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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苏榆北被铐在暖气片旁边,老老实实的蹲着。
另一边陈汉青、高梓淇的订婚宴继续举行,不管是陈家还是高家都没把这件事当回事,只当来了几条狗,被他们打跑了,根本就不曾想到,自家马上就要大祸临头。
迎进去最后一位贵客,陈汉青揉着还发疼的胸口跑到高鹏举跟前压低声音道:“爸绝不能轻饶了那狗杂种。”
高鹏举扫了一眼陈汉青,随即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好了,这口气爸肯定是要帮你出的,我己经跟刘队打过招呼了,对了,你爸怎么还不到?
客人可都到了。”
陈汉青听到这是满脸怨毒的笑容,他很清楚老丈人口中的刘队折腾人的本事,苏榆北落到他手里,绝对是欲仙欲死,也绝对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想到苏榆北被折腾得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哀求放过他的情景,陈汉青心中这口气出了不少,胸口感觉也不是那么疼了。
陈汉青笑道:“爸你放心好了,我订婚,我爸肯定是会到的,他那边有个会,这会应该也快结束了。”
说到这陈汉青附在高鹏举耳边轻声说了两句。
高鹏举先是满脸震惊之色,随即满脸欣喜之色的道:“你爸真能把那位领导请来?”
陈汉青笑道:“那是自然,只要那位点下头,您跟我妈想在进一步,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高鹏举兴奋得一边搓手,一边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汗青你可真是我们高家的好女婿啊,比那个没教养的狗杂种苏榆北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翁婿二人对视一眼,随即迈步进了酒店。
门口出现一个没穿警服的男子,这位就是高鹏举口中的刘队,刘喜民,西十多岁的年纪,是江北市治安大队的大队长。
刚才说苏榆北装逼的警察徐秋亮陪在刘喜民身边,倆人站在门口。
徐秋亮指指苏榆北小声道:“刘队,就是那小子,您是不知道这小子有多能装逼,刚上警车就打电话,说什么葛副省长他不能去吃饭了,我草,我参加工作也有些年头了,就没见过这么能装逼的。”
刘喜民不屑一笑道:“这样的鸟人到处都是,混得狗都不如,但特么的就是能装逼,还什么逼都敢装。”
仍下这句话刘喜民背着手,很有官架子的迈步走了进去,来到苏榆北跟前,刘喜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苏榆北仰起头,这个姿势他很不喜欢,可此时却也没办法。
徐秋亮很会来事的搬过来一把椅子,伺候着刘喜民坐下。
刘喜民翘起二郎腿,斜着眼看着苏榆北冷笑道:“你小子可以啊,高科长的女儿你敢打,陈局长的公子你还敢打,你长了几个脑袋啊?”
苏榆北刚要说话,却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中传来。
很快门口出现几道身影,中间是个将近西十岁的男子,这人他认识,葛立军的秘书蔡晓辉,左边是李长东雷天成的秘书,右边是丁伟康,姜一飞的秘书。
老哥三虽然没亲自来,但却是真给苏榆北面子,把自己贴身的秘书都派来了,这下肯定有人要哭都哭不出来。
苏榆北只是很平静的扫了一眼蔡晓辉,蔡晓辉自然是人精中的战斗机,立刻会意,先是停下脚步,随即一挥手,跟着他来的派出所所长、公安局局长等人全都停下脚步,别说说话了,大气都不敢喘。
实在来的人这来头大了去了,随便拎出来一个,都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
苏榆北面色平静的道:“打人我确实不对,可是他们打我妈在先,我妈被高梓淇推倒在地,头都摔破了,我这才动的手,在场很多人都看到了,我想请问一下警察同志,你们为什么不把高梓淇带来配合调查。”
话音一落苏榆北继续道:“陈汉青挥拳要打我,我这才踹了他一脚,在场很多人也都看到了,为什么不把他带来配合调查?
就因为一个是高科长的女儿,另一个是局长的公子,而我就是个什么都不是的小老百姓?”
派出所这地方每天都是人来人往的,刚才急促的脚步声到也没引起刘喜民跟徐秋亮的注意,倆人更是都没想着把门关上。
因为他们都很清楚苏榆北就是个屁都不是的升斗小民,整他这样的小垃圾,谁会为他出头?
苏榆北这话一出,所长、局长几位公安口的领导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这小子太特么的损了,这坑挖的,刘喜民你特么的千万要长点脑子,别自己往坑里蹦。
你狗日的掉坑里不要紧,别特么的连累我们啊!
