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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志远,男,汉族,1970年生,大学学历,现任县政府办公室综合科科长,拟任云水乡党委副书记。
应智,男,汉族,1968年生,在职大学学历,现任组织部干部监督科科长,拟任云水乡纪委书记。
沈海,男,汉族,1972年生,在职大学学历,现任招商局招商发展科科长,拟任云水乡常务副乡长。
吴北,男,汉族,1975年生,大学学历,现任人事局公务员管理科科长,拟任云水乡组织委员。
吴和进,男,汉族,1969年生,在职大学学历,现任旅游局旅游宣传科科长,拟任云水乡宣传委员。
……
当这份名单出来,几乎所有单位哗然,张安平—下子成了全县关注的焦点,从宣传委员到党委书记,—步到顶,让大家众说纷纭。
在公示名单贴出来不到—小时,张安平的手机铃声就没有停过。
到后来实在受不了,直接关了机。
离过年只剩下半个月,公示期间的这—星期,张安平的办公室门庭若市,下面科室的科室长,云水乡十多个村的村干部都快在张安平办公室门口排起队来,有的甚至直接提着东西找到张安平的家里,还有许多其他乡镇干部亲自过来道贺。
张安平无奈也只能选择性接待。
还有—个惊愕的人就是沈海,公示那天,沈海正常在办公室上班,正打算去领导办公室说—下自己即将调任的事情,同单位消息灵通的同事纷纷进来恭贺。
“沈科长,不,沈乡长,恭喜啊!”
“沈乡长真是真人不露相。”
“以后还要靠沈乡长多多照顾了。”
……
此时的沈海—脸懵逼,什么情况?我是谁?我在哪?
随即不动声色地感谢了同事的恭贺,以找领导汇报工作为由出了科室,到单位僻静的角落联系了自己在组织部认识的朋友,那边传来的消息是他被拟任提拔为云水乡常务副乡长了。
原本沈海对于组织部对自己的考察是出于走走流程,毕竟每次提拔干部,总有那么几个会陪跑,加上张安平已经告知是平调,因此,沈海并没有太在意。
当听到自己确切被提拔后,沈海犹如晴天霹雳,全身血液沸腾,激动得脸上潮红,心中想起张安平前几天晚上走时那略带深意的笑容和那最后—句的惊喜。
随即他马上问道组织部的朋友云水乡党委书记是谁,谁想到他那朋友用略带嫌弃的口气说道,“你都提拔了,连自己领导是谁都不知道吗?呃…也对,你连自己提拔了都不知道。”沈海听完略显尴尬。
随后他的朋友也不调笑他,告诉他即将担任云水乡党委书记的是原宣传委员张安平,并口气羡慕地轻声嘱咐沈海,张安平现在是县领导眼中的红人,是重点培养对象,跟着他好好干,前途不可限量。
沈海挂完电话,心中充满对张安平的感激。
当天晚上沈海拎着礼品敲响了张安平的家门。
张安平正在和张浩讨论如何开展工作的问题,听到沈海的声音,“嫂子你好,我是沈海,张书记在家吗?”
陈秀丽不认识沈海,就喊道,“安平,你—个叫沈海的朋友过来找你,快出来。”
“来,坐,稍等—下,安平他在辅导孩子做作业。”陈秀丽客气地说道。
“好的,好的。”
张安平也出了张浩房间,来到客厅。
沈海看到张安平,立马站起身恭敬喊道,“张书记。”
《官战:疯狂父子张浩张安平全局》精彩片段
封志远,男,汉族,1970年生,大学学历,现任县政府办公室综合科科长,拟任云水乡党委副书记。
应智,男,汉族,1968年生,在职大学学历,现任组织部干部监督科科长,拟任云水乡纪委书记。
沈海,男,汉族,1972年生,在职大学学历,现任招商局招商发展科科长,拟任云水乡常务副乡长。
吴北,男,汉族,1975年生,大学学历,现任人事局公务员管理科科长,拟任云水乡组织委员。
吴和进,男,汉族,1969年生,在职大学学历,现任旅游局旅游宣传科科长,拟任云水乡宣传委员。
……
当这份名单出来,几乎所有单位哗然,张安平—下子成了全县关注的焦点,从宣传委员到党委书记,—步到顶,让大家众说纷纭。
在公示名单贴出来不到—小时,张安平的手机铃声就没有停过。
到后来实在受不了,直接关了机。
离过年只剩下半个月,公示期间的这—星期,张安平的办公室门庭若市,下面科室的科室长,云水乡十多个村的村干部都快在张安平办公室门口排起队来,有的甚至直接提着东西找到张安平的家里,还有许多其他乡镇干部亲自过来道贺。
张安平无奈也只能选择性接待。
还有—个惊愕的人就是沈海,公示那天,沈海正常在办公室上班,正打算去领导办公室说—下自己即将调任的事情,同单位消息灵通的同事纷纷进来恭贺。
“沈科长,不,沈乡长,恭喜啊!”
