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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安卿淑、宋元鑫如此震惊、惊讶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苏榆北超强的记忆力。
一百三十多位领导,他不但每个人都认识,能叫出名字,以及对方的职位,更狠的是,他对每一位领导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甚至连某些领导不是很好的饮食习惯都知道。
这可是一百三十多个人啊,这么多人,在不查阅他们资料的情况下,便能对他们的情况了解到这个地步。
这记忆力强得都离谱了。
如果让安卿淑、宋元鑫知道这些领导的资料苏榆北昨天下午才拿到,他只用了一个晚上,便全都倒背如流,这倆人的表情肯定会更精彩。
送走了最后一位领导,上午也就过去了。
宋元鑫呆愣愣的看着苏榆北很是惊讶的道:“你那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安卿淑自认自己很优秀,记忆力很好,不敢说过目不忘,但也相差不远,但跟苏榆北比起来,自己这记忆力好像什么都不是,那可是一百三十多位领导的身体健康情况啊,他每个人都清晰的记得,这……
安卿淑苦笑道:“小苏你有这记忆力,怎么才考了个江北医科大,清华北大你去考也完全不是问题啊。”
苏榆北苦笑道:“我要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没太多精力放在学业上,也就这个样子了。”
安卿淑不由一皱眉,刚要问你还要学什么东西?
她刚要问,苏榆北却抢在她前边道:“安校长、宋科长是这样,各位领导年纪都不小了,很多人都有颈椎病、腰间盘突出,我学过一些中医,下午不是没有什么课吗?我想给各位领导做下治疗,你们看行吗?”
安卿淑惊呼道:“你还会中医?”
安卿淑可是清晰的记得苏榆北学的可是临川医学专业。
苏榆北抓抓头道:“跟家里人学过一些,不过安校长、宋科长你们放心,疗效肯定是有的,我也能保证不会损伤到各位领导的身体。”
安卿淑立刻跟宋元鑫对视一眼,这事他们可不敢做决定,苏榆北说没问题,就没问题吗?
这要是真出了问题,这责任他们可是承担不起的。
宋元鑫想了下道:“这得请示下你们保健局的张科长,我打个电话问问。”
宋元鑫以为张亚新不会同意的,一百三十多位领导是来学习的,可不是来治病的,保健员的工作就是保障这些领导在学习期间身体不出什么问题也就行了。
但谁想张亚新却一口答应下来,让他转高苏榆北放手去做。
宋元鑫有些懵,但既然张亚新都这么说了,他也能转告苏榆北。
下午三点的时候,一干领导三五成群的到了党校的卫生室。
说实话这些领导就没一个愿意来的,不是不想治困扰了自己多年老毛病,而是对苏榆北这个年轻的保健员不信任。
对于医生来说,年轻是硬伤,年轻意味着临床经验不足,医疗技术处在一个刚起步的阶段。
这也是为什么国人都愿意找老医生的原因。
但为什么这些领导还是来了?
原因很简单,苏榆北省保健委员会保健员的身份。
他是年轻,但他却能每天接触到省部级的领导,这样的人,没人愿意得罪,拉关系还来不及。
所以都硬着头皮来了。
第一个进去的是江北省副省长葛立军,也是苏榆北在一干领导中最留意的其中一个人,他还要在四天后把那份大礼送给陈汉青、高梓淇这对男女。
葛立军自然不会跟苏榆北摆什么领导的谱,很是平易近人的调侃道:“小苏你可悠着点,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住折腾。”
苏榆北笑道:“葛副省长您放心,我肯定是不会乱来的,您趴在诊疗床上放松就行。”
葛立军不由一愣,他还因为苏榆北要叫他葛省长,讨他欢心,跟他拉拉关系。
毕竟是人就不愿意别人叫他副什么、什么,都想把头顶上的副字给去了,谁不想当正的那?
但在官场上心里想想也就得了,真要是别人称呼他时加个副字,便满脸不高兴,别人把这个副字去掉,便欢喜得要命,那这人真是没什么政治头脑。
仕途这条路注定也是走不长的。
而那些为了讨领导欢心,便自作主张把副字主动去掉的人,也被真想在仕途上长远走下去的领导所不喜,这已经不是拍马屁的事了,是在挖坑啊,坑领导啊。
我就是个副的,你天天把副字去掉,这事传到我顶头上司那边,人家会怎么想?
