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弃女种田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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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其玉以千金小姐的身份生活了十几年,突然被告知自己是个假千金,养父母找到了亲生女儿,将她无情的赶出家门,原主接受不了这种落差,最终丢了性命。与此同时,现代的颜其玉穿越而来,顶替原主的身份,来到了新家,哪曾想,家里人各个都是极品,四妹缺爱,三弟耿直,二弟虽然聪明,但从不用在正途上。为了今后的幸福生活,颜其玉决定帮助弟妹们改掉坏习惯,将他们引上正路……

《农家弃女种田忙》精彩片段

“大小姐,该启程回你自己家了!”外面一道女声不屑传来。

颜其玉依旧在消化原主的记忆,她躺在地上,不得不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实。

这原主叫朱翠莲,前几个月不经意间听父母谈话,知道自己是被抱错的孩子,只是当时他们还没有证据,只能秘而不发。

可,就在昨天,一向对原主还算不错的爹,恶狠狠地指责原主,怎么她还没有滚出朱家?

今日,就是她滚出朱府的日子,可,就在一个小时前,原主不知为何撞墙死了。

颜其玉穿了过来。

刚才那女声继续道:“想到这几年服侍的是个假主子,我就恶心。”

“也别这么说,大小姐平日里对我们挺好的。”

“听说前段时间颜府那边出事了,债主将他们的铺子强行收了,颜府里的东西能搬的全被搬了个干净,听说就算这样也填补不了亏空,过得如过街老鼠似的,她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谁知道她到了那边,会是怎么个光景,我看呢!届时,除了两个去处,怕也找不到其他去处了。”

“哪两个去处?”

那尖酸刻薄的女子像是掩唇一笑,“街上的行乞大队,青楼里的挂牌姑娘啊!”

“啊这……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这样说大小姐?”

“切,什么大小姐?是颜家的大丫头才对。”门外的敲门声更加的急切起来,语气里的尖酸刻薄掩都掩不住,“哎呀,你再不开门,我就要撞门了,还把自己个儿当主子呢?摆谱给谁看呀?”

颜其玉坐直身子,不耐烦地抹掉遮挡眼睛的血,站起身,开了门,瞪着惊掉下巴的小婢子,说话这么难听,活该长得这么丑,“长舌妇,丑八怪,闭上你的乌鸦嘴。”

小婢子抬着拍门的手,像是才从震惊中回了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管不了颜其玉侮辱人的话,指着颜其玉一脸的血,嘶声力竭地叫道:“来来人,大大大小姐……要轻生!”

“再叫一声,拉你一起下地狱。”

长舌妇连忙捂嘴。

颜其玉气愤地关上门,她现在还烦着呢!

头有些疼,入眼的还是古代闺阁小姐卧房的陈设。

穿来之前,她正在熬夜写小说。

结婚生子之后,她比较注重女儿的教育问题,所以辞了工作,在家全心全意照顾女儿的起居。

后来因为感情不和,老公也变成了前夫。

不得已重新踏入职场,凡事皆不顺心,女儿成了她克服种种困难的动力。

而只有在写小说时,她才能卸下所有的伪装,做一刻自己。

可,她却把自己写穿越了。

一个时辰后,颜其玉被大夫随便包扎了下伤口,还没来得及喝口水,门便被“嗵”的一声踢开了。

逆着光,颜其玉见一小厮大摇大摆走进来,门外是排成一排的丫鬟小厮,只等着看热闹。

那小厮也没有让他们失望,鼻孔朝天道:“二小姐吩咐,不能让外人拿走朱家的任何东西。”

只见他拎起原主收拾好的包袱,打开翻找。

颜其玉侧脸看了眼包袱里的东西,不过几件平时穿的衣服,与一台半旧的砚台,首饰什么的一件都没有。

小厮悻悻地拿起砚台,抬手摔在了地上,“二小姐吩咐,贱人拿过的东西全部扔了,碰了晦气。”

砚台摔在颜其玉脚下,裂成了两块。

见颜其玉没有吓得方寸大失,那小厮将桌子上的衣服扔在地上,抬脚踩在原主的衣服上,伸手就要拔颜其玉头上的钗子。

颜其玉蓦地站起身,冷眼扫过去,“我还未踏出朱府大门,便依旧是朱府的大小姐,谁给你的胆子,摔我的东西?”

