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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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女频言情
  • 作者:一抹白驹作者
  • 更新:2022-07-15 21:17:00
  • 最新章节:第3章 男人的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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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峰活到了四十岁,仍旧是酒不离手……一天早上醒来,脑袋居然没有宿醉之后的疼痛,恍惚之间,竟看到几十年前的日历!意外重生到了一九八二年,带着前世的不甘和愤懑,双博士学位的高材生——张峰,究竟要怎样利用这送到手上的新生。

《完美人生》精彩片段

喉咙强烈的灼烧感,让张峰在昏沉的梦中痛苦醒来。

鼻腔一股呕吐味,胃里是经过翻江倒海折腾后的虚脱。

费力抬起眼皮,张峰浑身无力地扫视了一圈儿。

洗到发白的蓝格床单,镶着镜子的旧衣柜,插天线的小黑白电视机,棚顶还有个枣核大小的黄灯泡。

这是哪儿?

“水……”

没人搭理他。

张峰费力坐起身找水杯,目光恰好落在了衣柜镜上。

那里有个蓬头垢面的年轻男人,二十出头,面黄肌瘦,呆坐在床上,穿了个松松垮垮的白跨栏背心。

一副被酒色财气掏空了身子,没两年就要撒手人寰的衰样。

他揉揉眼,镜中的男人也揉揉眼。

“不、不可能!”张峰脱口而出,如遭雷击!

这身体怎么回事?他为何变成这幅鬼样子了!

还没等他从冲击中反应过来,门口忽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不多时,一个系碎花围裙的女人出现了,她挽着头松松垮垮的长发,五官清秀,身材也不错,只是眼角有大片淤青,露出的两条胳膊上也是伤痕累累。

“你,你醒了?”

女人似乎被张峰刚才那嗓子吓了一跳,局促不安地用围裙擦手:“我在给你熬醒酒汤呢,我,我这就给你端去。”

“哎,你等等,先别走!”

张峰赶忙下床去拽她,他现在一头雾水,脑子乱做一团,谁知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让那女人吓得连连后退。

“我错了,是我错了,以后你爱干啥干啥,就算把那女人领家里过我也不管了,你别打了……”

女人本能用胳膊护住脸,身子佝偻成一团,靠在门框上抖得厉害。

“啊?谁打你了?”

他一个,从来都对女人绅士礼貌得很,怎么可能对她动粗?

可惜那女人被吓傻了,听了这话像得了特赦令,头也不回地跑回厨房,生怕再停留一秒就要被张峰生吞活剥。

张峰无语至极,刚想跟过去,目光忽然瞟到了挂在门口的日历上。

年5月3日。

这什么东西,过期的日历?

张峰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安感,他刚要仔细看看,大脑猛然剧痛起来,随后,海水般的记忆疯狂涌现!

张峰,23岁,超阳市的混混,初中没上完就进了车间干活。

家中父母去年因工伤去世,张峰得了政府的抚恤金后,在二舅的撮合下娶了现在的妻子白蕾。

起初小两口日子过得还不错,无奈张峰是个不思进取的,在车间一直偷懒耍滑,以至于得罪了主任,被处处针对穿小鞋,成了全车间嘲笑的对方。

张峰是个囊包,把在车间受的气,全撒在了温柔的老婆身上。

从最初的言语斥责,到了如今的两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简直把揍老婆当成了日常运动。

白蕾生性软弱,又是外地远嫁,有苦无处诉,只得强忍委屈日日以泪洗面。

谁料她的退让,却只换来了丈夫的变本加厉。

结婚一年后,张峰开始愈加嫌弃这个没怀孕的老婆,整天骂她是不下蛋的母鸡,开始在外面勾三搭四的。

为了养情人,好面子的张峰还借了无数外债,还不起就和情人躲出去,让老婆独自承受债主的辱骂。

昨天,白蕾下班回来,正巧堵到了张峰和情人在床上苟合,多日积攒的怨气终于爆发,三人大吵大闹一番后,张峰的情人扬长而去。

而白蕾,则被酒醉的张峰暴打了一整晚。

张峰闭着眼,努力接受着这些本不属于他的回忆,等再次睁眼时,他终于接受了这个现状。

他,双博士学位高材生,汇海集团总裁,坐拥百亿身家,被无数美女追求的黄金单身汉,重生到了1982年。

而且,还变成了一无是处、出轨打老婆、债务累累的废物。

老天,这是在玩他吗?

张峰坐回床上,双手抱头,努力接受着现状。

他是个冷静的人,在商场沉浮数十年,什么样的风浪没经历过。

只是重生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才让他慌乱了片刻。

二十分钟后,当白蕾端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回来时,张峰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他抬起头,接过碗的同时,朝白蕾温和地笑了下。

白蕾伸出的胳膊愣在半空,甚至都忘了收回。

这个昨夜摧残了她整晚,恨不得将她活活揍死的丈夫,竟然朝她笑了?

