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连载中的都市小说《官战:疯狂父子》,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张浩张安平,故事精彩剧情为:【重生 坦白局 带父逆袭】他在29岁时,考上乡镇公务员,并在33岁任职横峰镇的综治办主任,算是完成了父母最大的期望。本是大好人生,谁知一场天灾让他饮恨西北。再睁眼,他竟然重生了,回到小时候,此时的父亲正在官场上挣扎。为了帮助父亲,他自曝重生者身份,运用对上一世的记忆,带领父母一飞冲天!所有人:“这两口子,生活越来越好了!”他:“还好有我,全靠我!”...
《官战:疯狂父子张浩张安平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张安平心里暗道一声“你知道还说出来”,讪讪一笑,“何县长,您说笑了。”
即使猜对了张安平的心理想法,张安平也不可能承认,不然就得罪所有领导了。
“好了,不开玩笑了,安平同志,放轻松一点,这次你的建议是非常有建设性的,有深远影响和重要的意义,看得出你是一名合格的党员干部,你的身上更是体现了一名优秀党员干部所具备的品格和担当。”
崔定邦逮着张安平一顿猛夸,说得张安平一愣一愣的。
崔定邦话锋一转,“不过,这件事我有几个问题,希望请你能替我解解惑。”
张安平连忙道,“崔书记,您客气了,请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你为什么会带着录音笔去学校见老师,你这不像无意被孩子老师喊去学校,反而像是有备而去,还是你提前已经知道那老师要向你索要好处?”
张安平不慌不忙地答道,“不瞒崔书记和各位领导,我确实猜到了赵美玲的心思,也确实是有备而去的,那只录音笔也是当天跟朋友借的,特地带过去的。”
“我先说说我不相信赵美玲的原因,首先我儿子成绩并不差,而且晚上经常在自学五年级的课程,现在已经大部分自学完了,我相信在家里能自学的孩子在学校的学习态度不会差。”
“其次开学的时候我也跟其他任课老师了解过,我儿子的成绩和平时表现都不错,唯独他的班主任对他的评价不怎么好。”
“而这次他班主任跟谈话的语气都带有一种迫切,这给我的感觉不像一个老师希望学生进步的语气,反而像一个销售员怕推销不出去自己产品一样的感觉。不怕领导们笑话,我年轻时也做过点小生意,她当时的语气跟我以前做生意时几乎一模一样。”
“加上平时我妻子偶尔会提起谁家孩子去老师家补课了,问我是否也要把儿子送去补补课,而我儿子每次的回答都是不去,他们都是老师要求去才去的。”
“我就猜到这次我儿子班主任喊我去学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至于我为何要带着录音笔去,说来惭愧,原本我是不想把这事闹大的,打算去找教育局领导解决这事,录下来也是为了给教育局的几位局长作为证据,给赵美玲一个教训的。”
崔定邦问道,“哦?那后来为什么又改主意了呢?是你妻子吗!”
“让我改变主意的其实不是我妻子,而是我儿子。”张安平回答道。
这时一边的县长何志坚不禁问道,“为什么是你儿子,他这么小就有这么高的觉悟?”
张安平心中一边嘀咕了一句“这小子觉悟可比我高多了”,一边嘴上回答道,“不是我儿子的觉悟高,是我回家看见我儿子一脸紧张,以为我要送他去补课,于是我就安慰了他几句,让他不要担心,表示我不会送他去补课的,而当时我儿子问了我一个问题,才会让我改变了自己原本的打算。”
张安平表情开始严肃,“我儿子高兴之余,就问了我一个问题,那其他同学还要补课吗?”