就冲这个称呼,葛立军对苏榆北的印象就好了很多,这是个懂事、聪明的孩子,这个年纪就能注意到这些细节,不简单。
安卿淑跟宋元鑫不放心,也过来了,先是跟等在外边的各位领导寒暄了几句,倆人便有些提心吊胆的站在了外边。
宋元鑫感觉苏榆北这是多此一举,你的工作就是在学习期间,保障好各位领导的身体健康就行了,干嘛非得多事要给各位领导治病?
治好了你也没多大的功劳,可要是治坏了,麻烦可就大了。
到底是太年轻了,太想表现自己,也太想出风头了,这在官场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官场更讲究个韬光隐晦,锋芒必露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棒打出头鸟啊!
安卿淑心里也有类似的想法,也感觉苏榆北还是太年轻了,对仕途了解得不够深刻,回头有机会自己这当老师的,要给他多补补课。
门外一干领导看似在闲聊,但耳朵都竖起来了,听着卫生室里的动静,大家也有些担心葛立军。
就在这时,门来突然传来葛立君“哎呦”一声痛呼,这声音可不小。
安卿淑跟宋元鑫一颗心瞬间沉入了谷底,坏了,苏榆北这小子把领导的身体给治坏了。
其他人也是面色大变,宋元鑫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把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葛立军一张脸胀得通红,满脸痛苦之色,他趴在诊疗床上,一条腿被苏榆北掰得都要贴在后背上了。
宋元鑫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你这是治病还是给领导上刑?
宋元鑫立刻大声道:“苏榆北你快放开葛副省长的腿,立刻马上!”
谁想葛立军却忍着疼道:“别,别放!”
瞬间所有人都懵了,什么情况?都疼成这样了,怎么还不让松手?
《医道官途之绝对权力苏榆北向伊雯小说》精彩片段
让安卿淑、宋元鑫如此震惊、惊讶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苏榆北超强的记忆力。
一百三十多位领导,他不但每个人都认识,能叫出名字,以及对方的职位,更狠的是,他对每一位领导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甚至连某些领导不是很好的饮食习惯都知道。
这可是一百三十多个人啊,这么多人,在不查阅他们资料的情况下,便能对他们的情况了解到这个地步。
这记忆力强得都离谱了。
如果让安卿淑、宋元鑫知道这些领导的资料苏榆北昨天下午才拿到,他只用了一个晚上,便全都倒背如流,这倆人的表情肯定会更精彩。
送走了最后一位领导,上午也就过去了。
宋元鑫呆愣愣的看着苏榆北很是惊讶的道:“你那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安卿淑自认自己很优秀,记忆力很好,不敢说过目不忘,但也相差不远,但跟苏榆北比起来,自己这记忆力好像什么都不是,那可是一百三十多位领导的身体健康情况啊,他每个人都清晰的记得,这……
安卿淑苦笑道:“小苏你有这记忆力,怎么才考了个江北医科大,清华北大你去考也完全不是问题啊。”
苏榆北苦笑道:“我要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没太多精力放在学业上,也就这个样子了。”
安卿淑不由一皱眉,刚要问你还要学什么东西?
她刚要问,苏榆北却抢在她前边道:“安校长、宋科长是这样,各位领导年纪都不小了,很多人都有颈椎病、腰间盘突出,我学过一些中医,下午不是没有什么课吗?我想给各位领导做下治疗,你们看行吗?”
安卿淑惊呼道:“你还会中医?”
安卿淑可是清晰的记得苏榆北学的可是临川医学专业。
苏榆北抓抓头道:“跟家里人学过一些,不过安校长、宋科长你们放心,疗效肯定是有的,我也能保证不会损伤到各位领导的身体。”
安卿淑立刻跟宋元鑫对视一眼,这事他们可不敢做决定,苏榆北说没问题,就没问题吗?
这要是真出了问题,这责任他们可是承担不起的。
宋元鑫想了下道:“这得请示下你们保健局的张科长,我打个电话问问。”
宋元鑫以为张亚新不会同意的,一百三十多位领导是来学习的,可不是来治病的,保健员的工作就是保障这些领导在学习期间身体不出什么问题也就行了。
但谁想张亚新却一口答应下来,让他转高苏榆北放手去做。
宋元鑫有些懵,但既然张亚新都这么说了,他也能转告苏榆北。
下午三点的时候,一干领导三五成群的到了党校的卫生室。
说实话这些领导就没一个愿意来的,不是不想治困扰了自己多年老毛病,而是对苏榆北这个年轻的保健员不信任。
对于医生来说,年轻是硬伤,年轻意味着临床经验不足,医疗技术处在一个刚起步的阶段。
这也是为什么国人都愿意找老医生的原因。
但为什么这些领导还是来了?