谁知这还不知更离谱的,随后张峰对她说的两个字,让这个女人彻底失去了说话的功能。

“谢谢。”

张峰浅浅喝了一口,觉得喉咙里火烧火燎的感觉被压下许多,用手拍拍身边,示意白蕾坐下。

白蕾下意识抗拒和他过分接近的行为,但身上的淤青和疼痛让她没有勇气违逆这个残暴的丈夫。

无奈,她只得双手捏着围裙边儿,谨慎地在床沿儿上坐了半个屁股。

张峰清清嗓子,决定先打消这女人的顾虑,对于这个陌生的时代,他还有很多事要调查。

“昨晚,是我喝的太多了,一时没控制住……对不起。”

白蕾咬着下唇,别过脸去,用手摸着胳膊上紫色的淤青:“算了,反正我都习惯了。”

“以前是我猪油蒙了心,小蕾,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跟那个女人有任何瓜葛了。”

张峰试探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短短的一句话,听得白蕾滚下几滴热泪来。

她不明白自己的老公为何突然间转了性,只是这种“人话”,她已经好久都没听过了。

而且,丈夫的语气还是那么温柔。

见白蕾紧绷着的身体有逐渐松缓下来的迹象,张峰心中默默松了口气。

他仰头将碗里的汤喝干净,刚想问问和车间工作有关的事,外头忽然传来阵急促的敲门声。

“张峰?张峰在不在!快开门!”

听到这声音的瞬间,白蕾吓得像弹簧似的站起,如临大敌,湿漉的双眼中满是惶恐不安。

“谁呀?”

张峰皱眉问道,白蕾却竖起手指拼命示意他别出声。

“狗日的,别以为不出声就能躲过去!张峰,今天你要是再不还钱,老子就烧了你的狗窝!”

 

门外的辱骂声越来越不堪入耳,张峰听不过去想开门,白蕾却扑倒在他身上,拼命摇头。

“难道就任由他这么骂下去?”

张峰风光了一辈子,每逢出入各大交际场合,总是助理秘书前呼后拥恭维着。

像这种类似于村口泼妇的叫骂声,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你别冲动,咱家真没钱了!”

比起面前这个家暴过她的丈夫,白蕾显然更惧怕外面那个不断砸门的债主。

她泪眼婆娑安抚着丈夫,语气几乎带上了恳求的意味:“开门又能怎么样?还不适没钱还人家,到时候家里再被砸个稀巴烂,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一直躲着怎么能解决问题呢……我到底欠了他多少钱?”张峰读取记忆时走马观花,一些重要细节还需细细思量还能回忆起来。

见白蕾困惑,他连忙找补:“咳,我喝得头晕脑胀,记不得了。”

又一阵猛烈的砸门声,外面的人似乎要硬生生把铁门踹碎,吓得白蕾情不自禁瑟缩着,躲进了张峰的怀中。

“原本你借了2000,已经拖了三个月没还上了,如今利滚利的算起来,差不多得5000块。”

单单只是说出这个数字,白蕾的声音中都充满了绝望。

张峰原本还以为是什么天文数字,没想到竟然才这么点小钱。

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这里可是90年代。

张峰这个混子工作不努力,每天上工迟到早退的,这扣点那扣点,每个月能实际到手的工资,也就百块出头而已。

还没有面前这个边上班边操劳家务的白蕾挣得多。

哎,原来的张峰废柴成这个样子,居然还有脸面在家中对妻子作威作福。

真是人渣中的人渣!

张峰思索片刻,伸手安抚性地拍拍白蕾的后背,将她稍微拉开一些:“小蕾,你要是害怕,就躲在屋里别出去。”

说着,他对着镜子将鸡窝一样的头发用手指梳理了两下,又在衣架上找了件不算太褶皱的外套披上。

“你……”