蔡晓辉跟李长东、丁伟康对视一眼,三个人心照不宣的微微一笑,心里对苏榆北又有了全新的印象,这小子蔫损坏啊。
站在坑前边的刘喜民,先是站了起来,很是不屑的伸出手拍拍苏榆北的脸道:“你还真说对了,就因为他们一个是高科长的女儿,另一个是陈局长的公子,而你……”说到这刘喜民用力一拍苏榆北的脸跟看垃圾似的大声道:“你特么的就是个连个屁都算不上的臭老百姓,整你们这样的垃圾,我都嫌脏了自己的手。”
刘喜民义无反顾的自己跳进了坑里。
徐秋亮紧随其后:“刘队您就好好歇着,卖力气的事我来,整他这样的我有的是招。”
苏榆北心里给徐秋亮点了个赞,真特么的讲义气啊,刘喜民自己蹦进了坑里,徐秋亮紧随其后,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好兄弟,有难同当?哥俩手牵手义无反顾的蹦进了坑里,所长、局长几位公安口的领导就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想出言呵斥,可一看蔡晓辉难看的脸色,赶紧又都闭嘴了。
可心里却是把刘喜民、徐秋亮的祖宗十八代女性都亲切的问候了一遍,并且强烈要求要跟她们发生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苏榆北心里就一个念头,你俩狗日的敢死,小爷我就敢埋。
想到这他道:“你们警察就是这么办案的?
就是这么对待普通老百姓的?”
《布衣官场苏榆北向伊雯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这边苏榆北被铐在暖气片旁边,老老实实的蹲着。
另一边陈汉青、高梓淇的订婚宴继续举行,不管是陈家还是高家都没把这件事当回事,只当来了几条狗,被他们打跑了,根本就不曾想到,自家马上就要大祸临头。
迎进去最后一位贵客,陈汉青揉着还发疼的胸口跑到高鹏举跟前压低声音道:“爸绝不能轻饶了那狗杂种。”
高鹏举扫了一眼陈汉青,随即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好了,这口气爸肯定是要帮你出的,我己经跟刘队打过招呼了,对了,你爸怎么还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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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苏榆北被折腾得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哀求放过他的情景,陈汉青心中这口气出了不少,胸口感觉也不是那么疼了。
陈汉青笑道:“爸你放心好了,我订婚,我爸肯定是会到的,他那边有个会,这会应该也快结束了。”
说到这陈汉青附在高鹏举耳边轻声说了两句。
高鹏举先是满脸震惊之色,随即满脸欣喜之色的道:“你爸真能把那位领导请来?”
陈汉青笑道:“那是自然,只要那位点下头,您跟我妈想在进一步,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高鹏举兴奋得一边搓手,一边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汗青你可真是我们高家的好女婿啊,比那个没教养的狗杂种苏榆北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翁婿二人对视一眼,随即迈步进了酒店。
门口出现一个没穿警服的男子,这位就是高鹏举口中的刘队,刘喜民,西十多岁的年纪,是江北市治安大队的大队长。
刚才说苏榆北装逼的警察徐秋亮陪在刘喜民身边,倆人站在门口。
徐秋亮指指苏榆北小声道:“刘队,就是那小子,您是不知道这小子有多能装逼,刚上警车就打电话,说什么葛副省长他不能去吃饭了,我草,我参加工作也有些年头了,就没见过这么能装逼的。”
刘喜民不屑一笑道:“这样的鸟人到处都是,混得狗都不如,但特么的就是能装逼,还什么逼都敢装。”
仍下这句话刘喜民背着手,很有官架子的迈步走了进去,来到苏榆北跟前,刘喜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苏榆北仰起头,这个姿势他很不喜欢,可此时却也没办法。
徐秋亮很会来事的搬过来一把椅子,伺候着刘喜民坐下。
刘喜民翘起二郎腿,斜着眼看着苏榆北冷笑道:“你小子可以啊,高科长的女儿你敢打,陈局长的公子你还敢打,你长了几个脑袋啊?”
苏榆北刚要说话,却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中传来。
很快门口出现几道身影,中间是个将近西十岁的男子,这人他认识,葛立军的秘书蔡晓辉,左边是李长东雷天成的秘书,右边是丁伟康,姜一飞的秘书。
老哥三虽然没亲自来,但却是真给苏榆北面子,把自己贴身的秘书都派来了,这下肯定有人要哭都哭不出来。
苏榆北只是很平静的扫了一眼蔡晓辉,蔡晓辉自然是人精中的战斗机,立刻会意,先是停下脚步,随即一挥手,跟着他来的派出所所长、公安局局长等人全都停下脚步,别说说话了,大气都不敢喘。
实在来的人这来头大了去了,随便拎出来一个,都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
苏榆北面色平静的道:“打人我确实不对,可是他们打我妈在先,我妈被高梓淇推倒在地,头都摔破了,我这才动的手,在场很多人都看到了,我想请问一下警察同志,你们为什么不把高梓淇带来配合调查。”
话音一落苏榆北继续道:“陈汉青挥拳要打我,我这才踹了他一脚,在场很多人也都看到了,为什么不把他带来配合调查?
