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血吧?毕竟,我的眼泪早就在麟儿被卖的这三年里流尽了。
在门口枯坐到傍晚,直到打更声响起,我才如梦初醒地挣扎着起身,要回屋里。
踉跄间,有一双熟悉的小手托住了我疲惫的身躯。
他将一把银子塞到我怀里,只留下一句话,就飞快地跑开了:
“娘,照顾好自己。”
这一夜,我辗转反侧。
白日替苏棠音说话的是我的麟儿,可昨日傍晚,悄悄给我塞银子的,也是我的麟儿。
没有哪个母亲会认错自己的儿子,我的麟儿,他究竟要做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的门就被人敲响,我摸索着下床,却听见了木门被人踹开的声音:
“云秀,你穷疯了吧,竟然用感情绑架麟儿,唆使麟儿给你偷钱!”
“是谁给你的胆子偷棠音的钱!那可是官银!”
我怔在原地,脑中满是昨晚塞钱给我的那只温热的小手,和麟儿声音里藏不住的担忧。
“要不是昨晚棠音的婢女无意间看见麟儿偷偷摸摸地来了你这儿,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