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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深亲自戴到她的脖子上,“这条项链配你那条白裤子正好,戴着吧。”

他语气风轻云淡,仿佛脖子上挂个几千万,压根不是事儿。

想到许咚咚说婚姻讲究门当户对的话,阮清摸着泛着凉意的项链发呆,她为了有朝一日能走到他面前,拼了命地考上了他所在的大学,并以优异的成绩毕业。

毕业后兢兢业业地工作,哪怕年薪超过大多数同龄人,在傅氏家族巨大的财富面前,仍像微不足道的一粒沙。

此刻,他毫不吝啬地送她昂贵的珠宝,却绝口不提婚事。

“去洗澡吧。”他修长好看的指尖滑过她的锁骨,眼底泛起一丝欲念。

甚至等不及她洗好,就到浴室抱住了她,等到折腾结束,他把她抱到大床上,“以后要是觉得咚咚碍事,我们就约在酒店,嗯?”

阮清原本已经昏昏欲睡,听到他这话,犹如兜头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

睫毛颤动,她认真地盯着傅景深,“你把我当什么了?”

她是他正正经经的女朋友,凭什么跟他亲热还得躲着他的小青梅?

她怎么觉得这么别扭?

傅景深皱眉,“是你觉得咚咚打扰到我们俩了,约在酒店有什么不好?之前你没搬到我那儿,不一直在酒店?”

他觉得自己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这样很好。

阮清紧盯着傅景深黑曜石般的眼睛,在他的眼底深处,她读出了自己的廉价。

“把你送我的项链收回去给许咚咚,让许咚咚以后不想住学校时住酒店,而我住家里,怎么样?”

傅景深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紧皱着眉,眼含不满和警告,“阮清,你不要再闹了,咚咚一个小女孩,住酒店会不安全。”

阮清的目光落在那款安静躺着的项链上,顿时觉得傅景深就是为了堵她的嘴才送她这么贵的项链,那她宁愿不要,也要争一口气。

“我不要,我就要住家里,凭什么许咚咚可以理直气壮的住,而我却要跟你在外面偷偷摸摸?我见不得人吗?”

最后这句话,多少有点试探和质问。

三年了,除了他身边的几个人和许咚咚,几乎没人知道他们俩的关系。

她曾看过一个小视频,视频里有一对男女谈恋爱,女方一直想要去见男方的父母,可男方以各种借口阻止,评论区有人说这男的不正经,只是馋女的身子,并不想真的把她娶回家。

她现在觉得,傅景深大概跟视频里的男的一个心思。

纵然在他面前小心翼翼惯了,但眼下也忍不住心寒到发脾气。

“阮清,你越来越不懂事了,”傅景深起身,走到衣柜前,拿出西装开始往身上穿,眨眼功夫便恢复成西装革履的上位者模样,“是不是我最近太宠你,宠的你忘了自己是谁?”

阮清心尖一颤,直勾勾地瞪着傅景深,脱口追问:“你说我是谁?”

傅景深面无表情地望着她,眼底隐约流露出不耐,“做人最重要是拎清自己几斤几两,别做蠢事。”

他这话……什么意思?

是说她对他而言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还是说她根本不配跟许咚咚相提评论,所以没有把许咚咚赶走的资格?

更没资格质问他自己在他心里的身份地位?

砰的一声,傅景深摔上门后离开。

阮清浑身发冷地抱住自己,她身上还带着他制造的酸软,可他却已经冷冷地离开。

这么多年的感情,在这一刻变得岌岌可危。

如果他不打算娶她,为什么不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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