原因很简单,苏榆北省保健委员会保健员的身份。
他是年轻,但他却能每天接触到省部级的领导,这样的人,没人愿意得罪,拉关系还来不及。
所以都硬着头皮来了。
第一个进去的是江北省副省长葛立军,也是苏榆北在一干领导中最留意的其中一个人,他还要在四天后把那份大礼送给陈汉青、高梓淇这对男女。
葛立军自然不会跟苏榆北摆什么领导的谱,很是平易近人的调侃道:“小苏你可悠着点,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住折腾。”
苏榆北笑道:“葛副省长您放心,我肯定是不会乱来的,您趴在诊疗床上放松就行。”
葛立军不由一愣,他还因为苏榆北要叫他葛省长,讨他欢心,跟他拉拉关系。
毕竟是人就不愿意别人叫他副什么、什么,都想把头顶上的副字给去了,谁不想当正的那?
但在官场上心里想想也就得了,真要是别人称呼他时加个副字,便满脸不高兴,别人把这个副字去掉,便欢喜得要命,那这人真是没什么政治头脑。
仕途这条路注定也是走不长的。
而那些为了讨领导欢心,便自作主张把副字主动去掉的人,也被真想在仕途上长远走下去的领导所不喜,这已经不是拍马屁的事了,是在挖坑啊,坑领导啊。
我就是个副的,你天天把副字去掉,这事传到我顶头上司那边,人家会怎么想?
就冲这个称呼,葛立军对苏榆北的印象就好了很多,这是个懂事、聪明的孩子,这个年纪就能注意到这些细节,不简单。
安卿淑跟宋元鑫不放心,也过来了,先是跟等在外边的各位领导寒暄了几句,倆人便有些提心吊胆的站在了外边。
宋元鑫感觉苏榆北这是多此一举,你的工作就是在学习期间,保障好各位领导的身体健康就行了,干嘛非得多事要给各位领导治病?
治好了你也没多大的功劳,可要是治坏了,麻烦可就大了。
到底是太年轻了,太想表现自己,也太想出风头了,这在官场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官场更讲究个韬光隐晦,锋芒必露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棒打出头鸟啊!
安卿淑心里也有类似的想法,也感觉苏榆北还是太年轻了,对仕途了解得不够深刻,回头有机会自己这当老师的,要给他多补补课。
门外一干领导看似在闲聊,但耳朵都竖起来了,听着卫生室里的动静,大家也有些担心葛立军。
就在这时,门来突然传来葛立君“哎呦”一声痛呼,这声音可不小。
安卿淑跟宋元鑫一颗心瞬间沉入了谷底,坏了,苏榆北这小子把领导的身体给治坏了。
其他人也是面色大变,宋元鑫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把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葛立军一张脸胀得通红,满脸痛苦之色,他趴在诊疗床上,一条腿被苏榆北掰得都要贴在后背上了。
宋元鑫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你这是治病还是给领导上刑?
宋元鑫立刻大声道:“苏榆北你快放开葛副省长的腿,立刻马上!”
谁想葛立军却忍着疼道:“别,别放!”
瞬间所有人都懵了,什么情况?都疼成这样了,怎么还不让松手?
三十多号医学大佬,一个个目瞪口呆,感觉自己耳朵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这可是省保健委员会保健员的考核,有资格参加考核的全都是医学各个领域中有突出成绩的大牛。
医学博大精深,别说精通医学整门学科了,就算是精通其中某一种学科都需要几十年的时间,这还是天赋好的。
这么一来,也就导致能在医学某个领域上取得突出成绩的人,年纪少说也得四十五六岁,甚至年纪更大。
这也是为什么普通人看病都愿意找年纪大的医生看的原因,年纪越大也就意味着临场经验更丰富,手术技术更老练。
一群在各自领域取得很大成就的丹顶鹤中,现在混进来一只毛都没长齐的小鸡仔,丹顶鹤群还怎么淡定?
苏榆北这只毛都没长齐的小鸡仔,被一群丹顶鹤盯着看,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刚问苏榆北那句话的男子皱着眉头道:“开什么玩笑?你这个年纪来参加考核?小伙子这个玩笑可开不得!”
苏榆北也很无奈,这事他还真没办法解释。
一个不悦的声音响起:“江北省保健委员会综合处的工作能力真是差到了极致,怎么能出现这么大的差错?让他来参加考核,这不是乱弹琴吗?这不是对领导的身体健康极度不负责吗?”