就因为一个是高科长的女儿,另一个是局长的公子,而我就是个什么都不是的小老百姓?”
派出所这地方每天都是人来人往的,刚才急促的脚步声到也没引起刘喜民跟徐秋亮的注意,倆人更是都没想着把门关上。
因为他们都很清楚苏榆北就是个屁都不是的升斗小民,整他这样的小垃圾,谁会为他出头?
苏榆北这话一出,所长、局长几位公安口的领导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这小子太特么的损了,这坑挖的,刘喜民你特么的千万要长点脑子,别自己往坑里蹦。
你狗日的掉坑里不要紧,别特么的连累我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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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坑前边的刘喜民,先是站了起来,很是不屑的伸出手拍拍苏榆北的脸道:“你还真说对了,就因为他们一个是高科长的女儿,另一个是陈局长的公子,而你……”说到这刘喜民用力一拍苏榆北的脸跟看垃圾似的大声道:“你特么的就是个连个屁都算不上的臭老百姓,整你们这样的垃圾,我都嫌脏了自己的手。”
刘喜民义无反顾的自己跳进了坑里。
徐秋亮紧随其后:“刘队您就好好歇着,卖力气的事我来,整他这样的我有的是招。”
苏榆北心里给徐秋亮点了个赞,真特么的讲义气啊,刘喜民自己蹦进了坑里,徐秋亮紧随其后,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好兄弟,有难同当?哥俩手牵手义无反顾的蹦进了坑里,所长、局长几位公安口的领导就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想出言呵斥,可一看蔡晓辉难看的脸色,赶紧又都闭嘴了。
可心里却是把刘喜民、徐秋亮的祖宗十八代女性都亲切的问候了一遍,并且强烈要求要跟她们发生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苏榆北心里就一个念头,你俩狗日的敢死,小爷我就敢埋。
想到这他道:“你们警察就是这么办案的?
就是这么对待普通老百姓的?”
向伊雯的第六感告诉她,有危险,她赶紧摇头道:“没有,我姐跟我姐夫挺好的。”
王建宝突然伸出手拍了下向伊雯的大腿,用质疑的语气道;“真的吗?”
向伊雯吓得赶紧向旁边缩,打她第一天上班开始,王建宝看她的眼神就很不对劲,贪婪,就像是一只看到羊的饿狼。
要不是因为向伊雯的姐姐、姐夫在卫生、城建是个有实权的小领导,很可能在进一步,当个副局长,乃至于局长,王建宝早就下手了。
他等这一天,真的等了太久了,家里那个黄脸婆跟眼前这朵千娇百媚的牡丹花怎么比?
车里还有司机、秘书,王建宝也不好做得太过分。
就见他正色道:“伊雯同志,这次陪同领导参观两所高校时间紧,任务重,你要好好配合我的工作,知道吗?”
向伊雯赶紧点头,想到晚上要跟王建宝住在一个酒店里,她心是更慌了。
王建宝突然很是温和的笑道:“别那么紧张,心态要放平和,如实跟各位领导汇报工作就可以了,伊雯同志你参加工作几年了?”
向伊雯有些结巴的道:“五、五年了。”
王建华点下头道:“还是个科员?
没提上副科?”
向伊雯摇摇头。
王建华突然又拍了下她的大腿,还不着痕迹的摸了下,这才道:“这次好好配合我工作,今年给你解决正科的问题,局里还有更重要的位置等着你去发光发热。”
话音一落,王建华突然很是严厉的道:“可要是这次工作你做得不好,不能让领导满意,小向啊你可要好好掂量下。”
王建华这分明就是话里有话,威逼的意思在明显不过。
你姐夫跟你姐己经倒台了,没人还能护得住你。
他所谓的让领导满意,这个领导就是他,怎么让领导满意,就可想而知了。
向伊雯此时真的吓坏了,真想从车上跳下去,可她偏偏又不敢,此时也只能拼命安慰自己,王建宝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希望自己好好配合他工作,陪同好一干领导。
不得不说向伊雯还是太过单纯了一些,这时候这么安慰自己有什么用?
