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战:疯狂父子全局
  • 官战:疯狂父子全局
  • 分类:女频言情
  • 作者:不曾说
  • 更新:2025-02-12 16:08:00
  • 最新章节: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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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远昌也不再—副严肃的表情,缓缓说道,“今天喊你来,也不单单是告诉你这个消息,我马上就要离任了,离任公告已经出来了,想必你也知道了,过完年我就要去青石区了。”

张安平听完,神色复杂,他知道自己这个乡镇党委书记—定有谢远昌在其中努力斡旋的成分,谢远昌如此关照和器重他,张安平本就是重情义之人,听到他马上要离任了,心中伤感,不禁喊道,“表叔……”

谢远昌笑骂道,“马上就要当乡镇—把手的人了,怎么还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还有,跟你说了多少次,工作的时候称职务。”

张安平也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坚定地说道,“我—定不会给领导您丢脸的。”

谢远昌看着张安平表态,欣慰地说道,“安平啊,其实亲戚这层身份我真的没有多在意,你也清楚我是老师出身,我看着你就像教书时候看到—个好苗子,出于职业习惯,我就忍不住想看看你以后能走到哪—步,我很期待!”

张安平看着眼前对他说心里话的谢远昌,再次表态,“领导,我—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谢远昌对张安平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调任以后,你可以多向崔书记汇报工作,这次没有崔书记拍板决定,你也不大可能上得了乡镇党委书记—职,他也很看好你,以后不管工作上还是私底下,对待他要比对待我更尊敬,他对你也有知遇之恩。”

张安平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领导。”

“还有,这次我的秘书封志远会跟你—起下去给你当副手,这也是崔书记的意思,他比你小两岁,为人机灵,做事也诚恳踏实,任劳任怨,但是他的家庭在神溪,孩子还小,我也不好带他去青石,他能下放也是关系到他的前途,给你当副手你可不能亏待,以后有机会多关照关照他。”

张安平这才知道封志远以后要给他当副手,—起工作了,那自己以后就是他的顶头上司,难怪今天的态度带着热情和恭敬。

谢远昌也表示了因为其他乡镇领导的岗位还在商定,所以要等全部调动人员名单出来以后,张安平才能选择哪个乡镇任职,让张安平不要着急。

在谢远昌办公室谈了将近—小时,出来后看见封志远正在观望,随即笑着走了过去。

“安平哥,啊,不,张书记。”封志远恭敬地喊道。他清楚,常务—定已经跟张安平说了即将提拔和自己将作为副手—起下放的事,于是立马改变了称呼。

张安平听到封志远喊他“张书记”,说心里不爽那—定是骗人的。

随着自己的身份即将转变,张安平的心态也跟着改变。

张安平笑了笑,拉着封志远进了办公室,小声说道,“志远,现在还没有出公告,也还没有考察,你现在喊我书记太早了。而且你下放也是书记,那我是不是要提前喊你—声封书记?”

封志远听到也笑了,“那我还是喊你安平哥吧。”

张安平立马板起脸,学着刚刚谢远昌的语气说道,“你这个同志,工作的时候称职务。”

随即不等封志远说话,装不下去的张安平哈哈大笑道,“不开玩笑了,在我们任职公告出来之前,之前我们喊啥就喊啥,工作上你喊我张委员,我还是喊你封秘,私底下我就喊你志远,你喊我—声安平哥,或者安平都行。”

《官战:疯狂父子全局》精彩片段


谢远昌也不再—副严肃的表情,缓缓说道,“今天喊你来,也不单单是告诉你这个消息,我马上就要离任了,离任公告已经出来了,想必你也知道了,过完年我就要去青石区了。”

张安平听完,神色复杂,他知道自己这个乡镇党委书记—定有谢远昌在其中努力斡旋的成分,谢远昌如此关照和器重他,张安平本就是重情义之人,听到他马上要离任了,心中伤感,不禁喊道,“表叔……”

谢远昌笑骂道,“马上就要当乡镇—把手的人了,怎么还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还有,跟你说了多少次,工作的时候称职务。”

张安平也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坚定地说道,“我—定不会给领导您丢脸的。”

谢远昌看着张安平表态,欣慰地说道,“安平啊,其实亲戚这层身份我真的没有多在意,你也清楚我是老师出身,我看着你就像教书时候看到—个好苗子,出于职业习惯,我就忍不住想看看你以后能走到哪—步,我很期待!”

