了那匹狼给自己衔的药草,嗅了一下,只觉药香扑鼻,一瞬间肩上的伤口都没那么疼了。

这是……疗伤的药草?

也好,迟钰伸手碰了碰肩胛,痛得小声抽气,她正想寻个地方先行疗伤,前方的树丛突然轻微地动了动!

那群狼回来了?迟钰警觉地弓起身子看着前方,手里还拿着那块儿石头。

一道黑影突然出现,眨眼间便冲向了迟钰!

紧接着,一只手扣住了迟钰脖颈,将她整个人摁死在了地上!她正待挣扎,两只手都被锁住了,袭来的竟是一个男人!

迟钰被扣住了脖颈,窒息之下眼前一阵阵的眩晕,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看见了眼前这人近乎赤红的双眸。

她咬了咬下唇,神思有几分涣散,感受到这人伏下头,长发扫在迟钰的脖颈处,有些痒,周身都僵了一下。

她手脚无力,动弹不得,男人凑到她的脖颈处,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妈的,这是在把自己当成鸭脖啃吗?迟钰无声地在心底骂了一句。

她能感受到血液渐渐流失,眼前一阵一阵地发昏,疼痛也变得若有若无,终于,她支撑不住地晕了过去。

郁子澜见掌下的人终于失去了意识,用牙齿叼着她脖颈的软肉磨了磨,更深地咬了下去!

好一会儿后,他眼里的红色雾气一般消散,整个人清醒了过来,然后被面前不知死活的少女惊了一下。

他看着自己的掌心,有些不可思议地呢喃着:“居然压制住了……”

郁子澜直起身子,舔了舔下唇,腥甜的。

他捻起迟钰的下巴,少女的脸上被血污糊着,丝毫看不出是个什么牛鬼蛇神,肩胛处有狼爪刺穿过的痕迹,脖颈是个极深的牙印——是他自己的。

他笑了笑:“有意思……”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女,看见她掌心里拽着的药草,诧异地挑了挑眉:“生灵草?”

郁子澜想了想,大概是觉得少女变成这样跟自己有莫大的关系,找回了一星半点儿良知,纡尊降贵地碾碎了药草,给少女的脖颈和肩胛处敷上了药,想了想,随手拽下了自己的玉佩放到她的掌心:“可惜,我现在有要事在身上,也不能带着你个拖油瓶,你就暂且乖乖待在这儿吧,等我回来……”

说完,郁子澜眨眼便消失在了原地。

等迟钰醒来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

她的眼睫颤动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没死?!

她微微动了动,看见原本握着药草的手心里现在塞着一个成色不错的玉佩。

迟钰愣了愣,这是……昨夜那个把自己当鸭脖啃的男人留下的?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想了想,还是没有丢了那玉佩,毕竟自己现在这身体穷得很,实在不行换点儿银钱也不错啊……

她站起身来,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不少,想来是那人用那药草给自己处理过了,她小声嘟囔着:“还算是有点儿良心……”

“现在……还是早点儿找路出去吧……”她环顾四周,对自己说。

等迟钰绕出后山,回到家门口时,府门正好打开,从中走出了三人一犬来。

这三人生得都颇为好看,那居中的红衣墨发少女更是耀眼,举手投足间具是风情,正是迟钰现在的便宜堂姐——迟恬。

傻了的二小姐出生之前,云都最耀眼的是自己的三堂姐迟恬,结果谁知道迟钰横空出世,夺走了她全部的光环!迟钰没傻之前她就没对自己这个小堂妹有什么好脸色,傻了过后更是变本加厉地欺负她。

“恬恬姐,这次我们将那废物丢到了后山,想来她便再也不能碍着姐姐的眼了!”说话的便是迟恬的一个忠实拥趸,迟青。

“那必然是!那废物半点儿灵力都没有,随便来个什么都能要了她的命!”一旁的另一个少女迟兰似是有些骄傲地说。

“就算她侥幸活着,还找到了回家的路,她私自前去后山禁林,也足够家主将她逐出家门了。到时候她是生是死,还不是姐姐一句话说了算!”迟青微微笑了笑,说。

“只是……万一给家主知道了……”迟兰略有些忧虑。

“呵。”迟恬轻轻地笑了笑:“一个废物罢了,爷爷怎么会同我计较呢?”