保健委员会设综合处、保健一处、保健二处、预防处、财务处。
综合处每隔五年要向省组织部上交一份保健员预选名单,省组织部先对名单上的人进行档案考核。
随即会派出工作组到这个人的所在城市进行走访调查,确认其可信度、对党的忠诚度,这才会通知他来参加最后的技术考核。
当然五年一提交也不绝对,如果有保健员因为身体或者个人原因无法继续工作,综合处会立刻向组织部提交预选人员名单。
总之保健委员会在职的保健员是要满编的,这地方一个萝卜一个坑,少一个都不行。
其他人则是面面相觑,在场这些人在各自的医院也都是说一不二的存在,但这又怎么样?
到了省保健委员会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敢当面指责综合处工作能力差的,除了刚说话那位,还真一个都没有。
不过说话的这位还真有资格,华夏器官移植第一人——谭金宝,隶属北协和!
并且谭金宝是保健二处,也称老干部健康保健处点名要的,肩负着退休省部级老领导的健康保健工作。
原因很简单,很多老干部器官出现功能衰竭,需要进行器官移植手术,现有的保健员手术技术不达标,这就要从外招进来一个。
于是保健二处的处长亲自去了一趟协和,先是三顾茅庐,在加上求爷爷告奶奶的,总算是请动了谭金宝。
这也是谭金宝敢当面指责综合处工作能力差的原因,不管把谭金宝放在哪儿,都是一尊大神。
谭金宝背着手走了出来,五十多岁的年纪,可保养得极好,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面白无须,不怒自威,眉宇间满是自信。
谭金宝扫了一眼苏榆北,语气不善的道:“年轻人我不管你走了谁的关系,请你现在离开,领导的健康保健工作可出不得半分差错,真要是出了,这责任别说你了,就算是你身后那位也承担不起!”
苏榆北尴尬得不行,走也不是,不走还不是。
作为一名医学生,苏榆北自然是知道谭金宝的,谭大牛在国内外的医疗刊物上不知道发表了多少篇学术性极高的医疗论文,苏榆北都一一拜读过,今天算是见到活的了。
苏榆北倒是想跟对方好好结交一翻,但奈何谭大牛对他敌意很大。
就在苏榆北为难的时候,门开了,张亚新在一干工作人员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看到张亚新,哪怕是谭金宝也立刻恭恭敬敬的道:“张老师好。”
可见张亚新在医学界的地位了。
张亚新笑着点头,态度很是和蔼,随即看了一眼苏榆北,下一秒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张亚新不说话,其他人也都不敢说话,谁都知道,放在古代张亚新绝对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御医,京城的大领导怕林正涛的身体出什么问题,这才把张亚新从中央保健委员会调到了这。
张亚新跟个老顽童似的突然笑了,随即笑道:“是我让他来的。”
一句话差点把谭金宝给活活噎死,他刚才还想当着张亚新的面,让他严查出苏榆北这只毛都没长齐的小鸡仔背后的关系户是谁,并且必须严惩,这是对领导身体健康严重不负责任的重大问题。
谁想张亚新上来就承认自己是那个关系户,这……
谭金宝一张脸憋得通红,很是服气的道:“张老师您别开玩笑,不是我瞧不起他,您看看他这个年纪,在我们医院撑死也了就是个实习生,他有什么资格跟我们一块参加考核?”
张亚新笑道:“会断笔放气,够不够资格?”
简单一句话,三十多号医学大牛先是倒吸一口凉气,随即跟看鬼似的看向苏榆北,满脸大白天撞鬼的惊悚表情。
断笔放气这不是只存在于理论中的医学神技吗?
这小子会?
不能吧?
张亚新笑道:“不信我让人带你们去看看病人,不过那位是林书记的孙女,脾气可不好,到时候她揪你们胡子我可不敢管!”
苏榆北满脸震惊之色,他到是猜到昨天自己救那女孩身份不凡,但却没想到那位是省委书记的孙女。
谭金宝看了一眼苏榆北,满脸不服气,梗着脖子道:“张老师您的话我们自然是信的,他会断笔放气确实是个很优秀的小伙子,但光凭一个断笔放气,就能胜任省部级领导的健康保健工作吗?”
张亚新笑着点点头,随即看向苏榆北道:“小苏啊,考核现在就算是开始了,你谭老师对你的医疗技术水平很是质疑啊,所以你的考核,就是让你谭老师承认你的医疗技术水平可以担负起领导的健康保健工作!”
张亚新说完突然又道:“你谭老师可是咱们华夏器官移植第一人,最擅长的就是器官移植中难度最高的肺移植,我看你们就在肺移植上进行一下友好的交流吧!”
其他人很懵,明显苏榆北跟张亚新关系不浅,不然张亚新也不会走关系,让苏榆北来进行考核。
既然是有关系,怎么给苏榆北出这么个大难题?
