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咬紧牙关,强颜欢笑道:
“不过是个玩笑罢了。”
我悠然抬起了头。
这些年,只许他开玩笑。
就不许我也开一次吗?
那晚,顾家和柳家相谈甚欢。
大雨滂沱,众人皆醉。
直到皓月高悬,我正在屋中点灯看着沈淮的书信,却听有人一下接一下的扣门。
一开门,浑身湿透的顾西洲站在我屋门口,表情晦涩。
手里紧紧握着当初扔进湖里的那枚香囊。
我不知道他是何用意,沉默地看着他。
雨水打湿了他的脸。
我好像看到爹爹去世后我差点被人贩子卖掉的那日,也是如此大的雨。
我被人牙子恶狠狠地推着往前走。
十六岁的他像一头愤怒小狮子,从人群中冲到我眼前,攥紧了我的手。
反复念叨着让我别怕,他要带我回家。
顾西洲好像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