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爱
  • 将爱
  • 分类:女频言情
  • 作者:Journey作者
  • 更新:2022-09-14 12:07:00
  • 最新章节:三 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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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言情小说《将爱》的主角名为南彦和秦越,这本书的作者名字是“Journey”。小说的主要内容是:看似众星捧月,风光无限的秦家大小姐秦越实际上是秦氏的私生女,因为亲生母亲无名无分,所以即使是秦越母亲先和秦父在一起的,秦越仍然是众人眼中见不得光的存在。说好听了,是华源集团秦总的编外女儿,通俗点呢,就是小三生的孩子。 直到秦越在健身房遇到南彦,南彦的细心呵护才让她知道了被爱是什么感觉。作为秦氏的女总裁,她想要的男人必须拥有。敢有人和她抢?秦越:“人我要了。回去告诉你们杨总,是我秦越截的胡。有什么问题,亲自来和我说。”

《将爱》精彩片段

秦越第一次见到南彦,是在健身房的拳馆。

她刚刚结束了跟私教的一组练习,正在休息区拿毛巾擦汗,伸手去拿自己的运动饮料。

没拿稳,饮料瓶子从高脚桌上滑落,掉在地上之前却被一只大手捞起,又放了回来。

秦越顺着那只大手往上看,一个身体高壮的年轻男生,肌肉棱角分明的线条正从绷在身上的工字背心里露出来,把宽肩长臂的轮廓勾勒得正好。

皮肤微深,双眸略陷,五官的立体感也很强,甚至带了一点雕刻的张力。

好帅!

秦越一时看愣了神,直到手的主人把饮料放回到她手边,“给。”

她才有些不自然地回答,“谢谢。”

对方微微点了下头,“别客气。”

接着便往里面走去。

不一会儿,从换衣间出来,已经是一身陪练的衣服,熟稔地在两臂上戴好脚踢板,便成了人形沙袋。

秦越勾了勾唇角。

在这里打工的学生?

有点儿意思。

秦越的身份,说好听了,是华源集团秦总的编外女儿,通俗点呢,就是小三生的孩子。

秦家在圈里,是属于直系的那种。爷爷那辈立过军功,肩章上带金枝叶的。

到了秦越这里,算是三代了。秦爸虽然走了商路,但体制内的关系,还是轻易扳不倒的。

秦妈姓岳,年轻时是芭蕾舞演员,脸长得俊,身材也好,可家世背景,却入不了秦府老人家的眼。

硬是找了个借口,说是自大宋朝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老秦家和老岳家不能结亲。

“你们家才是奸臣之后,卖国贼!”秦妈跟秦爸吵架的时候,总是翻出来这句。

秦爸让秦妈怀孕以后,也就断了她的职业生涯。

为此,秦爸承认他亏欠秦妈。

这么些年,由着秦妈作,三天两头耍脾气。

“我知道你妈心里憋屈。”秦爸告诉秦越,“是我耽误了她。”

自从19岁跟了大她一轮的秦爸,秦妈争了一辈子,闹了一辈子,最后也没落着个名分。

秦总最后明媒正娶的,是个商界新贵的女儿,家底倒是不错,但是背后没有大树,比不了他们这样的红顶商人。

对秦妈和秦越的存在,正房一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们这样的人家,外面有几个二当家的,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秦爸对秦妈和秦越,在物质上从来没有小气过。

也许,这是他唯一能够尽力补偿给她们的吧。

秦妈刚怀孕的时候,秦爸就在最好的私立学校对面,砸了几个亿进去,买地盖楼。

留了一栋最好的给她们娘俩住,剩下的都写在秦妈名下作产业。

只这一处,秦妈的身价就能和圈里那些有点名号的富婆们比肩。

秦妈要是生了个儿子,秦家长辈很可能会打小便接回家教养,照着接班人的样子培育。

不过秦越是个女儿,老宅里多少是有些重男轻女的。

外宅生的女孩儿,认不认祖归不归总宗,没什么重要。

少了束缚的条条框框,秦越乐得“散养”长大。

南彦结束了在拳馆的陪练,在健身房的洗浴间迅速冲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现在出发,还能赶上下一班地铁。

他走到刚才秦越坐着休息过的桌子旁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饮料瓶子。

草莓味的。

秦越从自己的阿斯顿马丁上下来的时候,江与同正等在夜店的门口。

小方领的红色衬衫裙,将将包住下半身,两条光洁的大长腿,在路灯下反着光,晃眼。耳垂上的珍珠耳钉,给她这五官过于鲜明的脸上,恰到好处地添了一抹柔和。

“越越!”江与同看见秦越把车钥匙交给泊车的小哥,掐灭了手里的烟,快步走过来。

秦越打掉他伸过来要揽她肩膀的手臂,“越越是你叫的吗?”

