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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佳佳还陷在过往的回忆里,实习员工却是眼尖,远远的看到才进门的几人。
赶紧用手拽了拽朱佳佳的袖子,小声而激动的道:
“佳姐,周总过来了。“
朱佳佳这才佯装打起精神,站直身体,视线朝着周景维看去,然后又鞠躬目送他离开。
燕城里的权贵很多,但周家,才是最顶级的几个权贵豪门之一。
“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碰见。”她忍不住喃喃自语一句。
“佳姐,你说什么?”实习员工询问。
“没什么,刚才的操作记住了没?培训的时候不上心,你自己的过失,到头来,损失的还是我们酒店的形象。”
阮想在房间里放下行李,稍微整理休息了一番,快到了饭点,才离开房间锁了门,去敲隔壁Eric的房门。
Eric打开房门,拿着手机示意正在和苏凉打电话,阮想点了点头,先进去替Molly穿外套。
等电话打完以后,Eric又要上厕所,阮想就先抱着Molly出门去按电梯。
周景维手下的公司和事情很多,并不是经常过来云山酒店这边。
今天也是按照惯例过来听管理层的述职报告。
工作上的事情忙完,刚好朋友赵旭秋也在附近,就约着在酒店一起吃晚饭。
走廊里很安静,依稀听到的只有电梯层数到达的通报声。
“36层到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电梯里明亮的灯光像是神圣的光辉,渡在了走廊的地毯和一大一小人儿的身上。
阮想的注意力还在Molly身上,故意逗着她道:
“Molly,电梯来了,我们不等爸爸了,好不好?”
说完,她才把目光投向电梯里。
拜伦诗中有一句话,
“假若他日相逢,我将何以贺你?以沉默,以眼泪。”
原来是周景维,四目相对时,阮想的脚步滞在了原地。
离别是抱着此生不复再相见的决然,然而,重逢却也不该是如此猝不及防。
周景维身旁的赵序秋也将对面女子的面容看的清楚,一个“阮”字,才说出口,剩下的字又都咽了回去。
短暂的一秒钟,可以将过往的回忆重演一遍,可是,现实中,一秒只是一秒而已。
阮想不前反而往后退了一步,话对着怀里的Molly说,眼看的却是电梯里的人。
“Molly,我们等等爸爸,坐下一趟。”
电梯已经开始自动关闭,突然出来的一只手,按住了下行的按钮,门又打开了。
“Vicky,刚好,我没错过吧。”Eric几乎是半推着阮想进了电梯。
电梯的空间很大,也很狭小z逼仄。
进电梯以后,电梯开始运行,Eric拍手对着Molly道:
“Molly,让爸爸抱你一会儿,Vicky妈咪抱了你一天,也累了。”
Molly这会儿很听话,没再缠着阮想,搂住Eric的脖子,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
尽管内心难言的情绪一浪接着一浪,阮想只能装作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Molly上,似乎身后侧的周景维对她来说,并不认识。
Molly这一天的遭遇,都是陌生的,小小的她对周遭的一切,又害怕,又新奇。
比如她看到Vicky妈咪身后的男人,一直盯着Vicky妈咪看,所以,她也学着去盯那个男人,盯着盯着,她竟然有一丝熟悉。
原本安静如斯的电梯里,突然传来一阵稚嫩的小孩气口音:
“叔叔,你长的好帅,好像我的,唔。”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的都朝这个金发碧眼,洋娃娃一样的孩子看去。
阮想的反应比所有人都快,她在Molly还未将剩余的话说出口时,就轻轻捂住了她的嘴巴,佯装生气道:
“Molly,妈咪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随便和陌生人搭话。”
当然,阮想口中的妈咪自然指的是苏凉。
那男人的目光,似没有温度一样,看着孩子,Molly吓住了,歪头枕在Eric的肩膀上,不再说话。
“13层到了。”依旧是假装温和实则充满机械感的播报声。
“Eric,到了。”阮想提醒了一句。
他们下了电梯,她听见赵序秋的声音,
“我们不是也要下,怎么不走了?”