见他还是想开门,白蕾心焦地想叫住他,可喊了半天,除了个“你”字,“老公”这个称呼却怎样都出不了口。

他们这对夫妻早就名存实亡,因为她迟迟未孕的缘故,张峰简直对她嫌弃到了极点。

就算在外面找野女人,也不愿碰她。

即便偶尔喝多了来了兴致,大多数情况下也都粗鲁得很,还对她骂骂咧咧的。

让人分不出到底是在泄愤还是在……

白蕾长得漂亮,当小姑娘的时候追求的人也不少,却都因她生性腼腆的原因婉拒了。

张峰追求她时疯狂得很,脸皮厚,满嘴的甜言蜜语,不知从哪儿借来辆自行车,每天堵着她上下班。

送的花是路边采的野花,给她的首饰也是从女同事那里低价买来的二手货。

就连一封封情真意切的情书,也是张峰特意托人从报纸上摘抄下来的。

这个废物,认得出的字还没有泡过的女人多,却凭着一手又一手的花活,硬生生把白蕾骗回了家。

随后,就是噩梦的开始。

被打过几次后,白蕾曾起过离婚的念头,可很快就又被打消了。

这个年代,离了婚的女人就是没人要的二手货,背地里不知要受街坊同事多少唾沫星子。

就连走在街上,都会引来旁人异样的目光。

再加上街道大妈们向来都是劝和不劝离的,每当她有这种念头,立刻就被周围人集体攻之。

白蕾本就是个耳根子软的人,渐渐的,也就放弃了离开他的想法,只是一味忍受着。

可这种忍受,却是没有尽头的无间地狱。

回忆起嫁给张峰两年中的种种不堪,白蕾紧咬嘴唇,没继续拦他,而是迅速藏进了衣柜中。

算了,他想挨打,就让他去吧。

那边张峰不知道白蕾心中经历过什么样的天人交战。

他深吸一口气,猛然打开门时,外面的那个光头大汉因一时没收住力气,整个人都冒冒失失地跌了进来,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好啊,你果然在家!怎么茬儿,今个不装缩头乌龟了?”

光头颇没面子地稳住身形,他生得膀大腰圆,两道眉毛全剃了个干净,头顶上还有个明显的刀疤。

说起话来一股子烟油味,牙齿褐黄口气恶臭,拧眉瞪眼的抬手就往张峰脑袋上招呼。

张峰作为身价上百亿的总裁,为了保证自身安全,平日里柔道和跆拳道全都有所涉猎,故而也不慌,侧身轻轻松松躲过了一击。

就算原本的张峰身体废柴得不行,但柔道讲究的是四两拨千斤。

对付面前这个动作笨拙的莽汉也绰绰有余了。

“呦,你小子还敢躲?”

光头显然气得不轻,两只铁钳一样的手作势就要去拧张峰的胳膊,没曾想中途却被对方扣住命门,硬生生卸了力道!

“龙哥,有话不妨好好说。”

张峰尽管占了上风,语气仍不急不躁:“您来这是为财的,我这身板可不禁揍,万一挨了两拳进了医院,欠的那几万块可全赔医药费里了。”

他终于在读取的记忆中找到了这个光头。

此人名唤龙彪,是当地有名放高利贷的。

原来的张峰为了满足自己吃喝嫖赌外加养情人的欲望,前前后后在他这借了数十次,越借数量越大。

其实他根本就没打算还这笔钱,寻思着过几个月就带着小情人跑去别的城市,把这一屁股的烂债都留给妻子白蕾。

没想到昨天三人大闹了一通,小情人也离他而去,真是鸡飞蛋打。

龙彪咬着牙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没想到试了两三次竟卸不掉张峰的控制,暗地里不由泛起嘀咕。

以往张峰哪次看见他不是畏畏缩缩的怂蛋样,像现在这样不卑不亢的,还真稀奇。

而且,这小子啥时候还有这种身手的?

藏的够深呐。

龙彪身上背过不少案子,进局子的次数一只手都数不过来,看人的眼光也比旁人毒辣些。

稍作思量,他冷哼一声,对张峰上下打量着:“怎么着,听这话头儿,今个你是有钱还了?”

 

龙彪进门时怒气冲天,抬手就要打人,如今总算肯咬着牙正常沟通两句。

是个不错的开始。

张峰脸上挂起商业性的微笑,这是他在酒局谈生意时惯用的表情。

亲切中带着丝恰到好处的距离感,不卑不亢的。

“我知道,那5000块已经欠了很久,您发火也是应该的。”

张峰率先承认了自己的问题。

“你还知道呢?废话少说,也甭跟老子整那些弯弯绕!你,现在就给我句准话,钱,到底什么时候还?”

龙彪说起话来嗓门极大,方才在门外不停叫骂砸门的举动,早就把整栋楼的人给惊着了。

如今,就有不少脑袋在悄悄打开的门缝里窥探。

看热闹可是人的一大天性,什么年代都这个德行。

张峰将门关好,带龙彪进了内屋,用手指了指那台老掉牙的黑白电视机:“这个,搬走吧。”

“啥?”

龙彪紧走两步到跟前,在经历过最初的错愕后,嘴角总算露出点笑模样来:“嘿,你小子终于肯松口了啊!”