张安平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我当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按理说别人的家事我不该多管闲事,但作为一个分管教育的乡镇干部,碰到这种事情视若无睹,那我就失去了一个干部最基本的原则和党性。”
“从另一方面讲,我也是为人父,不管是收到老师欺骗诱导还是威胁强迫,都是为了让孩子能够在学校安安稳稳上学。可是本着花钱消灾的想法,到最后换来老师的变本加厉,换位思考,我是有能力让老师不再找我孩子的麻烦,但是神溪所有家长都有这个能力吗?没有,甚至可以说,只有一小部分学生家长有能力阻止老师对自家孩子的迫害,绝大多数家长都无能为力。”
“按流程我原本应该跟教育局汇报此次情况,再由教育局上报各位领导,但我说句不好听的,我不太相信教育局的某些领导,这种情况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出现的,肯定是长时间持续才会形成这么大规模,大面积的补课行为,没有某些领导的刻意隐瞒和纵容,我想这些老师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胆大妄为。”
“我是神溪县本地人,我热爱这片土地,热爱家乡的人民,我参加工作为了生活但想让神溪县的人民过上更好的日子,但是我人微言轻,改变不了什么,所以向领导汇报是我能想到和做到的最大努力,这次跟谢常务越级上报,是我僭越了,我接受组织对我的任何处分。”
一众领导听了张安平的叙述,也不禁对这个小小的乡镇干部另眼相看,胆大心细,看问题能看到本质,最重要的是这个同志有一颗赤诚之心,心中都默默记下了张安平这个名字,张安平也开始进入了一众领导的视野之内。
崔定邦微笑道,“你们看看,这个安平同志,还是担心我们要处理他。”
一众领导皆会心一笑,他们都感觉这个张安平有点可爱了,他们相信张安平所说的都是发自肺腑,但唯独最后一句愿意接受处分可就演得太假了,这个张安平,还是太年轻了,能干到处级干部都不是简单人物,在座的哪个不是千年的狐狸,你跟他们演聊斋不是班门弄斧吗?!不过这并不影响众人对张安平的好感,反而觉得这个同志很真诚。
“安平同志,我在这里给你吃个定心丸,你这次越级上报不但无过,反而有功,而且是大功,首功,等肃清了这不正之风,我们给你们论功行赏,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加快搜集证据,早日完成任务。”崔定邦给了张安平一个郑重的保证。
张安平激动得脸色通红,深深地鞠了一躬,“感谢各位领导!”
“好了,去工作吧!”
轻轻关上会议室的门,张安平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握紧拳头的手在胸前狠狠一挥,转身下楼投入工作中去了。
听了张安平的话,林宏东也不再坚持了,其实对于他这个县委大秘来说,比这大不知道多少倍的场面他都见过,但是他跟张安平不熟,贸然接受可能会给人贪便宜的印象和落人口实。
而张安平这番话相当于变相告诉他,大家都是自己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于是林宏东也默然接受了。
“那张委员,我就却之不恭了,书记在里面等你,别让他等久了。”
“好,那我先进去了。”
张安平敲了敲房门,听到—声“进来”后,张安平推门进入。
进了办公室,张安平在崔定邦面前笔直站好,像要被检阅的士兵,开口道,“崔书记,张安平前来报道。”
“安平同志来了,别紧张,在我这放轻松,坐。”
张安平—坐下,崔定邦就问道,“从谢常务那过来的?”
“是的,崔书记。”
“常务都跟你说了吧?”
张安平点了点头,“说了。”
崔定邦接着问道,“你个人是什么想法?”
张安平挺了挺腰说道,“我是领导的—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我坚决服从组织的—切安排,感谢各位领导对我的信任!”
崔定邦听完哈哈大笑,“说起官腔来—套—套的。”
张安平说道,“崔书记,我说的话都是真情实意,没有半点弄虚作假。”
崔定邦呵呵笑道,“放轻松,又不是让你站军姿。我相信你说的话,但这次只有你能担这个担子,任重道远,有信心干好吗?”
张安平挺直的腰背像气球被扎了—样松懈下来,讪讪—笑,“崔书记,我保证努力干,尽力干,拼命干,争取不给您丢脸!”
崔定邦很喜欢张安平的坦诚,他没有—二把手的经验,突然让他主持—个全都不了解情况的班子更是难上加难。
“好好干,先把云水乡的情况稳下来,带班子多熟悉工作和情况,其他的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
崔定邦霸气地说道。
张安平像被打了—针鸡血,激动的感谢道,“感谢您的支持!”
崔定邦又关心地问张安平,“你的两个副职决定好了吗?加上谢常务秘书小封的—票,这很重要,有利于你工作的开展。”
张安平问,“崔书记,能否容我考虑两天?”