“那是,家主可是最疼恬恬姐了!”迟青蹦了两下,瞧着是一派天真活泼。

迟钰听着她们的对话,简直要气笑了。

这都是些什么叛逆少女,没人教过她们人命可贵吗?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那里被咬破的伤口还没有好,隐隐有些痛,这让她很不爽,冷冷地看着那三个少女。

而后,她顶着一脸的血污,走出了藏身的角落,慢慢地靠近了她们,扬起了一个近乎是天真的笑来:“呀!是恬姐姐!”

她浑身都是斑驳的血迹,一路回来生怕吓着别人,都是避着人的,现下她突然出现,将三个少女吓了一大跳,疯狂地往后退!

“啊啊啊!你你你、你是人是鬼啊?!”迟青正想着跑,却觉得腿一软,直愣愣地摔在地上,动弹不得,伸出的手都在颤抖。

“青姐姐说的什么话呀?”迟钰微笑着凑过去,拢住了她的手指,沾着血的眼睫有一下没一下地颤动着。

她明明是笑着的,但是语气却说不出的阴森:“我是钰儿啊……”

迟青被她掌心的血糊了一指,整个人抖成了筛糠,一股骚味儿突然袭来,她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

“……”为免太不经吓了。迟钰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抬起头对不远处的另外两人灿烂地笑了。

“恬姐姐,你们怎么都离钰儿这么远啊?”她说着,一步一步地走近她们。

一边靠近,一边苦恼地皱眉:“青姐姐怎么睡在地上啊,姐姐我们一起把她扶进去吧!”

“你!你你你!你别过来啊啊啊啊!”迟兰被迟恬推着站在前方,现下连眼都不敢睁,尖声吼着。

“兰姐姐?”迟钰无辜地歪头。

“你,不,记,得,我,了,吗?”她一字一顿地说,配合着她一脸的血污,怎么看怎么像是厉鬼锁魂。

“渊!”眼见着迟兰被吓得腿软,一个劲儿地往自己身上倒,迟恬气急败坏地推开她,冷冷地看着迟钰,喝声道。

“吼——!”跟着她们的灵犬昂了昂线条优美的颈子,对着迟钰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吼声来!

这是去年家族大会上,家主因为迟恬表现得好奖励给她的一只驯化后的二阶灵兽,平日里迟恬都是好吃好喝地供着,养得油光水滑的,现下看来,倒还像模像样。

可惜……迟钰想,遇见了自己。

迟钰往后退了几步,委屈地哭出来:“恬、恬姐姐……”

她低垂着脸,蒙着水雾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那磨着自己爪子的灵犬,昨夜连狼群都不敢动自己,一只小小的灵犬能做什么?

她无声地冷笑了一声,而且……就算是真的冲上来,自己也未必会让它讨到好!

那灵犬被她这么看着,暴躁地摆着耳朵,眉心的金纹都黯淡了许多!

迟恬却丝毫看不见,嗤笑了一声,慢悠悠地拨弄着自己细软的头发:“我不管你是人还是鬼,我说你死了,你就是死了,懂吗?”

迟钰眼泪汪汪地蹲在地上,缩成了小小的一团控诉着:“恬姐姐你在说什么啊?钰儿找了你们好久呜呜……钰儿好饿,钰儿想吃东西呜呜呜……”

“想吃东西?好办啊。”迟恬娇声笑了笑,下一刻,声音变得尖利起来:“下地狱去吃吧!”

她说着,双手合十,飞快地掐出了一道灵诀,打在了那叫渊的灵犬身上!

灵犬仰天大吼,正待冲向迟钰,却像是被什么阻拦了一般,一直踟蹰着不肯动!

它这番举动更是让迟钰坚信,自己身上肯定有什么,特别让妖兽忌惮!