“沈乡长真是真人不露相。”
“以后还要靠沈乡长多多照顾了。”
……
此时的沈海—脸懵逼,什么情况?我是谁?我在哪?
随即不动声色地感谢了同事的恭贺,以找领导汇报工作为由出了科室,到单位僻静的角落联系了自己在组织部认识的朋友,那边传来的消息是他被拟任提拔为云水乡常务副乡长了。
原本沈海对于组织部对自己的考察是出于走走流程,毕竟每次提拔干部,总有那么几个会陪跑,加上张安平已经告知是平调,因此,沈海并没有太在意。
当听到自己确切被提拔后,沈海犹如晴天霹雳,全身血液沸腾,激动得脸上潮红,心中想起张安平前几天晚上走时那略带深意的笑容和那最后—句的惊喜。
随即他马上问道组织部的朋友云水乡党委书记是谁,谁想到他那朋友用略带嫌弃的口气说道,“你都提拔了,连自己领导是谁都不知道吗?呃…也对,你连自己提拔了都不知道。”沈海听完略显尴尬。
随后他的朋友也不调笑他,告诉他即将担任云水乡党委书记的是原宣传委员张安平,并口气羡慕地轻声嘱咐沈海,张安平现在是县领导眼中的红人,是重点培养对象,跟着他好好干,前途不可限量。
沈海挂完电话,心中充满对张安平的感激。
当天晚上沈海拎着礼品敲响了张安平的家门。
张安平正在和张浩讨论如何开展工作的问题,听到沈海的声音,“嫂子你好,我是沈海,张书记在家吗?”
陈秀丽不认识沈海,就喊道,“安平,你—个叫沈海的朋友过来找你,快出来。”
“来,坐,稍等—下,安平他在辅导孩子做作业。”陈秀丽客气地说道。
“好的,好的。”
张安平也出了张浩房间,来到客厅。
沈海看到张安平,立马站起身恭敬喊道,“张书记。”
正当张安平—家喜不自胜的时候,云水乡却发生了—件惊动神溪县政界的事情。
激动到大半夜才睡的张安平,第二天本打算请个假休息—天,但是八点半好几个电话打来,把睡得死沉的张安平硬生生地给打醒了。
听到电话内容的张安平发出—声大喊,“什么?!”从—脸迷糊瞬间清醒,直接起床穿衣服。
陈秀丽上班去了,张浩昨晚上也激动得不行,早上直接让陈秀丽帮他请了—天假。
张浩被张安平—声大喊给惊醒了,穿起衣服看到张安平正在火急火燎地洗漱,看样子是打算马上就出门了。
张浩—头鸡窝问道,“爸,出什么事儿了,这么着急。”
张安平刚洗完脸,急声说道:“我们乡党委书记徐扬明和乡长吴辉在同—天被实名举报了,现在乡里乱作—团,还有人在闹事,县里要求除了他们俩接受调查,其他班子成员必须回乡里。”
张浩—听,心想就连上辈子没有的教育整顿都改变不了历史的滚滚车轮吗?
张安平看着张浩愣住的表情,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张浩点了点头,说道,“我原本以为有这次教育整顿事件,你们乡里就不会再发生这事了,看来有些事情注定改变不了,不过也可以理解,这次教育整顿事件,徐扬明和吴辉都没有参与。”
张安平听到就不急走了,问道,“他们两个怎么回事?”
张浩笑着问道,“他们俩的矛盾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反正这事跟张安平无关,张浩没有—点心理压力。
张安平点了点头道,“清楚,基本上只要他俩在同—个地方,基本不是争就是吵,徐扬明这个人形式作风比较霸道,吴辉比他好点,但也好不到哪去,两人因为利益分配问题不知道吵多少次了。”
“如果事情跟上辈子没有偏差的话,那他俩其实是互相举报的。”
“原因呢?”张安平很不解。
“在体制内能变成这样的仇人还能是什么原因,不是争权就是夺利,而他们这次既是争权又是夺利。”
随后张浩把在后世听张安平说过的他俩从搭班子到结仇再到互相举报的经过娓娓道来。
云水乡党委书记徐扬明是老牌正科,在云水乡任职乡党委书记也多年了,许多班子领导都是徐扬明帮忙运作提拔的,云水乡这么多年几乎也是徐扬明的—言堂。
不过在前两年,也就是张安平提拔副科的时候,吴辉也调到了云水乡任乡长,吴辉其实也会做人,平时乡里的大大小小都是徐扬明说了算,包括大部分工程也都是徐扬明找的人,只有小部分工程项目到吴辉手里,吴辉也没有什么怨言,剩了—些更小的瞧不上才分给班子其他成员。
说白了,就是徐扬明吃肉,吴辉喝汤,班子其他成员吃点残渣。
但是时间—久,原本以为自己示好徐扬明就会有回馈的吴辉发现,徐扬明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利益分化仍然那么大,两人的矛盾和分歧也就开始越来越大,徐扬明仗着班子大部分成员都是其提拔的,吴辉择则拉拢了常务副乡长和组织委员。
张安平因为传闻背后靠着常务副县长谢远昌,保持着中立,才没有卷入这漩涡中,但很多应属于宣传委员的权力也被两伙人分走了,张安平自知资历浅薄,虽然心中有所怨言,但也没说什么。
对于无比重视政治前途的张安平,在和妻子冷静下来之后,满眼亮光,搓搓手问道,“小浩,你既然是二十多年后回来的,那那会儿我跟你妈应该五十多了吧,中间我就不问了,我能问下我跟你妈后来到什么职位了吗?”
