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府之后,晚音每日都会来我院子,都是夫君在的时候过来,说笑一顿,两人再一起离开,眉眼间的牵扯越来越亲密。
我只做不知,甚至有一次当着她的面,轻声劝夫君:“夫君,我如今有了身孕,不能近身侍侯你,不如抬个姨娘罢,否则实在委屈了夫君。“
说完,看着晚音的脸一点点白下去。
吃过饭,晚音说不舒服先回屋了。我去花园散步,只听见凉亭下方有人在哭,是晚音:“以安哥哥要纳妾吗?“
顾以安哄着她:“我怎么会纳妾,我如今有了你,哪里还看得下别人,别哭了,我的心都痛了。“
晚音只不依:“可是姐姐说要为你纳妾,我不想你身边有别的女人,以安哥哥,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不想低姐姐一头,不想为妾。”
2.
顾以安帮她拭着眼泪:“我怎么忍心你做妾,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做上平妻之位。”
晚音声音又甜又腻:“以安哥哥,我的信期晚了半月有余,怕是有了你的骨肉,到时候怎么办?”
“我不要我们的孩子被人嘲笑,夫君,夫君救我,你说过只喜欢我的。”
顾以安哪里还顾得别的,被勾得神魂颠倒:“好,等我谋划一番,定在你显怀以前娶你进门。”
“你长姐如今有孕,就算娶你进门也有借口,大家最多不过说你们姐妹和睦,舍不得你远嫁。”
“只是要你长姐同意,怕是要费些口舌。”
晚音不依不饶:“你是不是舍不得她,你心疼了,你心里还喜欢她是吗?”
顾以安声音低沉而冷漠:“当然不是,你知道若不是母亲当年订下婚约是她,我是一定不会娶她的,我喜欢的是你啊。”
晚音声音变小声:“我还有个法子,我从道观求了一符药,喝了会出现生病的症状,但是于身体无害,不过是虚弱一段时日,正好以这个为借口娶我进门,可好?”
俩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朝着外面而去。
我手脚冰凉,他们居然打起要下毒药的主意,芸儿急着一头的汗:“夫人怎么办?”
我握住她的手:“别急,我自有办法。”
我的胎儿满了三月,便告诉了亲友,京中与宁远侯府交好的夫人小姐们都上门来看我,我索性开了一个小宴,请了交好的夫人小姐们来听戏喝茶。
平南将军夫人悄声问我:“你那继妹怎么也在府上,我看你还是小心些为好。”
我笑着说:“母亲怕我孕中多思,特地叫她来陪我一段时日,她天天与我一处吃一处玩耍,倒也开心。”
有交好的夫人劝道:“你那继母可不是向着你的,你也小心点才好。”
正说着,我转头问芸儿:“二小姐呢,叫她出来见见夫人们。”
芸儿笑道:“刚才还见她呢,说是要给夫人去藏书阁找话本子,离开好一会了,怎么还没回来?”
我急着站起来:“哎呀,今年侯爷休沐,在藏书阁看书,别冲撞了,快随我去把人叫回来。”
有好事的夫人趁机站起来:“我们陪你去吧,正好走走散散,看看你家的院子。”
我笑着带着一群贵夫人小姐们绕着湖边朝着藏书阁而去。
我看了一眼芸儿,她点点头,我微微一笑,走到藏书阁门口,只听到里面有娇笑声:“以安哥哥,你说了要想办法娶我做平妻的,你可要说话算话,我的药都已经给小厨房煮药的婆子了。”"
:“我肚子好疼啊。”
3.
我的手紧紧抓着姨母、镇南侯夫人的手:“姨母,救我。”
姨母气得脸色铁青:“快叫太医来,来人,把门撞开,我看看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趁着姐姐有孕,下毒害长姐,爬姐夫的床。”
芸儿和嬷嬷早一个箭步上去把门一把推开,里面的人吓了一跳,顾以安怒喝:“好大的胆子,敢扰本侯的兴致。”
而衣衫已脱了一半的晚音看见站在门外的我,还有围在门口的夫人们,一声尖叫,躲在了夫君身后:“以安哥哥,救我。”
夫人们用鄙视的眼光看着他们,议论纷纷:“真是不要脸啊,果真是姨娘教出来的货色。”
“宁远侯也太过份了,嫡妻有孕,就这么吃相难看,连妻妹都沾上了。”
“听见他们说的话没有?还给瑶音下药呢,这是谋害嫡妻啊。”
芸儿早哭叫着冲上去撕扯着晚音:“二小姐好狠的心,我们夫人对你这么好,什么好东西都尽着你,你居然还要勾引侯爷,趁夫人有孕要下药害她。”
晚音尖叫着躲开:“我没有,我没有。”
听见风声赶过来的婆婆看见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两眼一黑:“造孽,你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来人,给我把这贱人给我押下去。”
我早捧着肚子冷汗涟涟:“姨母救我,我不要在这里呆着,我要回家。”
现场乱做了一堆,婆婆赶紧叫人抬了软轿把我抬回房里:“你放心,母亲给你做主,先让太医看了再说。”
姨母也握着我的手:“放心,姨母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太医来得很快,一诊脉,只摇头:“这药性烈,宁远侯夫人这胎是保不住了。”
当然保不住,我压根就没打算为顾以安生下这个孩子,我叫芸儿买来的落胎药,只要服下去,不出半日就会把胎儿打掉,我时间算得刚刚好。
所有人听得太医的话,一阵唏嘘,用可怜的眼光看着我。
我两眼一黑:“我的孩儿,你还我的孩子。”便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胎儿已化成了血水。
晚音正跪在床前哭着:“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爱慕侯爷,我只想和他在一起。”
“而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