须臾,像是从冰川深处传来的声音,冷漠至极,“不了,眼不见为净。”
眼不见为净。
阮想周身的血液,都要被抽空一样。
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原来听见他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句。
终究,她原本就慢的步子,静静停住,她转身回望过去。
电梯门开始缓缓合住,她与周景维的视线再次交汇,直至那道缝隙越来越小,最终消逝。
《回国后,傲娇大佬日日痴缠:周景维阮想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朱佳佳还陷在过往的回忆里,实习员工却是眼尖,远远的看到才进门的几人。
赶紧用手拽了拽朱佳佳的袖子,小声而激动的道:
“佳姐,周总过来了。“
朱佳佳这才佯装打起精神,站直身体,视线朝着周景维看去,然后又鞠躬目送他离开。
燕城里的权贵很多,但周家,才是最顶级的几个权贵豪门之一。
“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碰见。”她忍不住喃喃自语一句。
“佳姐,你说什么?”实习员工询问。
“没什么,刚才的操作记住了没?培训的时候不上心,你自己的过失,到头来,损失的还是我们酒店的形象。”
阮想在房间里放下行李,稍微整理休息了一番,快到了饭点,才离开房间锁了门,去敲隔壁Eric的房门。
Eric打开房门,拿着手机示意正在和苏凉打电话,阮想点了点头,先进去替Molly穿外套。
等电话打完以后,Eric又要上厕所,阮想就先抱着Molly出门去按电梯。
周景维手下的公司和事情很多,并不是经常过来云山酒店这边。
今天也是按照惯例过来听管理层的述职报告。
工作上的事情忙完,刚好朋友赵旭秋也在附近,就约着在酒店一起吃晚饭。
走廊里很安静,依稀听到的只有电梯层数到达的通报声。
“36层到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电梯里明亮的灯光像是神圣的光辉,渡在了走廊的地毯和一大一小人儿的身上。
阮想的注意力还在Molly身上,故意逗着她道:
“Molly,电梯来了,我们不等爸爸了,好不好?”
说完,她才把目光投向电梯里。
拜伦诗中有一句话,
“假若他日相逢,我将何以贺你?以沉默,以眼泪。”
原来是周景维,四目相对时,阮想的脚步滞在了原地。
离别是抱着此生不复再相见的决然,然而,重逢却也不该是如此猝不及防。
周景维身旁的赵序秋也将对面女子的面容看的清楚,一个“阮”字,才说出口,剩下的字又都咽了回去。
短暂的一秒钟,可以将过往的回忆重演一遍,可是,现实中,一秒只是一秒而已。
阮想不前反而往后退了一步,话对着怀里的Molly说,眼看的却是电梯里的人。
“Molly,我们等等爸爸,坐下一趟。”
电梯已经开始自动关闭,突然出来的一只手,按住了下行的按钮,门又打开了。
“Vicky,刚好,我没错过吧。”Eric几乎是半推着阮想进了电梯。
电梯的空间很大,也很狭小z逼仄。
进电梯以后,电梯开始运行,Eric拍手对着Molly道:
“Molly,让爸爸抱你一会儿,Vicky妈咪抱了你一天,也累了。”
Molly这会儿很听话,没再缠着阮想,搂住Eric的脖子,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
尽管内心难言的情绪一浪接着一浪,阮想只能装作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Molly上,似乎身后侧的周景维对她来说,并不认识。
Molly这一天的遭遇,都是陌生的,小小的她对周遭的一切,又害怕,又新奇。
比如她看到Vicky妈咪身后的男人,一直盯着Vicky妈咪看,所以,她也学着去盯那个男人,盯着盯着,她竟然有一丝熟悉。
原本安静如斯的电梯里,突然传来一阵稚嫩的小孩气口音:
“叔叔,你长的好帅,好像我的,唔。”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的都朝这个金发碧眼,洋娃娃一样的孩子看去。
阮想的反应比所有人都快,她在Molly还未将剩余的话说出口时,就轻轻捂住了她的嘴巴,佯装生气道:
“Molly,妈咪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随便和陌生人搭话。”
当然,阮想口中的妈咪自然指的是苏凉。
那男人的目光,似没有温度一样,看着孩子,Molly吓住了,歪头枕在Eric的肩膀上,不再说话。
“13层到了。”依旧是假装温和实则充满机械感的播报声。
“Eric,到了。”阮想提醒了一句。
他们下了电梯,她听见赵序秋的声音,
“我们不是也要下,怎么不走了?”
