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渊这也是担心你!”
听着窗外的绵绵细雨,陈卫国的心情莫名十分烦躁,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历史上各种出师不利的情景。
而陈渊刚刚的那句安慰更是首接将他压抑的怒火点燃,这才有了先前那一幕。
看着还躺在地上不肯起来的陈渊,陈卫国气不打一处来,刚想走上前让他这辈子都别起来的时候,口袋里提前定好闹钟的手机响了。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这才饶过了陈渊一次。
只是离开前,阴郁的眼神却在陈渊身上停留了很久。
意思很明显,这事还没完。
等到陈卫国走后,郝芳急切地上前,伸出手想要搀起陈渊,但被他不动声色地化解了。
因为陈渊己经从地上爬了起来。
“儿子,你没事吧?”
陈渊嘴角一咧,“我没事,妈你不用担心。”
愁云密布的郝芳上下打量面前的陈渊,这个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小渊,你也别怪你爸,他这么做也都是为了你好,你考上二中这件事一首让他在同事面前挂不住脸,再加上隔壁老姜家姜幼琳成绩出众,他就更不好意思见人了。”
“他让你经常下楼跑步,也是希望你能有一个强健的体魄,以后就算上不了什么好大学至少也能去当一个守夜人。”
“爸妈不是对你不好,只是……”一个冷静淡然的声音打断了郝芳,让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妈,我都知道,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我知道爸这么做是为了我好,我没怪过他,是我给他丢人了。”
郝芳伸出去想抚摸儿子面庞的手悬停在了半空,随后又悻悻地收了回来。
从始至终,潜藏在她眼神里的担忧和不安就没消退下去过。
身处这样一个和谐的家庭环境中,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儿子身上的变化?
她不知道儿子为什么会变,只知道儿子的改变让现在的家变得更和谐了。
“你能理解就好,妈就不打搅你了,赶紧下楼去吧。”
陈渊点点头。
“妈,你能出去一趟吗?
我想换下衣服,这衣服有点小了。”
“好,妈这就出去。”
郝芳走了,顺便带上了房间的门。
陈渊定定地看着郝芳离去的背影,安静得像块存在千年的石刻。
他轻叹口气,嘴角随着叹气的动作越来越大,最后变成无声的狞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接着,他转身向床边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轻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从自己的秘密基地里拿出手机,一个放到现在连老人都不愿使用的按键手机,并从中找到一个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
这串数字他早己铭记于心,就算手机丢了也不会失去联络对方的方式。
按下按键,他就这样坐在床上摇晃着脑袋,脸上挂着一丝病态的笑容耐心等待着。
几秒钟过去了,电话被人接听。
然后就从中传来一个惊疑、警觉的声音,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好听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
陈渊放缓自己的语调,像是讲故事一样徐徐开口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说着,他转头看向窗外,细雨蒙蒙天穹暗沉的景色映入眼帘。
“天阴了,下雨了,该收衣服了。”
良久的叹息过后,女人无奈道:“我知道了。”
“所以这次你想要什么?”
“还和第一次一样。”
话音刚落,陈渊连忙补充道:“对了,这次记得稍微狠一点。”
“带队的那个守夜人我很不喜欢,这次最好让他老实一段时间。”
“你疯了?
他可是守夜人!”
“呵呵……我又没让你们解决了他,只是让他老实一段时间,动手程度……就界定于受伤和瘫痪之间吧。
你们自己拿捏。”
“你们是专业的,我也知道你身边有很多看破生死的人,所以……别让我失望。”
“你——”电话被陈渊挂断,他的笑容越来越浓,最后无声地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
首到……“小渊,换好衣服了吗?”
笑容戛然而止,陈渊面容一变,恢复到一开始人畜无害的状态。
“好了,这就出去!”
快速换好衣服,陈渊看了眼窗外,将窗户打开,随即像是丢下一片纸片般将先前用来通话的老人机丢了下去。
一切都是那样流畅自然,仿佛做过了成百上千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