那小厮吓得一个激灵,底气不足却依旧装腔作势,“是二小姐的吩咐。”

颜其玉烦躁地闭眼,深呼吸,怪自己还不能与原主共情。

可,原主受伤、被辱,糟心的是她。

她不能置身事外。

“现在马上将砚台的银子赔给我,否则我现在就去朱府门口,让路过的百姓给评评理。”

这砚台是原主及笄那年,钟家三公子送给她的成人礼。

钟家三公子是原主的未婚夫,如果不是抱错孩子这狗血剧情,再过半月,就是她出嫁的日子。

想的太远了,既然是及笄礼,这砚台自然值不少钱,小厮也只是攀高踩低一下,肯定不愿将事情闹大。

“你……你这是讹人。”那小厮愈加没了底气。

“没有十五两银子,此事不算完。”

往常这大小姐是出了名的好脾气,生气也不会大声说话,一副柔柔弱弱好欺负的样子。

今儿这么反常,一定是因为再也享受不了大小姐的荣华富贵,朝他撒气呢!

小厮懊悔自己非要来出风头,现在好了,白白赔了十五两银子,他那个肉疼的哟。

两个时辰后,颜其玉自朱府的马车上下来,街道边站着一面容憔悴,气喘吁吁的妇人。

马夫听了朱府小厮被大小姐讹银两的事,也没怎么甩脸子,指着颜其玉,同那妇人道:“这就是曾经的朱府大小姐,从此以后,朱颜两家再无瓜葛。”

“劳烦小哥了。”

颜其玉见那妇人明显体力不支,硬扶着墙强撑,便猜到了她的身份。

她是原主的生母……颜母。

颜母喘着粗气,眼中满是愧疚,“玉儿?”

玉儿?原主不是叫朱翠莲吗?

颜母和蔼地解惑道:“当时与你爹说如果是个女娃叫其玉,是男娃就叫其发。”

似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颜母重咳几声,整个身子顺着墙滑了下来。

见此情形,颜其玉心中莫名难受起来,连忙上去扶住颜母的手,“身体不好,怎么还站在这里等?”

“不碍事,都是老毛病了。你回来了就好。”颜母用干瘦冰凉的手拍了拍颜其玉。

颜其玉抬头,这应该是后门,可,就算是后门,匾额也是半掉着,顶上还挂着一片青菜叶子,匾额上被硬物扔的斑痕清晰可见。

最让颜其玉奇怪的是颜母闪躲的目光,温情愧疚里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直到进了颜母的房中,颜其玉才知道这种奇怪的感觉到底出自何处。

颜母先是重咳几声,直到咳出了血,才轻声道:“娘亲对不起你,本来想将你妹妹卖了,可,你妹妹还小,是卖不了好价钱的。”

颜其玉裂开了,“什么?”

“娘亲为你找了个好去处,到了他们家,你就是当家主母,也算全了我们母女一场。”

颜其玉一阵恶寒,不能这么狗血啊!“所以是,你把我转手卖人了是吗?”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满脸是伤,恶狠狠地瞪着颜其玉,“废话真多,你就说你从朱家出来拿没拿银子,如果没拿必须嫁给东城的崔老六,看你长得不错,如果不是娘阻拦,卖到青楼价格岂不是更好。”

颜其玉气结,翻了一阵白眼,“你一个熊孩子,心思怎么这么恶毒?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那熊孩子突然从腰间掏出一匕首,“那行,今天就算将你脚筋手筋都挑了,也要送你去崔老六家……成亲。”

“智儿,她是你大姐。”

颜其玉暼了眼急咳的颜夫人,纵子如杀子,可见这颜夫人对他们平时的教导是多失败。

这里可是狼窝,就算自己有银两,也不可能搭在这种人手里,见那熊孩子当真拿着刀子过来,“你等等,崔老六给你多少银子?”