须臾,像是从冰川深处传来的声音,冷漠至极,“不了,眼不见为净。”
眼不见为净。
阮想周身的血液,都要被抽空一样。
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原来听见他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句。
终究,她原本就慢的步子,静静停住,她转身回望过去。
电梯门开始缓缓合住,她与周景维的视线再次交汇,直至那道缝隙越来越小,最终消逝。
阮想这次回国,本来就没带多少行李,一些需要出席重要场合的服装和鞋子,还是得重新置办。
当然,她也不是什么女明星,不需要大裙摆礼服那么夸张,一条裁剪合身,设计大方的黑色连衣裙就差不多了。
不出彩,但最起码也不会出错。
说来也巧,行政部门那边最后定的答谢宴的酒店,就是在云山酒店。
阮想入职以后,公司给她配了辆车,可以自己开。
阮想估摸着晚上肯定多少得喝一点酒,就没开,直接打车过去的。
外企的宴会不会浪费太多的时间在讲话上,欧文稍微讲了几句后,就将新入职的创意总监介绍给大家。
阮想也是言简意赅,几句话结束后,就进入到下个流程。
毕竟各方社交,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朱佳佳从前厅过来宴会厅这边帮忙,果不其然看到正在舞台上讲话的阮想。
朱佳佳也是小小惊讶了一番,她还以为阮想此次只是燕城路过,待不了几天。
看样子,阮想是实打实,携家带口回来长待了。
周景维很久没来过来云山酒店这边了,她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朱佳佳转念一想,拿出手机拍了几张阮想的照片,发给了张启宸。
以张启宸的性格,照片很快会传到周景维那边的。
她才发过去还没一分钟,张启宸的一堆感叹号就发了过来。
“怎么回事?什么情况?”
“悠莱公司在我们酒店办宴会,阮想好像是悠莱新入职的创意总监。”
张启宸得到消息后,反手又将这几张照片发在他们几个人的微信群里。
“SOS,阮想又杀回来了,悠莱,新的创意总监!!!”
还专门@了周景维。
周景维晚上还在公司听特助陆明的汇报,手机的消息震动个不停。
他把扣着的手机翻过来,打开看。
入眼的先是文字,再是图片。
他把图片点开,一直盯着屏幕。
“周总?周总?”
陆明见周景维好像注意力没在他汇报的内容上,忍不住开口提醒。
周景维回过神来,放下手机道:“城东的项目投资回报率不会那么高,你让他们再调研调研,不要因为对方给了点好处,就开始一起耍心思,给我乱编造数据。”
“如果我再发现这样,他们整个项目组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陆明道:
“我记下了,周总,我会找他们组长好好谈的,您看还有什么事吗?”
周景维看着黑屏的手机,沉默了一下道:
“悠莱那边,你最后让谁过去了?”