她微不可见地弯了弯嘴角,干嚎着假哭。

灵犬焦躁地走动着,就是不去攻击迟钰,迟恬被着怪异的一幕气笑了。她低声骂着:“畜生就是畜生!”

说着,她一口气掐了三道灵诀,统统打在了那灵犬身上:“给我咬死她!”

那灵犬被这三道灵诀撕扯着靠近迟钰,疯狂地挣扎着,迟恬偏偏不信了这个邪,咬着牙又掐了一道!

灵犬暴躁地低吼着,被五道灵诀撑得灵体都开始出现了金色的裂缝!它难受地大吼着,声波刺激得还还没晕过去的三人心神震荡!

而后它反手一口咬在了迟恬的手臂上!险些将她整条手臂都咬了下去!

迟恬发出了凄惨的喊叫声,灵犬在她痛苦的喊声中委地缩成了小小的一团,五道灵诀直接反噬到了迟恬的身上,她呕出一口血来,人事不省了!

迟钰看着迟兰连滚带爬地去找医者,随意地坐在地上,撑着头讥讽地笑了笑。

很快,一群人鱼贯而出,将迟恬围了起来,压根儿没人注意到一旁周身是血的迟钰,除了跟着一起出来的,原主的贴身丫鬟——桃实。

桃实蹲下来,握着迟钰的双肩,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将一身脏污的迟钰拢进了怀里:“吓死我了……还好小姐你没事儿……”

迟钰有些不知所措,呆呆地任她抱着。

“奴婢带你回去洗漱包扎。”桃实整理了一番迟钰的头发,看着她身上的伤,心疼地将人抱起来,绕过一片兵荒马乱的人群,往原主的小院里走去。

原主因为痴傻,颇不受待见,她父兄便将她安置在了迟家最偏远的小院,也没有指多少人来伺候,除了桃实就没别人了。

迟府的下人们听闻迟恬受伤,基本上都去巴结伺候着了,桃实一路将人抱回去竟没看见什么别的人。

她把迟钰安置在客堂内,嘱咐她乖乖地等着自己,然后转身给她备好了热水和伤药,将人妥帖地抱进木桶里,全程小心翼翼像是对着个易碎的瓷器。

迟钰被她这行云流水的动作惊到了,窝在木桶里泡着热水澡,舒舒服服地喟叹一声,原来被人妥帖地伺候着是这样的啊……

……要是这人没这么话多就好了。

迟钰头疼地想,看着一边给自己清洗,一边落泪的桃实,笨拙地伸出手给她擦了擦:“桃实……别哭……”

桃实嘴上应着,一看见她身上的伤就又忍不住落泪,迟钰几乎都想翻白眼了。

等迟钰洗漱干净后,桃实擦干她的头发,将她带去里屋上药,期间又免不得心疼地掉泪。

“……”迟钰人麻了。

桃实正待说什么,就有人来找迟钰了,砸得院门“哐哐”响。

她将给迟钰准备的换洗衣服放在一边,嘱咐她不要乱动后,出门查看去了。

迟钰耳根子总算是干净了,慢腾腾地穿上了衣服,坐在床沿晃着脚听外面的动静。

听声音那外面的下人应该是家主身边管事儿的,府里的月钱就是他在给,没少克扣原主的月例,原主的父兄又常年不在府内,管不了多少,害得桃实只好在后院里自己种了些。

结果没过多久就被王管事暗地里拔了,桃实怕激怒了他,他会趁着自己不在,给迟钰下什么绊子,敢怒不敢言,只好偷偷去外面做活儿供自家小姐的吃食。

总之,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

现下这怂货正趾高气扬地跟桃实说话:“家主要见这个傻子,你还不赶紧把人带去悬明堂?”

“管事大人,我家小姐身上还有伤,等我给她上完药就来好吗?”桃实细声细气地说。

“上药?”那人尖细的声音劈了个叉:“一个废物配用什么伤药?起开!”

