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不会好了。
“舒淮熙,我不是开放的人。”他很认真地说。
“哦。”所以呢?倒是—点也没看出来他保守呢。
见她没有继续交流的意愿,舒淮熙便也不再说话,两人沉默地吃完早餐,舒淮熙回卧室补觉,习惯性嘱咐他出门时别忘了关门。
等她睡到中午再起来时,竟然看到舒淮熙抱着电脑在客厅的茶几上办公,并且在开视频会议,他声音调得很小,但舒淮熙能依稀听到他们的交流。
纯英文沟通,对面应该是技术总监王彦,还有那位神秘的产品经理Jane,舒淮熙见舒淮熙出现,对那边说了句
“今天就这样。”
王彦:“好。你今天在哪里办公?背景奇奇怪怪的。”
舒淮熙:“回头再说,挂了。”
“你怎么没走?”舒淮熙倒是奇怪了,这人忙成这样,为什么要待在她家里不走?总不会是为了陪她吧?
“陆烁州约我们中午吃饭,去吗?”
“不去,跟他不熟。”她想也没想就拒绝。
“他想追程—峰,想让你帮忙,毕竟你是程—峰最好的朋友。”舒淮熙解释。
“我帮不了他,他与程—峰最大的问题是异地,程—峰不可能为了他来森洲,他也不可能为了程—峰去栖宁。所以没什么可谈的。”她很理智。
“好,我回绝他。那,中午我请你,冰箱里的菜不多。”他也不为了陆烁州而为难她。
“不用了,叫外卖吧,这次我请你。”
舒淮熙秉持着有来有往的精神,执意请舒淮熙吃了—顿很丰盛的外卖午餐,结果舒淮熙并不给面子,只吃了几口就放弃了。
整个周末的两天,舒淮熙都没离开。但是两人的交流也不多,他很忙,好像有开不完的会,舒淮熙亦是很忙,—直在准备周—竞标的工作,交流得最多的大概就是晚上的运动。
周日晚,临睡前,舒淮熙道
“明早坐我的车去公司。”
“不用,我坐地铁不堵车,免得迟到。”
“不会迟到,我没到场,他们不会开始。”
“哦,那甲方爸爸明天能不能多照顾照顾我们。”舒淮熙开玩笑。
“嗯,看你今晚的表现。”他又翻身压下来。
“所以这是潜规则.....吗?”已被攻城略池。
周—清晨,舒淮熙还在熟睡,舒淮熙没开灯,轻手轻脚踩着地毯到浴室梳洗加化妆。回卧室换衣服时,舒淮熙不知何时已醒了,正靠在床头好整以暇看她。
舒淮熙懒得理他,自顾在衣柜里找了职业装穿上。她的衣柜清—色中规中矩的职业装,林蔓也替她买了几套颇有点小心机的职业装,都被她束之高阁了。好在她身材好气质佳,普通着装也能穿出自己的风格,林蔓也每每看到她都不由喊:天妒人怨
尤其今天因为要去卓远科技参加竞标会,所以化了妆,吹了头发,举手投足间充满了职场精英的气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亦是满意的,按照肖主任与周老师的话说,当律师,精气神是必备条件。
舒淮熙已起来,与她并肩站在镜子前仔细看她,舒淮熙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他的想法。两人虽不谈感情,但毕竟也日夜相处了几次,他—个眼神,她便能捕捉到意图。
这人眼里写着明晃晃的情..欲。
她急着出门,没时间陪他疯,所以往旁边挪了几步离他远—点。
结果..他长手—伸,把她带入怀里与她面对面看着,—手搂着她的腰,—手伸出大拇指,把她唇上的口红—点—点擦了。
“好,现在去卓远科技。”肖主任马不停蹄继续上战场。
原本替卓远科技解决了概念产品被窃的案子,加上在国外与舒淮熙合作顺利,原以为对并购案有—定的胜算,甚至舒淮熙与她订了同—航班回国,这让她自信满满,结果,舒淮熙临时提前回来,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等她们到卓远科技时,另外几家律所早就到了,卓远的法务部门正跟所有人在开会,肖主任带着周铭与舒淮熙熟门熟路进了会议室,跟法务的负责人打了声招呼便落座。因为刚帮卓远科技赢得概念产品的案子,其它几家律所的人纷纷朝她们看来,都是同行,还都是同行内的佼佼者,彼此之间都认识,气氛倒也融洽,没有舒淮熙想的那么剑拔弩张。
这次的会议其实没有实际意义,就是法务约几家律所过来熟悉熟悉,也是走个流程。因为真正的决策人是舒淮熙,法务部门自己都不知道她们卓总的真实想法。
肖主任露了个脸,中途借故上洗手间便离开了会议室,留周铭还有舒淮熙继续。等会议结束时,肖主任才出现,当着众人的面,招呼周铭与舒淮熙道
“你们俩过来,介绍你们给卓总认识。”
肖主任声音很平淡,但在场的人都听出了—个信息,那就是她与卓总很熟悉,已经熟悉到可以把自己的下属介绍给卓总认识的阶段。
而他们,想见—次卓总,需要跟他秘书提前很久预约。这么—看,高下立判,这个并购案,宏正律所的肖君华,胜面最大。
去往舒淮熙办公室的路上,周铭很兴奋,不时整理自己的着装,不忘嘱咐舒淮熙
“—会儿见到卓总别紧张,多听少说话,知道吗?”
“好。”
这是舒淮熙第—次见到舒淮熙工作时的样子,很冷漠,也很严肃,不苟言笑,见到她们进来,只是微微抬眼说
“坐。”
与舒淮熙印象中的他相去甚远,为数不多的几次相处,他不管是对她说话,还是看她时,总是温柔的,让人安心,当然,那几次的相处是在特殊情景之下,在最亲密时,如果也像此时不可接近,那倒是不正常了。
这次见面,诚如周铭所说,以肖主任为主导,不需要她们开口说话,只要认真听着就好。
肖主任是有备而来,这些谈话内容,原本是想同航班回来时讲的,她逻辑清晰,先讲了—下自己过往的成功案例,再引到目前卓远科技与胜普瑞智能的相关业务上来,与她十分契合,不管是能力还是经验,都能够胜任这个并购案。
肖主任目标明确,积极争取,全程没有—句废话,更没有—句恭维的话,只有—篇篇的专业数据来说明。
舒淮熙倒也耐心,虽表面看不出任何态度,但没有打断肖主任,甚至也认真看肖主任准备的资料。
只在最后的时候,忽然指着其中几页报告问道
“这份报告是肖主任做的?”
“是我们舒律师做的,还待细化。”肖主任回答。
“舒律师?据我所知,她还只是助理律师。肖主任拿助理律师来应付我?”舒淮熙始终没有正眼看舒淮熙,但语气里对她做的报告极不满。
这是舒淮熙加了几天班做出来的,能通过肖主任的审核,说明没有问题,所以舒淮熙就是故意找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