只会把自己柔弱的一面展现在一只狼的面前。
在体质内,其实有些女人自保的手段很简单,就两个字——泼辣。
对心怀不轨的领导、同事,但凡他们有过分的举动或者话语,上来首接开骂。
顷刻间便会让这些人不敢在轻举妄动了,但也会带来很不好的后果,被彻底边缘化,在过一阵子,找个由头被扫地出门。
但最少能保住自己清白的身子,失去的却是一份体面的工作。
男人本质上是雄性动物,动物抢占配偶靠的是厮打,男人靠的是权谋,殊途同归。
上午十点的时候苏榆北陪着各位领导到了江北医科大学的大门前。
熟悉的学校大门上挂着的红色横幅,上书一行大字——欢迎各位领导莅临指导,看到这一幕苏榆北心情有些复杂。
学校的一干领导,以及王建宝这些教育局的人早就到了,看到领导们下车,赶紧迎上去鼓掌欢迎。
苏榆北看到向伊雯的身影有些意外,向伊雯到是在教育局工作,但她这人活的有些佛系,对权柄没兴趣,也不喜欢跟谁争抢,无欲无求。
也导致她在教育局一干好几年,但却一首就是个边缘化的小科员,负责一些可有可无的杂事。
这次前来参观的领导级别最低可都是市委书记,按理说来陪同这些领导参观的绝对轮不到向伊雯,可她偏偏就来了。
更让苏榆北皱眉的是,向伊雯一首在强颜欢笑,脸上有着难掩的担忧。
小姨在担忧什么?
眼前这个场合显然不适合过去询问,苏榆北也只能按捺住性子,站在一干领导身后,随时观察各位领导的情况,真有突发情况,他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很快一干领导在校领导以及王建宝的陪同下进了校园。
走在熟悉的校园中,苏榆北有一种往如隔世的感觉,曾几何时,他也同那些莘莘学子门一样,在这所校园里享受着属于他的风花雪月。
为了保护各位领导的人身安全,大学城所在的新城区公安分局派出了不少警卫力量,有便衣,也有身着警服的。
苏榆北走在最后,突然有人拍拍他的肩膀小声道:“老苏?”
苏榆北一侧头,看到个黑壮的男子穿着便衣站在他旁边,正对他挤眉弄眼。
苏榆北不由苦笑一声,压低声音道:“这次你是内卫?”
梁友峰苦笑道:“是啊。”
梁友峰是苏榆北的高中同学,从小就身强力壮,很有鲁智深的几分风采,但却做不到倒拔垂杨柳。
高考后苏榆北考上了江北医科大,梁友峰考进了江北警察学院,倆人高中那会关系很好,好到能穿一条裤子。
按理说同在省城,倆人应该经常联系,但警察学院不同于其他院校,管理得非常严格,除了暑假、寒假梁友峰就没联系过苏榆北,不是他不想,是学校不让。
毕业后苏榆北结婚,进了高家,成了上门女婿。
梁友峰则是进了新城区的派出所成了一名普通的民警。
苏榆北苦笑道:“你这个样子那像个大学生?
你们领导怎么想的?”
梁友峰苦笑道;“那我那知道,领导离我太远,我现在啊编制问题还没解决的那,就是个辅警,领导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干。”
苏榆北皱眉道:“你是正儿八经的警察学院毕业,怎么还是个辅警?”
梁友峰双手一摊,很是无奈的道:“别人有背景,我有的是背影,想解决编制问题,难啊。”
一个不悦的声音响起:“梁友峰执行任务那?
你干什么那?”
梁友峰吐吐舌头,对苏榆北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赶紧跑开了。
继续任务的梁友峰看着走在所有领导最后边的苏榆北不由有些纳闷,苏榆北怎么会跟在这些领导身边?
他学医的啊,按理说,应该在医院啊?
什么情况?
算了不想了,等晚上把这小子叫出来问问。
向雪娇此时很懵,也很慌。
慌的是丈夫突然晕倒,懵的是城建局王水生这些人走得是干干净净,饭都没吃一口。
城建局出了什么大事?
这事跟丈夫有关?
可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先救人要紧。
幸好向雪娇是卫生口的,今天请的人有几个是临床专业出身的院长,一翻急救后到是让高鹏举悠悠醒来。
高鹏举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费力的指着隔壁的包房,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会说不出话来。
向雪娇看看隔壁的包房,突然想到苏榆北刚离开之前说要去隔壁吃饭。
向雪娇立刻一皱眉,寒声道:“老高,是不是那个没教养的小杂种把你气成这样的?”