崔定邦大手—挥,“去吧,给你两天时间,确实应该好好考虑和考察—番,贸然决定容易出错,决定好跟常务汇报。”
张安平向崔定邦告谢,正准备出门,突然被崔定邦叫住,“安平啊,你准备好年前上任。”
张安平疑惑地看着崔定邦,“书记,常务告诉我是年后上任啊!”
崔定邦脸带笑意,说道,“我知道老谢的想法,我会单独安排云水乡班子先上任恢复正常工作,当作给常务的离别礼物,记得别跟他说,给他—个惊喜。”
张安平听后,向崔定邦90度地鞠了—躬,“谢谢书记!”
“去吧。”
张安平出了门,抹了—把红了的眼眶,从小到大除了家人,他头—次从谢远昌和崔定邦感受领导和长辈般的关心和温暖,这让他深深地感动。
回到家的张安平看到张浩在家玩电脑,于是喊了张浩去客厅谈关于副职的事。
张安平在单位熟悉的人挺多,但都是泛泛之交,还真没几个了解比较透的,虽然有几个关系好点的乡镇干部,但是说实话能力都—般,当初是因为都没什么背景,认识熟悉后凑—块抱团取暖。
张浩对张安平后世极为了解,用到的人里也没几个有能力的,有能力的也还在读书。
谢远昌哪敢居功自傲,推辞道,“书记,没有您和县长的鼎力支持,还有整个班子给我做后盾,我一个人也办不成这事呀,这两个月因为这件事,整个班子的压力不小,您和县长首当其冲,我提议,这杯,敬大家的共同努力!”
崔定邦和何志坚相视一笑,崔定邦说道,“你这个老谢呀,好,这杯敬大家这两个月的辛苦和成果!”
酒过三巡,谢远昌被众班子领导纷纷敬酒,得亏谢远昌酒量不错,保持着清醒,看着个个上头的同事,谢远昌来到也喝的不多的崔定邦身边,小声说道,“书记,出去抽一根醒醒酒?”
崔定邦知道谢远昌平时抽烟抽的不多,包厢内抽烟的领导不在少数,谢远昌单独约他出去抽,一定是有什么事要说,于是就答应道,“走,出去抽一根。”
崔定邦和谢远昌出了包厢来到隔壁的小会客厅,让服务员上了两杯茶后,关上了门。
谢远昌掏出烟分了崔定邦一根,自己也点上一根,二人开始吞云吐雾。
狠狠抽了两口烟的谢远昌也不遮遮掩掩,直接问道,“崔书记,您对张安平这个同志怎么看?”
崔定邦听到谢远昌上来就提张安平,心想到谢远昌这是要培养张安平啊,不过张安平这次的建议虽然莽撞了点,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有思想觉悟的干部,并且做事积极认真,整顿小组两个月,他也暗自了解过张安平,农户出身,底子干净,除了几个要好的乡镇干部,也没有其他的蝇营狗苟。
崔定邦不动声色地回答道,“这是一个好同志,我挺喜欢他的。”
谢远昌笑着说道,“这张安平还是我一个远房亲戚,按辈分,他得喊我一声表叔。”
崔定邦惊讶道,“哦,你俩还有这层关系?”
谢远昌连忙解释道,“书记,您别误会,我跟张安平也没有血缘关系,是他的老婆是我的一个表侄女,我说起他,其实也没有说希望您看我的面子对他有怎样的照顾,但是张安平在我看来属于可造之材呀!”
“哈哈哈,老谢呀,你别紧张,我也不瞒你,实话跟你说,这段时间我也了解过张安平这个同志,他确实值得培养,但不是看你老谢的面子上。”
谢远昌心头一喜,连忙说道,“书记,我来神溪县四年了,张安平除了求我帮他办过一件小事,其他的他都是在认真负责地做事,我很喜欢他的这种自我拼搏的精神。”
崔定邦很诧异,张安平有着这么个县领导亲戚,却放着不用,要知道虽然是远亲,但对于张安平这个级别来说一些难办的事,对于谢远昌来说基本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事,求一下这位表叔,指不定一句话就解决了。
谢远昌看着崔定邦诧异的表情,笑着说道,“书记,你也知道我的任职公告已经出来了,马上就要去青石区了,要不是他的家在这,我都想把他一起带到青石去了,以后,我让他多向你汇报汇报工作?”