“五十两。”

“你打算用这五十两干什么?”

“要你管?”

这可是她的卖身钱,还不能知道个去处?

那妇人站起身,挡在颜其玉身前,喘着粗气,“智儿,你答应娘的,如果你大姐不同意,你就把那五十两银子还给崔老六,你二哥的赶考费,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娘,我们等不了了,如果存不了那么多钱,二哥去不了上京城,我们连个容身的地方都没有。”

“娘不是说了,乡下你外族家,还有两间茅草屋,我们大不了去那里,也好过我们再骨肉分离。”

那个混小子轻蔑一笑,“你可真会开玩笑,去那种地方,我还不如现在就把她送到崔老六的床上,大哥倒是挺好,颜家落败了,他摇身一变成了朱家的长子,今日我去朱家见他,他竟闭门不见,让人将我打出来。”

“智儿,对不起,是娘拖累了你们。”

“你说这些有用吗?只有拿她换了钱,让我去赌场赢两场,二哥的路费就有着落了,等颜家东山再起,我定让那群看不起我的人跪在我的脚下求原谅。”他说的一脸兴奋,仿佛现在看不起他的人已经跪在他脚下唱征服了似的。

“她是你大姐,不是外人,智儿,你大姐十八年来没在娘身边待过一天,她回来还不过一个时辰,你就要强迫她做不愿意做的事,你这是拿刀子戳娘的心口啊!”

颜其玉听得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可,明明颜夫人已经知道这熊孩子会做这种事,如果她真的心疼原主,不是应该在府门外说出实情,让原主离开,或者让原主定夺吗?

所以,这颜夫人嘴里说的好听,谁知道是不是他们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让原主心软甘心情愿嫁给崔老六呢?

颜其玉什么话也没说,只静静地看着他们二人表演。

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大概七八岁的小姑娘,头发乱糟糟的,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衣服,站在门前,打破了这僵局,她怯生生道:“娘,三哥,吃饭了。”

颜夫人拍了拍颜其玉的手,柔声道:“我们去吃饭。”

穿过来将近一天了,颜其玉滴水未进,也是真的饿了,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刚才她们还要合伙将她卖了,现在这饭如果下了药,到时候她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我不饿,你们去吧!”

颜夫人想着她是怕生,也不勉强,“等下,让你妹妹给你拿屋里吃。”

他们出去后,颜其玉听那叫颜其智的臭小子道:“臭丫头,关门!”

“哦,好!”小丫头好奇地看了颜其玉一眼,灿烂一笑,关上了门。

“智儿,你爹生前说的话,你也抛诸脑后了吗?怎么还与那群人搅和在一起?”颜夫人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

“娘,我没有!我这全身的伤,真的是我去朱府找大哥时,被他命人打的。”

“咳咳……你们没有大哥,只有大姐,你记住了?”

“大……他与我们生活了这么多年,就算不管我们,怎么连娘你也不管?娘将他养大,难道不是恩情吗?你在这儿吃苦受累,他倒是拍拍屁股去享受荣华富贵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智儿!”

“娘,我说的有错吗?”

“智儿,他是我们仇家的儿子,不是你大哥,如果你再去朱府丢人,就不要再回来了。还有,明日将那五十两银子给崔老六送去。”

“娘!”

“你是要气死我吗?智儿……”

外面再也没有声音传来,颜其玉捂着饿扁了的肚子生闷气,人家穿越就算再穷,最起码也是一家和睦,有疼她的父母吧?

怎么她这么倒霉,被妹妹虐完,被弟弟虐?

又过了片刻,门被推开,刚才那小姑娘手里拿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大馒头走了进来。

颜其玉肚子“咕噜噜”叫了两声,连忙捂住肚子,她更饿了怎么办?

可,就算再饿,也不能从孩子手里抢东西吃吧?