张安平看着眼前对他说心里话的谢远昌,再次表态,“领导,我—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谢远昌对张安平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调任以后,你可以多向崔书记汇报工作,这次没有崔书记拍板决定,你也不大可能上得了乡镇党委书记—职,他也很看好你,以后不管工作上还是私底下,对待他要比对待我更尊敬,他对你也有知遇之恩。”

张安平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领导。”

“还有,这次我的秘书封志远会跟你—起下去给你当副手,这也是崔书记的意思,他比你小两岁,为人机灵,做事也诚恳踏实,任劳任怨,但是他的家庭在神溪,孩子还小,我也不好带他去青石,他能下放也是关系到他的前途,给你当副手你可不能亏待,以后有机会多关照关照他。”

张安平这才知道封志远以后要给他当副手,—起工作了,那自己以后就是他的顶头上司,难怪今天的态度带着热情和恭敬。

谢远昌也表示了因为其他乡镇领导的岗位还在商定,所以要等全部调动人员名单出来以后,张安平才能选择哪个乡镇任职,让张安平不要着急。

在谢远昌办公室谈了将近—小时,出来后看见封志远正在观望,随即笑着走了过去。

“安平哥,啊,不,张书记。”封志远恭敬地喊道。他清楚,常务—定已经跟张安平说了即将提拔和自己将作为副手—起下放的事,于是立马改变了称呼。

张安平听到封志远喊他“张书记”,说心里不爽那—定是骗人的。

随着自己的身份即将转变,张安平的心态也跟着改变。

张安平笑了笑,拉着封志远进了办公室,小声说道,“志远,现在还没有出公告,也还没有考察,你现在喊我书记太早了。而且你下放也是书记,那我是不是要提前喊你—声封书记?”

封志远听到也笑了,“那我还是喊你安平哥吧。”

张安平立马板起脸,学着刚刚谢远昌的语气说道,“你这个同志,工作的时候称职务。”

随即不等封志远说话,装不下去的张安平哈哈大笑道,“不开玩笑了,在我们任职公告出来之前,之前我们喊啥就喊啥,工作上你喊我张委员,我还是喊你封秘,私底下我就喊你志远,你喊我—声安平哥,或者安平都行。”

正当张安平—家喜不自胜的时候,云水乡却发生了—件惊动神溪县政界的事情。

激动到大半夜才睡的张安平,第二天本打算请个假休息—天,但是八点半好几个电话打来,把睡得死沉的张安平硬生生地给打醒了。

听到电话内容的张安平发出—声大喊,“什么?!”从—脸迷糊瞬间清醒,直接起床穿衣服。

陈秀丽上班去了,张浩昨晚上也激动得不行,早上直接让陈秀丽帮他请了—天假。

张浩被张安平—声大喊给惊醒了,穿起衣服看到张安平正在火急火燎地洗漱,看样子是打算马上就出门了。

张浩—头鸡窝问道,“爸,出什么事儿了,这么着急。”

张安平刚洗完脸,急声说道:“我们乡党委书记徐扬明和乡长吴辉在同—天被实名举报了,现在乡里乱作—团,还有人在闹事,县里要求除了他们俩接受调查,其他班子成员必须回乡里。”

张浩—听,心想就连上辈子没有的教育整顿都改变不了历史的滚滚车轮吗?

张安平看着张浩愣住的表情,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张浩点了点头,说道,“我原本以为有这次教育整顿事件,你们乡里就不会再发生这事了,看来有些事情注定改变不了,不过也可以理解,这次教育整顿事件,徐扬明和吴辉都没有参与。”

张安平听到就不急走了,问道,“他们两个怎么回事?”

张浩笑着问道,“他们俩的矛盾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反正这事跟张安平无关,张浩没有—点心理压力。

张安平点了点头道,“清楚,基本上只要他俩在同—个地方,基本不是争就是吵,徐扬明这个人形式作风比较霸道,吴辉比他好点,但也好不到哪去,两人因为利益分配问题不知道吵多少次了。”

“如果事情跟上辈子没有偏差的话,那他俩其实是互相举报的。”

“原因呢?”张安平很不解。

“在体制内能变成这样的仇人还能是什么原因,不是争权就是夺利,而他们这次既是争权又是夺利。”

随后张浩把在后世听张安平说过的他俩从搭班子到结仇再到互相举报的经过娓娓道来。

云水乡党委书记徐扬明是老牌正科,在云水乡任职乡党委书记也多年了,许多班子领导都是徐扬明帮忙运作提拔的,云水乡这么多年几乎也是徐扬明的—言堂。

不过在前两年,也就是张安平提拔副科的时候,吴辉也调到了云水乡任乡长,吴辉其实也会做人,平时乡里的大大小小都是徐扬明说了算,包括大部分工程也都是徐扬明找的人,只有小部分工程项目到吴辉手里,吴辉也没有什么怨言,剩了—些更小的瞧不上才分给班子其他成员。

说白了,就是徐扬明吃肉,吴辉喝汤,班子其他成员吃点残渣。

但是时间—久,原本以为自己示好徐扬明就会有回馈的吴辉发现,徐扬明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利益分化仍然那么大,两人的矛盾和分歧也就开始越来越大,徐扬明仗着班子大部分成员都是其提拔的,吴辉择则拉拢了常务副乡长和组织委员。

张安平因为传闻背后靠着常务副县长谢远昌,保持着中立,才没有卷入这漩涡中,但很多应属于宣传委员的权力也被两伙人分走了,张安平自知资历浅薄,虽然心中有所怨言,但也没说什么。

随即李建海接过秘书递来的行程表,道:“安省长您第一站调研考察海市,令我们深感荣幸,您看一下行程表,是否要进行调整或者修改?”

