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郡一切太平,他只是老了,想回上京养老而已。”
“他在坑我!
他给我留了一个烂摊子,六年了,连离阳城都没有打下来,却一直瞒着上边,说流沙郡太平无事。
欺君罔上,孙立均实在该死!”
“我要将此事上报朝廷!”
墙壁的阴影处有人发出细微的声音,“不可,孙立均老奸巨猾,六年了,他一直压住此事,他恐怕早已知道压不住,提前卸任到上京任职去了。”
“他将离阳城的事情压了六年,到你手中却爆发了,恐怕于大人的前程有影响啊!”
秦纲的嘴角抽了抽,“这头老狐狸,我说他怎么舍得郡守这块肥缺,原来是挖了个大坑给我。”
“我来北莽时日不多,哪里有孙立均这般根深蒂固,闹到京城去,恐怕也是我吃亏。”
“去,将王林请来,让他带领流沙郡所有精锐兵马。
这一次,我就不信不能将离阳城给踏平!”
离阳城,血腥味还没有散去。
城楼下,有一群老弱妇孺在低头捡拾。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汉从一具尸体上脱下一双带血的鞋子,套在自己的脚上,看起来很合脚,便咧嘴笑起来。
旁边一位干瘦大婶说道,“李瘸子,你只有一只脚,弄两只鞋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