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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疯了。

  尽管我已被控制,关在牢中,还是能听到外面沸沸扬扬的议论。

  是啊,如果不是疯了,我怎么能对如妃和安宁下那样的毒手呢?

  如妃待我如亲女,不曾责骂训斥过我一句,时时叮嘱莫正卿,一定要尊我爱我。

  而安宁,她还那么小,天真烂漫,每日跟在我后面,唤我“皇后嫂嫂”。

  如果不是疯了,我怎么能忍心将剑刺入乳母嬷嬷的胸口呢?

  乳母嬷嬷无儿无女,莫正卿留她在宫中养老。

  被我刺死前,她手里正在为我的孩儿绣着一双虎头鞋。

  如果不是疯了,我又如何会在忠义太傅身上扎下那么深的窟窿呢?

  忠义太傅年事已高,告老还乡的年纪里,还在为国勤勤恳恳编纂史籍。

  他说,读史明志,自己除了一点墨水,也不能为小皇子、皇女留下点什么。

  大理寺卿薛怀明又来了,这几个月他每日都来,来了就问,“皇后,你可知罪?”

  我知罪吗?

  这叫我怎么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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