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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我遗忘的画作,颜料已经褪色,纸张泛黄卷曲。

有梧桐叶,有夕阳,有笑容灿烂的孩子。每一幅都写着日期,都是五十年前。

最下面,一份诊断证明书。

“患者姜吟,重度抑郁,伴有幻想症,建议住院治疗。”

主治医生的签名我认识,傅盛寒的大学同窗,现在的心理科主任。

我盯着那行字,眼泪一滴滴砸在纸上。

他说我病了。他说孩子是死胎。他说我在幻想。

可我明明感受过胎动,明明听过心跳,明明…

电话铃声刺破夜空。

“姜女士,您儿子傅明轩突发心力衰竭,现在需要您来医院签署手术同意书!”

我握着诊断书的手松开,纸张飘落在地。

车子一路狂奔,傅盛寒坐在我身边,不停地安慰:“没事的,明轩会没事的,医生说配型很合适,手术成功率很高。”

他的手覆盖在我手背上,温热而有力。

“我知道你还是爱这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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