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那么柔弱善良,宁愿忍受抑郁症的折磨也不忍心拖累我,你这种恶毒的女人投胎一百次都比不上她一根头发丝。”
自那以后,宋柔儿就像领悟到了什么技巧,只要每次我和顾铭独处超过半个小时,她就会一脸生无可恋地对着空气说话。
变成天使,变成蝴蝶,变成小鸟,化成泡沫,变成鱼,她全都用过了。
割腕,放火,上吊,跳江,跳楼,她也样样没落。
顾铭次次当真,次次都抛下我,义无反顾奔向她。
以致于宋柔儿做梦都没想到最后一次玩脱了,顾铭会选择来救被广告牌砸中的我,而她因为抢救不及时,死在了手术台上。
死里逃生,我抱着顾铭泣不成声,他温柔地安抚我,告诉我只要我和宝宝平安无事就好。
消沉了几天他就没事人一样正常上班,后来更是请长假全身心地照顾怀孕的我。
我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幸福中,全然不知他的隐忍不发,都是为了给我一场猝不及防的暴击,只为给宋柔儿报仇。
他一脚又一脚地踹在我的肚子上,看见鲜血混着羊水流了满地,仍旧不解气地将我拖拽到宋柔儿的遗照前,拽着我的头发,把我的脑袋砸的鲜血淋漓。
狰狞的样子就像个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我只是在生死一刻,向我的丈夫求救,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弥天大错,要遭受这样的对待。
顾铭猩红的双目几乎沁出血来,他贴着我的耳侧,目眦欲裂道,“是你刺激柔儿,逼她自杀,再设计被广告牌砸中把我支走,让她在痛苦中绝望死去,这一切都是你故意设计的对吧。”
我想解释我没有。
他却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怒吼着掐住我的脖子,“你买通那个男人投诉我,柔儿为了给我撤诉,去陪那个男人睡,你却把她被羞辱的照片传的到处都是,是你活活逼死了她,柔儿的日记本里记录的清清楚楚,你还有脸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