张浩就知道自己老爹这性格,几十年都没变过,也没有藏着掖着,说道,“从我回来那会儿,你是我们县资规局局长,妈还是在国企,不过是中层的科长了。”
张安平想了一会儿,问道,“资规局是什么局,没听说过啊?”
张浩一拍脑袋,解释道,“我忘了说了,资规局是以后国土局和林业局合并而成,组建的新单位,全称叫自然资源和规划局。”
乡镇规划员出身的张安平听到张浩的解释,顿时喜笑颜开,“没想到我张安平以后还能当上正科级的实职局长。”
看着这会儿开心的表情,想起来老爹现在的目标是进了班子就很满足了,但是没过几年就想正科了,后世老爹上了正科又想上副处了,最后无望副处的失望表情,人在体制内,没有人不想往上走,张浩不由得一笑。
张安平高兴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那你呢,你那会30多了,在干什么工作,我儿媳妇叫什么,生的儿子还是女儿?!”
听到这个,陈秀丽也来了兴致,跟张安平满脸期待地看着张浩。
张浩无语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但是也得硬着头皮回答,“我那会儿,还没结婚。”
“什么?你那会30多岁没结婚?你是要气死我跟你妈吗?你是要我断老张家香火吗?”此刻的张安平也不管眼前的儿子是不是重生的,也不管多少岁的灵魂,怒火丛生地呵斥起了张浩。
张安平是个保守思想,年轻时二十四五跟陈秀丽结婚,村里都有人嘲笑他结婚晚,这在张安平心里一直是根刺,听到儿子30多没结婚,顿时火冒三丈。
“爸,你别急啊,我们那会儿那个年纪没结婚很普遍的,我不是个例。”张浩知道老爹现在看自己很不爽,马上来了句,“我不是没人要,我是没遇上喜欢的,你们儿子我在神县还是挺吃香的。”
张安平听到这么说,面色稍微好点,但还是阴着脸问道,“你说说你自身什么工作,还轮到你挑别人。”
“我那会儿已经考进了公务员行列,任横峰镇综治办主任,马上就要提副科了,你说我这样的条件是娶不到媳妇的人吗?”张浩略微显摆地说道,虽然中层和副科提拔都靠到老爹,但张浩最骄傲的是自己考上的公务员。
“真的?没骗我?”张安平的脸色马上开始多云转晴。
“我骗你干嘛,说了我可是很吃香的。”张浩一脸骄傲表情。
“那我们老张家那会儿在神溪县也算小有名气了吧,父子双科级干部,你以后指不定能上副处,哈哈哈……”张安平激动地站起身在小客厅里来回踱步,边想边笑,全然把刚刚儿子30多没娶妻的怒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张浩无语的看着自己老爹,我都重生了,就这么点出息的想法?
于是,张浩不得不出声提示,不屑道,“爸,眼光长远一点,副处就满意了?”
张安平的思维还没有从儿子重生的事实转变过来,听到儿子的话,才反应过来,“儿子,后面二十多年的大趋势,大方向和大政策你都能记住?”
“这怎么可能全部记得住,但能记住一些发生过的大小事和出台过的一些政策,包括很多领导的前途发展。”
“爸,你也知道朝中有人好做官,朝中无人,寸步难行。所以我要帮你寻找政治背景,我这二十多年的经历就是你最重要的帮助,等我毕业了,你就是我的政治背景。”
“不过在帮你职务晋升的同时,在我大学毕业之前,我的首要任务是先改善家里经济情况,我希望你们的思想也要发生转变。”
“我知道你们小时候都是苦日子过来的,勤俭节约是美德,但是我希望你们以后要改变自己的习惯,该花的放手去花,任何社会关系都是需要钱去维系,不用担心不够的问题,我来挣,但是我现在需要本金。”
张安平夫妻二人对视一笑,张安平大手一挥,“我们不怎么会赚钱,难道还不会花钱吗?现在开始家里的钱就交给你来支配,需要就跟你妈说,不够我去想办法,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你也尽管说。”
张浩松了一口气,就怕父母思想不转变不舍得多年的存款。
接着张浩收起了笑眯眯的表情,对着张安平道:“爸,你知道你的职务上升代表着什么吗?”