陆明想了一下道:
“市场部的总监,他们一般和广告公司接触的比较多,就让去了。”
“好,没事了,你先下班吧。”
阮想这边一切倒是进展顺利,欧文也算是比较照顾她,几乎是亲自带着她,把她介绍给每一个客户。
阮想顺带也和很多客户加了联系方式。
“阮想,这是周氏企业市场部的总监张森,你们以后会经常打交道的。”
阮想和张森碰了碰酒杯,虽说是搞市场的,但气场并不张扬,倒是带了几分文质彬彬。
张森看阮想也是年纪轻轻就能当了创意总监,又长的漂亮,也是满目赞赏,欣然道:
“平日里,老有人说我年轻有为,事业有成,我看一对比,阮总监才是货真价实的那一个。”
这话吧,阮想猛得一听还行,仔细一听吧,又觉得不对劲,心里倒是想笑,于是回了一个礼貌的微笑道:
“以后仰仗张总的地方还有很多,希望我们两家公司能够多多合作。”
一晚上阮想脚走的基本就没停过,既得和同事交流,又得和客户搞好关系。
新鞋磨的她脚后跟超级疼,她不用看都知道皮肯定都擦破了不止一层了。
阮想稍微得空,找了门口稍微僻静的地方坐下,大庭广众之下,裙子虽然长,她也不能把鞋完全脱掉。
只能稍微脱一点点,让鞋子别一直磨。
张森倒是注意到阮想一个人坐在门口附近,便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过去。
他还没走到跟前,随意往门口看了一眼,便瞧见自己的老板竟然出现,就在门口站着,他下意识开了口,声音也拔高了些:
“周总。”
临离开时,邀了姜静姝晚上过来周家吃饭。
两人心里都有打算,话虽然说的没有十分明了,但事进行的顺利。
在唐禾眼里,周景维这几年是比以前孝顺很多。
只要在燕城,没有特殊情况,她让周景维回大院吃饭,一般是不会拒绝的。
所以当她打电话给周景维,就说学了一两道新菜,让他晚上回来吃饭。
电话那头的周景维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
周景维先前从阮想病房离开后,当然不是一走了之。
先是去了主治医生哪里,再问了问阮想的情况,然后又嘱咐了护工很多事情以后,才走的。
他和阮想的感情,就是一团浆糊,缠乱的丝线,根本没办法理得顺。
说来也唏嘘,他们的感情当年断的时候,根本彼此没有交待,甚至连一句分手的话都没有,就是断了。
他当初从医院苏醒后,唐禾才倒了下去,大病一场,也患了严重的心理疾病,最近这半年才好转了些。
周景维的精力除了工作,就放在照顾唐禾身上。
至于阮想,他奢想着,时间够久的话,应该迟早都会忘了,变成不痛不痒的回忆吧。
当然,前提是,她不出现的话。
周景维从医院离开后回了御庭苑,洗澡换完衣服,就在书房忙着。
一直等到天黑,时间差不多了,他才起身准备回大院那边。
周景维独自开车回的大院,停车的时候见赵序秋常开的车子也在停车场停着。
他开门进到屋里,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脚下稍微顿了一下,才换了鞋往里走。
姜静姝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见周景维回来,眼睛亮了一瞬,朝着厨房的方向喊道:
“阿姨,景维回来了。”
唐禾刚好也是关火,炒好的菜盛到盘子里,剩下的事情交给佣人,出了厨房门,
