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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症科室的手术红灯高亮,母亲的情况不容乐观。
几个急诊大夫轮番从手术室里出来,无一不是满头大汗。
沈薇薇急得团团转。
“爸,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我真的没有......没有做错什么!”
沈父冷笑一声,“没有做错?”
“你一个大姑娘家,居然为了那个顾裕安,抛弃自己的竹马泽安,未婚先孕!”
“堕胎的消息一传过来,你妈急得心脏骤停,差点就死了!”
“人家泽安还替你说话,说愿意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原谅你!”
“你就待在乡下一辈子吧,有什么脸回大院?”
沈薇薇眉头紧皱。
看来许泽安早就算好她会进城,刻意提前去找父亲添油加醋,歪曲事实。
即使心中有无数怨愤,可她不能再顶撞父亲了。
沈父爱妻如命,才短短两天,头发就急得全白了,眼框更是深深凹陷下去,病恹恹的。
“父亲,您别听许泽安胡言乱语。”
“女儿是您一手带大的,什么品性,您应该最清楚!”
沈父仍是不信。
他一边探头看着急救室的情况,一边冷冷地厉声说道。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来的?”
“好端端地怎么会怀孕?给你做手术的主刀医生是你妈的同学!”
“作为一个男人,竟然能够容忍自己的未婚妻,做出这样下三滥的事,泽安对你还不够好吗?”
一连串的质问下来,沈薇薇羞得满脸通红。
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只能怪自己太傻,以为男人的求欢纵欲就是真心,最后都要她自己来收拾这些烂摊子。
门被吱呀推开。
顾裕安提着水果,走了进来。
“沈厅长,谁先告状谁就有理了吗?”
“令爱还在抢救中,世上和您最亲的,只有沈薇薇,您何必听一个外人的话,苛待自己的女儿?”
“抱歉......忘了介绍自己,我就是顾裕安。”
沈父脸色铁青。
“你也配姓顾?”
“我曾经的邻居老顾家,品行端正,下海经商赚钱,如今是海城首富!”
“泽安都跟我说了,你就是最没用的知青,没点本事想吃软饭,刻意攀附我家,骗我女儿!”
沈薇薇有些急了。
“爸,你别这么说!”
“要是裕安不在,我早就没命了,全家人都会被许泽安害死!”
没等她说完,顾裕安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他摇头示意不必多言,刻意将袖子一撩,看了一眼手上的表。
斜阳下,机械表下闪烁着淡淡地金黄色光芒。
沈父瞳孔骤然一缩,目光瞬间定格在那只腕表上。
“劳力士?”
“别说海城了,全国都难得见一块,你怎么会有这块表?”
沈薇薇愣住了。
出国留学的时候,也只在慈善晚会上,见到顶级富豪戴上这块表。
那些人都是开游艇、挥金如土的,一个乡镇的不知名知青怎么也会有同款腕表。
即使是假货,也价格不菲,连厅长父亲都不一定有一块普通腕表。
顾裕安优雅地笑了笑。
“承蒙海城顾氏不弃,顾家家主给了我一块。”
“能和家主交涉的人,沈厅长还不放心我的人品吗?”
几分钟的沉默后,沈父脸上的疑虑更深了。
“朝廷还有三门子穷亲戚,你不过就是顾氏的没用远亲吧?”
“你害得我女儿和夫人遭受那么多无妄之灾,仅靠一块表,就想让我放过你?”
“这门亲事我不同意,十三天后,薇薇要是敢和你结婚,我就当没她这个女儿!”
顾裕安点点头。
目光格外坚定,带着不易察觉的压迫感。
“沈厅,那就请你十三天后莅临我和薇薇的婚礼。”
“那时,我会一笔笔地将许泽安的旧账算清楚,您只管看好了。”
《完结版小说知青大小姐不嫁了沈薇薇许泽安》精彩片段
重症科室的手术红灯高亮,母亲的情况不容乐观。
几个急诊大夫轮番从手术室里出来,无一不是满头大汗。
沈薇薇急得团团转。
“爸,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我真的没有......没有做错什么!”
沈父冷笑一声,“没有做错?”
“你一个大姑娘家,居然为了那个顾裕安,抛弃自己的竹马泽安,未婚先孕!”
“堕胎的消息一传过来,你妈急得心脏骤停,差点就死了!”