他这个年纪,还肺移植?估计连个阑尾切除术都没主刀过。
谭金宝一愣,随即道:“张老师这不是让我欺负年轻人吗?换一个!”
谭金宝是个要脸的,不想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上欺负苏榆北这只毛都没长齐的小鸡仔。
但奈何张亚新是个不要脸的,直接道:“就这个了,不换了。”
淋浴间中传来哗哗的水声,向伊雯仰起头,任由热水把自己全身打湿,团团雾气以向伊雯为圆心,缓缓向四周扩散。
向伊雯那向来隐藏在略显土气、肥大衣物中的好身材,就这么暴漏在空气中。
这绝对是可以让男人血脉喷张,甚至鼻血横流的好身材,但奈何房间中别说男人了,连一只雄性生物都没有。
此时的向伊雯是痛苦的,也是迷茫的。
久在体制中,她很清楚姐夫高鹏举的话绝对不是在危言耸听。
走仕途的漂亮女人有很多,但只有两种,一种是背影足够深厚,深厚到让人也只敢远远看看,绝不敢动歪心思。
另一种要么选择依附某个强势的男人,要么就只能沦为被人摆弄的女人。
这世界永远不是普通人想的那么明亮,黑暗无处不在,只是你没亲眼见过而已。
现在姐夫、姐姐倒台,向伊雯没了唯一的依靠,所以她现在就两条路,第一就是按照高鹏举的话,去找苏榆北,用自己这绝世容颜把他牢牢拴住。
第二随波逐流,很快成为那些窥视她老男人的女人。
两个选择向伊雯都不想选,她一直把苏榆北当晚辈看,此时她还清晰的记得,初见苏榆北的情景。
那是高梓淇第一次带苏榆北回家,当时的苏榆北还是个青涩而有些害羞的大男孩,来到家里很是拘束,手足无措。
初看自己,眼神中闪过惊艳之色,但很快他就低下头,不敢在看自己。
但向伊雯却很清楚,这么长时间了,苏榆北看她的眼神很干净,也很清澈,并没有其他男人眼神中难掩的贪婪。
苏榆北这是真正把自己当成长辈看,当成他的小姨,可自己这个当小姨的,却要主动去勾引他,甚至要主动献身。
想到这向伊雯感到格外的羞耻,她不想这么做。
向伊雯来到镜子前,伸出手把镜子上的雾气一点点擦干净,镜子中出现了自己的影子。
看着自己那能让其他女人羡慕到疯狂的好身材,向伊雯脑海中出现了幻觉,苏榆北出现在她身后,伸出健壮而有力的双臂,把她用力抱紧。
用力之大,让向伊雯感到一丝窒息的感觉,同时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白皙的脸庞升起一抹诱人的红霞。
向伊雯很快用力摇头,苏榆北的身影消失不见,但向伊雯的呼吸却依旧有些急促。
这个晚上苏榆北睡得很香,前途有了,不在迷茫,心里的那口恶气也出了,他的人生宛如一条全新的帆船,迎着初生的太阳,快速前行。
可这个晚上向伊雯却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早上醒来,她猛然掀开被子,下一秒向伊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自己怎么会做这样如此不知廉耻的梦?
此时向伊雯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幸好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飞快的起身,从抽屉中找出自己贴身的衣物冲进了卫生间。
周日的党校很是安静,一百多位领导早早的就出门了,去拜访自己的老领导、老同事。
苏榆北悠悠醒来,发现自己是在党校的宿舍中,左右看看,没看到父母的身影,拿起手机一看,上边有一条微信。
“儿子,我跟你妈先回去了,你好好工作,这次我跟你妈来带了五万块钱,本来……你拿着吧,你一个人在省城用钱的地方多。
别惦记我跟你妈,我们会照顾好自己,过年了记得回来过年,爸爸!”
看到这苏榆北感觉心里酸酸的,父母这辈子过得很苦,也很不如意,参加工作没多久,赶上下岗潮。
两个人没太高的文化,也没什么技术,只能靠起早贪黑的卖早点为生,然后自己出生,老两口子又靠卖早点把自己供大。
自己已经长大了,可父母还是在干老本行,凌晨三点多就要起来,赶到早点铺做早点,等待着食客的上门。
这生意太辛苦了,苏榆北想让父母享享福,可钱那?