他抬起满是汗毛的手打开开关,在一片雪花点用掰掰天线的角度,嘴里时不时的挑毛病,拍拍打打的。

张峰知道他这是准备待会儿好讲价,也不搭茬。

终于,龙彪关了电源,用手摩挲着带胡茬的下巴:“二手货,又不是啥好牌子,我就算抬出去卖能值几个钱?再扣除跑腿费和功夫费……啧啧。”

“开个价吧。”

张峰单刀直入。

龙彪用手指敲敲肩膀,龇牙咧嘴寻思了半天,伸出根手指:“一百。”

“啥?”

张峰还没等开口呢,躲在衣柜里的白蕾先炸庙了。

这个生性懦弱的女人偷听了半天,再也憋不住,不管不顾地从里面冲出来,披头散发气势汹汹的模样,反倒给龙彪吓了个趔趄。

“我靠!你他娘的整这出吓唬谁呢?”

“一百?这电视机是我爸买给我的嫁妆,整整花了300块钱呢!”

白蕾的声音中带上了丝歇斯底里的意味,她双眼通红,银牙紧咬,张开双臂拦在电视机面前。

瞧这架势,若龙彪今天敢硬把电视抬走,她都能拼命!

“嘿,你个臭娘们儿,这还轮到你说话的份了?”

龙彪有些恼羞成怒,伸手就要抓白蕾的头发。

平日里张峰打老婆的事儿,整个小区都传遍了。

他自己都不疼的媳妇儿,旁人便更加不当回事儿了。

以至于不光是他这个债主,就连左右的邻居、街上卖菜的大妈,对白蕾都没什么好脸色。

众人一边厌她懦弱,一边恶她看男人的眼光差,有带上点隔岸观火的窃喜感。

白蕾这个老实本分的女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成了人人可欺的对象。

龙彪仗着债主这个身份,每次上门来讨债时,对白蕾打打骂骂早就成了家常便饭。

甚至有几次,他还对着穿短袖,露出姣好身材的白蕾动手动脚的。

没想到白蕾平时忍让软弱,在贞操这方面却看得无比重,有几次甚至回厨房拿起来菜刀自卫。

钱没要到,连油也揩不了,龙彪对这两口子是越来越气,要不是刚从局子里出来没多久,他还真控制不住这暴脾气!

白蕾能冲出来,本就是鼓足了所有勇气的。

如今一见龙彪要动手,顿时吓得魂都丢了,闭紧双眼下意识缩成一团。

“住手!”

张峰一个箭步冲过去,挡在了两人中间。

他真是对这个时代的人权意识薄弱感到悲哀。

抬手就敢打人?

要是放在2021年,别说动手了,就连骂两句,脾气辣一点的小丫头就能告你个侮辱罪。

到时候录段视频往网上一发,再搞几个媒体公众号发酵一下,分分钟让动手打人的渣男成为人人唾骂的臭狗屎。

白蕾偷偷睁开一条缝,望着张峰的背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她在发梦吗?

那个只会对她动粗的混蛋丈夫,竟然在外人面前护着她了!

“你女人满口跑火车,咋的,老子还不能教育教育了?”

龙彪心气儿不顺得很,打从进门起,他就觉得张峰这小子比往常更欠揍了几分。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是我的妻子,就算做错了什么,也轮不到外人插手,更可况她说的是实话,这电视机买来的时候,就是这个价格,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把发票拿给你看。”

张峰挺起胸膛,直视龙彪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

他是个白手起家的总裁,不是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勺的富二代。

对付耍无赖的人,他早年期间可积累了不少经验。

“没错,发票还在!”

白蕾从他这句话中找到了希望的苗头,刚想去电视柜找,龙彪却大手一摆,连看都不看。

“少跟老子扯那些没有用的,有发票又能咋的?你这是二手货知道不?”

“二手……我们俩平时对这电视宝贝得很,只有晚间新闻的时候才舍得看一会儿,而且买了还不到两年,和新的没有区别!”

白蕾自己受再多的委屈也能忍,但这事关系到他父亲。

白老爷子辛辛苦苦一辈子,攒的那些钱全给她当嫁妆了。

如今钱被死鬼丈夫挥霍一空,就只剩下这台电视机能留个念想。

只要有它在,这个家就还算一个家。

白蕾咬紧牙关,打定主意拼着挨揍也决不妥协。

张峰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默默叹了口气。

他们家中实在太寒酸了,结婚的时候买的家具都是些便宜货,还都是二手的。

放眼望去,要想把龙彪打发走,除了这台电视机别无他物。

他深吸一口气,揽过白蕾的肩膀,把她扳向自己,认真看着她。

“小蕾,你能再信我一次吗?最后一次。”

白蕾眼中还含着泪,见他神情如此认真,瞬间想起了这个男人向自己求婚时的场景。

那时候的张峰,还是个肯哄她、爱她的男人。

“一个月之内,我肯定会把它重新买回来的。”

“哼,你就吹吧。”

龙彪在旁听了忍不住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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