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一生中,唯一一个给我希望的男人。
我和他的开始,明明那么不堪。
可他从来不曾指责我,反而对我那么好。
年年端午,总要亲自下厨,为我做甜粽。
把藏着铜钱的粽子给我,眼里带着笑。
“铜钱被你吃到了,从现在开始,你要好运一整年了!
清年,笑一笑,我只愿你顺遂如意。”
他可能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愿意相信我的人了。
我得撑住了。
可是,我真的好痛。
阿珩,你什么时候,能找到我呢?
我好像,有点不如意。”
到最后,豆蔻已经泣不成声。
可爹娘魏珩,却丝毫没有触动。
提起夭折的幼弟,娘的话里藏不住恨。
“那时我怀胎八月,她害怕弟弟和她争宠,给我端来一碗下了红花的安胎药,生生害死了我儿!
给弟弟赎罪,难道不应该吗?”
我静静地漂浮在娘面前。
为什么,明明我已经解释过无数次,我没有害弟弟。
可到死,娘都不愿意相信我一点点?
我失望,转而看着魏珩。
我不求他能相信我。
哪怕是为了给女儿找出真凶,让他派人彻查之前的真相,就已经足够。
可魏珩听后,却更加愤怒。
“早知现在,当初她爬上我的床时,我就该拉她去游街!
明明是她自己要和马夫私奔,被卖到窑子千人骑也是活该,装什么无辜?
以为死了,做的孽就能一笔勾销吗?果真是心肠歹毒!”"
“那我继续读吧。”
“端午当夜,沈锦瑟带着甜粽来了。
我早有预感,一切都是她干的。
果然,她在我面前,一字一句炫耀。
安胎药里的红花,是她下的。
她不愿娘生下弟弟争宠,又厌恶我,一箭双雕。
奏折,是她改的。
爹夸我文学好,她便嫉妒,要我彻底败坏名声。
也是她给我下药,本想让我和马夫出丑,却阴差阳错,上了魏珩的床。
沈锦瑟摸着肚子,告诉我。
我的女儿,也是她掐死的。
她要成为魏珩唯一的妻子,她的孩子才是魏珩的孩子。
我的女儿,不配活着。
不过她大发善心,要把我和女儿合葬。
她剖开我的肚子,把女儿的尸骨放了进去。
把我活埋在侯府的后院里。
然后,在我头顶,和魏珩寻欢作乐。
魏珩,你抱着娇妻期盼孩子的时候。
有没有想到,我和女儿,就在你们脚下。”
最后一句结束,魏珩彻底垮了,瘫倒在地。
爹娘也面面相觑,满是震惊。
“这毕竟只是沈清年的一面之词,还不够证明。”
可捕快早有预料,把准备好的人证拖了上来。
沈锦瑟的贴身丫鬟,跪在地上,哭着求饶。
“血书说的是真的,是锦瑟小姐下了红花。红花还是我买的,在城北药庄,收据压在锦瑟小姐妆匣里。
奏折,是我帮着小姐模仿二小姐笔迹篡改的。原本小姐只打算杀了二小姐和孩子,可二小姐机敏,察觉小姐一直在背地里拐骗少女,借机敛财。
小姐这才一不做二不休,把二小姐送去窑子。
我也没办法,我一家老小都在小姐手上,不做就会死!”
侯府一片寂静。
过了许久,魏珩才缓缓的转头,看向沈锦瑟。
“她说的是真的?这都是你动的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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