就靠自己的那点薪水,养活自己完全没问题,可想让父母过上好日子完全不够。
领导两个字突然浮现在苏榆北脑海中。
苏榆北赶紧用力的摇头,把刚才的想法狠狠捏碎,这想法太危险了,自己这辈子只能想这一次,绝不可能有第二次。
钱的事,看来得以后想办法了,总之得尽快解决,不能让自己父母在继续起早贪黑的卖早点了。
想到这苏榆北起床洗漱,其他领导都没在,苏榆北今天也没什么事,索性从包里拿出一本医书看了起来。
苏榆北手中的书是一本古籍,每年他都会收到几本,苏榆北很清楚,都是爷爷给自己寄来的。
他西医已经大成,但博大精深的中医,却也只能算是刚入门。
这也是为什么苏榆北明明聪明无比,但高考却只考了个很普通的医科大学的原因。
他终究是个人,精力有限,要学西医,也要学中医,两个学科都是博大精深,能精通一门,已经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但苏榆北的爷爷却要求他两门都要精通,还要融会贯通,这就太难为人了,但苏榆北还是按照爷爷给他指的这条路走。
从现在来看,走这条路并没有错,如果错了的话,苏榆北现在也不可能是省保健委员会的一名新晋保健员了。
一看起书来,苏榆北瞬间进入忘我的状态,手机响个不停他竟然都没听到。
一直到中午,苏榆北感到腹中饥饿,这才从医学的海洋中上岸,他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有十几个未接电话,一查,竟然是小姨向伊雯打来的。
苏榆北拨了回去,电话一接听,苏榆北就道:“小姨有什么事吗?”
向伊雯此时却感觉很紧张,她看看庄严肃穆的党校大门,呼出一口气道:“榆北我在党校门前,我找你有点事,你能不能出来一下?”
苏榆北不由一皱眉,向伊雯找自己,肯定是因为高鹏举、向雪娇以及高梓淇,苏榆北不想在跟他们有任何关系。
可这电话是向伊雯打来的,在那个冰冷的家,也只有向伊雯能让他感到温暖。
苏榆北呼出一口气道:“小姨你稍等,我这就出来。”
高鹏举看着向雪娇一字一顿的道:“你妹妹,向伊雯!”
向雪娇立刻惊呼道:“你疯了吧?差着辈那,苏榆北得叫他小姨。”
高鹏举一想到自己那千娇百媚的小姨子,哪怕都五十多岁了,也是心里火热,在想到这么个人间尤物,便宜了苏榆北这小子,心里很是吃味。
但高鹏举还是道:“差什么辈?那小子跟咱们女儿可已经离婚了,跟咱们已经没关系了,跟你妹妹在一起,男未婚,女未嫁的,怎么了?”
高鹏举是彻底不要脸了,为了权柄,谁都舍得出去,也根本就不管什么伦理道德。
但向雪娇还是个要脸的,他急道:“你真是疯了,高鹏举,这事我不同意。”
高鹏举用力一拍桌子怒吼道:“你不同意?好,你我就等着退下来在家待在吧,以前咱们下班,谁见了咱们不说上一句高科长、向科长好,等咱们退下来,你看谁还会搭理咱们!”
这话一出,向雪娇不说话了,以前虽然也不是什么大领导,但却是个有实权的小领导,邻里之间谁不高看她一眼?谁不恭维她两句?
可真要是退下来,人走茶凉,谁还会搭理她?
这让向雪娇根本就接受不了,思来想去,她一咬牙道:“行,这事可以按照你说的办,可我妹妹会答应?差着辈那!”
高鹏举冷哼一声道:“我有办法让她答应,你现在就给她打电话,让她立刻过来。”
向雪娇此时是彻底站在了丈夫这边,她才不想当个无所事事的家庭妇女,整天待在家里洗衣做饭。
向雪娇想继续自己的仕途之路,让别人叫她向科长,乃至于向局长。
能不能继续往昔的风光,可就靠苏榆北,还有那个比她小很多的妹妹了。
向雪娇一个电话打过去,大概半个小时这样向伊雯到了。
向伊雯还是穿着很保守的黑色西服、西裤,衣服也显得很是肥大,但却依旧难掩她那标致的好身材。
向伊雯没化妆,就这么素面朝天的来了,小巧的瓜子脸上有着难掩的疲惫之色,男人看上一眼,便会心疼无比,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为她遮挡所有风雨。
向伊雯一边换鞋一边道;“姐、姐夫怎么了?淇淇订婚宴很顺利吧?”
今天向伊雯单位加班,她也就没去参加订婚宴,这场精彩的大戏没看到。
在想到这么个尤物要便宜苏榆北,高鹏举心里就格外的不痛快,可为了权柄,女人又算得了什么那?
向伊雯换上拖鞋走过来左右看看,很是诧异的道:“淇淇那?”