“人家泽安还替你说话,说愿意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原谅你!”
“你就待在乡下一辈子吧,有什么脸回大院?”
沈薇薇眉头紧皱。
看来许泽安早就算好她会进城,刻意提前去找父亲添油加醋,歪曲事实。
即使心中有无数怨愤,可她不能再顶撞父亲了。
沈父爱妻如命,才短短两天,头发就急得全白了,眼框更是深深凹陷下去,病恹恹的。
“父亲,您别听许泽安胡言乱语。”
“女儿是您一手带大的,什么品性,您应该最清楚!”
沈父仍是不信。
他一边探头看着急救室的情况,一边冷冷地厉声说道。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来的?”
“好端端地怎么会怀孕?给你做手术的主刀医生是你妈的同学!”
“作为一个男人,竟然能够容忍自己的未婚妻,做出这样下三滥的事,泽安对你还不够好吗?”
一连串的质问下来,沈薇薇羞得满脸通红。
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只能怪自己太傻,以为男人的求欢纵欲就是真心,最后都要她自己来收拾这些烂摊子。
门被吱呀推开。
顾裕安提着水果,走了进来。
“沈厅长,谁先告状谁就有理了吗?”
“令爱还在抢救中,世上和您最亲的,只有沈薇薇,您何必听一个外人的话,苛待自己的女儿?”
“抱歉......忘了介绍自己,我就是顾裕安。”
沈父脸色铁青。
“你也配姓顾?”
“我曾经的邻居老顾家,品行端正,下海经商赚钱,如今是海城首富!”
“泽安都跟我说了,你就是最没用的知青,没点本事想吃软饭,刻意攀附我家,骗我女儿!”
沈薇薇有些急了。
“爸,你别这么说!”
“要是裕安不在,我早就没命了,全家人都会被许泽安害死!”
没等她说完,顾裕安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他摇头示意不必多言,刻意将袖子一撩,看了一眼手上的表。
斜阳下,机械表下闪烁着淡淡地金黄色光芒。
沈父瞳孔骤然一缩,目光瞬间定格在那只腕表上。
“劳力士?”
“别说海城了,全国都难得见一块,你怎么会有这块表?”
沈薇薇愣住了。
出国留学的时候,也只在慈善晚会上,见到顶级富豪戴上这块表。
那些人都是开游艇、挥金如土的,一个乡镇的不知名知青怎么也会有同款腕表。
即使是假货,也价格不菲,连厅长父亲都不一定有一块普通腕表。
顾裕安优雅地笑了笑。
“承蒙海城顾氏不弃,顾家家主给了我一块。”
“能和家主交涉的人,沈厅长还不放心我的人品吗?”
几分钟的沉默后,沈父脸上的疑虑更深了。
“朝廷还有三门子穷亲戚,你不过就是顾氏的没用远亲吧?”
“你害得我女儿和夫人遭受那么多无妄之灾,仅靠一块表,就想让我放过你?”
“这门亲事我不同意,十三天后,薇薇要是敢和你结婚,我就当没她这个女儿!”
顾裕安点点头。
目光格外坚定,带着不易察觉的压迫感。
“沈厅,那就请你十三天后莅临我和薇薇的婚礼。”
“那时,我会一笔笔地将许泽安的旧账算清楚,您只管看好了。”
经过村民的集体抗议,沈薇薇被安置到了村里的卫生院。
乡亲们偷摸地给她一个篮子。
里面有洗好的苹果、香喷喷的芝麻饼,还有从城里买来的糕点和糖。
这些东西,农户们平常自己都舍不得吃。
沈薇薇心头热热的。
她抿了抿嘴,细心将篮子放进柜子里,打算等伤养好后,还给农户们。
突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窗外飞了进来。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死老鼠!
一群小孩陆续丢进菜叶,烂鸡蛋。
沈薇薇探出身子。
“你们要干嘛?”
一个男孩捏着鼻子,满脸鄙视地说道。
“林红姐都说了,你贪污了粮食,还骗大家给你捐好吃的!”
“那些糕点和糖,我们都是留着过年吃的!全被你一人占了!”
沈薇薇心里泛起一丝嘲讽。
看来,林红没办法唆使村民。
竟然挑着心智尚未成熟的孩子下手。
门外,熟悉的身影正慢悠悠地走进来。
林红步伐故意放得很轻。
“沈薇薇同志,你倒挺不要脸的。”
“天天博同情,让别人可怜你,处处逢迎讨好,才换来卫生院这个单间吧?”
