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过来,给澜姐道歉!”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指死死攥着怀中那张已经发皱的死亡证明。
纸张边缘深深陷进掌心,却远不及心口撕裂般的疼痛。
“听不懂人话?”苏煜皱眉走过来,“澜姐现在胎象不稳,医生说是因为受了惊吓。你作为苏夫人,连个孩子都管不好?”
我抬头看他,忽然觉得这张脸陌生得可怕。
十年婚姻,那双眼睛里对我的不耐与三年前如出一辙。
“苏煜,”我轻声说道,“被烫伤的是我们的女儿,你知不知道女儿已经......”
“又来了!”他猛地提高音量,“每次都要把小事闹大!不就是被粥烫了一下?小孩子皮肤嫩,红两天就好了。”
“我最后说一次,”苏煜扯松领带,“我不要求你像澜姐当年救我那样付出,但至少做好苏夫人该做的。”
十年前婚礼前夕,陆听澜“不小心”推倒我时,他说过同样的话;女儿百日宴她故意打翻烛台,他还是这么说......
“苏夫人该做的.......”我慢慢走向陆听澜,她立即往苏煜身后缩了缩,手指却挑衅地抚过小腹。
“包括这个吗?”我猛地抓起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