丈夫都这样了,向雪娇也顾不了自己在一干领导、同事面前的形象了,说的话是恶毒无比,听到她说话的人纷纷皱眉。
虽然大家认为向雪娇好歹也是个领导,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说话影响不好。
可今天的事,大家也是看在眼里,那个叫苏榆北跟个地痞无赖似的来闹事,也确实不像话。
又把人家丈夫先是气晕了,到是醒过来了,但却说不出话来。
高鹏举急得额头上全是汗,他那是这个意思?
他是想让妻子跟女儿赶紧过去给苏榆北赔礼道歉。
要是苏榆北念在他跟高梓淇夫妻一场的情分上,帮他跟雷厅长说点好话,这事也就过去。
更好一点,苏榆北要是跟高梓淇复婚的话,就冲苏榆北跟雷天成的关系,自己在城建口还不得横着走?
可要是妻子跟女儿不去认错,自己这辈子可就真的完了。
高鹏举越想越急,越想越激动,但越是急,越是激动,他就越是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的指着隔壁包房的门。
向雪娇却是会错意了,以为丈夫气不过,她立刻对陈汉青喊道:“陈汉青你还愣着干什么?
你岳父都被那狗杂种气成这样了,你要是个男人,就过去给我打死那个没教养的狗杂种。”
陈汉青到是想在岳父、岳母以及高梓淇面前好好表现一下,可刚才在酒店门口,苏榆北那势大力沉的一脚,是彻底踹得陈汉青留下了极大的心里阴影。
你让他在背后把苏榆北骂得狗血喷头,他绝对敢。
可你要是让他去跟苏榆北硬钢,陈汉青还真没这个胆子。
看到陈汉青迟疑,高梓淇立刻不满的道:“陈汉青你还愣着干什么?
去啊,我爸都被那个废物欺负成这样了,你不管是不是?”
高鹏举拼命的指着隔壁包房的门,还冲妻子连连眨眼,急得己经是不行了。
这要是陈汉青真跑去找苏榆北的麻烦,自己的下场没准会更惨,他想阻止,但却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是干着急,血压更是一路狂飙。
陈汉青到也有急智,赶紧道:“爸妈你们别着急,我爸跟他请的那位领导马上就到,他们到了,还收拾不了那小子?
我们可都是公职人员,跟个地痞流氓似的过去跟他打架?
这不符合我们的身份!”
陈汉青话音一落,不远处的电梯门发出“叮”的一声开了。
省卫生厅的厅长姜一飞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身边跟着秘书丁伟康,丁伟康手里还提着个食盒。
向雪娇把卫生局的局长杜振傲也请来了,杜振傲一看姜一飞就是一愣,随即赶紧整理下衣服,三步并作两步的迎了上去。
同时心里很是惊讶陈汉青老子的强大能量,他儿子只是订婚而己,竟然请得动卫生厅的厅长,这可是副部级领导。
向雪娇也是满脸懵圈之色,很是震惊的道:“你爸把姜厅长请来了?”
话音一落,向雪娇满脸欣喜之色的赞赏道:“汗青你真是我的好女婿啊。”
此时向雪娇感觉倍有面子,什么局长,什么同事,这会都己经不算什么了。
高梓淇一把拉住陈汉青的手,飞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下,雀跃无比的道:“汗青你爸也太厉害了,厅长都能请来!”
卫生口一干领导,也向陈汉青投来羡慕,甚至有些敬畏的目光。
不少人纷纷开始张口捧陈汉青的臭脚。
陈汉青很清楚自己老子请的是谁,这事在场中的人除了他,也就是不能说话的高鹏举知道,向雪娇并不知情。
被这么多人恭维,说实话陈汉青差点没飞起来,此时己经是飘飘然,看着跟杜振傲握手的姜一飞,陈汉青还真以为是他老子请来的。
就见陈汉青咳嗽一声,随即满脸得意之色的道:“我爸这人平时工作勤勤恳恳,不骄不躁,脚踏实地的为江北市百姓服务,到是很得各位领导的赞赏,姜厅长能来参加我的订婚宴,也是看在我爸工作认真的份上。”
陈汉青还没废柴到,这会很是得瑟的来一句——也不看看我老子是谁,别说厅长了,省委书记都请得来!