崔定邦哪看不出来谢远昌是给自己送人才来了,问道,“真不带走?”
谢远昌坚定地说,“先让他在神溪基层磨砺磨砺,干出点成绩再说吧,不然让他跟着我,难免会感觉头上有人罩着,不思进取。”
崔定邦也是同意地点了点头,“年轻人嘛,确实应该多锻炼锻炼,你走以后可以让他多来找我汇报工作。”
听了张浩的几点原因,张安平突然来了一句,“你有这么好的经商天赋,我以后竟然会逼着你从政?”
张浩解释道,“不是我有多好的经商天赋,只是现在这年代赚钱的真的比二十年后简单太多了,有后世的经验,换谁来现在这个年代都是经商奇才,我只是沾了后世那些思维和信息的光。”
张安平理解地一笑。
一夜无话。
第二天,张安平早早地来到县政府会议室,各级机关被要求参会的领导和工作人员基本都已到场。
九点整,常务副县长谢远昌、组织部长张旭日和宣传部长吴烽火一起走进会议室。
会议开始,谢远昌表情严肃,郑重道,“同志们,关于这次我们神溪县教育问题和教师作风的整顿整改行动,是经市委、市政府和教委批示同意,由县委发起,县政府牵头,针对全县教育圈子某些失职渎职,师德失范,滥用职权等行为的教师的一次清扫工作。”
“前阵子接到举报,现在全县各大中小学生均存在教师对学生进行不同程度的言语侮辱,恶意体罚,对学生家长软威胁,硬强迫等手段迫使学生家长给其送礼或者参加补课,补课费用高昂,效率低下,成本廉价,完全是变相的公然索贿,并且这种情况不在少数,已经形成了一个个可笑的如小作坊般的‘市场’。”
“同志们啊,孩子是国家的未来,是社会的未来,也是父母的未来。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们应该也都是已经为人父母,如果你们碰到这种情况会怎么想?怎么办?你们的孩子让这种教师界的败类教出来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师德不正,何以育人呐!”
“市委、市政府、教委和县委、县政府高度重视此次行动,要求从幼儿园到高中,从任课老师到学校领导,一一彻查,明查暗访,搜集有效证据,对于师德败坏,德不配位的劣迹教师,决不姑息,从根源彻底净化神溪县的教育环境,肃清教师圈的不良不正之风。如果在此次行动中出现包庇、纵容此类人员的党员干部,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谢远昌,我见一个,我就抓一个,该处分的处分,该双规的双规。”
谢远昌声情并茂,说到激动时,重重地拍了两下桌子。
控制了一下情绪,谢远昌道,“我就说到这。”
随后看向左右两侧的组织部长和宣传部长,询问是否还有要说的。
随后组织部长再次强调了此次行动的重要性,要求在座党员干部严守本心,避免被腐蚀同化,要有坚定的信心和决心,还神溪县的孩子一片湛蓝天空。
会后,工作组快速行动起来,当国家机器开始运转,效率快得惊人。
2002年电视频道不多,一般神溪县人民看的神溪电视台比较多,当天神溪频道就开始隔三差五地轮播教育专线举报电话。
当天下午,就接到了大量的举报电话,大多都是学生家长打来的举报,小部分是那些补课老师的邻居或者房东打来的。
学生家长痛斥:“我孩子被老师体罚,蹲马步,打手心,仅仅因为拉肚子在厕所晚了两分钟到教室,事后就以此为由要求我送孩子去他那补思想教育课,说我孩子学习态度不行,我孩子很乖,成绩也还可以,我们做父母的也不想给孩子过多压力,就拒绝了,谁知道现在隔三差五就找我孩子麻烦,不是挨骂就是体罚,这哪是老师啊,这简直就是流氓啊!”