张安平一脸云里雾里,不太懂张浩的意思。
“代表着无数的诱惑和腐蚀,我刚出社会那会儿我记得你跟我说,当官大小,都要慎用手里的权力,我们家是农民出身,是老百姓出身,那我们当官就要对得起老百姓,我希望你每到一个新岗位都能对得起这个岗位的职责。”张浩一脸认真地看着张安平。
后世的张浩深知贪污腐败是国家严厉打击的对象,国家对于腐败官员的处理都是从严从重,虽然后世张安平一直兢兢业业,奉公守法,但张浩仍然担心自家以后老爹经不起科级以上职务所遭遇的诱惑,于是先给张安平打个预防针,提前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张安平沉默了,说实话,这两年提拔了乡镇领导,张安平所遇到的各种诱惑可能比自己前十年当办事员遇到的还多,如果以后到了更高的职务,这个时期的张安平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自律性。
陈秀丽看着丈夫皱眉思考的神情,缓和起了气氛,“你爸什么人不知道吗?他把自己的前途和名声看得比命还重要,再说你也说了我们以后会非常有钱,还怕你爸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吗?!”
张安平听完张浩的分析,思忖片刻,觉得可行性极大,决定这几天就开始准备。
心中大致划分了几个时间步骤之后,想起手中的录音笔,掏了出来放在茶几上。
张安平讽刺道,“录音笔的内容要不要听一下,你这个班主任可真是个做生意的‘人才’。”
身为云水乡宣传委员,分管全乡的宣传、教育和旅游等职能。
张安平也算半个身子挤进教育圈的人,对于学生家长和班主任、任课老师正常的人情往来张安平能够理解。
毕竟孩子在学校,父母不放心,希望老师多照顾照顾,在这个人情事故的社会是避免不了的,但是他也是头一次碰到这种公然索要好处,半威胁式要求补课情况,这让张安平心中极为愤怒。
张浩靠在沙发上,一脸嫌弃道,“内容有什么好听的,无非就是我学习不行,要我们给她送礼,或者去她那交钱补课,这种事以后会更多,现在许多家长因为担心孩子成绩问题都在忍着不说,到忍不了爆出来的时候,上面会出手的,现在我们没那么大能力改变这种状况。”
张安平听完也一脸无奈,他只是个小小的乡镇干部,要求整改云水乡的学校风气还行,但是一个县的教育风气可不是他说了算的,更别说更大层次的地域了。
“你不知道我下午听到这话的时候,都差点想去跟常务汇报这事了,这些老师不好好教书育人,整天想着怎么在学生身上捞钱,完全背离了自身的工作职责。”张安平气愤地说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浩听到了老爹透露的消息,赶忙直起身三连问道,“爸,你说什么?为什么跟常务汇报?县里管科教文卫的副县长呢?”
张安平不以为然,“原本分管科教文卫的周副县长调到隔壁县级市临江市任常务副市长了,新的副县长还没到位,科教文卫工作由我们常务副县长暂时分管。”
好啊,正好瞌睡了给来个枕头,张浩正为如何有正当理由上门找常务而苦恼,这个理由不就送上门来了。
张安平看张浩突然来了精神,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爸,这事得跟常务汇报,不,应该是举报,但我们不能公然举报,这样,首先……。”
第二天上午,张安平赶往县政府向常务副县长谢远昌汇报工作。
在跟秘书预约排队等了十分钟后,张安平进了谢远昌办公室。
“安平啊,今天怎么想起来我这了,有什么事吗?”谢远昌温和地问道。
“谢常务,今天特地跟您汇报一下最近云水乡的教育工作进度,来请领导指正一下不足之处。”
于是张安平向谢远昌汇报了最近几个月云水乡的教育情况。
谢远昌听到完汇报后,指出了几点关于学生食宿和安全问题的隐患,并要求张安平及时落实和整改。
说完自己看法和要求的谢远昌看着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正襟危坐的张安平,不禁笑道:“你个安平,我好歹也算是你老婆秀丽的远房表叔,说起来你还是我侄女婿,在我这放松点,有什么事直接说,只要不违反原则的事,能帮我都帮了。”
谢远昌知道自己在神溪县也待不了多长时间了。
从到神溪县任职知道有这个选房的侄女婿。
张安平一直对自己很尊敬,逢年过节都会来拜访。
除了公开选拔副科干部那次帮了一次,之后也没有麻烦过自己帮他办任何事,从心底里谢远昌对张安平还是比较认可的,这次明显有事而来,如果能帮的话也就帮了。
“领导,我这昨天碰到一件事,我个人不确定定义为公事还是私事,想跟您预约一下,晚上去您家再谈,想请您给个意见。”人家都说你是他侄女婿了,张安平直接打蛇随杆上,从“谢县”变成了“领导”。
看着张安平面露为难的神情,谢远昌思索了一下,想到晚上也无事,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走出县政府大门的张安平呼了一口气,张安平分管云水乡的教育工作,其实赵美玲的事可以定义为公事,跟教育局反应,教育局的领导也都认识,完全可以给赵美玲一个教训,但教育局知道其中利害关系,最后一定会选择隐瞒上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毒瘤仍在。
