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周鹤野出国治疗那天,沈家以他为要挟把我绑进婚房。
曾欺辱过母亲的男人一步步向我靠近,我看着墙壁上的挂钟,
确定周鹤野的飞机已经起飞,心满意足地从十七楼一跃而下。
我痛苦一生,唯一的快乐是和周鹤野的三年。
所以等再有意识的时候,我就回到了我们一起生活过的出租屋。
整整五年,我看着房子落满灰尘,墙壁爬上霉斑,最坚固的洗手架也被铁锈摧垮。
时间就这样把我和他相伴的痕迹一点点抹光,我竟然又等来了他。
和他的孩子。
周鹤野蹲下身子,和小姑娘说话的语气温柔:
“等爸爸把这里收拾干净,就给你做饭吃,好不好?”
小姑娘怯怯地点头,视线却跟着周鹤野打转。
我像从前那三年里一样,无所事事地跟在他身后。
“周鹤野……”
我想问问他现在都是百亿总裁了,为什么还要回这个破房子住。
想问他做了手术后,病情还有没有复发过。
可刚喊完他的名字,我的嗓子就像被一团棉花堵住,眼泪也掉出来。
他细长无名指上的婚戒在阳光下反着光。
我的周鹤野,不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