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归年在书房待了一夜。 他早上早早地去了公司,餐桌上放着他事先为我准备好的早饭。 桌上贴着便利贴,是段归年留下的。 「昨天是我情绪太激动了,记得吃完再去公司。」 这是段归年的示好,虽然句句不带道歉,但这已经是他纡尊降贵做出的最大让步。 在这种时候我都会觉得自己很可悲,段归年只是抛出一点点好处,就能让我甘之如饴。 我晃掉了脑中的胡思乱想,起身去了公司。 今天是公司部门一早订好的团建,经理将此事全权交由我处理。 一车的人到了山脚时,天上开始乌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