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或许是最后一次了。
司念在墓碑旁静静等着。
等到太阳从炽|热变得温和,她的腿都站麻了,他还没来。
落日最后一丝余晖洒在她身上时,陆斯远拨来了电话。
对面却是周俏。
她娇滴滴地说:“念念姐,斯远今天过生日,就不过去看你父母了,怪不吉利的。”
“你也是,怎么能让寿星去那种地方呢?还好被我劝了两句他就放弃了。”
“他说,等他有空再去看叔叔阿姨。”
电话被挂断,盲音嘟嘟打在她耳膜上。
她几乎都快忘了,陆斯远的生日也是今天。
因为他的生日和她父母的祭日在同一天,他已有二十年没过过生日。
他说,今天是念念最难过的一天,他高兴不起来,不如不过。
司念慢慢蹲下身,靠在母亲的墓碑上,捂住眼。
他以前,真的对她很好。
可惜,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他们早就渐行渐远了。
本想好好告别,可惜事与愿违。
那就算了。
她从口袋掏出一颗糖放到墓碑前,擦干眼泪,拖着行李箱,上了出租车。
车窗外的树和人飞速向后。
而她辘辘向前,再不回头。
再见,陆斯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