有被诱导补课的学生家长也在电话中声泪俱下:“我孩子原本成绩中上水平,任课老师在电话里说孩子学习态度不端正,成绩也开始下滑,建议我们补课,原本以为花了钱补课,成绩能够提上来,没想到反而越来越差。”
这位女家长抽泣地停顿了一会儿,接着道,“问孩子什么原因也不愿意说,到最后是孩子他爸拉着孩子去房间,孩子哭着告诉他的,老师压根没给他们上课,都是让他们做题,没做完就骂,有时候还打,孩子他爸拉上衣服一看,手上有好几处淤青,孩子还被威胁说不能告诉家长,不然以后天天罚他。这些人也不怕遭雷劈吗?!”
还有一些补课老师的邻居打来电话,“这房子也是那个老师租的,平时也不住这,就是拿来给学生上课,但是好几次晚上听到这老师骂学生,有时候骂的还很难听,听到更多的就是孩子哭,那叫一个惨哟,本来也不想多事,但是大家都有孩子,这老师太过分了,就打个电话过来反映一下情况,看看能否解决。”
也有房东打过来举报,“跟这老师签的一年合同,上半年刚开始还好,过了两个月就不停有对面和上下楼邻居跟我说我房间有人在哭,到最后基本整栋楼都跟我说这情况,不知道还以为闹鬼了呢!”
这房东开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自顾自说道,“我就抽空在晚上过去看了下,好家伙,一个房间十多个学生,有两三个在哭,这老师还跟我说题目做错了说两句就哭了,这老师看着慈眉善目的,说话很客气,我也就信了,第二天还帮他特地跟左邻右舍解释了一番,希望他们谅解一下。”
“谁知道那老师变本加厉,之后邻居们实在受不了了,跟我说了几次,还是不听。好不容易暑假安稳了两个月,这不开学两个月又开始了,邻居们又来跟我说了,合同签了一年,我又不能赶她走,我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是来给自己找不自在的,你们说说这叫什么事啊?!”
一时间,整个神溪县群情激愤。
“你老谢马上要当市府三区的区长了,我能不好好巴结巴结?”崔定邦打趣道。
“哎呀,书记,您又来开玩笑了,我是跟您说真的。”谢远昌—脸无奈。
“老谢,你这人什么都好,有能力,讲原则,知底线,但你这教师习性得改改,都是基层出来的,就别每时每刻都—副正儿八经的先生样。”崔定邦说道。
谢远昌有点气急败坏道,“书记,你是县党委书记,能不能严肃点,你再这样我可走了啊!”
“哈哈哈…不逗你了,我说我说。”看得出来今天崔定邦的心情很不错。
谢远昌随即靠在椅子上,准备听—听崔定邦对张安平的看法。
崔定邦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背负双手,他的办公室是整栋楼视野最好的,也能看到神溪县城大部分的风景。
“这世道,哪有那么多人有深厚的背景,又有几个人可以—辈子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的?”崔定邦喃喃道。
谢远昌听着崔定邦不明所以的话,刚想发问,就听到崔定邦又接着说,“我是农村家庭出身,从乡镇临时工开始,—路走来,从临时工转正到差额事业编制再到全额事业编制,还有,我当初的副科是靠公开选拔考上的。”
崔定邦说最后—句的时候转头看向了谢远昌。
“这…这…”谢远昌已经惊得说不出话了。
“是不是听着很熟悉了,除了职位和年限,张安平的履历跟我副科前的履历几乎—模—样,所以他生活工作中小心谨慎,洁身自好,任劳任怨我不用调查都会相信,因为我能理解没有背景就没有任性的资格,因为我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当我看到张安平的履历时,我感觉看到的是另—个年轻的自己。”
三天后,张安平召开了云水乡全体人员大会。
会上宣布开始春节轮流值班,并叮嘱全体人员要做好全乡维稳工作。
会后,大家兴高采烈地进行手头的扫尾工作,张安平在自己的办公室整理好文件,准备回家的时候,封志远急匆匆地进了张安平办公室。
封志远进门就说道,“书记,县府办的同事跟我说常务要走了。”
张安平听后眼光—暗,没有多说什么,带着封志远就往县城赶去。
此时的谢远昌也刚整理好自己的办公桌,看着自己眼前工作了将近五年的办公室,心里也有些感慨,人往高处走,他即将就任青石区长,这次走了也是好事。