“好好好,我叫不起!走走,楼上哥儿几个姐儿几个就等着您呢!”江与同嬉皮笑脸,就势把自己被打的那条胳膊一伸,做了个“请”的姿势。

戏谑的尊称,句子中间的介字被囫囵吞掉,都是燕城本地人特有的风格。

秦越嗤笑一声,任由江与同在前面开门探路,胳膊摆出保护的架势,虚拢着她的腰。

一层的舞池里人影憧憧,林芯正扭着身子玩自摸,一眼看见了刚刚进来的秦越和江与同。

“越越!”她从人群中挤出来,上来就给秦越一个熊抱,“生日快乐,宝贝儿!”

秦越笑着躲她满头满脸地试图亲吻。

江与同在旁边酸着个脸,“许她叫,就不许我叫。秦越,你可真见人下菜碟儿!”

林芯白了他一眼,“蛋糕呢?”

“早送上去了。”江与同按了电梯的上行按钮,扶着门等她们过来。

几个人进到电梯里面,按了十层的按键。

十层一整层,只分成四个VIP包间。每个包间里面都有自己的DIY吧台和舞池。

这里是整个会所顶级的服务区,就是江与同,也是托了他爸的名字,才预订下来今天的一间。

秦越他们刚刚推开包间的大门,就听见里面一群人大喊着“生日快乐”,“噼里啪啦”地往她们身上发射礼花枪。

江与同被射到了眼睛,大骂三字经。

林芯拉着秦越找到给她预留的卡座主位,“美女寿星,我去给你调一杯新学的‘丝绒珊瑚’怎么样?”

秦越在卡座上挪了挪身子,找到一个舒服的角度,“嗯,随便。”

趁着林芯去了吧台,江与同顺势紧挨着秦越坐下,把手搭在秦越座位的上缘,姿势暧昧地开始跟旁边的人吹牛逼。

秦越知道他的小动作,挑了挑嘴角。

这群人都是圈里的二代三代,往上合计合计,长辈们都盘根错节地认识。他们虽说年纪都不大,但打小就在这个圈子浸淫,里里外外都染上了些世故。

就像秦越自己,从小到大,看多了她父母的争吵别扭,早早地便意识到自己身份的尴尬。

被迫早熟的她,只好尽全力在各方面不输人后:学习、才艺、社交……秦爸给她铺平了道路,而她也要靠私下的修行,逼着自己成长为一个“精英”。

但是秦越是秦爸在外面的私生女,这个事实在圈里是瞒不住的。

自然会有些风言风语,和冷眼。

有人说,她是想在圈里钓个金龟婿,才能正式转正,完成秦妈的未竟事业。

秦越不以为然,也不在乎那些人的风评。

她的人生一向有两大原则,其中一项便是“关你屁事”。

再说,她也看不上身边的这些金龟婿候选人。

人模狗样、虚张声势的居多,拿来做装饰品可能还行,当日用品反而差点儿。

 

对秦越这种看法,林芯表示不予苟同,“你就是物质基础无忧,才有闲心玩儿精神建设!”

林芯从来不隐瞒自己要找高富帅的打算。

她妈是典型的小三上位,凭这一点就能跟秦越共情。

林芯总觉得像她妈那样,后期转正的位子坐着还是不够舒服安稳,所以她计划从一开始就一步到位。

别看秦越对江与同不冷不热的,林芯倒是想借着跟秦越的关系,和这位江氏珠宝的接班人套套近乎。

用她的话说,“开丰田的想找个开宝马的无可厚非,就是因为你自己已经有了阿斯顿马丁,才不在乎对方是个骑电驴的!”