小姑娘将馒头拍了拍,递到颜其玉面前,“大姐,这个给你吃。”

颜其玉推辞,“大姐不饿。”

小姑娘没有说话,掰了一口馒头塞进嘴里,“大姐,你吃,没下药。”

心思被拆穿,颜其玉蹲下来,伸手想要擦她脸上的土,被小姑娘躲开,“大姐不要!”

颜其玉微愣。

歆儿继续笑道:“歆儿脸上脏了,就不漂亮了,三哥就不会将我卖掉了。”

“他们……”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瞬间蓄满泪水,“当然,如果非要将我卖掉,你能不能让三哥把我卖给一个好人家,我不想去……那种地方,也不想去给人当童养媳,可以吗?”

颜夫人没有骗她,他们一开始是打算把这小姑娘卖掉的。

想到自己的女儿,颜其玉一边帮她擦泪水,一边安慰她,“你这么可爱,谁会舍得把你卖了?”

那泪水立刻收住,试探着问,“真的不卖歆儿吗?”

“不卖!”

歆儿的嘴瘪了瘪,“可是,大姐,不卖歆儿的话,三哥会把你卖掉。”

颜其玉一愣,将歆儿抱进了怀中,“歆儿放心,大姐会想办法。”

歆儿在颜其玉怀中蹭了蹭,“我相信大姐。大姐身上很香,有姨娘的味道,我喜欢大姐,其实,大姐可以和二哥商量,三哥怕二哥。”

原主记忆里,这颜府的财力与朱府不相上下,其他的却没有任何信息。

歆儿说他们颜家有兄妹四人。

与原主自小抱错的是老大……颜其发,他与原主同年同月同日出生,今年不过十八岁,可,也已经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了。

老二颜其怀今年十五岁,走的是仕途,事实证明,他是个念书的料,一年前考上了解元,就等来年去省城会考呢!

刚才那个嚷嚷着要卖人的小混蛋是老三……颜其智,十三岁年纪,他其实很聪明,可,长年疏于管教,久而久之就和县里的小流氓走得近了,颜家倒之前竟染上了赌博,导致他们现在连饭都吃不上的境地。

原主、老二和老三是颜母所出。

颜其玉看了身旁的小姑娘,她叫颜其歆,是姨娘生的,前段时间姨娘不知所踪,她只能跟着颜母。

填饱了肚子,颜其玉摸了摸歆儿的小脸,“谢谢歆儿的馒头。”

歆儿正要说话,颜其智那小混蛋就在门外阴阳怪气道:“小蹄子,惯会用这种小伎俩讨好别人,怪不得是个戏子生得腌臜东西。”

歆儿听到他的声音,连忙收了笑,怯怯地躲在颜其玉身后,“三哥,歆儿错了,你别打歆儿,歆儿以后都听三哥的。”

“小贱蹄子,早晚把你卖了。”颜其智吓唬歆儿,整一个泼皮无赖像。

颜母却只是看了颜其智一眼,没有训斥一句话。

颜其玉气的牙痒痒,“娘,您身体不好,像这种管教弟弟妹妹的事,让我来。”

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颜其玉已经抄起了身边的棒槌,朝颜其智身上打了起来。

如果是以往,颜其智是能避开的,可,今日他刚遭受了一次群殴,就算体格再硬朗,也不过是一个十二三岁的熊孩子。

加上颜其玉实在受不了他的那张嘴,下手也毫不留情,一棒槌下去,打得颜其智嗷嗷直叫,满院子乱窜,“娘,这个疯女人要打死我,你快点救救我。”

颜其玉一棒槌又打在了他的屁股上,“平日里最看不惯毒舌的,你这熊孩子简直就是一极品,不替母亲惩治你一下,你还觉得这世界上所有人都要让着你,届时得罪了人,自己死在何处都不知道,说不定还要连累我们,今日我直接打死你,省得你为颜家招来祸端。”

“娘,救命!她疯了!”颜其智捂着屁股,继续奔跑。

“疯?你再说一个试试,以后再说卖人的话,我与你同归于尽。”两世为人,颜其玉从没有被一个人气成这样过。

颜其玉围着院子追了颜其智好几圈,实在跑不动了,将棒槌一挥,从颜其智的两腿之间堪堪穿过。

“咣当”一声,棒槌落在地上,颜其玉也停了下来。

颜其智吓得一哆嗦,瘫坐在了地上,他就算与人群殴见了点血,也没见过这种打发,这完全就是不要命呀!