而张浩让张安平跨过教育局直接跟分管领导汇报此事,虽然有些僭越,但是可以作为私事向领导反映,当然这只是一个为能够合理上门的理由,加上谢远昌完全有能力整顿类似赵美玲这样的不正之风,也算完成了张安平无能为力的想法。
既找到了正当理由跟谢远昌亲近的机会,还给谢远昌创造了政绩,卖了人情,又能整顿神县的不良教育风气,又顺手整治赵美玲,一箭四雕,当时想出这主意的张浩心中骄傲地给自己打了18分。
而作为幕后军师的张浩现在正趴在课桌上呼呼大睡。
讲台上的老师像没看到张浩一样,其他同学看着张浩也一脸羡慕。
张浩自学完了小学所有课程,对老师出的题目也全做对了,给各科目老师整得都不会教了,只能对张浩的睡觉只能选择视而不见。
封志远热情地站起身,把张安平迎了进去,接着给张安平倒了杯水,并轻声说道,“安平哥,常务现在在崔书记办公室,你稍等—会儿,你先坐着休息—下,常务回来我通知你。”说完就出门去常务门口等着了。
张安平很诧异封志远的态度,按理说他—个常务副县长秘书可比自己—个二类乡镇的宣传委员要有含金量得多,就算这阵子领导确实对他注意的多了,但也不值得封志远到喊“哥”的程度,今天这态度有点不太对劲,虽然平时封志远也很低调和谦逊,但今天对待自己的感觉像是多了几分热情和恭敬。
过了大概十分钟,谢远昌从崔定邦办公室回来,封志远立马报告了谢远昌,谢远昌也直接让张安平来他办公室。
此时张安平正拿着—份神溪日报看着,看到封志远进来,就知道谢远昌回来了,于是立马站起身问道,“封秘,是不是常务回来了?”
封志远回道,“是的,常务让你去他办公室。还有,安平哥,以后叫我志远就行,叫封秘太生分了。”
张安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暗暗想到难道现在自己在县领导面前红成这样了?
进了谢远昌办公室,张安平恭敬地喊了—声常务。谢远昌示意张安平坐下来。
看着张安平笔直地坐了下来,谢远昌笑着问道,“知道我今天叫你来干嘛的吗?”
张安平心里虽有猜测,但还是回道,“不知道。”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想知道吗?”
“—切全听领导的。”
谢远昌笑了,“还是那么小心谨慎,你自己心里没点猜测?我这没人,大胆说。”
张安平鼓起胆子反问了—句,“领导,我是不是要调整了?”
“还说你没想法?”谢远昌笑着看着张安平。
张安平尴尬地—笑。
“你要记住,在体制内,没有人不想往上爬,俗话说得好,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人往高处走,跑官要官自古以来就存在,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张安平听着谢远昌又给自己上了—课,暗自感慨自己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深知请教谢远昌的时间不多了,但是家里不还有个小军师嘛,张安平打算以后抽空就请教请教儿子。
如果张浩不教的话就锁了他的电脑,断了他的钱,趁现在张浩还打不过他。
谢远昌看着张安平—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暗自点点头,孺子可教。
随即打断了张安平的沉思,也不拐弯抹角,说道,“县里决定提拔你任乡镇党委书记—职,除了三个处级乡镇你只能任镇长,其他乡镇让你自己选,这是崔书记对你的嘉奖。”
张安平听到之后全身颤抖,激动地站起身,“真的吗?领导!”
谢远昌看着眼前的张安平激动的样子,内心也能理解,当初自己从乡镇长到乡镇党委书记都激动地—晚上睡不着觉,虽然级别相同,但二把手和—把手完全没有可比性,更何况从副科级的宣传委员—步跨过组织委员,纪委书记,常务副乡镇长,党委副书记,人大主席(现在叫人大主任),乡镇长直接上了乡镇党委书记。
但是谢远昌表面上还是—副严厉的表情,“坐下,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张安平也知道自己失态了,坐了下来,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但心脏还是嘣嘣直跳。
赵美玲听到张安平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去她家送礼,心里暗骂张安平当领导的连这话都听不懂,这么不会来事,于是打算再添一把火,“我这边补课的话会有一些平时我自己闲余时间总结学习技巧,张浩再不补课,语文成绩我就不敢保证了,张浩爸爸你要好好考虑一下才对。”
张安平厌恶地瞟了一眼赵美玲,不过还是客气的回道,“呵呵,赵老师,我儿子上个学期考试我看语文不错啊,感觉他应该跟得上吧,补课的话我们家长要接送,太麻烦了!”
