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完姥姥,范大姐好像是很累的样子,对姥姥说“秀英妹子,我就不留你吃饭了,你回家好好供奉仙家,你这堂仙家真是厉害,我敢说东北三省,比你这堂老仙家厉害的恐怕是没有几个...”
“那行,范姐,那我改天再来谢你,你先休息吧,麻烦你了,这钱你拿着,我就这点心意,就当给老仙家的香火钱。”姥姥说着就把三十元钱递给范大姐。
这一次,范大姐没有拒绝,说道“秀英妹子,你把这钱压到仙堂吧。”
自打姥姥回到家,供奉起了老仙家,就莫名其妙的陆续有人来找姥姥看事,可能是范大姐告诉他们的吧,起初姥姥并不太适应她的这个新职业,不过慢慢的也就适应了,不得不说的是姥姥看事很准,老仙家也很灵验,之后就有越来越多的人来找姥姥看事,姥姥这一看便是三十多年...
1991年春,在那个春意盎然的日子里,我出生了,嗯,像所有的孩子一样,刚出生的我成为了全家的的全家的重点保护对象,而姥姥更加的开心,因为姥姥就我妈妈这一个女儿,所以虽然是外孙子,也让足以让她欣喜若狂。
毕竟又是一代人,所谓的隔辈儿亲嘛,而这起名的工作姥姥更是当仁不让,海洋,这个颇具气场而又不失环保理念的词,就成为了我的名字黄海洋。姥姥说这是希望我像大海一样宽容博大。
不知道怎地,打小身体就很弱,时不常的感冒发烧,这让全家人很挠头,也去医院系统的检查过,没发现有什么毛病,只不过医生说我可能免疫力比较低,毕竟妈妈也在医院工作,于是就一个劲的给我补充营养,从我上小学到高中毕业,一直都是每天早上两个鸡蛋一杯牛奶若干面包,所以直到现在我对鸡蛋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而姥姥却不这么认为,姥姥说,老仙家说了,这孩子这辈子都坎坎坷坷的,大灾大难没有,小灾小难不断啊,就像是鸡蛋,一碰就碎,唯一能解决的办法,就是多行善,多积德。老妈对此说法却不以为然。姥姥也是从那时候起开始信仰佛教,每次建设寺院的时候,她总会捐出不少钱,来为我培善根,每天都会念经,为我祈福,十多年如一日……
不过,我倒是觉得姥姥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因为基本上从小到大,我都没怎么消停过。记得有一年夏天,老爸带着我和老妈去嫩江边玩,嫩江是松花江最大的支流,过了江就是黑龙江省的地界了,那个九十年代,我们这个小县城的旅游业还不是那么发达,不过,夏天的嫩江还是很吸引县城里的老百姓到这里戏水解暑,所以这里有许多的鱼馆和烧烤店,还有租赁的小船和快艇供游人使用,因为老爸从小就是在江边长大的,所以对这嫩江有着一份特殊的情感。
每年夏天都会带着我和老妈来这里,来到江边老爸对老妈说“那啥,媳妇,你先去二辉的烧烤店,告诉他把鱼和羊肉烤上,我带着儿子去玩会,一会回来好好跟他喝点酒。挺长时间没见面了都。”
二辉是老爸的从小的朋友,用东北话来说叫光腚娃娃,也叫发小,老妈看了老爸一眼,说道:“我说的嘛,你咋这么勤快要带着我们娘俩来江边溜达呢,原来是想着和二辉喝酒呢,一会少喝点噢,别喝那么多,行,你带着儿子去玩吧,我去二辉那等你,注意安全噢!”说完,老妈就往那一排烧烤店走去,
老爸则领着我去租了一条小船,租船的人认识老爸,毕竟都是在江边长大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趁着夏天来玩的人多,就做起了这租船的买卖,
“刚子,不穿上点救生衣啊?”租船的人对着老爸说道,
刚子是老爸的小名,认识他的都这么叫,很有男人味的名字,很男人,我一直都是这么觉得的,我和老爸脱下衣服换上泳裤,老爸答道“穿那玩意儿干啥?怪死热的,我的水性你还不知道,像当年扛着一袋大米过江,大米都没湿…”
那人说“我倒是不担心你,但是你这不带着孩子呢嘛。”说着,老爸回头看了看我,
“我才不穿呐,爸,有你还穿啥救生衣啊?”我说道,
“嘿嘿……对,有爸呢,老爸不比那救生衣好使多了?走,大儿子,咱爷俩划船去。”老爸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