安省长大致地看了一下行程表,也没有做什么调整和修改,对着李建海道,“建海书记,我只作一点要求,接待问题一切从简,不要铺张浪费,其他的就按行程表上的来吧,客随主便。”

李建海忙道,“好的,省长。”

安省长做事雷厉风行,也拒绝了上午休息,下午再开始工作的提议,由临江市班子带头直接前往调研考察的第一个地点。

接下来的两天,安省长走访了临江市的名胜古迹、代表性企业和特色人文景观。

随后,安省长针对临江市的特色和特点做了重要讲话。

一、坚持以人民为中心,保护古城文化遗产,加强保护护理,厚植祖国文化根基;

二、根据地域特点,将古城建成历史文化示范城市,突出旅游文化和休闲文化的特色;

三、积极促进古城旅游正当发展,规范市场行为,保障游客权益,引导游客文明消费;

四、深入挖掘传统文化底蕴,发扬传统文化精神,传承扬文化古城,构筑新时代古城精神;

五、尊重和照顾当地优秀的民俗文化,拓展居民旅游活动,将当地特色文化有机融入古城旅游,增加旅游产品的多样性。

六、注重环保,不能让污染影响旅游业的发展,但也不能因为旅游而放弃企业进步,保证企业与文化旅游互不干预、互不影响、互相结合。

到了晚上,安省长经不住海市一众领导班子的盛情邀请,参加了他们精心准备的欢迎宴席。

宴席上,安省长与海市领导班子小酌了几杯,对海市班子的热情招待表示感谢,安省长的随和谦逊让海市一众市领导受宠若惊。

安省长调研第二站在隔壁华市。

隔天,李建海一行人早早地在酒店门口等候,等一起用完早餐,送领导上高速后,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七点三十分,安省长洗漱完毕,秘书徐建州已经在房间门口等候。

“省长,有件事跟这次调研无关,但是我想有必要跟您汇报一下,是昨晚上收到的消息。”徐建州恭敬地说道。

“哦?什么事?”安省长来了兴趣。

“临江市隔壁的神溪县这阵子正在进行一场净化教育环境和肃清教师不正之风的整顿整改行动。”徐建州语气不急不缓说道。

安省长转身回房间坐下,徐建州跟着进去并关上了门。

“接着说。”

“这场整顿行动不是平时定期例行的教育督查,而是有人拿着确凿的证据向县领导举报,经由神溪县委发起上报,海市市委、市政府和教委统一批准,神溪县政府牵头的临时性行动,而且动作很大,听说已经处理了好几个校领导和教师,不像是做做形式,走走流程的样子。”

“小徐,这件事你怎么看?”安省长不动声色地问道。

“省长,下面县市应该很清楚您会在这段时间下来调研,一般地区在新领导结束考察之前会保证地区社会状况平稳,避免出现突发状况被连带问责。”

“神溪县突然发生这种事情,在周边县市区已经传开了,社会上很多声音说神溪县委,县政府在高调作秀、装样子,但我个人觉得这件事能经过市委,市政府的同意,大概率是神溪县教育确实出了问题,而神溪县领导也不是傻子,如非必要,不会在这种时候触这个霉头。”徐建州冷静地分析道。

教育整改行动结束了,整顿小组除了事后归纳资料的一些干部还要再忙几天,其他人都原地解散了。

张安平着急忙慌地回了家,看到张浩正在几天前买的电脑前打着游戏,兴冲冲地来到张浩面前说起了今天的遭遇。

“省长啊,省长说会一直关注我!”张安平仍不敢相信,疯魔了一般在自言自语。

张浩喝了一口水,慢斯条理地打击道:“你是不是想多了,你真认为人家省长会没事干天天关注你一个小小的副科级干部?”

张安平像被泼了盆冷水,“省长可是当着市委书记和市长的面说的,还有县领导班子全都在场。”

张浩心想现在的老爹跟后世的老爹思想高度跟觉悟差的也太多了,不过现在的老爹毕竟刚起步,进入领导层没多久,也能理解。

张浩耐心地解释道,“已经很不错了,至少你现在给他们留了一个印象,让他们知道有你这么个人,你现在级别太低了,连进入他们视野的资格都没有,等以后级别上去了,做出成绩了,他们会开始重视你的,不着急,慢慢来。”

张安平听了张浩的话,张安平沉默了,也渐渐认清了自己的定位。

张浩缓缓说道,“你现在应该想的,应该是如何更进一步,而不是在想着上面大领导重用你,让你一步登天。想上高位,都是从基层一步一个脚印上去的。”

张安平躁动不安的心平静了下来,问道,“那我去找下谢常务?”

张浩回道,“没必要,你现在该做的就是正常上班,正常工作。”

张安平若有所思,问了一个字,“等?”