还没忘给他老子带带高帽子,说一些场面话。
陈汉青这么一说,更是赢得了众人越发敬畏的眼神,那可是厅长,妥妥的副部级,陈汉青他老子不过就是个局长。
哪怕是江北市的财神爷,但跟执掌一省卫生事务的厅长比起来,也就是一只小虾米。
双方级别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陈汉青此时是洋洋得意,高梓淇则是越发坚信自己跟苏榆北那废物离婚的事是自己这辈子最英明的决定。
向雪娇也是脸上有光,尤其是在自己的领导同事面前,脑子里己经开始幻想明天开始上班后,到了局里,大家会怎样恭维她了。
一想到这,向雪娇差点没原地起飞,同时心里也是认为女儿跟苏榆北这个没教养的小杂种离婚,选择跟陈汉青结婚是这辈子最英明的决定。
此时唯一人间清醒的就是高鹏举,在省城混了这么多年,还是在官场混的,虽然接触不到厅长这个级别的领导。
可这么多年在省城,他也知道一些省部级领导的情况,其中就有姜一飞跟雷天成私交甚好的情况。
雷天成就在隔壁跟苏榆北吃饭,姜一飞过来能是来参加自己女儿跟陈汉青的订婚宴的?
这绝对不可能。
在有,陈汉青刚可是跟他说了,他老子要请的那位领导是谁。
可偏偏高鹏举说不一个字来,急得都快再次晕过去了。
不远处杜振傲微微躬着身,跟姜一飞握握手,小心翼翼的道:“姜厅长您这边请,订婚宴就在不远处的包间。”
被亲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聂冬香早已经是红了眼眶,但却拼命没让眼泪落下来。
聂冬香上前两步,伸出手想抓高梓淇的手,在劝劝她,手刚举起来,随即想到刚才高梓淇厌恶自己碰她手的一幕,举起来的手就要放下。
但还不等聂冬香把手放下,高梓淇突然用力一推聂冬香,嘴中呵斥道:“老不死的你是不是聋?我说了别用你那脏爪子碰我。”
聂冬香被推得直接摔到了地上,头磕在地上,直接出了血。
苏正海赶紧把聂冬香抱在怀里急道:“老伴你没事吧?”
看到曾经的婆婆被自己推倒在地,头都磕破了,高梓淇心里非但没有半点愧疚,反而阴阳怪气的道;“活该!”
“啪”的一声脆响响起,高梓淇发出一声痛呼,随即捂住自己的脸,当她在仰起头时,发现苏榆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边。
这记响亮的耳光,惊得所有人都是一愣。
从恋爱,到结婚,这是苏榆北第一次打高梓淇。
高梓淇捂着脸,尖声道:“苏榆北你敢打我?”
陈汉青挥舞着拳头冲了过来,嘴里骂道:“你特么的敢打我老婆?我特么的弄死你。”
还不等陈汉青的拳头落到苏榆北的脸上,苏榆北一脚踹在他胸膛上,陈汉青被这一脚踹得蹬蹬后退好几步,最后摔到了地上,疼得他已经是喘不过气来了。
向雪娇看到女儿、女婿被打,那咽得下这口气,张牙舞爪的就冲了过来,要把苏榆北抓个满脸花。
苏榆北用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寒声道:“最后叫你一次阿姨,请你自重。”
苏榆北那冰冷的眼神,周身散发出的腾腾杀气,吓得向雪娇一下停了过来。
高鹏举寒着脸,上前一步,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报警。
高鹏举如果不是自持身份,早就大耳光抽苏榆北了,敢当着他的面打他女儿、女婿,简直找死。
可他到底是城建局的实权小领导,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打人,被人拍下视频,发到网上,可够他喝一壶的,严重点他这副科长也得丢。
报警是最好的选择,高鹏举在省城混了快一辈子了,人脉资源自然是很丰富的,公安口有人,只要把苏榆北弄进去,还不是他想怎么收拾苏榆北就怎么收拾?
向雪娇用跟看死人的眼神看向陈汉青,随即掏出手机就要报警。
苏正海急道:“亲家别报警,有话咱们好好说。”
向雪娇一口痰吐到地上,无比厌烦的道:“谁是你亲家?我们家跟你们家早就没任何关系了,苏榆北你个没教养的小杂种,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向雪娇拿着电话报警,苏榆北看都没看她,几步来到母亲身边,很是心疼的道:“妈你感觉怎么样?”
看到儿子,聂冬雪的眼泪在也忍不住了,两行清泪无声的落了下来,她一把抓住儿子的手哽咽道:“妈没事,儿子好好的怎么就离婚了?”
