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带我们看房时,言辞闪烁。
他说前一任房主夫妇,在这里住了三十年后,双双意外去世了。
“意外?”
“煤气中毒。”中介的眼神飘忽。
“老房子了,管道老化,很不幸。”
我妈很犹豫,她觉得不吉利。
但我爸力排众议,当场就签了合同。
他是个务实到极点的工程师,不信鬼神,只信数据和性价比。
“我们把管道线路全部换新,绝对安全。省下的钱,够小墨上大学的全部费用了。”
他拍着胸脯保证。
搬家那天,我第一次见识到邻居们对这栋房子的态度。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走过来,拉住我妈的手。
“姑娘,听我一句劝,这房子住不得,会吃人的。”
我爸皱着眉,把老太太请走了。
晚上,一家人吃搬家后的第一顿饭,气氛很好。
我爸喝了点酒,意气风发,规划着如何改造院子,种上我妈喜欢的月季花。
我妈被他说动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我以为,新的生活会和这