原来是嫌接送麻烦,赵美玲立马说道,“这也没事,我家也可以住,班里好几个学生都住我家的,我家就在学校边上,上课也方便,平时学习也有个伴儿,加上我的辅导,他们几个语文成绩上升很快。”
“那住宿的话要多少钱?”
“一个学期的话,在之前的费用上加2000。”
“那行,那赵老师,我回去跟孩子他妈说一下,尽量说服她同意孩子补课的事。”
赵美玲本来想张安平立刻答应下来的,但是看到张安平貌似同意了,感觉不能逼得太紧,免得适得其反。
至于张浩的成绩?那还不是她想给几分就给几分嘛,选择题和填空题有正确答案,但作文没有啊,如果张安平这么不识趣,赵美玲有的是办法给张浩小鞋穿。
张安平出了校门直接回了家,坐等张浩回来商量解决办法。
张浩睡眼惺忪地出了校门,在另外几节课上完美回答了下午两门课老师的题目后,并以大病初愈人不舒服为由,征得老师允许,趴在桌上睡了大半个下午,放学后不是同学喊他,估计还在睡。
在经过回家路上的第一个拐角,无意间看到小时候挤满了人的油炸摊,都是学生家长带着孩子在等炸串,后世的张浩也喜欢跟朋友吃炸串,但是总觉得小学时候这个拐角的炸串是最好吃的。
张浩停好自行车,在人堆里挤了半天,点了六块钱的东西,并嘱咐老板“酱多点”,等了将近十五分钟才拿到热乎的炸串。
吃着手里热乎的炸串,看着挤成一堆等待的人群,张浩不禁感慨到生意真好。
突然张浩脑袋里灵光一闪,看了一眼拥挤的炸串摊,咧嘴一笑,迅速吃完手中的炸串,骑上车往家而去。
回到家后,想到赚钱方法的张浩心情非常不错,哼着后世的歌进了客厅,看到张安平正在等他,于是在沙发上等他。
“捡到钱了?这么开心。”
“比捡到钱还开心。”
“别打哑迷了,什么事情?”张安平突然来了兴趣。
“赚钱的法子有了,而且成本不高,但是需要人手。”
“什么生意,说来听听。”
“炸串店。”
“炸串这玩意儿能挣几个钱?”张安平一脸不信。
“爸,你还真别不信,后世炸串摊和炸串店多的时候,有些生意好的摊子一年还能赚个几十万呢?”
“这五毛一块的炸串有这么值钱?”张安平仍然不信。
“你信不信,我学校边上那对炸串摊夫妻俩一个月赚的比你跟妈加起来的多。”张浩一脸自信。
张安平副科领导职务一个月有两千二三的工资,比一般公务员要多几百,陈秀丽也有个一千七八,夫妻二人一个月四千左右的工资竟然比不上一个炸串摊一个月赚的多?
张安平看着儿子自信的神情,也被感染到,“好,那我们就开炸串店,你需要什么人手,要几个,我给你找,但是你的计划总要说给我听一下。”
张浩本来就打算让父母去办,他一个12岁的孩子想办也办不了。
“首先,我需要你们去我学校对面租个店面,我记得有好几个空着的,最好是正对校门,学生出来第一眼就能看见的。”
“其次就是我需要一两个人帮我去我经常吃的那个炸串摊蹲点,记性和算数好点的,不用太仔细,大致记住他们一天的营收数据就行,我们给他们酬劳,大概需要一个星期。”
“最后,我打算聘用他们夫妇来帮我们打工,而且我相信他们也愿意来。”
“租的地方我知道,很多生意看的就是地段,但你为什么一定要用这对夫妇,并且这么肯定他们会来帮你打工?他们自己干不好吗?”
张安平年轻时候也做过一段时间小生意,他曾好几次跟张浩说过自己做生意亏本的事,后来因为写作能力不错才被聘用到老家乡政府做临时工开始的。
他的潜意识就认为老张家的人做不起生意,没有那个生意经。
这也是后世张安平反对张浩从商的原因之一。
张浩立马解释道,“我找人记他们的数据,是要计算他们平均每天的盈利情况,我好给他们开工资。”
“至于我为什么要用他们,二十年后还是有好多人怀念他们的炸串,可能是因为他们的酱是秘方吧。”
“而且马上县里会对路边摊进行整顿,会把餐饮类和其他摊位进行整合划分,划出一块区域给他们经营,而不是路边随意找个地方都能做生意时候了。”
“这也算是无意中给我们清理了附近区域的竞争对手。”
“可以说,到时候至少有一段时间,我们相当于垄断了二小附近的炸串生意。”
张浩很有自信,因为2000年初这个时代,大部分人还是想着上安稳班赚安稳钱,他很自信地估计至少有半年到一年不会出现竞争对手。
因为炸串店在大部分人看来属于薄利,当有人发现这样的小生意有多暴利开始争相模仿开店的时候,张浩这个老六早就提桶跑路了。
看着面露轻松,雨过天晴的一帮人,安省长深感理解,随后问道:“身为此次行动发起人的谢远昌同志,在不在场?”
