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
这个说要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人,此刻为了柳眉儿,不惜毁了我的梦想。
甚至为了成全柳眉儿的梦想,竟然要生生掰断我的手指。
我看着自己这双从小呵护到大的手,只觉得遍体生寒,就像昨夜被他粗暴的锁在地窖里一样。
昨晚,他不许我参加遴选,扒掉我的棉衣将我推入地窖锁在里面。
本就是寒冬腊月,地窖里更是冰冷刺骨。我苦苦哀求了他一夜,除了沙哑的嗓子,一无所获。
直到快要冻晕过去,我发现了年久失修的一个老鼠洞,土质疏松,一推就是一大片泥土掉落,我这才挣扎着从狗洞中钻出。
我发髻散乱,往日里娇媚的容颜上,此刻满是泪痕,妩媚上挑的丹凤眼中被血丝填满,神情如癫如狂,疯了似地质问怒吼:「薛景淮,你答应过我的!你说你会护着我!你答应过我的!」
「你在我母亲面前发过誓的!你求娶我的时候对她发过誓的!薛景淮!你可还记得她说过的家训!你现在要为了柳眉儿毁掉我的手吗!你要毁了我们陈家世代相传的手艺吗!」
我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嘴里溢出一股股的血沫,顺流而下,晕染胸前的衣裳。「求你了,相公,让我去参加遴选吧!」
闻得我声声泣血,薛景淮面上浮现出不忍,他脱下大氅披在我身上,伸出手要扶我起来。
感受到肩上传来的暖意,我才稍稍定下心来,我掏出手帕,擦干净脸,准备去参加遴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