“泽安哥安排了,你得重新回猪圈,没资格在这里!”
沈薇薇嫌她吵闹。
毫不客气地将门一关,却听见了许泽安的声音。
“阿红,我看你往卫生院来,不放心就跟在你身后。”
“我可没下达过回猪圈的命令,你到底还要这样胡说八道多久?”
沈薇薇眼神一凛。
真搞不懂,许泽安特地跟踪林红,就怕她来找麻烦?
两人不是同一条战线的吗?
林红夹着嗓子,娇媚地嗔怪起来。
“泽安,我是在帮你出气,她凭什么住在病房单间,享受这么好的待遇?”
“一个破鞋住这里,不是太奢侈了吗?”
许泽安冷冷地扫视她一眼。
“别说得太过分了,你上午是不是通报沈薇薇的母亲去世了?”
“无凭无据,你怎么能乱传这种消息?”
林红愣住了,语气立刻变得有些急促。
“泽安,我......我听别人说的呀!这不是我随便编的!”
许泽安眼神愈发冷峻。
“听别人说的就可以随便乱说?你是在害人知不知道?”
“万一沈薇薇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她家人交代?”
林红扯了扯他的袖口。
“泽安,你......你这是在怪我?”
“她家里人死光了,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啊?”
“咱俩不是过自己的日子吗?”
许泽安冷哼一声。
“阿红,你真想好好过日子吗?这两天你都干了些什么?”
“今天村委会一致决定,撤销你的主任职务,照常到生产队一组插秧。”
“你要上诉的话,找我没用,只能去找村长!”
林红脸色惨白。
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一句话。
沈薇薇倒是忍不住笑了。
她知道,林红最讨厌和村里的女孩们一样了。
一来是懒、不想干农活,二来是觉得自己独具姿色,根本就不是干活的命。
三个月的苦心谋划,靠着卖弄风骚,好不容易才得来主任一职。
一旦被打回生产队,那些捧高踩低的亲戚得笑话多少回?
过了两分钟,林红骂骂咧咧就赶去村长家。
看见她远去的背影,许泽安上前两步。
“薇薇,阿红的撤职,其实是我提出来的。”
“我没想到,她竟然会一次又一次做出这么卑劣的事情。”
“这次,可不可以重新给我一个机会?”
“我发誓,会好好护着你。”
沈薇薇顿了两秒。
“不必。”
临走前,沈父都没多看沈薇薇一眼。
不回头,只是怕女儿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眶。
辛苦养了二十一的女儿,竟然被人糟蹋了,哪个做父亲的恨不得拿刀去杀了那个畜生?
没有妄然动手,想必也是对许泽安的话存疑。
可沈薇薇并没想到这块。
一到知青点,她垂头丧气,如同一副行尸走肉。
眼前,一大群人在围着林红,一边倒热茶,一边恭维。
“林姐的鞋子真好看,真是眼光独到,许大队长真有心!”
“哎,要不说林姐就是好命呢?许大队长那样有本事的男人,都不乐意多看我们一眼!”
“是啊,那沈薇薇还想攀高枝,成日里打扮得那么骚,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林红轻咳两声,轻轻抬了抬腿。
艳红的高跟鞋踩在刚修好的水泥路,发出清脆的响声。
又把几个女知青激动地夸奖了一番,“真好听!”、“不愧是法国的高端尖货!”
刚要进门的瞬间,林红高声叫住了沈薇薇。
“沈薇薇同志,你拿着喂猪申请进城,是想咋样呀?”
“气不过泽安哥给我买了高跟鞋,去他办公室又哭又闹,还闹着要回城告状!”
“现在还不是灰溜溜地回来了,还是惹不起许局长吧?就算是你爹,见了泽安都得拜三拜!”
几日不见,林红的气焰涨了又涨。
之前还避嫌叫“许大队长,”现在都叫上“泽安哥”了。
那倒要看看她最后有没有本事稳坐高台,安然自得地当上许夫人了!
“我还以为许泽安多爱你呢,还不是嘴里没一句实话。”
“他爹跪在我爹脚下,求着我爹给他个前途的时候,你还在上学勾搭老师呢。”
“至于你这鞋,确实挺配你,毕竟......破鞋就得穿破鞋!”