高鹏举示意她坐下,随即把今天发生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向伊雯听后,满脸震惊之色,那张樱桃小嘴张得大大的。
已经五十多岁的高鹏举看到这,越发感觉自己心里火热得厉害。
但高鹏举还是很快压下这些想法,正色道:“雯雯,出了这样的事,我跟你姐都不想,但事已至此,我们也没办法了,你想想你以后怎么办吧!”
向伊雯不解的道:“我怎么办?姐夫你的话我不明白啊!”
高鹏举沉声道:“雯雯你在教育局工作这么多年,还就是个普通小科员吧?”
向伊雯到是没感觉自己在教育局工作了这些年,还是个小科员有什么丢人的。
她这人对权利不感兴趣,就想安安稳稳过普通人的日子,有得吃,有得喝,有地方住,就知足了!
向伊雯点下头。
高鹏举继续道;“这些年追你的人多了去了,这我跟你姐都知道,单位中对你别有用心的人也多了去了,你是个聪明孩子,那些男人心里想什么,你比我们清楚。”
这话一出,向伊雯不由变了脸色,单位里那些男人,还有一些领导心里对自己打的什么肮脏念头,她在清楚不过。
高鹏举站起来直视这向伊雯的眼睛道:“我跟你姐马上就要下台了,很快就会退休,以前我跟你姐虽然不是什么大领导,但一个在城建局,一个在卫生局,手里多少有些权力。
求我们办事的人不少,我们也认识不少领导,但你应该知道人走茶凉这句话,我们在位的时还好,不在位了,他们还认识我们吗?”
高鹏举说得口有些干,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后继续道:“我们下来后,没人会在把我们当回事,我们在位的时你们单位那些人到也不敢打你的歪主意,可我们不在位了,你说他们会不会跟疯狗似的扑上来?”
简单一句话,吓得向伊雯脸色都变了,很是难看。
在单位也这些年了,虽然她对权利不是很热衷,但却不是傻子,还能不知道单位某些人对她是个什么想法吗?
姐夫跟姐姐下台了,那些人还会有所忌惮吗?
不会了,职场也好,官场也罢,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潜规则。
自己一个无权无势,还没了靠山的小科员,遇到那些人……
向伊雯已经不敢去想了,吓得都有些哆嗦。
高鹏举看差不多了,直接道:“在这个家,苏榆北也只对你还念旧情,他现在在党校,是省保健委员会的保健员,为省部级领导服务。
你去找他,不管用什么办法,你要成为他的女人,你要牢牢的拴住他,为你自己,也为这个家,不然我们两家就真的彻底完了,谁都能踩一脚。”
向伊雯猛然站起来惊呼道:“姐夫你说什么?你让我成为苏榆北的女人?可我是他小姨啊!”
高鹏举大声道:“小姨?他已经跟淇淇离婚了,你跟他没有关系了,你要是不想成为你们单位那些又丑又臭的老领导的女人,就按照我说的办,不然没人护得住你。”
说到这高鹏举迈步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道:“要怪就怪你长得太好看了,要怪就怪你眼光太高,没找到一个可以为你遮风挡雨的男人。”
向伊雯听到这句话如遭雷击!
组织部的几位同志看得满头雾水,搞不懂高鹏举这是怎么了,不过现在也没空搭理他们。
苏榆北的考核得尽快完成,这小子可是在党校,负责一百多个领导的身体健康保健工作,真要是苏榆北是隐藏得极深的敌特分子,那么多领导的安全可就难以保证了。
当然组织部的几位同志,也不大相信苏榆北会是隐藏得极深的敌特人员,保健委员会可都开了先例了,先让苏榆北工作,在进行一系列的考核、调研,这是绝无仅有的。
就冲这,苏榆北也是个值得信任的好同志,不过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并且要尽快完成。
于是几位组织部的同志敲敲门,不多时又带着苏榆北的父母去了不远处一个安静的包房。
这是对苏榆北的考核、调研,他本人在场不合乎程序规定。
不过几位组织部的同志也是暗暗心惊,苏榆北这小子绝对是个狠人啊,吃个饭不但带着自己父母,还有两位厅长,一位副省长作陪,放眼整个江北省,有几个人有这么大的面子的?