江与同无疑,就是林芯心中开宝马的之一。

而秦越那个骑电驴的男朋友叫薛谦,是她中学的初恋,清高的学术型,圈外人,现在正在国外读研,跟她异地。

当初他打算出国的时候,秦越二话没说,把自己的一个基金账户清了,全包了他的学费生活费。

“你俩还停留在拉拉小手的阶段,就这么舍得放血,我看你就是个冤大头。”林芯为她抱不平。

秦越倒不介意。

她的脾气倒是继承了她爸,自己看上眼的东西绝不吝啬。

几种酒混着喝,最容易上头,秦越觉得脸颊上的温度有些升高。

包厢里温度不低,人身上的香水味儿、化妆品味儿被蒸发出来,不管多名牌儿,现在混起来闻着,也有点儿恶心。

秦越揉了揉有点儿发疼的太阳穴,拿了手包,从座位上起来,准备到露台透透气。

只是离开大分贝的笑闹和音乐声,她已经感到头脑里清醒了许多。

手包里传出了“嗡嗡”的震动,秦越把手机拿出来一看,是她男朋友薛谦的号码。

虽然他早就说了这个星期要去跟老板出差开学术会,但看来在开会的间隙,他也没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秦越心里荡漾了一下。

说实话,这个时候,秦越挺想让他在身边的。

她划开手机,声音都柔和了好些,“喂?”

对面却是一阵杂音,忽远忽近的略有些人声。

误拨?自己白高兴了。

秦越正想挂掉电话,突然听到对面传来了说话声,虽是隔了点距离,但是她绝不会听错。

毕竟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甜心,你就这么爱吃洋枪?”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低哑中透着得意,“让你那个远在中国的糖妈知道,她还会当你的提款机吗?”

手机“啪”一下掉在地上。

羞耻的声响继续从听筒传出,正是薛谦近似疯狂的声音。

秦越弯着腰,手发抖,捡了半天也没捡起来,只好就着在地上的姿势按了“挂断”键。

以前薛谦看其他女生的眼神,总是不屑一顾,甚至偶尔还有厌恶。

秦越一厢情愿地自认为那是他对自己的专一痴情。

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怪不得他不肯碰她,连接吻都是别别扭扭的。

她还以为是他高冷。

耳朵里回响起刚才电话里听到的,一阵恶心直顶胸口。

秦越一把推开露台的玻璃门,冲进了包厢里的洗手间。

江与同端着点了蜡烛的蛋糕,正等着林芯吆喝大家一起唱生日歌,差点儿被秦越推了一个跟头。

大家不明就里地面面相觑,隔着洗手间的门,也能听见秦越的呕吐声。

“她没喝多少啊!”林芯满脸疑惑。

江与同突然起了警戒的表情,“秦越她,不会是,那什么了吧?”

“哪什么了啊?江少想多了。我他妈的还是个处女。怀的是谁啊?”秦越已经从洗手间出来,脸上挂着冷笑。

对着江与同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她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一排两根,一排四根。

“祝二十四岁的老处女生日快乐!”秦越拿旁边果盘上的叉子叉起蛋糕上的一块奶油,送进嘴里,对着江与同说,“谢了啊!”

真是这辈子最难忘的生日!

没等大家反应过来,秦越已经走出了包厢。

林芯对着江与同使了个眼色,赶紧追了出去。

电梯门在她眼前缓缓关上。

林芯拎着裙子飞快地往楼梯跑。

不行,说什么也得拦住她。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秦越现在的状态明显不太对劲,别再出去撞个车毁人亡。

追到一层,林芯才松了一口气。

秦越没走,正坐在一层的吧台边上。

林芯也坐了过来,“刚才我弄的不好喝,让人家专业的小哥哥调杯更好的。”

一边说,一边握住秦越放在吧台上的手。

指关节攥得发白,还在一直发抖,她都看见了。

“芯芯,我被绿了。”秦越突然开口。

“啊?啊!这个……”林芯一时结舌,接不上话,不知道是该先安慰她呢,还是该先大骂渣男。

“还是个男的。”秦越接过酒保送过来的一杯烈性酒,猛灌了一口。

林芯被她这句话炸了个外焦里嫩,目瞪口呆了半天,“你说,薛谦他,他是弯的?!”

“人家现在这会儿正在跟别的爷们儿滚床单,还说我就是他妈的一个ATM。”秦越脸上的笑容瘆人,“够操蛋的吧!”

林芯压根儿也没想到,今天晚上吃这么一个惊天大瓜,手忙脚乱地赶紧也抓过来酒杯喝一口压压惊。

喝得急,差点儿呛到。

 

“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林芯忿忿地把酒杯一摔,“咱这条件的,还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还他么是棵长弯了的树!操,有什么了不起的!”