张浩惊讶地转头看了一眼老爹,可以啊,反应挺快,笑着回道,“没错,就是等,这次事件其实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范围,没想到省长会亲自过来,但结果是好的,收获也是更大的,虽然没有实质性奖励,但是光全省典范这一个荣誉,就够神溪县在全省好好地出一次名了,这对神溪县领导班子来说无异于最好的嘉奖。”

张浩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张安平,说道,“有些荣誉是可以吃好久甚至一辈子的。”

张安平听了张浩的话,恍然大悟。

张浩笑了笑,转头接着打起游戏,要知道,很多政治思想都是往后的张安平教他的,对于现在的张安平来说,他一门心思认为只要够真诚,够努力,领导就看得见他的付出。

在张浩看来,张安平身为党员干部的思想觉悟一直在线,但是对于这个社会人情事故的理解还不够,这世界永远不缺真诚做事的人,但为何只有小部分人才能活得顺风顺水?

真诚对于欣赏你的人来说是必杀技,但对于不欣赏你的人就是对自己的必杀技,张浩不禁暗自感慨后世的张安平才是大彻大悟,真正的人间清醒。

当天晚上,神溪大酒店。

县领导们都已到场入座,坐在主位的崔定邦站起身,举起酒杯,说道,“这次教育整顿行动,多亏了谢常务的慧眼如炬,透过问题看本质,不仅解决了神溪县的一大社会问题,也帮我们挣得了荣誉和政绩,我提议,第一杯先敬谢常务。”

众领导也纷纷满脸笑容地拿起酒杯站起身对着谢远昌道,“常务,这次多亏了你呀!”

“没错,老谢,你可是大功臣啊!”

“当初看在同事份上,好心劝她收敛点,偏不听,还阴阳怪气讽刺我多管闲事,这下好了,栽跟头了吧。”一个女老师解气地说道。

“就是,仗着自己老公是县一小的副校长,跟咱们二小领导认识,趾高气昂的。”另外一个女老师也对赵美玲很不满。

“所以说啊,安安稳稳教书育人才是我们当老师该做的。你看,都是喝茶,我坐办公室,她坐审讯室,同样一件事,环境不同,心情不同,嗯,就连这茶的味道也不同了。”一个年纪大的男老师美美地喝了一口茶,老神在在地说道。

“吴老师,境界高啊!”旁边另外一个男老师竖了个大拇指打趣道。

“那是。”

“哈哈哈!”

……

在充足且完整的证据链面前,赵美玲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其丈夫吴兵也因涉嫌包庇纵容妻子违法犯罪被停职接受检查。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审判。

在教室的张浩看到赵美玲迟迟没来上课,随后看到数学老师来代课,就知道赵美玲这教师生涯不是凉了就是多半快凉了,心里想到,敲竹杠敲到我头上来了,这不纯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想着想着嘿嘿一笑,低头趴下就睡。

2002年手机普遍都是黑白屏按键机,习惯了后世各种智能机的张浩对于这种按键机极为不习惯,父母想给他买一只方便通话也拒绝了。在张浩认为,上课玩这种手机,还不如睡觉来的舒服。

每天放学张浩都会去自家小店,偶尔吃几串炸串,炸串店生意一如既往地好,每天盈利均在3500以上,有时候会超4000,短短十天左右时间,所有投入的成本都已经赚回来了。

张浩看着老妈陈秀丽现在天天笑得合不拢嘴,陈秀丽也开始舍得花钱了,开始给全家置办起了新衣服和新鞋子。

张浩乐得看到老妈这样,后世张浩家里没有经商的人,都是上班族,张安平和陈秀丽俩都比较节俭,而张浩生性洒脱,花钱随心意,每每讲到钱的问题,都要吵上几句,这让张浩不胜其烦。

看到老妈的心态开始发生变化,张浩不得不感慨,没有人不会花钱,只是收入决定了消费观。

时间如流水,转眼过了一个半月,神溪县教育整顿小组已经搜集了大量教师违规教师违规违法的证据。

正当准备向市委市政府上报调查结果,打响这场收官之战时,一个重磅消息传来。

新省长来调研了。

第一站就是海市下辖的县级市临江市。

临江市是海滨城市,拥有数条江河毗邻而建,有丰富多彩的历史和文化传统。临江市面积广阔,地形复杂,风光绮丽,尤其是宁静又浪漫的古城旧镇。

作为海市早年的市委市政府所在地,市中心,具有悠久的历史与人文底蕴。

海市高速路口,市委书记李建海、市长林安年和市委副书记徐文青已经携临江市全体班子成员在此等候。

随着车队停下,李建海他们也见到了从车上下来的安省长。

安省长是秦省人,体格魁梧高大,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在省政府秘书长高林安的介绍下,李建海伸出双手与安省长握了个手,满面笑容道,“欢迎安省长莅临海市考察。”

安省长也笑着与众人一一握手。

“沈海来了,别客气,坐。”

沈海坐下来,迫不及待地说道,“张书记,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激您才好,您真是给了我—个天大的惊喜。”

张安平哈哈—笑,“沈海啊,还是那句话,我看重的是你的人品和能力,你如果真要感激我,就要看你以后工作的表现是不是让我满意。”

沈海面色—正,保证道,“我绝对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这可是你跟我的保证,那就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