听动静,他像是一把推开了桃实,往里屋来了。

迟钰面色不善地下地,正好跟闯进来的王管事打了个照面,遂歪着头无辜地看着他:“呀,王叔叔。”

“一个废物,也敢叫我叔叔?真是给你脸了?”王管事吊着眉,讥嘲地看着迟钰。

“王管事!你!”紧跟着的桃实一把将迟钰护在身后,听见这话,愤怒地看着他。

“怎么?你还敢对我动手不成?”王管事不干不净地伸手摸了把桃实,猥琐地笑了笑。

“……桃实。赏他两耳光。”迟钰拽了拽桃实的衣角,认真地说。

“……?”王管事沉默了片刻,笑得几乎喘不上气来:“哈哈哈哈哈,就你这废物,还想打我——”

桃实没等他笑完,利落地甩了他两巴掌。

她好歹也是个修行者,这两巴掌直接扇得毫无防备的王管事扇得整个人都倒在一边,脸快速地肿成了猪头,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迟钰从桃实的身后站出来,拉着她的衣袖绕过王管事,打算去会会她的爷爷了。

她走出一截路了,才回过头大声地问桃实:“我看恬姐姐不开心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呢,我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没有等桃实回答,她便自顾自地接话了:“恬姐姐说,这就是迟家的规矩,我肯定是没错的。”

那王管事被她突如其来的脾气吓了好大一跳,听她傻里傻气地说出这番话,冷汗都上来了——他怎么就忘了,这钰小姐再傻,也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啊!

迟钰跟桃实走出去好一截路了,桃实才轻声说:“小姐做的真好。”

迟钰闻言,扭头乖巧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主仆二人心思各异地去了悬明堂,甫一进去,迟家家主迟从松便沉声喝了一句:“迟钰!你可知罪!”

桃实拉着迟钰“噗通”跪下:“家主大人,我家小姐心智不全,不是故意的!”

“心智不全?”迟从松摸了把胡子,冷笑了一声:“心智不全还能擅闯后山禁林,还能全身而退,可真是厉害啊!”

桃实心上宛如压了一块儿大石,听见这话,心上一沉,但还是顶着压力,继续说:“家主大人,还请看在小姐是第一次的份上……网开一面!”

“够了!”迟从松怒喝道:“家规明确规定,凡我迟家弟子皆不得擅入禁林,一经发现,当立刻逐出家族!老夫原本想念着爷孙一场放过你,可你竟然还残害同族,将你堂姐害成了这个样子!”

迟从松心疼地看着一旁苍白着脸的迟恬,面上更是冷然:“老夫是留你不得!”

迟钰在心底默默冷笑了一声,懵懂地问:“爷爷是要……”

“老夫没你这个孙女!你的存在,只会让老夫丢尽脸面!”迟从松一脸厌恶地看着她:“擅入禁林者,当立即逐出家门!老夫给你留点儿面子,自己走!”

桃实拦着迟钰跪伏在地上,默默地流泪。

“哦。”迟钰呆呆地应了一声,用力地挣脱了桃实的拥抱,站起来,慢慢地走向了一旁的迟恬。

迟恬见此,本就苍白的脸更为苍白了,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迟钰开心地笑了笑,快步跑过去,揪住了迟恬的衣角:“恬姐姐!我们要一起被逐出家门啦!”

她说到这儿,有些疑惑地用指尖点了点下巴:“但是‘逐出家门’是什么意思呀?”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跟你一起被逐出家门!”迟恬有些慌乱地拂开了她的手。

“咦?”迟钰发出了一个疑惑的字音:“可是不是说,擅闯禁林就要被逐出家门吗?那为什么你不跟我一起走呢?”

“放肆!”迟从松的脸阴沉得可怕,他一挥手,用灵力强行分开了两人:“你都在说些什么胡话?!”

“呜呜……”迟钰摔倒在地,瘪瘪嘴就要哭,被桃实摸着头安抚了:“钰儿没有胡说啊……就是恬姐姐她们带钰儿去禁林的啊……”

她抬起了泪蒙蒙的眼看着迟从松:“为什么我们都去了,只有钰儿一个人要被逐出家门呢?”