父母被带出去问话苏榆北到是不担心,例行公事而已,不过父母出去了,有些话苏榆北到也能说了。
就见苏榆北给自己倒了三杯白酒,他端起来一杯道:“三位领导,我酒量很一般,但今天这事我得多谢三位领导,这三杯我先干为敬。”
说到这苏榆北连干三杯白酒,一张脸顷刻间胀得通红,目光也有些迷离,还真是酒量不怎么好。
雷天成有些心疼自己这珍藏好多年的茅台,这么好的酒,苏榆北这兔崽子不一口口抿着喝,牛饮似的连干三杯,暴殄天物啊。
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苏榆北就跟雷立军三个人的秘书把话挑明了,三位领导,三把刀,苏榆北不知道能不能借来。
但结果是好的,借来了,所以苏榆北要有所表示。
眼前这三位,都是万年的狐狸,跟他们聊聊斋,那是耍小聪明,更是自取其辱,索性就坦荡一些好了。
苏榆北呼出一口酒气道:“我也知道借三位领导的势,来帮我解决我这点破事,太不合乎规矩,也太没分寸,但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说到这苏榆北不由握紧了拳头。
苏榆北继续道:“但我还是做了,三位领导怎么罚我,我认。”
葛立军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姜一飞还是老样子,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却亲自给苏榆北夹了一块红烧肉到他碗里道:“我亲手做的,你年轻,多吃几块。”
姜一飞本就是个话极少的人,甚至开会都不愿意发言,更不喜欢研究室的人给他写那些长篇大论的发言稿。
今天能对苏榆北说这么多字,绝对是破天荒了,但这也代表了他的态度,他并不怪罪苏榆北借自己的势。
雷天成很是嫌弃的看了一眼苏榆北,随即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还吧嗒几下嘴,随即满脸享受之色。
最后雷天成用教育的口吻道:“这可是百年茅台,要这么喝,知道吗?看你喝那三杯酒,老子心疼得很啊。”
雷天成跟姜一飞一个态度。
葛立军笑道:“年轻人做事冲动,不想后果,也正常,你小子要是做什么事都能想得极为周到,那就成怪物了,你还年轻,还需要多历练,以后也要多学学看人的本事,那女孩不好。”
葛立军这也算是表态了,有些晕的苏榆北则是长出一口气。
说实话,就在刚才他一颗心还悬着,三位领导确实借了他势,但借两位厅长,以及副省长的势去解决他这点破事,绝对是杀鸡用牛刀了,传出去,对三位领导也会有一定的影响。
苏榆北担心,这是一锤子买卖,三位领导把刀借给他,算是还了自己给他们治了隐疾、顽疾的人情,以后便尘归尘路归路了。
少了这三个靠山,在官场上可不好走啊。
但幸好,三位领导并没怪罪他。
这也正常,葛立军三个人都是万年的狐狸,精明的很,就冲苏榆北治好困扰他们少说十几年,多则二十多年的隐疾,便看出这小子潜力无限。
他们这些毛病可都去保健局看过,但那么多医疗圣手却都拿不出有效的治疗方案来。
可到了苏榆北这,不到一个礼拜,不敢说痊愈了,但却让他们的症状得到了极大的好转。
这说明什么?
说明苏榆北这个二十多岁的小子,医术已经远超保健局那些医疗圣手了,这太吓人了,而且苏榆北太年轻了。
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的本事,以后进中央保健委员会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到那时候苏榆北可是给中央首长服务的保健员,甚至可能成为中央首长的贴身保健医。
苏榆北真要是能走到这一步,在国内绝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所以苏榆北这个潜力股,他们不但要投资,还要加大投资。
要苏榆北就是个废物,谁会管他?
最后苏榆北怎么回的党校,他自己都不知道,实在是喝得太多了。
另一边高家气氛格外的压抑,高鹏举黑着脸背着手在客厅来回转圈。
向雪娇也没了往昔的傲气,垂头丧气的坐在沙发上抹眼泪。
高梓淇更惨,跟陈汉青互殴,她也没落好,被打得鼻青脸肿的。
高鹏举突然停下脚步道:“跟苏榆北的关系绝不能断了,他进的是省保健局,是省部级领导身边的保健医,攀上他这个高枝,我们高家还有你们向家在省城,在江北省,谁敢小瞧我们?”
向雪娇看了一眼女儿,叹口气道:“可淇淇都这样了,去找苏榆北,他能要?”
高鹏举很是不客气的道:“她就是个臭女人了,指望她?拉倒吧。”
这就是高鹏辉,哪怕亲生女儿,在没了利用价值后,也是直呼臭女人。
高梓淇急道:“爸你怎么说话那?”
高鹏举怒吼道:“你给我滚回你房间去,要不是你这个臭女人,咱家会跟苏榆北闹翻?赶紧滚。”
高梓淇哭着跑回了房间。
向雪娇也不哭了,皱着眉头道:“女儿指望不上,那指望谁把苏榆北捆在咱们两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