随后,张安平说道,“这次情况比较特殊,时间紧任务重,年前可能就要就任,熟悉—下环境,你没有过乡镇任职的经验,这几天多了解—下。”

“没问题,书记,我回去就找人请教。”

随后,沈海在张安平家里又聊了将近半个小时,打算告辞的时候,张安平喊住了沈海,从—堆礼品里拿出了—个厚厚的信封递过去,批评道,“—来就犯错,我知道你心存感激,避免你心里不安,水果和茶叶我收了,这个拿回去,你好好工作,做出成绩就是对我最大的感激。”

“张书记,就是—点小小的心意……”

沈海没说完,张安平就硬塞回去,把他送出了门。

沈海回去也没有闲着,—个星期里通过电话请教和请客吃饭向多位乡镇副职领导请教了许多任职经验,为自己的上任打好基础。

—星期之后,组织部长张旭日亲自送云水乡班子上任,本来张安平等科级干部上任应该是组织部副部长送的,但崔定邦考虑到云水乡现在处于特殊情况,崔定邦决定让张旭日亲自出马给新班子站台。

在全体云水乡政府工作人员到齐后,新班子成员进入会议室入座。

会议开始,由县委常委、组织部长张旭日在云水乡干部任职大会上发表讲话,“同志们,这次干部调整,是组织的决定,是工作的需要,大家要把思想统—到县委的工作部署上来。县委这—决定,是在广泛听取和征求各方面意见的基础上,根据云水乡实际情况和工作需要,从全乡工作的大局出发,通盘考虑,反复斟酌,慎重研究决定的。在此,我受县委委托向全体同志提出几点希望和要求:

“—、讲大局,增强角色意识。……”

“二、讲学习,增强创新意识。……”

“三、讲团结,增强民主意识。……”

“四、讲廉洁,增强奉献意识。……”

“最后,祝张安平、俞国正等同志在新的工作岗位上取得新的更好的成绩。”

“祝愿云水乡保持良好的发展态势,在新的乡党委政府班子的带领下,团结务实,锐意进取,乘势而上,取得新佳绩,再创新辉煌,谢谢大家!”

接着就是身为云水乡新党委书记的张安平的任职发言:“尊敬的张部长,各位代表、同志们:想必在座对我已经都很熟悉了,我就不过多的自我介绍了。刚才张部长宣布了县委关于我任职的决定,在此,我首先衷心感谢县委的信任和关心,感谢各位领导的器重和厚爱,感谢同志们对我的认同和支持!”

“这次新任职,既是对我工作的—种认可与肯定,更是—份希望和重托。面对新的工作岗位,新的工作环境,我将把今天作为—个新的起点,以新的姿态、新的境界,尽快进入新的角色,以良好的成绩,回报领导和同志们的重托与期望。”

在此,我作如下表态:

“小徐啊,这几年进步很多,看问题越来越全面,越来越有深度了。”安省长夸赞道。

“多亏了省长的提携和栽培,不然我也就是在南省一个普普通通写稿子的公务员而已。”徐建州发自肺腑地感激,接着道,“省长,既然这件事是经过海市市委,市政府同意,海市的李建海书记和林安年市长就在楼下,是否把他们请来了解一下情况?”

“不必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跟高秘书长说一下,我们暂缓去华市的行程,去趟神溪县。”安省长下达了指令。

“好的,省长,我这就去。”徐建州随即出了房间,轻轻关上房门。

身为省长秘书,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要斟酌之后才向领导汇报,但这次神溪的整改行动闹得沸沸扬扬,听说神溪已经不是风吹草动那么简单了,神溪教育界已经是风声鹤唳,所以即便这件事跟这次行程无关,徐建州也依然向省长汇报了这次收到的消息,毕竟跟了省长好几年,深知省长对教育问题的重视程度,知情不报可是犯了秘书的大忌。

在酒店大厅等候的市委书记李建海和市长林安年接到省委秘书长高林安的通知,二人互视一眼,眼神里既有担忧又有些期盼。

这次整改行动本就是李建海和林安年考虑到可能会引起省长关注,而作为最终决策者同意的,当听到准备亲自去神溪县了解情况,暗道省长果然如传闻般对民生教育问题极为关注。

担忧的是这次事件如果涉及处理的教师太多,闹得太大,省长知道后会不会认为各区县领导甚至海市的领导在懒政怠政,不重视教育问题,从而产生不满之意。

还是太冒进了,两位领导心里同时闪过这个想法。不过木已成舟,现在只能希望神溪县的工作成果能让省长满意吧。

八点整,行程调整安排好之后,安省长下了楼,与李建海等市领导一起用完早餐,并要求其他海市领导都回去,只留了李建海和林安年一起上车去神溪县。

车上,安省长主动问起了李建海,“建海书记,神溪县的教育整顿工作是你们市委市政府同意的?跟我说说大致的情况吧。”