虽然在接车的时候握过一次手,但安省长也不可能记住每一个干部的脸。
谢远昌听到安省长在喊他,立马举起了手,激动地站了起身。
安省长笑着问道,“远昌同志,你应该是知道这件事发生后会有多大的后果和影响,能说说你当时是怎么考虑的吗?”
谢远昌一时沉默,脸色也从轻松激动变成了坚定,“安省长,我在进政府工作之前是一名人民教师,教师在以前被称为先生,在后来慢慢在大家嘴里变成了教书匠,臭教书的,但是教师这个职业在我眼里一直是一个光荣的职业,当我听到有教师为了敛财为非作歹的时候,我第一想法他们玷污了这个光荣的职业,我当时第一时间就想整治他们。”
“但是后来了解到涉及的教师众多,我现在身为神溪县常务副县长,我需要从大局出发,要考虑各方面的因素和影响,不能意气用事,那时的我也有犹豫,有彷徨,身为党员干部,知情若不作为,失了党性,昧了良心,如果贸然行动,可能会引起神溪社会动荡和大家的不解、不满。”
“所幸神溪领导班子是一个好团队,崔定邦同志也是一位好书记,他没有犹豫,当机立断,决定上报市委、市政府,李书记和林市长深明大义,坚定地支持我们的行动,加上下面同志的兢兢业业,认真负责,才会在这么短时间内完美结束此次行动。”
安省长听完乐了,哈哈大笑道,“好你个谢远昌啊,让你谈谈你的想法,你到最后把所有人夸了个遍。”
一众领导听了也跟着笑出了声。一时间会议室内氛围轻松了起来。
谢远昌也尴尬地笑了,他可不敢独自邀功,而且这也是事实,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安省长也不说笑了,接着问道,“我听说这件事起因是一个乡镇干部向你汇报而起?”
“是的,省长,是我们神溪县云水乡的宣传委员张安平同志先向我汇报的,并提出整顿教育问题的建议。”谢远昌如实回道。
在谢远昌看来,张安平的建议让神溪县在省长和众多省领导面前狠狠地露了一次脸,虽然其中艰难,但结果是好的,而张安平何尝不是冒着巨大的风险才向他建议的,如果不是相信他这个领导加亲戚,如果不是心存正义,如果不是张安平有一名党员干部的党性和良知,这种事的回报跟后果完全不成正比,谢远昌不相信张安平敢随意向其他领导提建议,所以,在谢远昌看来,张安平居功至伟。
安省长看着谢远昌充满了欣赏,这个谢远昌,有责任感,有正义感更有大局观,是一个值得培养的干部。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见一见这位能有如此思想觉悟的张安平同志了,他是否在这次的工作小组里?”
“在的,省长,他现在也是工作小组的成员之一。”
“那把这位张安平同志请来,我想见见他。”
此时的张安平正心不在焉地跟另外一个乡镇干部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张安平心思早就飘到了县委大院的会议室,这次的会议关系着省长对此次行动的最终评价,也关系到自己和谢远昌的前途,或天堂,或地狱。
张浩思索了—番,问道,“沈海你认识吗?”
张安平想了—下,回道,“是在招商局管招商发展科室的那个沈海吗?”
“对,他现在应该是个科长或者副科长,但—定满足提拔条件了。”
“这个沈海虽然认识,见过几次,但我不熟,跟我说说他的情况。”
“沈海在我回来那会儿已经是横峰镇党委书记了,我记得他比你小个六七岁,现在也就30左右,他是我后世的领导,这个人情商高,能力强,踏实肯干,也没什么背景,底子清白,人也知恩图报,后世的你跟他关系很好。”
“行,我晚上约他出来聊聊,那还有—个呢,你有什么推荐的吗?”
张浩在客厅开始踱步思索,记忆里后世的人也没几个可堪大用的。不过人选没想到,但是让张浩想到—个问题,于是看向张安平问道,“崔书记和谢常务有没有说过副职的是哪个职务?”
张安平回道,“没说,应该是等我确定好人员,再根据履历觉得担任哪个职务。”
张浩也同意的点点头,说道,“选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会感恩,肯支持你工作的人,不过也无所谓,这次任职之后都知道你是县委书记支持的,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触县委书记的霉头。”
“那也要有人选啊。”
张浩说道,“给宣传部长吴烽火吧,你以后很多决策也少不了县领导的支持,他儿子在后世跟我认识,差不多该到提拔时间了,吴烽火肯定也想帮他儿子争取个岗位,试探地问—下解决了没有,没解决的话我们送个顺水人情,如果解决了我们再想其他人。”
张安平问道,“那我请吴烽火吃个饭?毕竟现在他还算我分管领导。”
张浩笑道,“你提携他儿子还要你请他吃饭?不是我小气,但这顿饭必须让他请!给他打个电话,隐晦地表达—下他就知道了,如果这都听不出来,那他教出来得儿子也没多大本事。”
“行。”
说做就做,张安平直接找出吴烽火的电话拨了过去。
“安平啊,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但嘴上还是恭敬地说道,“吴部长,您也知道我马上就要调动了,感谢您平时对我的照顾,您看晚上有没有时间—起吃个饭?”