“谁不是好东西?”江与同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听话听了半句,正冲着林芯发问。

林芯瞪了他一眼,努努嘴,“这儿没你什么事儿啊,去去去,楼上你都招呼完了啊?”

一边使眼色,示意他别在这个节骨眼上招惹秦越。

江与同立刻会意,“林芯,那什么,你好好陪越越,我上去看看他们玩儿牌玩儿得怎么样了。还有啊,刚刚叫了几个会附加业务的服务生,有会唱歌的,还有会说相声的。你们聊完了赶紧上来啊!”

说完,正要走。

“江与同!”秦越叫住他,“你有烟么?”

秦越很少抽烟,上次碰还是秦妈跟秦爸吵架,离家出走,闹得秦爸追了小半个地球那次。

江与同越发觉得事情诡异,一手掏出烟盒火机,一手搂住秦越肩膀,“走,咱外面去,我也来一根。”

秦越一把抢过来烟盒和打火机,径直往后门的紧急出口走过去,“你该干嘛干嘛去,让我自己清静清静。”

江与同只好答应着,又拿口型跟林芯嘱咐,“你看着她点儿。”

秦越走到外面,迎着夜风,点了三四下,才算把火机打着,唇膏已经把嘴里的香烟尾端染上了红晕。

林芯跟着她的后脚,也拿着手袋出来,站在昏暗的巷子里。

秦越深吸了一口烟,慢慢地吐出来,又长又缓,隔着缭绕的烟雾,连她的脸都显得亦真亦幻。

“你看。”秦越用夹着香烟的手指了指巷子里,地上乱扔的垃圾,“多高级富贵的地方,也不过是脸面光鲜,一转身都是一样脏乱差!跟他妈人一样!”

林芯脑子里一直还都在乱着,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头说话。

看着上升的烟雾中,秦越一双眼眸,幽光暗闪,若隐若现。

一开口,先是叹了一声气,“越越,你别嫌我说话不好听啊。这事儿,不能给他留原谅的余地。这可算是跨行欺诈了。”

秦越用手轻点香烟,磕掉了烟灰,清晰地开口,“我还没那么犯贱。”

她把手机扔给林芯,“你自己看吧,还有薛谦这个名字么?”

秦越这点也随她爸,自己不要的东西,扔得果断,毫不拖泥带水。

几分钟不到,已经成为EX的薛谦没有一条联系方式没被拉黑。

被他当提款机“取”走的那一百来万,就当是喂了狗。

秦越手里的香烟还剩下一半的时候,紧急出口那里传来了一片嘈杂。

她和林芯都抬头看去。

只见两个保镖打扮的人拧着另一个人的胳膊,要往回拽。

那个被抓住的,看身形,是个男的,个头不小,脚下却挣扎得踉跄。

除了“关你屁事”以外,秦越的人生两大原则的另一项,就是“关我屁事”。

如今遇到这样的场景,她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又是哪个喝多了,酒品不好,要被人家踢出去的吧?

“救……救命!”被保镖压制住的那个人突然发出一声低低的呼救,显然是看到这边站着的两个人。

抓人的两个明显被惹火了,照着他腿骨上就是狠狠的几脚。

再看那男生痛哼了一声,“扑通”一下跪倒。

秦越眉头猛地皱紧,把手里的香烟扔在地上,脚踩在上面,重重地碾了两下。

大步向那边走过去,高跟鞋在地上的敲击声,回响在小巷里,格外清晰。

并不是她突然圣母心发作,而是——

那低低的一声求救,是她听过的声音。

“你们是跟谁的?”秦越对着那两个保镖发问,却垂眸盯着跪坐在地上的男生。

刚才显然经过了一番拼死挣扎,汗湿的黑色短发,凌乱地遮在额前。脸上还残留着暗红的掌印,可见刚才吃了耳光。

他身上穿的是这家会所服务生的统一服装,衬衣领口看起来是被硬扯开的,掉了几颗扣子,领结也不知所踪。

他的胸口颤抖得厉害,急促地大口呼着气,两个拳头攥得死紧,关节的骨骼明显地凸出来。低垂着头,微微阖着眼,像是用尽了力气,辛苦地忍耐着什么。

额角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下。

这张脸,秦越今天下午才刚见过,没有现在这样狼狈,但是确实是同一个人。

在拳馆的时候,那个人形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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