“刚好饭也好了,景维,去洗手过来吃饭,静姝,你也是,快过来餐厅坐。”
周景维趁着洗手的功夫,给赵序秋发了个消息过去。
从前小时候,大院里的几个孩子互相串门吃饭,都是常事。
只不过后来慢慢大了以后,各自忙的事情很多,就比较少串门了。
姜静姝算是熟人,饭桌上气氛也算是融洽。
这顿饭谈不上是鸿门宴,但是周景维心里也清楚,他母亲的目的肯定也不单纯。
果然,饭才吃了一半,唐禾就开始了,
“静姝,我听你妈的意思是,你想从大院搬出去住。”
姜静姝:
“是的阿姨,现在一方面大院离我新工作的事务所比较远,另一方面,我都这么大了,我爸妈还一天给我设门禁,晚上十点必须到家,挺不方便的。”
唐禾:
“那我还是挺理解你父母的,毕竟一个姑娘家,就怕出事,你看我们青柠……,算了,不说她了。”
唐禾正说着,突然哽咽了起来,本来是往其他事情上引,结果倒引到自己伤心处了。
姜静姝见状,赶忙放下碗筷去安慰伤心的唐禾,
“阿姨,青柠也是我妹妹,没什么不能提的,您也别太难过了。”
唐禾的情绪很快稳定下来,又开始往“正事”上引,
“不过我也明白你们年轻人,想要自由,你看景维,多少年前,老早都从大院搬出去住了。”
“可是他是男生,你一个女孩出去住,是挺操心的。”
然而,唐禾很快又话锋一转,
“这样吧,景维现在住的御庭苑,他楼下还空着一套装修好的房子,要么你就搬过去,楼上楼下,当邻居也能互相照应,你爸妈也放心。”
“乖乖坐着。”
周景维下了车后,去找司机,把钥匙拿到后,就直接过来开阮想这边的车门。
阮想还没说话,就已经被周景维公主抱,从车里抱出来了,直接朝电梯方向走了。
阮想的一整个心开始怦怦怦直跳,这狗男人也太会了吧。
“按电梯。”
进了电梯后,阮想真的很不好意思,小声道:
“其实我可以走路的。”
周景维低头看了眼她,
“你以前话没这么多。”
阮想再第n+1次被人嫌弃以后,又只好沉默了。
一直到了家门口,进了门,阮想才被放在地上。
周景维把车钥匙给她后,一秒都不多停留,就要转身离开。
阮想一下顾不及,没多想直接拉住周景维的手,喊了声:
“等一下。”
阮想没着急松开对方的手,怕一松,人又走了,提案的事还一点眉目都没有呢。
周景维扭头看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甩是没甩,但是男人自己回握回去,掌握主动权。
阮想脑子又开始宕机,竟然没想着松开。
周景维凉凉的看着阮想,冷嘲热讽了句:
“怎么,你现在是为了工作,都愿意使美人计了吗?”
阮想立马抽回了自己的手,忍着没和他翻脸,但是恰好看到了客厅茶几上的一个盒子,想起了什么,道:
“你等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说完,也不等周景维反应,自己就穿着拖鞋,小跑到客厅的桌子上把盒子拿在手里。
周景维就倚在门边,看她搞什么幺蛾子。
阮想找了个袋子把盒子放进去,然后走到周景维跟前道:
“一码归一码,这是我从英国带回来的饼干,手工做的,算是感谢你今天送我回来。东西虽小,算是心意,你不要嫌弃。”
周景维接过袋子,直接当着阮想的面,又把盒子拿出来,打开。
估计是想做可爱的小熊样子,但是手艺不佳,不仅不维妙维肖,甚至还有些丑。
他拿了一块尝了一口问:“你做的?”