林红眼睛一挑。
她狠狠地瞪着沈薇薇:“你骂谁是破鞋?”
“没本事让泽安哥喜欢你,还造起黄谣了?”
沈薇薇冷笑一声。
“村里人谁不知道你天天往村长家跑,梳个油头麻花辫,就来勾搭村长儿子?”
“刚跟村长儿子搞上,又甩了人家,来舔许泽安了!”
林红怒骂,“你放屁!”
紧接着猛地上前,要打她一耳光。
突然,手又僵在半空,带着哭腔喊道,“泽安哥,你终于来了!”
“沈薇薇一回来就骂我破鞋,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许泽安急忙走过来。
他罕见地没有回应林红,而是盯着沈薇薇的小腿看。
伤口处还缠着绷带。
能清晰地看到有大片的凹陷,是被狼撕去的肉。
“沈薇薇,你擅自进城,不知道被赶下车很危险吗?”
“要是你死了,我......我们知青大队怎么办?”
沈薇薇有些疑惑。
这是在......关心她?
不是巴不得她全家去死吗?这个时候又来装什么慈悲?
林红一愣,也听出了话里的意思。
自从知道沈薇薇遭狼,许泽安都魂不守舍的,根本没心思看她。
“泽安哥,你想啥呢?”
“她这个破鞋就是知青的耻辱,人民的敌人!”
“再说了,她是进城告状去了,可没想让你好过啊!”
许泽安肩胛一紧。
脸色变得一如既往的冷漠和疏离。
“所以,你真去告状了?”
“你堕胎这事,全大院都知道了,沈厅会信你说的话吗?”
沈薇薇本想反击,却眼眸一转,换了主意。
“当然信了。”
“他说没想到你许泽安就是个畜生!等我妈病好了,他会亲自找你算账!”
不出所料。
下一秒,许泽安就脸色惨白。
“不可能!”
药膏没掺毒汁。
涂了两天,沈薇薇的血肉迅速猛长。
外边的人说,许泽安把自己锁在办公室,喝了两天的闷酒。
办公室门口,林红送的饭都臭了。
本以为能消停一会。
沈薇薇摊开了久违的经济学报,结合下乡现状,分析起来。
只听见门外突然传来乱哄哄的脚步声。
乡亲们拿着镰刀和钉耙,气势汹汹地闯进门。
“沈薇薇同志,你太让我们寒心了!”
“这村里的储备粮,一夜之间少了一半,全被顾裕安开着拖拉机偷走了!”
“林红可说了,你俩投机倒把,去倒卖了公家粮!”
“亏老乡们信任你,路过都请你进屋吃饭,拿你当高知,掏心窝子对你!”
“这一半的公家粮,你拿什么赔?”
沈薇薇急了。
书本都着急地扔在炕上,站起来解释。
“没有的事!”
“这全是林红瞎编的!我要真是偷了粮,怎么可能还坐在这里,等大家算账?”
“乡亲们,我沈薇薇下乡三个月,哪家孩子我没带过,哪家农活我没帮忙干过,怎么会是那种坏分子?”
林红义愤填膺地走了进来。
她指着沈薇薇的鼻子就骂起来,“不要脸!”
“你父亲刚升了厅长,你当然可以胡作非为了!”
“就算乡亲们把你扭送去严打队,你也照样能安然无恙地出来!”
“更何况,就是你拿着父亲的官威,威胁许大队长不许出门办事,害得乡亲们无依无靠!”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沈薇薇算是听明白了。
这林红一连蹲守几天,都不见许泽安出门。
心里急得要命,只能做场戏,逼沈薇薇困在僵局,看一下许泽安的反应。
没等她反驳,许泽安竟然匆忙赶到了!
宽厚的肩膀变得更为瘦削。
眼底下是浓重的黑青色,看得出很久没睡过好觉了。
“林红,你带着乡亲们来做什么?”
“这储备粮的事,的确是你操办,但你要是造谣,影响有多恶劣,你知不知道!”
“要是被造谣的人追究下来,你全家都要进去!”
林红忍不住红了眼眶。
日思夜想的男人就在眼前,她却不能倾诉思恋。
“泽安哥,你是在关心我?”