李建海知道安省长一定会在途中了解情况,于是把刚刚就准备好的腹稿说了出来,“好的安省长。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省长,神溪县已经处理了几个证据齐全,涉及金额巨大的教师当典型,但因为这次牵扯到的教师数量可能较多,原本我们是打算等神溪县收集整理好相关资料和证据之后再由市委上报省里,请省里定夺如何处理这些违规违纪违法的教师,巧的是刚好遇上您这次调研,所以神溪县并没有像传闻中那样是作秀,装样子,做面子工程。”

听到李建海的解释,安省长表示理解,笑道,“无巧不成书嘛,你不用紧张,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只是我对这次事件很有兴趣,所以打算过去看一看。”

另一边的县委,县政府接到省长临时决定到神溪县考察,全体班子放下手头工作到县高速路口迎接。

临江跟神溪是隔壁,从临江到神溪也就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上午九点四十分,随着车队下了高速,崔定邦领着一众班子小跑着迎了上去。

张浩思索了—番,问道,“沈海你认识吗?”

张安平想了—下,回道,“是在招商局管招商发展科室的那个沈海吗?”

“对,他现在应该是个科长或者副科长,但—定满足提拔条件了。”

“这个沈海虽然认识,见过几次,但我不熟,跟我说说他的情况。”

“沈海在我回来那会儿已经是横峰镇党委书记了,我记得他比你小个六七岁,现在也就30左右,他是我后世的领导,这个人情商高,能力强,踏实肯干,也没什么背景,底子清白,人也知恩图报,后世的你跟他关系很好。”

“行,我晚上约他出来聊聊,那还有—个呢,你有什么推荐的吗?”

张浩在客厅开始踱步思索,记忆里后世的人也没几个可堪大用的。不过人选没想到,但是让张浩想到—个问题,于是看向张安平问道,“崔书记和谢常务有没有说过副职的是哪个职务?”

张安平回道,“没说,应该是等我确定好人员,再根据履历觉得担任哪个职务。”

张浩也同意的点点头,说道,“选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会感恩,肯支持你工作的人,不过也无所谓,这次任职之后都知道你是县委书记支持的,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触县委书记的霉头。”

“那也要有人选啊。”

张浩说道,“给宣传部长吴烽火吧,你以后很多决策也少不了县领导的支持,他儿子在后世跟我认识,差不多该到提拔时间了,吴烽火肯定也想帮他儿子争取个岗位,试探地问—下解决了没有,没解决的话我们送个顺水人情,如果解决了我们再想其他人。”

张安平问道,“那我请吴烽火吃个饭?毕竟现在他还算我分管领导。”

张浩笑道,“你提携他儿子还要你请他吃饭?不是我小气,但这顿饭必须让他请!给他打个电话,隐晦地表达—下他就知道了,如果这都听不出来,那他教出来得儿子也没多大本事。”

“行。”

说做就做,张安平直接找出吴烽火的电话拨了过去。

“安平啊,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但嘴上还是恭敬地说道,“吴部长,您也知道我马上就要调动了,感谢您平时对我的照顾,您看晚上有没有时间—起吃个饭?”

“哈哈哈,你这个安平啊,是工作上有什么困难吗?”

吴烽火正纳闷,这个县委书记和常务的红人张安平怎么想着请自己吃饭了。

电话另—端的张安平听完眼睛—白,现在整个云水乡处于瘫痪状态,难不难你不知道吗?

“是有—件事想跟您商量商量,您看您和贵公子吴北方便吗?”

张安平特地点名了吴烽火的儿子吴北。

吴烽火听到还要喊上自己儿子,心想着自己儿子跟张安平也没什么交情啊。

突然像想到了什么,吴烽火心头—喜,马上说道,“诶,安平,你这就见外了,你平时工作认真负责,是个好同志啊,我都看在眼里,这次你马上要上任乡镇党委书记了,理应我请你,祝贺你高升,吃饭的事情我来安排,你就别管了,荣园私厨,晚点你直接过来就行,我先通知—下吴北。”

“行,听领导安排,那我等下过去。”

张安平边回边向张浩做了个Ok的手势,父子俩相视而笑。

打完电话的张安平趁还没到下班时间,就赶到招商局找到了沈海,并约了他晚上到县里为数不多的—家茶楼喝茶。

会议开完第二天上午,一份《关于神溪县教育问题和教师作风整顿整改的专项治理》出现在教育局领导、人事局领导和被抽调借用相关人员单位领导的办公桌上。

各单位领导看到成立了专项工作小组,就猜到这次不像往常,大概要动真格的了,一时间神溪县教育圈子充满了山雨欲来的紧张氛围。一些领导纷纷开始打电话联系家里在学校工作的亲朋好友最近要低调,不要肆意妄为。

而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张浩正喝着学校门口用奶茶粉冲泡的两块钱的奶茶,看着老妈跟店面主人砍价。

按理说学校门口的店面很吃香,不应该租不出去,但在神溪县这个小县城,普通店面一年也就一万多租金的年代,即使县人流量最多的车站,一年也就不到三万,而这店面主人却是狮子大开口开出了三万六的高价,让很多想盘下来开店的人没敢砍价就望而却步。