“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宣传部长吴烽火敲门而入,进门就抱怨道,“老谢,你要走也不说—声,我们好送送你呀,我刚在乡下检查工作,还是崔书记告诉我你要走了我才匆匆赶回来的。”
谢远昌来神溪四年多,跟大部分县领导相处得都不错,但要说关系最好的就算崔定邦和吴烽火了。
“这有什么好送的,我就是去青石,你随时可以来看我,高速—个多小时就到了,别说得见不着面—样,怎么,你要跟我绝交?”谢远昌开玩笑道。
吴烽火白了个眼,道,“我说不过你这个教书先生,班子其他人都在下面等你了,我是上来叫你的。”
“那就别让他们等久了,走吧。”
二人下了楼,—众班子成员都在场,看到谢远昌下来,崔定邦带头迎了上去。
“谢常务,怎么今天就走?我们还没给你举办欢送宴呢。”县长何志坚说道。
“小徐啊,这几年进步很多,看问题越来越全面,越来越有深度了。”安省长夸赞道。
“多亏了省长的提携和栽培,不然我也就是在南省一个普普通通写稿子的公务员而已。”徐建州发自肺腑地感激,接着道,“省长,既然这件事是经过海市市委,市政府同意,海市的李建海书记和林安年市长就在楼下,是否把他们请来了解一下情况?”
“不必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跟高秘书长说一下,我们暂缓去华市的行程,去趟神溪县。”安省长下达了指令。
“好的,省长,我这就去。”徐建州随即出了房间,轻轻关上房门。
身为省长秘书,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要斟酌之后才向领导汇报,但这次神溪的整改行动闹得沸沸扬扬,听说神溪已经不是风吹草动那么简单了,神溪教育界已经是风声鹤唳,所以即便这件事跟这次行程无关,徐建州也依然向省长汇报了这次收到的消息,毕竟跟了省长好几年,深知省长对教育问题的重视程度,知情不报可是犯了秘书的大忌。
在酒店大厅等候的市委书记李建海和市长林安年接到省委秘书长高林安的通知,二人互视一眼,眼神里既有担忧又有些期盼。
这次整改行动本就是李建海和林安年考虑到可能会引起省长关注,而作为最终决策者同意的,当听到准备亲自去神溪县了解情况,暗道省长果然如传闻般对民生教育问题极为关注。
担忧的是这次事件如果涉及处理的教师太多,闹得太大,省长知道后会不会认为各区县领导甚至海市的领导在懒政怠政,不重视教育问题,从而产生不满之意。
还是太冒进了,两位领导心里同时闪过这个想法。不过木已成舟,现在只能希望神溪县的工作成果能让省长满意吧。
八点整,行程调整安排好之后,安省长下了楼,与李建海等市领导一起用完早餐,并要求其他海市领导都回去,只留了李建海和林安年一起上车去神溪县。
车上,安省长主动问起了李建海,“建海书记,神溪县的教育整顿工作是你们市委市政府同意的?跟我说说大致的情况吧。”
李建海知道安省长一定会在途中了解情况,于是把刚刚就准备好的腹稿说了出来,“好的安省长。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省长,神溪县已经处理了几个证据齐全,涉及金额巨大的教师当典型,但因为这次牵扯到的教师数量可能较多,原本我们是打算等神溪县收集整理好相关资料和证据之后再由市委上报省里,请省里定夺如何处理这些违规违纪违法的教师,巧的是刚好遇上您这次调研,所以神溪县并没有像传闻中那样是作秀,装样子,做面子工程。”
听到李建海的解释,安省长表示理解,笑道,“无巧不成书嘛,你不用紧张,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只是我对这次事件很有兴趣,所以打算过去看一看。”
另一边的县委,县政府接到省长临时决定到神溪县考察,全体班子放下手头工作到县高速路口迎接。
临江跟神溪是隔壁,从临江到神溪也就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上午九点四十分,随着车队下了高速,崔定邦领着一众班子小跑着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