阮想不好说是你儿子做的,但也模棱两可的道:
“差不多,算是吧。”
周景维把手里的一块吃完,然后一边盖盖子一边道:
“还行吧,有点甜,但勉强能吃。”
听了周景维的评价,阮想顿时后悔把这一盒都给他了,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白糟蹋了。
这点点饼干的甜,似乎是起了点作用,周景维终于是觉得心情好了点,就也愿意松点口了:
“我不喜欢别人在非工作场合找我谈工作,尤其是私人时间,像你今天这样的行为,放在别人身上,我是绝对会拉黑,永不合作的,但是。”
阮想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有但是。
“看在这盒饼干的份上,我给你个机会,等你身体恢复好了,再想办法来公司找我吧。”
阮想连忙点头答应,周景维又再叮嘱了一句:
“记住,我说的前提是你身体恢复好了,要是明后两天看见你出现,你和你的公司就千万别再抱什么希望了。”
这人还怪好的哈,阮想心想。
周景维也不再多待了,转身出门,
“好好休息,该吃药吃药。”
砰一声,就把门关了。
阮想虽然接下来的两天没去找周景维,继续上班,但还是在不断的亲自完善原来的方案,她自己想着周景维那天离开时的态度,觉得继续签约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两天过后,阮想再通过公司的名义约向周景维秘书处预约的时候,却还是一直遭到拒绝吃闭门羹,甚至连排队见面的日期都不给排。
阮想又被气到,
“你是铁了心不打算和悠莱合作了是吧,故意玩我吧。”
“我和悠莱的合作,完全取决于阮总监的诚意,可惜阮总监的诚意我暂时还没感受到,阮总监的辱骂倒是听了很多。”
陆明皱着眉头听两个人的对话,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心里想,害,何必呢。
绿灯亮了,阮想下意识的踩着油门缓缓启动车子,嘴上还不忘通话,
“周景维,你要是…………”
“刺~,刺~,砰,砰,砰。”
免提的座机里,突然传来了刺耳的刹车和碰撞声,阮想的声音全部消失殆尽。
周景维瞬间想到了可能发生的事情,脸上突然间失了血色,他立马将电话的听筒接起来,对着电话喊:
“阮想,阮想,出什么事了,你说话,阮想。”
只可惜听筒里只剩下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就挂断了。
“周总,阮总监她,周总,周总。”
陆明的话还没说两句,周景维已经从办公室跑出去了,他赶紧立马跟上。
————————————
阮想是被清晨初升的太阳照醒的,入眼的房间和四周皆是陌生的环境。
她下意识去拿手机看几点,手背上的输液针提醒了她自己现在的情况。
阮想这才缓缓的去想昨晚上发生了什么,她依稀记得绿灯亮了以后,她车子启动起来。
快到中心的时候,一个闯红灯带人的摩的直冲冲的开过来。
阮想情急之下打了方向盘,撞到一旁的绿化带上,剩下的事情,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阮想慢慢坐起来,在床头柜上看到自己的手机,屏碎了,但是还能用。
她打开一看,八点半了。
阮想忍着身上的痛,赶紧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约的十点和星越甜品的老板见面。
她才走了两三步,头晕和头痛以及剧烈的恶心让她当下脚步不稳又摔坐在地上。
额头瞬间浮出一层冷汗,阮想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周景维一推开病房门,就看到倒在地上的阮想,立马上前把人公主抱起来放在床上,
“你现在有轻微的脑震荡,别着急下床。”
阮想虽然还晕着,但还是一把把周景维推开,恼怒道:
“用不着你猫哭耗子。”
周景维昨晚上也是被吓到了,他查到阮想的信息,赶到医院的时候,阮想刚从急症室推出来。
幸好当时的车速也不高,安全气囊打开了。
阮想的诊断结果是多处软组织挫伤以及轻型头外伤。
但是头部的脑震荡得留院观察,不能随意走动。
周景维把她安排到了VIP病房,守了一夜。
天快亮的时候,才去楼下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他原本只是想挫挫阮想的锐气,对他的态度能稍微软一点,可未曾料到,因为他一时意气,让阮想出了意外。
后悔和愧疚是最无用的说辞。
周景维理解阮想此时对他的愤恨和恼怒,他耐心的道:
“昨天让你发生意外,是我的责任和疏忽,你现在先好好休息,恢复好了,该是你的,一样不少。”
奈何阮想此时根本听不进去周景维的话,脑震荡的后遗症让她甚至听不懂周景维嘴里的话。
脑子里只保留了一些关键信息,周氏集团的合作促不成的话,她至少要抓住和星越的合作。
所以,去开会,不能迟到!
“我还有星越的会要开,你不要拦我,时间快来不及了。”
阮想一边说,一边把手机打开,去找助理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