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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回天宫,知不知道我,来上神这里了。
要是他在,就能发挥他的特长,帮我扫地了。
三更时,我到了清徽天最西北侧,再往前走,便是悬崖,可是,前方的悬崖当空,又漂浮了另外一座殿宇,巍峨壮阔。
我不用向前,就能感到那殿宇四周已设结界。
明知大抵是禁地,可竟却忍不住好奇心,还是一步步往前走去,直到走到最边缘,在往前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倘若云起没禁了我的法力,我还能搏一搏,飞过去看,眼下再多走一步,估计是要摔死了。
清微天,是有风的,尤其夜里。
我也犯了懒,放下扫帚,席地而坐,腿吊在半空。
<天水一色,清微天的月光,让我想起了,在我还是凡人时,我和繁宸,我依偎在他怀里,我们一起在草原上看月亮。
他说,他生长的地方,宫墙高耸入云,他觉得,月亮虽美,但月亮,也很孤独。
可草原上的月亮,像我一样,肆意生长,浪漫也动人。
繁宸,我如今成了仙,也觉得,月亮,很孤独。
“你为何在这?”
夜半三更,冷不丁一声毫无感情地质问,将我吓一跳,收回回忆,连手带脚要往起来爬,一紧张,脚踩空,人便朝后仰,掉下悬崖。
失控下坠那一刻,我看到云起,他冷眼旁观,平静的眼里不起波澜。
失重感伴着越冷冽的风,我是怕的,尖叫声脱口而出,双手捻诀施法,却无半点作用。
也许是怕,也许是失落,我忽然很难过,眼眶发热,忍不住喊了声,“繁宸~”下落的速度忽然放缓,我心一空,再回神时,那个冷眼旁观的人,白衣飘飘,从崖上飞下,手揽过我的腰,将我带了上去。
站稳后,他松了手,而我神智不清,拽着他的衣袖,不想松手。
我想喊他繁宸,只是刚张口一个“繁”字,云起上神眼神如刀光剑影射来,我憋了回去,也松了拽他衣袖的手,朝他行礼,“多谢上神相救。”
不过,他不忽然冒出来,我也不会掉下去,再说,他不禁我法术,我掉下去,也能飞上来。
可这些话,都没必要争口舌之快了。
“本君罚你打扫整个清微天,月疏仙子,你就这样偷懒?”
“我……,我只是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天问阁是清微天
《当我成仙时洛繁宸玄朝全局》精彩片段
有没有回天宫,知不知道我,来上神这里了。
要是他在,就能发挥他的特长,帮我扫地了。
三更时,我到了清徽天最西北侧,再往前走,便是悬崖,可是,前方的悬崖当空,又漂浮了另外一座殿宇,巍峨壮阔。
我不用向前,就能感到那殿宇四周已设结界。
明知大抵是禁地,可竟却忍不住好奇心,还是一步步往前走去,直到走到最边缘,在往前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倘若云起没禁了我的法力,我还能搏一搏,飞过去看,眼下再多走一步,估计是要摔死了。
清微天,是有风的,尤其夜里。
我也犯了懒,放下扫帚,席地而坐,腿吊在半空。
<天水一色,清微天的月光,让我想起了,在我还是凡人时,我和繁宸,我依偎在他怀里,我们一起在草原上看月亮。
他说,他生长的地方,宫墙高耸入云,他觉得,月亮虽美,但月亮,也很孤独。
可草原上的月亮,像我一样,肆意生长,浪漫也动人。
繁宸,我如今成了仙,也觉得,月亮,很孤独。
“你为何在这?”
夜半三更,冷不丁一声毫无感情地质问,将我吓一跳,收回回忆,连手带脚要往起来爬,一紧张,脚踩空,人便朝后仰,掉下悬崖。
失控下坠那一刻,我看到云起,他冷眼旁观,平静的眼里不起波澜。
失重感伴着越冷冽的风,我是怕的,尖叫声脱口而出,双手捻诀施法,却无半点作用。
也许是怕,也许是失落,我忽然很难过,眼眶发热,忍不住喊了声,“繁宸~”下落的速度忽然放缓,我心一空,再回神时,那个冷眼旁观的人,白衣飘飘,从崖上飞下,手揽过我的腰,将我带了上去。
站稳后,他松了手,而我神智不清,拽着他的衣袖,不想松手。
我想喊他繁宸,只是刚张口一个“繁”字,云起上神眼神如刀光剑影射来,我憋了回去,也松了拽他衣袖的手,朝他行礼,“多谢上神相救。”
不过,他不忽然冒出来,我也不会掉下去,再说,他不禁我法术,我掉下去,也能飞上来。
可这些话,都没必要争口舌之快了。
“本君罚你打扫整个清微天,月疏仙子,你就这样偷懒?”