许泽安眉头紧皱。
“所以,你老实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不定认个错,薇薇还能原谅你。”
林红有些局促不安。
她可是未来的许夫人,竟然要低头向沈薇薇道歉?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岂不是要将脸都丢透了?
她还在嘴硬,“我没造谣!”
“沈薇薇现在就得游街检讨,再写个举报信,把她爹给投诉下台!”
乡亲们立刻支持起来。
“打倒沈薇薇!”
“反对投机倒把,反对腐败分子!”
微弱的辩解声,被淹没在激昂的声讨中。
严打队的人匆匆赶来。
几个队员不由分说地往沈薇薇身上套绳子。
许泽安瞳孔一紧。
下意识地低喝,“住手!别碰她!”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
一时间,没人敢再继续动沈薇薇,更没人敢吭声。,现在喊停的也是他。
林红急了。
她不顾形象地喊,“泽安哥,你就这么护着她?”
“当初喊严打队过来游街,是你的主意,怎么现在就绑不得了?”
许泽安顿了顿。
“当然要绑。”
“只不过要换种方式。”
回到分配的婚房,沈薇薇立刻锁好房门。
她一把推倒顾裕安。
“裕安,你现在自首,还来得及!”
“你是不是投机倒把了?怎么突然来这么多钱?”
“又是劳力士,又是金镯子,你不可能真的是海城顾氏的继承人吧?”
“我怎么听说,他一早就去国外留学了,没回国啊?”
顾裕安被压得喘不过气。
怎么看起来柔弱的未婚妻,有这股牛劲?
“薇薇......快让我吸口气。”
“......”
“你还记不记得当时外教莫名其妙给你慈善晚会的票?或者各地景点的机票和门票?”
“然后路上会偶遇非常多的学术友人,又是帮忙带路,又是聊学术的。”
“有次你遇到歹徒了,是不是突然有个身强力壮的路人出来救场?”
沈薇薇一拍脑袋。
“天呐,顾裕安!”
“你和那个路人长得还蛮像的!你就是留学的顾少爷?”
“可如果你真是顾少,怎么都不管家里产业,来这村里闷着头干了五年呢?”
顾裕安摸摸她的脑袋。
眼神在责怪她刚刚打自己太用力了。
“有人不是发烧都要参加学术报告讲座吗?”
“作为爱慕她的男人,我是不是不能落后?得让你多表扬表扬我?”
“这个村子,大部分都是盐碱地,想要配合改良,就必须驻扎5年以上。”
“至于家里的产业......我家老头身体还算硬朗,60岁正是打拼的年纪。”
“所以,沈同志检查土地状况和粮食年收了吧?”
“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吗?”
沈薇薇憋不住笑。
冷峻的死鱼脸撒起娇来也很可爱嘛。
“好、很好,非常好!”
“顾同志真是......”
话还没说完,敲门声就响起了。
顾裕安薄唇微抿。
从她的怀里起身,不情不愿地打开门。
许泽安满头大汗。
他提着一个包裹,能隐约看到有亮晶晶的东西。
“顾裕安?!”
“你在薇薇房间里干什么?还锁着门?”
沈薇薇神情很不耐烦。
“我跟我未婚夫共处一室怎么了?”
“倒是你,莫名其妙跑过来,林红知道吗?”
许泽安有些急了。
他皱着眉头,进门查看她的情况。
“薇薇,我是怕他骗你。”
“一说点好听的话,等会你傻傻地就信了,其实就是想耍流氓......”
沈薇薇意味深长地盯着这个前未婚夫。
原来他知道之前自己是在哄她,耍了个最不要脸的流氓吗?
顾裕安面色凝重。
“没事的话,请你离开。”
“有事的话,更是滚开。”
许泽安用胳膊挡住要关上的门。
他急忙解释。
“薇薇,我是......真没办法才结的婚。”
“我爸妈根本就不认阿红,听说你结婚了,还以为是我俩办婚宴。”
“就给我送来了外宾赠送的珍珠手链和银耳环,说一定要你戴上,结果不小心被阿红截胡了!”
“我趁她午睡,给你拿了过来。”
沈薇薇撇了撇嘴。
她根本就不想要这些浮于表面的东西。
顾裕安冷哼一声。
他嘲讽地打量着包裹。
“出门右拐400米,就是垃圾处理站。”
“我的未婚妻,不收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