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顾逸之身边的近侍互通消息,被我撞个正着。
父皇年迈,膝下只有两子,却没有立太子,二位皇子自然都想争夺皇位。
可顾逸之为人残暴不仁,而大皇兄宽和仁慈,父皇已决意将皇位传于大皇兄。
顾逸之若夺位失败,陶憬必然要受牵连。
我一心想救他,只能苦求父皇赐婚,想以此让他远离纷争。
大燕朝律例,驸马不得在朝中供职。
陶憬状元登科,准备帮顾逸之登基后大展宏图。
可他娶了我,算是断送了一世的前程。
我原以为如此便能保他一世安稳,没想到却让他恨我入骨。
大婚那天,他只顾一杯接一杯地饮酒,不挑盖头,不行合卺。我娇怯怯地开口,
「夫君,多饮伤身,睡下吧。」
他的手顿了顿,轻轻把杯子放到桌上,冷若冰霜。
「臣不敢,公主直呼臣贱名即可。」
新婚之夜,不论夫妻论君臣,我心里苦笑。
只能劝慰自己,日后耳鬓厮磨,他总会有纾解心结的那天,我等便是了。
可惜痴心错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