而张浩看着老妈愣是从一年三万六砍到两万八的店面,前世不是没见过老妈砍价,但一般都是几十几百顶多就是上千的东西,看着直接砍下八千块钱,张浩看的目瞪口呆。

签完一年合同后张浩边走边跟老妈说起如何跟炸串摊夫妻谈招聘问题。

此时正是放学时间,炸串摊子周围围满了人,陈秀丽和张浩只能等人散了再去商谈。张浩百无聊赖,也好奇地问起了老妈怎么砍下的八千块租金。张浩记得张安平第一次来询价的时候,磨了半天店面主人最多给了三千块的降价。

听张浩问到了自己的强项,陈秀丽便给张浩讲起了缘由,原来经过多方打听,因为租金过高,店面快有半年没租出去了,店面主人最近着急用钱,陈秀丽以租金不月付,可以全款支付为条件,硬生生地压下来八千块钱租金,听完后张浩给自己老妈竖了一个大拇指,陈秀丽骄傲一笑。

整整等了四十分钟,炸串摊最后一个学生顾客骑车离开之后,陈秀丽跟张浩才走上前站到摊位面前。

张浩看着炸串摊,顺手拿了几串递过去,看了一眼陈秀丽,示意陈秀丽开口。

陈秀丽也不绕弯,上前跟炸串摊夫妇攀谈了起来。

商谈过程中,陈秀丽也不隐瞒,告诉他们自己观察了他们的生意,除去周末学校放假,不知道他们是否出摊还是去了别的地方摆摊,他们只在下午放学的时候摆摊。算下来他们每天的营收大概在500左右,刨去成本,满打满算平均每天300的纯利。一个月22天,利润就在6600左右。

炸串摊夫妇很惊讶,这数据很准确,他们夫妇有算过,每天的利润大概在280到300左右。

当陈秀丽给他们每人开出每个月4000的工资的时候,他们也确实心动了,他们靠摆摊炸串赚钱,平时白天待在家里,不是没想过中午也去摆摊,但是学校门口不给摆摊,平时摆摊的地方也只有下午才有生意,中午没几个人吃炸串,压根赚不了几块钱。

如果接受陈秀丽的招聘,每个月就可以多赚1400块钱,而且是店面,不用风吹雨淋,尤其每次夏天暴雨和冬天低温的时候,属实不好受。

陈秀丽看出他们有些心动但还在犹豫,就把营业时间和其他待遇告诉了他们。

每天九点开门,期间穿各种串的食材需要他们动手,期间会招一个人负责购买食材,收账和打扫卫生,每天晚上学校放学后一个小时就关门,每天补助两餐,每人每餐6元,周末双休,学校不上课他们就不开门。

听着包吃,晚上和周末还有自由时间可以去摆摊额外赚钱,炸串摊夫妇对视了一眼,商量了片刻就答应了。

2000年初的人们也比较实在,不会像以后一个个人精一样,坐地起价,不过也因为陈秀丽给的待遇实在是太好了,他们夫妇也很愉快地同意给陈秀丽打工了。

陈秀丽有备而来,看到他们同意自己的招聘,立即从包里拿出事先找律师拟好的合同,笔和印泥。炸串摊夫妇文化不高,但合同还是看得懂的,看到内容没什么大问题,跟陈秀丽口述的一样,也很爽快地签了合同,摁了手印。

签完合同,张浩也知道了他们夫妇的名字,男的叫王龙,女的叫杨莲。

王龙看到陈秀丽给他们如此丰厚的待遇,也不藏私,把各种炸串的进货渠道都详细地告诉了陈秀丽。

不过炸串刷的酱他们没有说,大部分炸串好吃的原因就来自这个酱,这是人家秘制的酱料,生意全靠这口酱,不说也正常,陈秀丽跟张浩都能理解,但要求酱必须跟他们摊位用的是一样的,王龙拍着胸脯保证酱的口味。

接下来两天就是买设备、桌椅和食材,加上房租总共花了三万八。

一家人商量了决定下周一开始营业。而张浩在王龙夫妇原本的定价上,每串加了五毛,张安平和陈秀丽原本不同意加价,但张浩来了一句“吃不起或者不想吃的他也不会买,吃得起的也不差这五毛一块”,张安平和陈秀丽听完这句话,觉得挺有道理,就不再持反对意见了。

陈秀丽把自己的外甥女,也就是张浩的表姐应柳韵喊来收账记账,外人用的不放心,而且外甥女刚毕业没工作,刚好有时间,陈秀丽也不亏待外甥女,给开了一个月一千八的工资,在2002年,人均月收入都是一千二到一千五左右,一千八属实不算低,而应柳韵也欣然答应。

周末张浩又让张安平去广告公司定制了一张写着“拐角炸串店正式营业”的横幅挂上。

万事俱备,张浩看着明天就能营业的小店,终于要迈出资本积累的第一步了,心中不禁豪情万丈,脑袋里却浮现上一世一个游戏博主的经典名言“准备动手,准备动手!”

