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对我的沉默很是不满。
我只得点了点头。
“嗯。”
脚下步子却不停,我拎着装满衣物的包袱径直走向对面的公交车站。
程越山说什么时候复婚,就一定会和我复婚。
毕竟他是厂长,
而厂里所有人都知道,程越山虽然年轻,却是出了名的说一不二。
也恰巧比起夫妻,用厂长和职工来定义我们或许还更合适。
离婚证是厂长定期给职工的派工单,结婚证则成了职工出色完成任务时,来自厂长的嘉奖。
工期规定为一年于是这样的派工单和奖状,迄今为止,我分别都收获了7张。
犹记得第一次结婚的婚宴上他曾对我说,结婚期间一定不会背叛我。
他也的确做到了。
毕竟离婚以后,他想和谁在一起都是他的自由。
代价也只是我成了外人眼里人尽可夫的荡妇而已。
但我今天的反常却似乎令程越山有些无所适从。
毕竟前几次离婚时,我歇斯底里,乃至不惜伤害自己的样子还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看我安静望着公交车来的方向,一语不发的样子,程越山有些悻悻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