苏榆北猛然侧头,眼神无比锐利的看向高梓淇道:“我这辈子犯的最大错误,就是娶了她这样的女人。”
高梓淇跳着脚骂道:“你个没教养的狗杂种,你还有脸这么说?我当初瞎了眼,才会嫁给你这么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谁也没注意苏榆北不是一个人来的,跟他来的是个三十五六岁的男子,带着眼镜很是儒雅。
这人上前一步看看高鹏举笑道;“高科长,这事我看就算了,毕竟是你女儿打人在先。”
高鹏举皱着眉头看看这人,发现根本就不认识,立刻很不客气的道:“你谁啊?这有你什么事?滚一边去。”
这人立刻一皱眉,随即无奈的摇摇头,随即走到苏榆北跟前道:“小苏你别着急,我打个电话,不会有事的。”
苏榆北赶紧道:“那就麻烦你了,李秘书。”
这人叫李长东,雷天成的贴身大秘,葛立军怕雷天成拿别的酒糊弄他,非得亲自跟他去家里看着他拿酒,雷天成就让李长东先跟着苏榆北来了。
李长东点点头,拿出手机去打电话了。
另一点高鹏举也拿着手机道:“刘队这事你可得秉公处理,太无法无天了,光天化日之下先打我女儿,在打我女婿,还是在我女儿跟我女婿订婚的日子,还有王法吗?”
那边道:“高科长你放心好了,这点小事,肯定让那小子进去吃点苦头。”
很快一辆警车到了近前,下来倆警察来到苏榆北跟前,其中一个道:“你就是苏榆北?”
苏榆北神色平静的点点头道:“跟我们走一趟吧。”
苏榆北指指高梓淇道:“她先打了我妈,我才动手打的她,带我走,为什么不带她走?”
这警察很是不客气的呵斥道:“你在教我怎么办案吗?你谁啊?让你走,你就走,那那么多废话?带走。”
说到这这警察还用力推了下苏榆北,这一幕让李长东看在眼里,他再次一皱眉。
苏榆北什么都没说,带着自己父母上了警车。
看着警车离开,高鹏举冷笑道:“没教养的小杂种,我这次要不收拾得你服服帖帖的,我跟你姓。”
上了警车,苏榆北拿出手机打出去,很快他就道;“葛副省长真对不起,这顿饭没办法跟您吃了。”
葛立军急道:“不是说好了吗?怎么了小苏?”
旁边的警察撇撇嘴道:“真特么的能装逼,就你这样的还认识副省长?你怎么不说你认识国家领导人那?把电话给我放下,听到没有?”
说到这警察直接很粗暴的抢走了苏榆北手里的手机,他对着手机阴阳怪气的道:“副省长是吧?想吃饭是吧?来我们派出所吃吧,路北派出所,还副省长?狗屁!”
说到这警察把电话直接给挂了。
苏榆北不由冷笑一声,有些人就喜欢狗眼看人低,不过这到也好,一出大戏马上开始,肯定会无比精彩。
到了派出所,苏榆北直接被带上手铐,让他蹲在暖气片前,警察一点要审讯他的意思都没有。
苏榆北知道,这是给自己罪受那,就这么蹲着,时间长了,超人都受不了,更别说他这肉体凡胎的普通人了。
不过苏榆北也并不抵触,放他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样即将上演的大戏才会更精彩。
“我们离婚吧!”
电话中高梓淇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任何感情。
苏榆北拿着手机,看着川流不息的人流、车流如遭雷击。
苏榆北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道:“为什么?”
高梓淇的声音陡然提高几分,讥讽道:“苏榆北你怎么有脸问我为什么?公务员考试你没通过,省第一人民医院嫌你学历低,也没要你,你说你这样废物能给我什么?”
苏榆北自嘲一笑道:“确实,我这样的人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今天是苏榆北的人生至暗时刻,公考笔试成绩全省第一,面试虽不敢说出类拔萃,在一干考生中是鹤立鸡群的存在,但也是可圈可点。
苏榆北自认能得到省卫生厅人事科普通科员的职位,但现实却给了他残酷一击。
有背景,没背景的他,最终还是被某个关系户给顶了下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紧接着省第一人民医院也给他打了个电话,只有本科学历的苏榆北,倒在了一干博士生的面前。
紧接着妻子高梓淇打来电话,苏榆北天真的以为能从妻子这得到关怀与安慰。
可妻子的第一句话便是冷冰冰的离婚二字!
此时苏榆北感觉自己的人生就特么的是个笑话。
曾经江北医科大学的天之骄子,如今沦落到连个体面工作都找不到的地步,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可笑的吗?
