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干保安一个月三千五的工资。
不吃不喝几辈子,也买不起这么豪华的房子。
正想着,贺夫人的哭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抬头一看。
西式风格的客厅挂满中式大婚的装饰。
大红的喜字贴在黑漆漆的棺材上。
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尤为诡异恐怖。
贺总一见我就泪流满面。
“大师,你一定要帮帮忙,我们辛苦半辈子,就只有这一个女儿。”
“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要是再没个念想,我和孩子他妈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眼前这位老人两鬓斑白,满脸憔悴。
和电视上那个意气风发的贺总简直是判若两人。
我想起有关他的报道。
曾经幼年丧父,白手起家。
如今老来丧子,后继无人。
真是悲惨至极。
看着二老伤心难耐的模样。
我不由得在心里感叹,有钱人也有有钱人解决不了的烦恼。
这样想着,我的态度也柔软了许多。
“这样吧,再加五百万,我尽力让你们得个龙凤胎。”
贺总一顿,随即欢天喜地的答应了下来。
收到一半的定金后,我按照惯例要来了贺安颜的生辰八字。
正准备提笔画符,一下愣在原地。
这个八字,有问题。
2.
我反复看了又看。
始终不愿意接受心底的那个答案。
只能让贺家人先带我去贺安颜房间。
贺夫人刚到门口,看到满墙干涸的血渍又哭晕了过去。
贺总勉强能保持的镇定。
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从他脸颊滑落。
“大师,你别见怪。”
“安颜,他实在……死得太惨了……”
我朝屋内看了一眼。
贺安颜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昏暗的灯光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却照亮了屋内触目惊心的血迹。
人的动脉血可以喷到两米多高。
房间那些价值百万的花瓶,水晶灯,全都被溅上了血。
抬眼一看,猩红一片。
在这样的环境里洞房留后,实在是让人瘆得慌。
怪不得贺家直接开出了五千万的高价。
我简单打量了一圈,皱了皱眉。
“房间造成这样怎么办事啊?得加钱。”
“这样,我也不为难你
可是我从业这么多年,见惯了各种各样的尸体。
比起车祸跳楼,贺安颜起码是完整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香总是点不燃。
一连断了三根香后,我心里逐渐开始不安了起来。
在这样猩红一片的案发现场办事,果然是影响心情。
早知道当时就不该心软,应该多加点钱才是。
好不容易点上香,我甩了三下,将婚书烧了个干净。
不安归不安,该有的仪式还是一步都不能少。
毕竟,这个世界上最糊弄不得的,就是死人。
现在我要做的,是抓紧时间办完事,再把这个房间打扫干净。
这样想着,我按照顺序,从下到上掀开了贺安颜的被子。
修长的双腿,凹凸有致的身材。
白皙又紧致的皮肤。
首富的女儿就是不一样。
即使死了这么久,也依旧能让人血脉喷张,垂涎欲滴。
“老婆,我来了。”
“第一次的时候可能有点疼,你要忍着点。”
“能不能为贺家传宗接代,就全看今夜了。”
说着,我按照家传秘方,顺着她的脚腕一路按摩了上去。
有钱人家办事效率果然高。
死了这么久,贺安颜的皮肤依旧是温热有弹性的。
倒是省了我不少事。
可在按到她的胸口的时候,我突然愣住了。
胸口正中间,有一枚十分熟悉的朱砂痣。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一把掀开了贺安颜头顶的被子。
看清死者的瞬间,我倒吸一口凉气。
"
们,再加五百万一共六千,凑个吉利。”
贺总看我眼神中多了有几分怀疑。
“大师小小年纪,倒有一身好本事。”
“只是……和我印象中的赶尸人,有些不一样。”
传统赶尸人的职责就是运送尸体,让亡灵安息。
可现在时代发展的太快,运送方式也变得多种多样。
我们这个行业已经逐渐衰败。
眼看马上就要被淘汰了。
为了重振家族。
我的爷爷利用古法钻研了一个新财路。
利用传统的起尸技巧,趁人死后不久,借种留后。
至于清理工作。
那是我为了能早点退休,自己发展出的兼职。
毕竟有钱人家的孩子精神空虚。
像贺安颜这样自杀的不在少数。
他们或是为了掩人耳目,或是为了掩盖真相。
总需要找个人信得过的人,清理现场。
听完我的解释,贺总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
思索了一下,又提出要检查一下我随身的包裹。
我爽快的把装满工具的背包递了过去。
贺总仔细检查了一番,拿走了我的手机。
“大师别见怪,事关贺氏集团的未来,我们不敢冒险。”
“等事情结束后,我们一定把手机和剩下的尾款一并奉上。”
我表示理解,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为死人留后的工作毕竟不光彩。
而且涉及阴阳的事,忌讳颇多。一点都马虎不得。
“我会在房间门口点一根蜡烛,蜡烛燃尽之前,不管你们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能进来打扰。”
“还有不能围观,不能录像,尽量保持安静不要闹出太大动静。”
贺总一一答应了下来。
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我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你确定给我的八字没有问题吗?”
“人的八字从出生起就是固定的,每个人各不相同,独一无二。”
“想要顺利的诞下后代,必须把两人的八字写在婚书上,烧给灵媒,才能保证仪式万无一失。”
“要是因为你们自己的疏忽,发生什么意外,六千万我可是一分都不退的。”
贺总急忙说道:“大师放心,八字绝对没有问题。”
“至于其他的一切,我也都按照大师的要求吩咐下去,保证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