“你、你血口喷人!你根本不能证明我去过!”迟恬气急败坏地说,捂着胸口恨恨地瞪着她。

“迟钰!你还要疯到什么地步!”迟从松怒道:“竟还学会了污蔑别人!”

“钰、钰儿没有啊……”迟钰愣愣地看着迟从松,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家主大人,钰儿心智不全久矣,此次擅闯禁林说不定真的是被什么有心人引去的呢?”一直在一旁看戏的三长老突然开口说:“不如再查一查吧?”

“一个满口胡话的丫头片子,定是害怕所以随意攀咬!她连半点儿证据都拿不出来,有什么好查的!”

迟钰的眼神暗了暗,这老匹夫,简直是偏的没边儿了!

“啊!钰儿有这个!”迟钰抹了把眼泪,抿着嘴笑了笑,掏出了一个玉坠子——正是迟恬的玉坠子!

“恬姐姐好粗心的,东西掉了都不知道,还是钰儿捡回来的呢。”她说着,有些委屈地垂下了头:“钰儿找了恬姐姐好久的,一直都找不到……”

这东西一拿出来,迟恬和迟从松的表情都变得难看极了!反倒是三长老,看戏看得不亦乐乎。

“哎呀,这么看来,果然是恬小姐带着钰儿去禁林的啊,还请家主秉公执法,将这两人一起逐出家门!”

听见这搅屎棍愉悦的话,迟从松的脸一下子变得更加精彩,他狠狠瞪了眼迟恬:“你作何解释!”

迟恬整个人都蒙了,这玉坠子确实是她的随身之物没错,但是怎么会在迟钰手上?这玉坠子在,自己就是真的没去过禁林都说不清楚,而何况自己还真去过?!

她急得直冒冷汗,连迟从松的正眼都不敢看。

迟钰见此,微微笑了笑。怎么丢的?自然是她在大门口趁着人仰马翻的时候顺的啊。

“恬小姐这模样,是做贼心虚啦?”三长老调侃道,加了把火力:“家主,我看这情景,钰儿说的八成就是真的了,都不用查,毕竟恬小姐都把答案写脸上呢哈哈哈。”

“啊对了!”迟钰想起什么似的说:“钰儿还捡到了这个!”

她站起身来,走上前去,将自己挖的那狼的妖核递给迟从松。

“这是……二阶妖兽的内核?!”迟从松接过那东西,眼都瞪直了,失声喊道:“你一个没有灵力的人怎么会得到这个?!”

迟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是钰儿捡的。”

她想了想,说:“恬姐姐不就是想要这个送给爷爷吗?”

迟恬听见这话,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疯狂点头:“是啊是啊,爷爷,恬儿就是想去为家中多寻一些妖核,为家族多做一份贡献!”

这就是在给台阶让迟从松下了。

迟从松暗暗舒了口气,还是假装愠怒地看着迟恬,说:“虽说想法是好的,但是为免太胡来了!”

迟恬听着这话,明白这番应当是没什么事儿了,终于放下心来跟迟从松撒娇:“爷爷~恬儿也是想尽一份心力嘛!”

“禁林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下次若是还敢,爷爷就真的生气了!”迟从松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一脸的宠溺,而真正在禁林里受伤的那个孙女,他却是一句都没有过问。

他想了想,说:“念在你是初犯,就罚你禁足半月吧。至于你……”迟从松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个孙女了。

“你就……”

“家主,钰儿心智不全,只是个孩子又是被恬小姐带去的,还为您带回了二阶妖核,怎么说都不应该功过相抵了吧。”三长老看着少女懵懂的,不解的眼神,忍不住心颤了一下,主动为她开脱。

“算了,桃实,把她带回去吧!”迟从松随手挥了挥,看都没看迟钰一眼。

桃实流着泪牵起自家小姐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带着她离开了悬明堂。

走出一截路后,迟钰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一眼,在心底冷笑着,迟从松,可真有你的啊……她倒要看看,等迟恬变成废物,你又要怎么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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