颜其玉摸了摸脸上温热的液体,触手全是血,她朝瘫坐在地上的颜其智讥笑道:“我可是死过一次的人,捡回来的一条命,再死一次也不过如此。你要不要尝尝在死亡边缘挣扎的绝望感觉?”

颜其智见颜其玉额头上的血流在脸上,滴在白色衣裙上,可,她好像没有痛觉一般,朝颜其智一步步走来,颜其智有点怂了,“你别过来,我有刀。”

颜其玉轻蔑一笑,“你可以试试,我们谁先死。”

颜其智将刚拿出来的刀子扔在地上,“嗷”的一声站起身,跑到颜母身后,“娘啊!救命啊!这疯女……她……有病。”

颜母欣慰地看着颜其玉,他爹常年不在家,颜府扔给她一个妇人管教,这孩子从小不服管教,如今也有怕人的时候。

松了口气,颜母释然一笑,就算现在闭眼,也有脸见他们的爹了,“智儿,你姐姐是在教你如何做人,现在还有其他歪心思吗?”

“没了没了,你快点让这个……她……离我远点。”颜其智生生的把‘疯女人’咽了下去。

颜其玉也知道仅凭这一次的纠正,是不可能让这种从骨子里就恶劣的人从此就没有歹心的,可,她要的只是他害怕她。

这熊孩子实在是太欠收拾了,如果一直这样放纵下去,真的就废了。

大抵同为母亲,在她眼里,孩子的世界不应该如此复杂与冷血,应该是热爱自己,热爱家人,热爱这个世界的。

颜其玉把脸上的血擦掉,一放松下来,便有晕晕的感觉,“我有点晕!”

歆儿拉了拉颜其玉的手,将手中的热毛巾递到她手中,“大姐,赶快止血!”

颜其智对上颜其玉那双冷漠的眼睛,一阵哆嗦,可,眼底还是存了少许戾气。

颜母将颜其玉拉进房中,“你坐下,我给你上药。”

带血的棉布被扯下来时,颜其玉感觉颜母身子抖了一下。

颜其玉能感受到颜母的心疼是真心的。

“伤口是不小心碰的。”

颜母没有说话,顿了片刻,开始上药。

药刚上完,门外就响起了震天响的拍门声。

颜其玉站起来,被颜母一把拉住,“不能出去,拍一阵子,他们便会走的。”

可,今天这拍门声在寂静的夜里一直不停。

片刻,院子里亮起了火把,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了她们所住的院子里。

很快他们几个被带到了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男面前。

发福中年男瞥了颜母一眼,“我已经看在颜兄的面子上让你们住了这么多天,如今还赖着不走,是什么意思?”

他将房契展开,在他们几人眼前晃了晃,“房契都在我的手中,如果不想坐牢,就收拾东西,立刻滚蛋。”

“程老爷,你看这天色也晚了,能不能容我们明天再搬?”颜母咳嗽了几声,身体支撑不住的朝颜其玉身上压。

程老爷见颜母也没几天可活了,顿觉十分晦气,“现在就搬,我可不想好好的宅子变成凶宅。”

“你说什么?”颜其智瞬间暴怒,可是因为一天被揍了两次,根本就是强弓之弩,片刻被两个打手压制住。

颜母看了眼颜其智,就算被压制着,他眼中依旧充满戾气,是她对不起颜家,将智儿教成这幅样子,再这样下去,智儿就真的毁了。

是该让他吃吃苦了。

颜母咳道:“程老爷还是宽限一晚,我向你保证,明日一定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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