“我……,我只是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天问阁是清微天拂手,镜子恢复原样。
“知道你功力为何涨了吧。”
我自己跑到镜子前,施法让人间的画面重现,一语不发,盯着里面的内容看。
云起见我兴奋,懒得打扰,便去了书架前看书,一本书都看完了,扭过头见我还坐在地上,无奈道:“要不,你把这镜子搬回去,慢慢看吧。”
其实什么镜子都可以,何须他屋里的,他是在讽刺我见识少,我慢慢反应过来,确实有点招人嫌了。
“那我走了,神君,打扰了。”
云起没抬头,随便摆了摆手,让我赶紧滚。
出殿时,刚碰到前来的梓盈仙子,见我满脸笑容,问我怎么了。
我便把我有庙的事情告诉她,梓盈嫣然一笑,“你之前难道没有么?”
“你有吗?”
“我当然有,大家都有吧。”
好吧,是我之前太没本事,算了,要知足,我还是开开心心回去修炼了。
10日子如白驹过隙,很快,云起便派了我们下凡寻找晦、朔、弦、望,四颗灵石中,除过灵石朔以外,其余三颗灵石的踪迹。
我和明清君、抚遥君,三个臭皮匠一组。
明清君心倾抚遥君多年,名义上是天帝的儿子,位高权重,可每个二代,都想极力证明自己,他也不例外。
不知是艺高人胆大,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说:“我们直接去祭悬深渊吧,上神不是也说了么,灵石朔极有可能就在祭悬深渊里。”
我想了想道:“上神让我们找其他灵石的踪迹,没让我们去送死好吧。”
“再说,我们擅闯魔域,是犯天规的。”
抚遥君也赞同我的话。
明清君觉得是抚遥君不信他的能力,固执道:“怕什么,祭悬深渊如今是我们进得去,魔族出不来,万一打不过,我们跑出来不就行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总不能,一段时间后,梓盈仙子他们都有了灵石的踪迹,咱们几个一无所获。”
“再说,天规就是拿来犯的,放心,我上头有人,就算怪罪下来,肯定从轻发落。”
反正,最后,我们三个还是启程去了祭悬深渊。
祭悬深渊,听着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们三个进去后,就隐了灵力,不敢泄露一丝一毫。
祭悬深渊里,虽处处阴冷湿暗,但也有屋檐、有酒楼、也有集市,当然,也有杀戮。
我们一路上,见识到了很神仙心系天下,滥竽充数不作为的总是有的。”
“那还当什么劳什子神仙,与其挂个虚名,还不如老老实实做妖怪算了,还算他有自知之明。”
“………………”明明是讲故事,怎么最后扯到神仙头上,听得我面红耳赤,心中惭愧,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云起一双眸子,也直直看着我,仿佛在说,听见了么,滥竽充数的神仙。
船行驶到湖中央时,湖面忽然起了浓雾,就连天都瞬间阴沉。
有人道:“这是怎么了,方才天还好好的。”
话音刚落,一路平稳行驶的船只,猛得一个大摇摆,大多数人都晃着跌下座椅。
不得人喘息,船越来越晃荡,船头有一两人掉下船去。
“都说不要乱讲话了,惹怒了大妖。”
“快回去,让划船回去。”
船上一片躁动,忽听一人手指着远方,满脸惊恐,“蛟,是蛟啊。”
浓雾散去,水面骤然涌起一个大波,一条巨大的蛟龙从水下跃出,触须随便一甩,离得近的船只被掀翻。
眼瞅着蛟龙越来越近,张开血盆大口。
我见此状,下意识欲飞出施法,竟却一点灵力都使不出来,我便知又被禁了法术,扭头去看始作俑者。
云起依旧风轻云淡,一脸淡然,我怒目而视,想问他何意。
此时,耳畔传来他的神识传音,“既然你留恋人间,那本君给你个机会,收回你的仙法,让你做回凡人。
可你要想要救他们,冲破我的禁术,使你仙法,那你还是要跟我回清微天,当你的神仙,修炼你的法术,尽你的职责。”
我瞠目结舌,意外他竟如此无耻,视人命为儿戏。
或许他猜到了我的想法,继续传音道:“凡人自有生老病死,你当神仙这么多年,早该看开了,不救也无妨。”
言语间,蛟龙已经咬断了船的桅杆,狂风骤雨,溅起的水花,淋湿了所有人的衣裳,我怀里的丫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阿奶被吓得半晕过去,同行的其他伙伴也都狼狈不堪。
我无言以对,不再理他,摒弃杂念,重新默念心法,调整内息。
这次,我用了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冲破禁锢,仙法恢复瞬间,便从船上跳出,飞到半空,和那大妖斗法。
这蛟龙虽怖,实力不俗,但我到底也不差,几个来回后,便将它打得落花流水,抱我闷哼一声,生生忍了下来。
等喘息过后,我抬眸盯着云起缓缓开口道:“你就不怕我入了魔道,反过来杀你们。”
云起这才侧身转过,蹲下来,平视面前浑身血迹、衣衫褴褛的我,低声道:“你不是还惦记着你的族人吗?
