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多谢你,给了我们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看着这些消息,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我原以为我会哭,可没想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原来痛到极致是这样的。
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掐住,疼的我喘不过气来。
在国外那三年,陆沉每天雷打不动和我打满十小时视频电话。
有次信号中断,他直接包专机飞过去就为了确认我平安。
在这三年里,我无时无刻不想回到陆沉身边。
可原来,他早就在我们的点点滴滴之间,穿插进了别的人。
在我笃定我最幸福的时候。
他的心,也早就已经游离了。
在我怔愣的时候,陆沉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他的视线停留在我的手机屏幕上,神色骤然一变。
4
随即伸出手,想将我抱在怀里,语气沾染着些许撒娇。
“晚晚,在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原本跟在他身后的手下脸上露出控制不住的讶异。
想来是没见过陆沉的这一面。
我皱了皱眉,闻到陆沉身上陌生的香水味道。
想来,是刚从方浅那回来吧。
我侧身避开他的触碰,语气淡淡,“没什么,刷短视频而已。”
随即状若无意的提起。
“对了,昨天那个女孩,是谁啊?”
“她和我,倒是长的有些像。”
陆沉的手臂在空中僵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
“哦,方浅啊,之前为了保护你平安,特意找来为你挡灾的替身。”
我轻笑:“是吗?那她叫你阿沉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你的新欢呢。”
陆沉皱起眉,仿佛十分不喜欢这种调笑。
他严肃起来。"
“这次有晚晚替你求情,我就饶你一命。”
“我只有一个爱人,你们也只有一个嫂子,就是祝晚。”
“下次再敢胡说,我亲自送你上路!”
书房门口的死寂被保温瓶落地的闷响打破。
方浅站在走廊阴影处,一身朴素的小白裙。
她像是受惊的兔子,手指绞着裙角,声音带着怯生生的颤抖。
“阿沉…啊不是,陆沉哥…”
看见我的一瞬间,她慌忙改口,蹲下去捡滚落的保温瓶。
“听、听人说你好几天没好好吃饭…我熬了鸡汤…”
汤汁泼洒了一地,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我的心,却像被这热气烫穿了窟窿,一路沉到冰窖里。
多讽刺。
三年前,陆沉曾在佛前发下大愿。
三步一叩,九步一拜,从山底到山顶。
只求我能早日回国,陪伴在他身边。
如今愿望达成,陆沉就要吃素三天,作为还愿。
可如今,我看着方浅那和我七分相似的脸。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和十八岁的我简直一模一样。
我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想问问陆沉。
你的愿,到底有几分真心?
陆沉的目光胶着在方浅身上,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握着我的手,力道无意识的松了。
我看着他,也看着地上那片狼藉的油腥。
手背上被烫红的地方,此刻才传来迟滞的、尖锐的痛。
那痛,连着心。
原来他所谓的离不开,早已渗透在这些日复一日的、精心准备的汤水里。
“嘶……”
方浅的抽气声响起。
她抬起手,白皙的手背上红了一片,是被滚烫汤汁溅到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