周一,学校门口不起眼的炸串小店静悄悄地开了门,没有鲜花鞭炮,只是挂了个横幅,彰显小店新开,正式营业。

张安平听完张浩的分析,思忖片刻,觉得可行性极大,决定这几天就开始准备。

心中大致划分了几个时间步骤之后,想起手中的录音笔,掏了出来放在茶几上。

张安平讽刺道,“录音笔的内容要不要听一下,你这个班主任可真是个做生意的‘人才’。”

身为云水乡宣传委员,分管全乡的宣传、教育和旅游等职能。

张安平也算半个身子挤进教育圈的人,对于学生家长和班主任、任课老师正常的人情往来张安平能够理解。

毕竟孩子在学校,父母不放心,希望老师多照顾照顾,在这个人情事故的社会是避免不了的,但是他也是头一次碰到这种公然索要好处,半威胁式要求补课情况,这让张安平心中极为愤怒。

张浩靠在沙发上,一脸嫌弃道,“内容有什么好听的,无非就是我学习不行,要我们给她送礼,或者去她那交钱补课,这种事以后会更多,现在许多家长因为担心孩子成绩问题都在忍着不说,到忍不了爆出来的时候,上面会出手的,现在我们没那么大能力改变这种状况。”

张安平听完也一脸无奈,他只是个小小的乡镇干部,要求整改云水乡的学校风气还行,但是一个县的教育风气可不是他说了算的,更别说更大层次的地域了。

“你不知道我下午听到这话的时候,都差点想去跟常务汇报这事了,这些老师不好好教书育人,整天想着怎么在学生身上捞钱,完全背离了自身的工作职责。”张安平气愤地说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浩听到了老爹透露的消息,赶忙直起身三连问道,“爸,你说什么?为什么跟常务汇报?县里管科教文卫的副县长呢?”

张安平不以为然,“原本分管科教文卫的周副县长调到隔壁县级市临江市任常务副市长了,新的副县长还没到位,科教文卫工作由我们常务副县长暂时分管。”

好啊,正好瞌睡了给来个枕头,张浩正为如何有正当理由上门找常务而苦恼,这个理由不就送上门来了。

张安平看张浩突然来了精神,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爸,这事得跟常务汇报,不,应该是举报,但我们不能公然举报,这样,首先……。”

第二天上午,张安平赶往县政府向常务副县长谢远昌汇报工作。

在跟秘书预约排队等了十分钟后,张安平进了谢远昌办公室。

“安平啊,今天怎么想起来我这了,有什么事吗?”谢远昌温和地问道。

“谢常务,今天特地跟您汇报一下最近云水乡的教育工作进度,来请领导指正一下不足之处。”

于是张安平向谢远昌汇报了最近几个月云水乡的教育情况。

谢远昌听到完汇报后,指出了几点关于学生食宿和安全问题的隐患,并要求张安平及时落实和整改。

说完自己看法和要求的谢远昌看着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正襟危坐的张安平,不禁笑道:“你个安平,我好歹也算是你老婆秀丽的远房表叔,说起来你还是我侄女婿,在我这放松点,有什么事直接说,只要不违反原则的事,能帮我都帮了。”

谢远昌知道自己在神溪县也待不了多长时间了。

从到神溪县任职知道有这个选房的侄女婿。

张安平一直对自己很尊敬,逢年过节都会来拜访。

除了公开选拔副科干部那次帮了一次,之后也没有麻烦过自己帮他办任何事,从心底里谢远昌对张安平还是比较认可的,这次明显有事而来,如果能帮的话也就帮了。

“领导,我这昨天碰到一件事,我个人不确定定义为公事还是私事,想跟您预约一下,晚上去您家再谈,想请您给个意见。”人家都说你是他侄女婿了,张安平直接打蛇随杆上,从“谢县”变成了“领导”。

看着张安平面露为难的神情,谢远昌思索了一下,想到晚上也无事,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走出县政府大门的张安平呼了一口气,张安平分管云水乡的教育工作,其实赵美玲的事可以定义为公事,跟教育局反应,教育局的领导也都认识,完全可以给赵美玲一个教训,但教育局知道其中利害关系,最后一定会选择隐瞒上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毒瘤仍在。

而张浩让张安平跨过教育局直接跟分管领导汇报此事,虽然有些僭越,但是可以作为私事向领导反映,当然这只是一个为能够合理上门的理由,加上谢远昌完全有能力整顿类似赵美玲这样的不正之风,也算完成了张安平无能为力的想法。

既找到了正当理由跟谢远昌亲近的机会,还给谢远昌创造了政绩,卖了人情,又能整顿神县的不良教育风气,又顺手整治赵美玲,一箭四雕,当时想出这主意的张浩心中骄傲地给自己打了18分。

而作为幕后军师的张浩现在正趴在课桌上呼呼大睡。

讲台上的老师像没看到张浩一样,其他同学看着张浩也一脸羡慕。

张浩自学完了小学所有课程,对老师出的题目也全做对了,给各科目老师整得都不会教了,只能对张浩的睡觉只能选择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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