就连他们的转世你还在照应。”
我心间一滞,忍不住问:“你什么意思?”
云起嘴角的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道:“你既生了二心,我就让他们生生世世沦为畜生道,受杀戮、受饿疾、受残虐,永不成人。”
自从我成了仙,遇见的神仙谈起云起上神,都说他虽为人疏冷,高深莫测,但却是赏罚,心系天下苍生。
而如今这样的人在用很平常的口吻用她的族人威胁她。
“九层云霄上的神仙那么多,神魔之战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你又何必留我。”
云起站起来,继续俯视面前的我道:“毕竟你是这三万年来第一个成仙的人,又是升上仙最快的,天地选你,必有因果,你受着就是了。”
“因果,因果……”我细声重复这二字,忽的一念头闪过,明白了什么,心口剧痛,鲜血的抑制不住的从嘴角流出。
云起见状,又才再次俯身至我面前,手搭在我胸口,将神力传给我,我心口如清风拂过,疼痛消了一大半,见我嘴角不再流血,内息平稳,他才收回法力。
我身体虚弱,往后倒去,云起身体前倾,拽了我一把,我又往前,额头抵在他胸口,他撑住了我,我垂头看着我身上的血迹,染脏了他的袖口,我们静止不动。
任凭时间流动。
片刻过后,我勉强坐直身子,离云起远了一些,我颤抖的手,伸到脖颈项链上,扯出一个很小的赤色荷包,一用劲,便将荷包扯了下来。
转而朝着云起双膝跪地,行了一个最正式的大礼,额头贴着地面,双手手心朝上,将荷包放在上面,道:“小仙月疏,为凡人时,幸得云起上神,仙丝一缕,助我得道成仙。”
“如今既知因果,望上神收回仙丝,放我,放小仙离开,生死随己。”
繁宸曾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于是,我做了两个荷包,把我们的头发绑在一起,他一个,我一个。
我的手臂上、耳朵上开始有了冰冷的触觉,一滴,两滴。
我忍不住抬的禁地,你倒是胆子大,敢在这里休息。”
我有时觉得,我其实也没那么怕云起上神。
“上神倘若不禁了我法术,我胆子更大,说不定还要进去看看呢。”
我话刚落,云起转身看我,半晌道:“天问阁自古就有父神设的结界,如今这世间,除了我,任何人,哪怕是天帝,进了天问阁,也将法力全无,和凡夫俗子无两样。”
“况且,”他顿了顿道:“天问阁有一头饕餮兽,它不是神兽,是我从祭悬深渊带回来的魔兽之一,虽然清徽天灵气卓然,但它本性难移,任何擅闯天问阁的人,都会被它嚼得骨头渣不剩。”
“所以,月疏仙子,我劝你好自为之,不要动不该动的念头。”
听了他的话,我遥看天问阁,要是上神不说,哪里想到,这里面竟然还藏了一头,魔兽。
都叫饕餮了,肯定是什么都吃了。
我垂下头,“知道了,上神。”
待我想捡我的扫把,继续打扫时,却不见它,想来刚才,也给掉下悬崖了。
“上神,给我变个扫把出来吧。”
云起又不阴不阳看了我一眼,“你但凡在我讲课的时候,多用心听一点,也不至于连最低阶的恢复法力都做不到。”
我被当面吐槽,心里不免难堪,但他既然这样说了,就表示他封我法力时,也未用什么上乘功力,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试试。
这次没了刚才落崖时的慌乱,我闭眼静心,气沉丹田,虽周身灵力似被压制,但想着昔日修炼功法,那束缚倒觉着一点点轻松。
盈盈月光下,云起上神未曾离开,看我一点点恢复功力。
灵聚一身,我豁然睁眼,正满心欢喜,可云起却抬起皓腕,朝我脑门一点,顿时,我灵力四泄,功亏一篑。
我瞬间气得跳脚,原地张牙舞爪一番,“你干嘛,你有……,你耍我干嘛。”
云起冷冷道:“连最简单的禁术解开都需这么久,日后,你若下界寻灵珠,不是拖别人后腿,就是自身难保,重来。”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我到底是认了,没有反驳,听他的话,重来一遍。
这次,我重启心法,灵力毫无涌动,我便知,他刚才又加重了仙术。
我迷蒙之际,耳畔传来他的声音,“九曜顺行,元始徘徊,华精茔明,元灵散开。
流盼无穷,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