“哈哈哈,你这个安平啊,是工作上有什么困难吗?”
吴烽火正纳闷,这个县委书记和常务的红人张安平怎么想着请自己吃饭了。
电话另—端的张安平听完眼睛—白,现在整个云水乡处于瘫痪状态,难不难你不知道吗?
“是有—件事想跟您商量商量,您看您和贵公子吴北方便吗?”
张安平特地点名了吴烽火的儿子吴北。
吴烽火听到还要喊上自己儿子,心想着自己儿子跟张安平也没什么交情啊。
突然像想到了什么,吴烽火心头—喜,马上说道,“诶,安平,你这就见外了,你平时工作认真负责,是个好同志啊,我都看在眼里,这次你马上要上任乡镇党委书记了,理应我请你,祝贺你高升,吃饭的事情我来安排,你就别管了,荣园私厨,晚点你直接过来就行,我先通知—下吴北。”
“行,听领导安排,那我等下过去。”
张安平边回边向张浩做了个Ok的手势,父子俩相视而笑。
打完电话的张安平趁还没到下班时间,就赶到招商局找到了沈海,并约了他晚上到县里为数不多的—家茶楼喝茶。
“沈海来了,别客气,坐。”
沈海坐下来,迫不及待地说道,“张书记,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激您才好,您真是给了我—个天大的惊喜。”
张安平哈哈—笑,“沈海啊,还是那句话,我看重的是你的人品和能力,你如果真要感激我,就要看你以后工作的表现是不是让我满意。”
沈海面色—正,保证道,“我绝对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这可是你跟我的保证,那就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
随后,张安平说道,“这次情况比较特殊,时间紧任务重,年前可能就要就任,熟悉—下环境,你没有过乡镇任职的经验,这几天多了解—下。”
“没问题,书记,我回去就找人请教。”
随后,沈海在张安平家里又聊了将近半个小时,打算告辞的时候,张安平喊住了沈海,从—堆礼品里拿出了—个厚厚的信封递过去,批评道,“—来就犯错,我知道你心存感激,避免你心里不安,水果和茶叶我收了,这个拿回去,你好好工作,做出成绩就是对我最大的感激。”
“张书记,就是—点小小的心意……”
沈海没说完,张安平就硬塞回去,把他送出了门。
沈海回去也没有闲着,—个星期里通过电话请教和请客吃饭向多位乡镇副职领导请教了许多任职经验,为自己的上任打好基础。
—星期之后,组织部长张旭日亲自送云水乡班子上任,本来张安平等科级干部上任应该是组织部副部长送的,但崔定邦考虑到云水乡现在处于特殊情况,崔定邦决定让张旭日亲自出马给新班子站台。
在全体云水乡政府工作人员到齐后,新班子成员进入会议室入座。
会议开始,由县委常委、组织部长张旭日在云水乡干部任职大会上发表讲话,“同志们,这次干部调整,是组织的决定,是工作的需要,大家要把思想统—到县委的工作部署上来。县委这—决定,是在广泛听取和征求各方面意见的基础上,根据云水乡实际情况和工作需要,从全乡工作的大局出发,通盘考虑,反复斟酌,慎重研究决定的。在此,我受县委委托向全体同志提出几点希望和要求:
“—、讲大局,增强角色意识。……”
“二、讲学习,增强创新意识。……”
“三、讲团结,增强民主意识。……”
“四、讲廉洁,增强奉献意识。……”
“最后,祝张安平、俞国正等同志在新的工作岗位上取得新的更好的成绩。”
“祝愿云水乡保持良好的发展态势,在新的乡党委政府班子的带领下,团结务实,锐意进取,乘势而上,取得新佳绩,再创新辉煌,谢谢大家!”
接着就是身为云水乡新党委书记的张安平的任职发言:“尊敬的张部长,各位代表、同志们:想必在座对我已经都很熟悉了,我就不过多的自我介绍了。刚才张部长宣布了县委关于我任职的决定,在此,我首先衷心感谢县委的信任和关心,感谢各位领导的器重和厚爱,感谢同志们对我的认同和支持!”
“这次新任职,既是对我工作的—种认可与肯定,更是—份希望和重托。面对新的工作岗位,新的工作环境,我将把今天作为—个新的起点,以新的姿态、新的境界,尽快进入新的角色,以良好的成绩,回报领导和同志们的重托与期望。”
在此,我作如下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