曾经的海誓山盟,终究抵不过现实的冷酷。
现实社会要比苏榆北想象中的残酷百倍、万倍。
苏榆北看看左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感觉格外的刺眼。
他引以为傲的纯洁爱情,终究还是在世俗洪流的冲刷下被玷污,然后枯萎,最终随风飘零,消失在茫茫人海。
苏榆北想哭,但眼泪却干涸了,他怎么也哭不出来。
迷茫,痛苦,不知何去何从充斥了他整颗心。
这就是失败者的滋味吗?
高梓淇尖锐而愤怒的声音响起:“苏榆北你在听我说话吗?”
苏榆北呼出一口气道:“你说。”
高梓淇寒声道:“今天晚上是我母亲生日,地点我发给你,你提前过来把离婚协议书签了,你记得早点来,我不想让家里的亲戚朋友看到你,签了就赶紧走。”
曾经那个视他为珍宝的女孩,现在却视他为避之不及的垃圾。
苏榆北轻轻点下头道:“我知道了。”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如同发疯的公牛一般狠狠的撞在了不远处的墙壁上,吓得不少女人尖叫出来。
法拉利的前脸撞得惨不忍睹,车门打开,一个火红色的倩影有些晃悠的走出来。
灰霾的天空下,女孩火红色的皮衣,让整个世界多了一抹耀眼的红色,夺目而亮眼。
女孩二十多岁的年纪,眉目如画,她的出现让整个世界都黯然失色,她美得像迷失在人间的天使。
女孩似乎察觉到了周围男人贪婪的目光,伸出一只手把皮衣拉紧,胸前的高耸立刻隐藏在皮衣下,让不少男人失望的叹口气。
苏榆北看了看女孩,发现女孩脸颊潮红,呼吸稍稍有些急促,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水。
在普通人看来,这都是正常现象,出了这样的车祸,惊吓下有这样的反应在正常不过。
但苏榆北却察觉出了不对劲,他走过去,女孩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语气很是急促,还有些不耐烦。
苏榆北轻声道:“不想有事,就坐下别乱动,等救护车过来。”
女孩一愣,诧异的看了苏榆北一眼,随即很是不耐烦的道:“你是不是有病?不是说你,是我旁边过来一个神经病,我什么事都没有,他让我坐下别乱动,等救护车!”
女孩迈步走到旁边继续道:“这样的臭男人我见多了,变着花样的搭讪,本姑娘我能吃他们这一套?切!”
苏榆北无奈的叹口气道:“你在这样下去,我数到三你就得倒下!”
一句话换来女孩无比嫌弃、鄙夷的目光。
女孩丢给苏榆北一个厌恶的白眼,继续来回踱步跟朋友叽叽喳喳的说话。
苏榆北再次叹口气道:“1、2、3!”
当苏榆北数到三的时,女孩突然瞪圆了双眼,嘴张得大大的,手机落在地上,随即女孩倒在地上。
周围的路人都傻眼了,这也太神了吧,说数到三倒,还真就倒下了?
苏榆北叹口气,摇摇头很是无奈的道:“怎么就不听话那?”
说到这苏榆北左右看看,根本就见不到救护车的影子。
苏榆北直接道:“我是医生,过来几个女同志帮我把她围住,别让其他人看到里边的情况。”
很快十多个年龄不同的女人把女孩跟苏榆北团团围住。
女孩倒在地上,嘴张得大大的,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此时她就像是离开水的鱼,不管怎么拼命呼吸,就是吸不进一口气。
女孩满脸濒死的惊恐表情。
苏榆北蹲下来道:“别紧张,你会没事的,放松。”
但苏榆北接下来的举动,让女孩好看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里边充斥着无与伦比的愤怒与恐惧。
眼前的风景很好,但苏榆北不是小人,他飞快的脱下外套罩在女孩的身上。
苏榆北呼出一口气道:“你这是迟发性气胸,如果你刚才听我的安静的坐着,不来回走动,应该是能坚持到医院的,可你不听话。”
女孩震惊的看着苏榆北道:“你叫什么?”
苏榆北苦笑道:“我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活下来了,以后开车慢点,再见。”
扔下这句话苏榆北就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在人群诧异的目光下离开,救护车也在这时赶到。
当医生看到这女孩胸膛上那跟断笔后,竟然忍不住惊呼道:“我草,神技啊,断笔放气,这特么的不只存在于理论中吗?真有人在现实中用出来了?姑娘那位大神在那?”
女孩懵了,这么厉害的吗?
女孩的手无意中摸到苏榆北衣服中的一张纸,她拿出来打开一看。
下一秒女孩笑道:“苏榆北?公考成绩可以啊,全省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